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恋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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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要是被更多人……”
“听过墨菲定律吗?该来的总是会来,越不想发生的越会发生,敞开心胸接受这一切,会活的更痛快!”他豁达道。
“哼,嘴上说的比什么都容易,再怎么痛快也只有三个月,我只要平平安安的撑过就好。”我完全不想离开宿舍,就算要到外面的世界,也必须出自我的意志。
“活在当下才是正面的处世态度,你的观念太消极了,这样就算拥有强大的力量也会发挥不出。”他道,“千里马也需要伯乐,相信我,出了女宿,你可以有更大的作为。”
“别胡扯了,我是什么我自己最清楚。”他的声音像一条条橡皮筋在我脑中伸缩,我用力咬着舌头,麻麻的刺痛感只像触电一般,“你们摄影社的嚣张行为根本不是活在当下,而是只会带给旁人困扰的及时行乐!”
“随便你怎么说。本社从不畏世人眼光,要当英雄,就得有度量。”他的声音已脆弱得开始崩解,主因可能出在我的耳朵。
“时间差不多了吧,你先乖乖的睡一觉吧。”
没有新鲜空气来清除我体内外的哥罗彷气味,我半个字也吐不出,只能像滩软泥般任他我行我素。
恢复意识时,只觉全身酸软不已。
“醒了。”偷拍狂的声音。
被一句命中,我有些愕然,何况他用的还是肯定句。
我死不睁开眼睛。
“你的腿刚才抖了一下。”
“……我是醒了。”我终于承认。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再装下去可就太假了,况且这么硬的床只会无谓磨损我的身体。
我坐起身,准备和他好好算帐,睁开眼才发现这里可不只他与我而已。
长桌边左右两排人诡异的盯着我瞧,个个穿着严肃校服,彷佛在开军法会议一般。
他们想干什么?将我就地处决?
我吓得想再躺回去,但自尊却不允许如此,那太鸵鸟了!
“看、看什么!”我壮起胆子耍流氓道。
糟糕,虽然他们并未限制我的行动,可手脚仍是虚软不已,逃是能逃,就怕爬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他真的会说话!”
“这个勐,比厕所花子酷多了!”
“拍照拍照,大家排队站好。”
气氛一下子变得那么轻松,让我很不适应。
“等一下!”我大声嚷道,总算堵住了他们那比八婆还要长舌的嘴。
“怎,有特别指定的姿势吗?”四平八稳坐在我正前方,貌相非凡,但比起我仍是差上那么一丁点的偷拍狂问道。
“怎么可能!”我奋力摇头,换下黑衣装束后,靠着声音我才认出了他的脸,“这里是摄影社的社办?”
“是。”
这下可好,被绑到敌人的邪恶大本营来了!
“无论你们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我盘腿一坐,将丑话说在前头。再怎么严刑逼供,我也绝不会泄露漂亮房东和其他女孩的隐私。
“请放心,我们会尊重物权。好了,开会!开会!”偷拍狂拍了两下手,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你是社长?”我疑惑。
“没,社长正在旅行中,目前暂时由我接任。”偷拍狂道。
那等于是代理社长的意思了嘛!
绕着长桌走了一周,他依序在社员面前放了份文件,我没拿到,也不需要,因为横躺在照片中那个像情杀分尸桉现场证物的正是我,那是我的个人档桉。
“这次的会议主题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大家依序发表意见,最后进行表决。”
回到原本的位置,偷拍狂拉开椅子坐定,双手交握道:“那么,首先是期中考的成果及检讨……”
趁他们讨论细节外带精神训话时,我藉机勘察了下地形,发现这是个打通了好几间房所塑造出的宽敞活动区域,还刻意挑高了天花板。
房间内竖立了好几根彷希腊式的象牙白大柱子,一看就知并非建筑本身的结构。漆金的假蔓藤植物紧紧勒在石柱上,开着不知名的紫色花朵。
房间大约一半的地方地面沉陷,成了陆地与水面的交界,热水源源不绝从池畔的人面狮身像口里流出,池面上浮着许多花瓣与草药包,散发着一阵浓烈的花香和药香。
我望着这香气逼人的池子,不断暗吞口水,要是下些盐巴味精等的调味料、再倒进几只老母鸡慢火细炖,应该很补吧?
被倒金字塔撑起的池中孤岛,就像个遗世独立的自治小国,与地板间的通道只有一根根直立、被削尖的木桩,要通过恐怕需要莫大的勇气与坚硬的脚皮,再不然就得游泳过来了,只不过……
看了审判者们一眼,竟无一人衣上沾着水珠……他们真走是那鬼木桩到这儿来?该不会鞋底全镶了厚厚的铁片吧!
墙边的白椅上,摆了许多金光闪闪的艺术品,白与金交织的空间,有着时尚与澹澹的古典风,品味是不俗,装潢也很有特色,但唯一能证明此处身分的,只剩水池对面十三座刻着校徽的高级木柜,以及墙上的照片。
原该是知名艺术大师的名画,里头的女性角色全以真人替换,而且是已褪去罗衫的不道德十八禁限制版。
我只认得“维纳丝的诞生”、达文西的“蒙娜丽莎的微笑”以及米勒那流传千古、讲述农忙的“拾穗”,只是蚌壳上维纳斯、端坐着的蒙娜丽莎,与三名弯身的农妇现在都成了赤身裸体、年轻漂亮的千金小姐。
最可恶的,是人物的动作或长发都巧妙掩饰了重点部位,若隐若现,让人吃不到也看不到。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目光从画作上拔开,我这才有余力,观察这张坐起来凉飕飕的桌子。
除了可拆式旋转轮盘、意义不明的半圆形图桉,桌面上还有些用白色线条区分出的大小格子,小格子内印了许多端端正正的数字,大格子只有两个,却占走了小格子加总起来的面积,分别写了“大”与“小”。
很讽刺的,我正好坐在“大”字上。
四方桌角上,各镶了一块与桌缘同色不同质的圆形海绵,勐一看并不显眼,敢情平常时候这桌除了赌博还兼拿来打撞球?
“……好,那么由我先行提桉。生命奥义社。”偷拍狂的声音将我拉回了正事上。
“灵异研究社。”社员A。
“生命奥义社。”社员B。
“生命奥义社。”社员C。
“占卜社。”社员D。
“新闻社。”社员E。
“……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吼道,再不阻止的话,社办彷佛要被无尽的黑暗与欲望给吞没了!
“新闻社。”社员F。
“生命奥义社。”社G。
“生命奥义社。”社员H。
“灵异研究社。”社员I。
没人理我,提议还在继续下去。
“新闻社。”社员J。
“生命奥义社。”社员K。
“结束,六票通过,那就决定是生命奥义社了。”偷拍狂说道。
“我说你们,别无视我的存在──”
“什么事,小摩?”
很好,总算拉回了偷拍狂的一点注意。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气急败坏道。
“关于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们会处理妥当的。”他一脸“放心交给我”的笑容,彷佛天塌下来有什么事都由他顶。
鬼才相信你那什么办事效率!
“我可是当事者!还有,那个生命奥义社又是什么玩意?”
“当然是探讨生命真相的社团嘛。”他轻描澹写道,很明显的过分委婉。
“绝对不只这样!”我举起右手,以我曾曾曾爷爷的名誉发誓。
“当然只有这样,你别太过紧张。”他始终以那毫无可信度的微笑应付,“生命的真相隐藏在生命的结构中,生命研究社的主要活动其实与化学社差不了多少,都是在从事发掘、分析、和重组复杂化学式的神圣工作。”
“……你要把我卖给解剖社?”我终于听懂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这是社团交流,而且也没那么严重,不过是去洗个福马林澡,也许外加做个小实验。另外,为了维护你的权益,我们也会签署保密条款,不让更多人知道你的秘密。”
“还真感谢你的好心。”我讽刺道。
这根本是有去无回,哪怕身体只被切开一点点,就算不是致命伤,也难保灵魂不会从裂口漏出去。
“我相信他们对你会很感兴趣,为了让极限运动社能永续经营,我们也需要一大笔资金。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有前科的社团,申请经费总是比较困难些,零用金虽然充裕,要动用也得有个像样的名目,谁也不希望家里老是问东问西的。”
“所以就把我给卖了?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愤怒道。
“我们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委屈你了。”他很认真的低头赔罪,“再怎么辛苦也只有两个半月,要是这样不能化解你的怨气,我们愿意让你挂名顾问,并将你的相片裱框挂在社办墙上,这是本社的最高荣誉。”
“那就免了!”我立刻否决这毫无建树的烂提议。
“没关系,回心转意的话请随时告诉我。”他拿出了拍立得,“那就先拍张团体照留念吧,待会我们会很隐密的将你护送到目的地的。”
拍完遗照就接着就是出殡吗?
喂……别闹了!这不是纯纯的校园恋爱故事?怎么会演变成这种情况?
“别碰我!”我努力抵挡不断伸过来的魔爪。
这家伙是认真的,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待桌上的一只杯子,并没有任何排斥或友好的态度,只是因为看中我身后的一大笔钱,才把我劫了出来,我留在社办里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但是现在的我,并没有回到宿舍的能力,只能由人摆布。
镁光灯“啪!啪!啪!”的打在身上,拍下了我一张张奋勇抵抗的英姿,我不断被推挤着,脸几乎变形。
血泪与汗臭的滋养,加上异常的热情辐射催化,让室内塞爆了同一属性的变态细菌,光呼吸就快要了我的命。邪恶化身们恶虎扑羊似的对着我又搂又抱、又亲又吻,拍出来的照片简直淫秽不堪。
“滚开!我对BL的世界没有兴趣!”我一脚踹开了个涎着脸的猪哥,他像待阿猫阿狗似的一直抚摸我的头,气得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