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恋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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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厅长是否离去,她关闭了室内的灯源,按下了对讲机的勿扰钮。
房里霎时暗下,只剩床头灯与浴室内的灯光,维持最低需求的亮度。
她坐在床缘,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小澄吗……我是音悠。”
“……见到了。多亏他,今天一切都很顺利……不,我是吓了一跳,但他并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真的。”
“嗯,风华她们己经回去了,我自己一个人行的……是有点紧张,你别担心……我知道,明天我会加油的。”
然后,她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
“那个……四叶她在吗?”
“这样啊……不,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还是回去之后再跟她说吧!
不会……嗯……你也是……好,那就这样了。“
切断通讯,她轻叹了口气,起身看着梳妆镜中长发犹湿的自己,若无声息地又是一声轻叹:“是我太没用了吗?”
第五集第七章征兆
热烈的掌声、优美的琴音,似水若云、柔绵动人。
真不可思议,这就是“水钢琴”的音色?
清澄的旋律不只回荡在名媛绅士齐聚的音乐厅里,更穿透墙板、游绕在各楼层间。尽管此刻身处三楼,动人音符谱写而成的名曲依然让人如临其境。
演奏会一定会成功的。
闭眼沉醉聆听,音悠的琴技配上出色的名琴,完美绝妙。
这场个人发表会持续了约莫二小时,在正午时结束,自又是一阵掀翻屋顶的如雷掌声。
演奏会圆满画下句点后,并不打算多留一夜的音悠,在用过午餐后便登机返国。
两天没见到漂亮房东了,不知过得怎样,有无丝毫的良心不安?
无论如何,这笔帐不讨回来就不是个男人,不如今晚趁她睡着时,偷亲一口好了?
行李箱内,我暗自计画着。
“叩!叩!”
房门打开。
“咦,音悠,这么快就回来了!”漂亮房东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演奏会怎么样了?”
“很成功。”音悠愉快地递上手中包装丽致的长盒,“是现月岛的土产——月糖,你可以拆开看看。”
“那我就不客气啰!”
漂亮房东受宠若惊地拆开外包装,万分期待地掀开盖子,然后……
“砰!”地一声合上。
“好、好特别的礼物啊,哈哈……”她的笑声明显走调。
“我特地挑了最受欢迎的牛奶口味,入口即化,尝一口你就会发现非常的香浓。”
“对……对啊,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听得出她极力维持着镇定。
“你喜欢那就太好了,我这还有些礼物要送给纱真和四叶,那待会见了?”
“待会见。”漂亮房东笑盈盈道。
下一秒,她火速关上门,将礼盒粗鲁的摔在书桌上。
一个没躺稳,我直接跌到了桌面上。
“我长途跋涉回来,你也好好的欢迎我嘛!”我揉着撞疼的地方道。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劈头便问:“你怎么会在礼盒内?”
“不然怎么回房?安啦,我是确定那是送你的土产以后,才钻进去的。”至于那些牛奶糖,早就在我肚子里了。
我指着自己戏道:“喏,又香又浓的牛奶口味,要不要尝尝看?”
她一拳打得我背伤迸裂,奄奄一息告饶。
液态牛奶浆淌得满桌都是,啪答啪答地直滴落地,其状惨不忍睹。
我倒卧在奶泊中,苟延残喘地含怨道:“我……死……的……好……
惨……啊……“
她以一贯的作派,拿起砚台直接往我脑门一砸,让我彻底在一滩污物中,“死”了个痛快。
“你这女人怎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看来想仗恃她的良心,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愤于她的阴招,几乎可称不死之身的我,不瞑目地抗议:“什么态度嘛!好歹我也才帮了你个大忙,你痛扁了我一顿,就想把这大功给抹煞掉吗!”
我捧着快爆裂的一颗头呻吟着,该死的砚台!生来还真是害人不浅!
在她那毫无德性可言的暴政统治下,我还置生死于度外的帮她协助音悠,已经很难能可贵了;她不用糖哄我便算,竟然还拿拳头来喂饱我!
我虽然不挑食,但也不是什么都吃的!
“我这不就把你给救活了?”她轻藐的神情,仿佛把我视成了个低能儿。
“不用激烈一点的手段,你那非比寻常、又没完没了的花招,根本无药可救。”
……我倒觉得她时好时坏、反覆无常的情绪还比较糟糕。不过算了,才刚回来,好男不跟女斗。
我替自己找了三、四个理由来说服为何别与她吵架,还抽了几张面纸当新好男佣擦桌抹地——但天晓得为什么,她还是老样子,不肯善罢干休。
“你在音悠面前曝露身分了?”她面目狰狞。
“没有。”
想也知道是那通电话惹的祸。但我知道就算说了她也不会相信,所以并不打算说实话。
“只不过是找个胆小怕鬼的人冒名顶替罢了!我不过唱了几句,他就吓得以为饭店闹鬼,乖乖照我说的去办了!”反正她也没那勇气去找音悠查实。
“哪有这种蠢事?”
难怪做人要诚实,多骗过几次的女人,就很难再上钩了。
“就算我不装神弄鬼,音悠长得那么美,那色胚也会豁命护花的。喂喂……别再打我了!音悠到现月岛是去开演奏会的,海报贴得到处都是,饭店上上下下有谁不认识她?可不是我拿着她照片四处发放。”
跟这种手比嘴快的女人相处,实在是件危险的事。
她放下砚台,算是接受了我的解释。
我想还是该找个时间,快把那秽气东西丢了了事,让她以为这是“神隐”事件的其中一宗,免得我在她面前老是只能卑躬屈膝。
“你又为什么是光裸着身子回来!”又一个犀利的质问。
“你用纱布把我缠得死紧,不使金蝉脱壳那招,我早就被音悠给识破了。”我将责任反推给她,顺便为那可悲的破布偶装,作了事后的谎言交代:“斗牛装被她留在了饭店里,我当时已躲进行李箱,来不及把它带回来,你可别生气。”
“算了,反正还有备用的。”
正体没被发现,已值得欣慰,她并不计较这点小事。但她对我的黏腻却有很大的意见:“在你换上另一套衣服之前,先把自己弄干净!”
“但我浑身无力、四肢发软、头晕而且想吐。”我支起饱受摧残的破败身躯,装可怜道:“你带我去浴室吧?”
她考虑了三十秒,总算还有点悲天悯人的胸怀,抽起几张面纸覆在我身上,拇指与食指按住我的两侧太阳穴,像拎垃圾似地夹着我的头往浴室走。
“为什么要用卫生纸把我包起来?”
“这是卫生问题。”
“我有这么脏吗?”
“只是不想沾到那些黏答答的东西。”
这一身脏还不都是出自你的手?
头痛背也痛、被打又被牵拖,我偷偷白了她一个眼,幸好没被逮着。
进了浴室,她将一并带来的脸盆注上五分满的温水,就把我往里头一丢。
卫生纸遇水便化了开,从背缝里泌渗出的牛奶糖浆,把水都染成了混浊的米白色,甜甜的牛奶浴洗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拜她手劲所赐,上回我用三秒胶缝合的旧伤再度复发,要是从此以后进食都会漏水,那可怎么办?
“限你三分钟内把自己洗干净。”她还真是专制。
我拿起海绵遵命的刷着身体,她则拿起肥皂仔仔细细搓洗着双手,严重伤害我脆弱的心灵。
“昨天在凉月岛上见到不少熟面孔,你的朋友也去了。”我一边洗刷一边道。
“风华和绯月,这我早就知道了。”过时的新闻让她发以冷哼。
“还有一个。”看来她并不知道不良少年的事,我记得他的名字叫做……“能渊?”
正冲着双手泡沫的她被这名字所触动,一时之间竟僵在原处,连水龙头也忘了关。
我也不知为何会提起他,也许是出自无意的试探,但她的反应也间接证实了同性恋谎言仍未被拆穿。
和室友携手逃跑以后,不良少年就没再来过。撞破了漂亮房东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室友又当夜伸出“狼爪”,想必他也没脸再见漂亮房东吧!
尽管临时掰出的谎言十分易碎,只要两个当事人无颜再见,真相也不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了吧?
我害怕的反倒是符秀。
回到宿舍后,亦即代表他有机会再对我下手,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
我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弃。认定了我对人类有害,说什么他也会把我除掉,光是宿舍的保全,并无法提供足够的保护。
“时间到了。”
应对策略还未拟出,漂亮房东已催促道;提起不良少年,似乎让她心情大坏。
我立刻从澡盆里站起身,用清水冲洗了最后一遍之后,她扔来一条毛巾,让我把自己擦干净,才带着我回房。
穿上新装,感觉像把自己塞进一只睡袋里,我没化龙,倒变成一只僵死的蚯蚓。
用布偶装把我伪装后,她老样子又冷淡了不少,将书桌与地板彻底清理干净后,又继续不分假日的用功。
我觉得无聊,但又吵她不得,只好躲进床底下。
一盘饼干静静摆在那里。
我擦擦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是她准备的?
每片饼干都只有一般人拇指大小,肯定是给我的。
我多看了她两眼,背影还是给人无情的错觉,但其实她是不好意思当面向我道谢吧?
我钻进床底下,开心的拿起她为我接风的礼物,张口欲咬。
……不过等等,这是她烤的?
想到之前那块“焦糖巧克力蛋糕”,我只觉一脚踩进了鬼门关。
差点忘了出自她手的食物都是毒饵!但要是不吃,我又觉得自己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天哪,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实在没办法,我从饼干上抠了一些粉末试尝味道——要是真的太难吃,还是趁她睡下的时候冲到马桶去吧……
唔,竟然还不错?
我不敢相信的小小咬了一口,香草的香气和着浓浓蛋奶香,味道真的不错!
这不是她烤的吧?但如果不是她,又有谁会故意把饼干烤得那么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