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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白雪毒苹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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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再说。”他牵起她的手,却教她一掌抽掉。

“不要!”她又不是傻子。“一踏入秦宅。你又要躲得不见人影,我要怎么问?”好不容易才聚集的勇气,她可不想白白浪费掉。

完了!秦穆文瞄瞄伫立在河畔的男男女女,现在大概没有人不知道他就是秦家二公子了。拜綄邻之赐,明天他俩将在社交版以头条刊出。

罢了!在他三十一年的生命里,总是循规蹈矩,压抑自己的情绪,不容许自己显现出一丝脆弱,处处维护秦家的名声--只因为他是秦穆文。他为什么会爱上綄邻?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勇敢、不逃避任何迷惑她的事物,就如同此刻的坚持。而他,畏缩阴郁,以冷绝的外表包装自己的脆弱,面对着真正渴望的事物时,往往胆小得不敢伸手去拿。

有何不可呢?封闭了三十一年的心也累了。没有人喜欢阴暗,即使是wωw奇書网在腐败中打滚的烂虫也渴望见到阳光。他并不腐败,但同样希望看到阳光。

綄邻便是他的阳光,而且此刻的她,并不吝于给予。

“这是真的吗?”綄邻天使的头顶开始出现光环,瞬间,秦穆文心中的冰块开始融化了。

承认又何妨?他早想试试看置身放天堂的滋味,为何要傻得拒绝?

“我--”“救命啊!”一句丽声尖叫划破了河畔的沉寂,也划破了他们之间的张力。

“发生了什么事?”

“有小孩子落水了!”

“赶快跳下去救人啊!”

七嘴八舌的叫嚣声直达云霄,就是没有人有所行动。倏地一道人影自綄邻的眼前闪过,秦穆文挥动着健臂往河中一跳,将呼吸不到空气的心男孩及时拉离水面,并且帮他挤出肺部的水,把小男孩自鬼门关救回来。

“你救了他。”綄邻将手帕递向不给小男孩母亲道谢机会便走人的秦穆文,兴味盎然的看着他。

“任何人都会这么做。”他接过手帕,觉得有些可笑。这么小的一条手帕能起什么作用。

“对,任何人都会这么做,可是你却是唯一跳下的那一个。”也是没有丝毫犹豫,又不要人说谢谢的稀有动物。秦穆文只是挑眉,对他的赞美不予置评。

“你到底有多少面呢?”綄邻的迷惑和骄傲尽呈眼底。“真正的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能不能让我知道?”她定定地望着秦穆文,目光坚定而灼热。

彷佛过了一世纪之久,秦穆文才放弃他的坚持与挣扎,露出她从未见过的表情--那是混合了脆弱与放松的彻底温柔。

“你真的想了解我?”

“嗯。”闪烁在她眼底的光亮晶灿得出奇。

“我会给你机会的。”他柔声保证。

※※※

这是綄邻第一次亲眼目睹种菜的辛苦。在闷热的空气下,豆大的汗珠凝结于秦穆文乎滑的额头上,随着一坎又一坎的奋力耕地,落人金黄色的泥土中。

她敢打赌,天下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英俊的农夫。她以前怎么会认为他阴冷呢?看看他此刻的表情,温柔得像是最体贴的情人,在夜里喃喃低语着衷情爱意。

只可惜农夫目前诉爱的对象不是她,而是那堆绿色菜蔬。有没有搞错啊,她是“活生生”的人耶,而且正非常讲义气的陪在他身边,忍受闷热的天气。

“累了?”农夫王子终于决定结束手边的工作,自搁在一旁的水桶中舀出一句水清洗手上的泥沙。

綄邻摇头。难得他肯让她跟在身边,得知他的另一面。

“明明累了还嘴硬。”秦穆文边说边摇头,在她身边坐下。“似乎快下雨了。”而且恐怕会是场大雷雨。

“好象是。”綄邻无意识的回答,着迷于他轻松愉快的表情。

“你应该时常笑的。”他笑起来就像是个来自不同国度的王子,有一种异国风情。

“是吗?”他怎么从不觉得时常微笑有什么重要?

“当然是!”綄邻连声保证,不让他把笑容收回去。“像你这么俊帅的脸本来就应该时常微笑,这样才……”他的“相配”二字在他调侃的笑容下没去。

笨蛋綄邻!她骂着自己,此刻的她看起来一定像个大花痴。

“谢谢你的赞美。”从小到大,他没像此刻这么感谢自己的长相过。“但我希望除了长相之外,你还能注意到我的其它优点。”比如忠诚不渝的爱。

说到重点了。綄邻相信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允许她跟随的理由,同时也是她为什么还死赖在这里的原因。

她想了解他,而他也试着打开心门。建立一道墙很简单,想拆除它却需要过人的勇气。她自认只是平凡人,但如果破墙是唯一能了解他的方式,那么她愿意凝聚所有的勇气,打掉他心中的柏林围墙。

“如果你想要别人了解你,那你就该站出来。”她勇敢地凝视他,捕捉他游移的眼神。“我或许年轻,但我至少知道一点:当你渴望一件东西时,就该伸手去拿。”

“说起来好简单。”他的眼光和她牢牢锁住,不再轻飘。“你曾经真正渴望过其件事物吗?极度而绝望的渴望,但现实却不容许你任性去拿。相信我,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我相信。”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曾经有过和你相同的经验,只不过我非常幸运地比你先解脱。”

“哦?”秦穆文挑眉,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就他记忆所及,他母亲比她的亲人要先过世。

“是真的!”綄邻笑道。“因为我比你还想得开,所以比你早解脱。”

听起来是最简单的人生哲学,但要悟透其中的复杂并不容易。

“说起来,我们其实是同类,都是只敢远观,不敢伸手去拿的那一种人,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罢了。”綄邻的回忆荡回到家变的那段日子,“我父亲的去世改变了一切,母亲倒下后更是一团糟。忙于赚钱养活我和母亲的大姊霎时陷入忙碌的生活。我想,那时她大概连恐慌的时间都没有,脑中能存在的,就是如何赚钱。”

那的确是当时的写照。私底下他其实相当佩服綄芷,只是冷然已成习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赞赏罢了。

“当时我才十四岁,根本还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必须面临顿失依靠的感觉。我只知道,从此以后,一切即将不同,再也不能撒娇任性,再也不能想要什么就拿什么。”或许是身为老么的关系,年纪又和大姊相差颇多,大伙都宠溺她。

那一段日子,真的怪不好受的。

“一切都过去了。”她眉问的哀愁教他心疼。她表面上看起来也许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实则怕寂寞爱耍赖,只是现实环境迫使她不得不将自己隐藏在早熟乐观的外表之下。

“你说得对,我是过去了。但你呢?在你心中的小男孩始终未曾普长大,仍是那个敏感懂事的孩子,为了不增添母亲的麻烦,而选择静静伫立观望的小男孩。”

她的话一针刺穿了他的难堪。秦穆文倏地起身,却发现巴着他的小手怎么也不肯放。

“不要再封闭自己了!诚实面对自己的缺陷,日子才能过得更轻松。我们都曾经恐惧、曾经不安过,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诚恳的面对自己的心,拿我们想要的东西?”她好怕,怕他又缩回自己的世界里,那是一个她到达不了的地方。

他敢吗?秦穆文问着自己。曾经他想任性的摇醒母亲,求她陪他一起玩,就像啸文所做的一样。可是他不敢,他不敢自私,不敢任性,因为他一直告诉自己,他没有这个权利。

然而,他真的没有吗?“你知道,此刻我最想拿的是什么吗?”

他灼然的眼神,明眼人一望即知。綄邻困难的咽下口水,准备承受他一触即发的热情。

“你知道……”他喃喃自语,张开形同羽翼的臂膀,将她拉近。“是你……”

他垂下头擒住她的呼吸,在鼻尖的碰触间,将温柔魅惑的气息送入她不由自主开启的芬芳中,窥探她的馨气。

“是你赋予我予取予求的权利。你会让我拿走你吗?綄邻,你会同情一个欲求不满的傻瓜吗?”偌大的手掌紧箝住她的纤腰,在闷热的空气中,更添情挑。

她渐渐明白体中那股骚动是什么了。她曾经逃避的热潮原来就叫欲望。她想爱他,想了解他,想知道在阴郁与瞥扭的交错下,可还藏有另一个灵魂?最重要的是,她也想响应他的热情,在交织的心跳下,探索彼此最深刻的底层。

“如果你是一个傻瓜,那么我就是一名焦虑不安的愚人。”她重重的印上他的唇,凝聚全身的力气,勇敢的看着他。“让我们拿走彼此吧,同病相怜的爱人。”

她犹如诗歌般的回答跃动了秦穆文等待的心。在她犹豫的时间里,他以为自己又重返地狱。

撩起綄邻宛若丝绸的及肩长发,他沉醉了。沉醉于她口中的芳香,也沉醉于她如同凝脂般的绝佳肤质。

随着手中愈升愈高的体温,他知道綄邻的热情已经被渐渐挑起;随着愈来愈急促的呼吸,他知道綄邻此刻的心跳并不少于他。他亲吻她的颈侧,轻嚼她小巧细致的耳垂,随着她颈侧问的律动,以舌尖流转于他的狂起悸动之中。

“穆……穆文?”綄邻抬起一双困惑的眼,满是红潮的小脸倾诉着她的不安和胸口中那股难以抑制的情挑。

他微笑,笑容中填满了满足。他曾经梦过她这种眼神,同样狂炽,一样困惑。

“再叫一次。”这是她第一次不连名带姓地称呼他,听起来有如天籁。

“穆文……”陌生的称呼在他富攻击性的巧手下,辗转成樱咛。“穆文。”

这是她的声音吗?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发自别人的喉咙?

“綄邻……”他吻得愈深入,也愈狂野。撩起她的及膝短裙,他将大手优于小巧圆浑的凹突之上,热切的爱抚着。

綄邻天真的响应他的狂野,抬起双手搭上他的肩,将身体弓向他。

这更加速崩溃他的理智。他狂乱的扯下阻隔着她的小裤,带给綄邻更直接的接触。綄邻直觉的张开双腿,迎接他的探索。

一场惊心动魄的情潮似乎就要淹没彼此的理智。在秦穆文深深浅浅的探索之下,她早已失去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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