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师弟难缠-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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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屋吧!”
“嗯!”
随即,夏青安推着轮椅进了屋,而庭院中的那些杂草,她突然觉得很碍眼,直接几道闪电劈了出去,将那些杂草瞬间劈得干干净净,只留一地焦黑。
“阿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趴在百里濯的膝头,迷茫地说着。
而百里濯只是用着自己体内仅有的力气拍着她的背梁,也不说话。良久,他忽然开口:“师姐,你父母留给你的檀木盒子不是要晋入元婴期才能打开吗?这会有空,你瞧瞧吧。”
百里濯一提,夏青安这才想起来,直起身体,拿出那个封存依旧的檀木盒子,上面的花纹依旧神秘如故,带着让人探索的欲望,她抹掉了盒子上的禁制,缓缓地将其打开。
檀木盒中,静静地躺着一张玉简,玉简的旁边还有一张传音符,因时间过得太久,即使檀木盒一直被封存,传音符上面的灵力也在缓缓地消散,颜色显得有些黯淡。
她将传音符拿了起来,附上了灵识,便听见传音符里父亲那久违的声音:“安安,这是爹娘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怕是没机会亲自送给你,也没办法亲自教导你了,以后安安一个人可要开开心心地生活。”
很简短的一句话,那语气中还带着急切与匆忙,显然是在极为急迫的情况下录下的传音符,听着那对于她来说已经相隔一百多年的声音,那种亲切,那种宠溺,让夏青安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在录下这传音符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他们活不下去了。只是对年幼的女儿放不下,这话里,其实是有不甘的,他看不见她长大成人,看不见她与别人缔结道侣,看不见她一步一步地晋升,他什么都看不见。
那深深的遗憾与不甘击打在夏青安的心口,让她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整个世界在她的眼里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听着传音符中的话语,一遍一遍地靠着这声音想象着她父亲当时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他会不会很狼狈,他会不会正受着重伤,母亲是不是也在他的身边。
一切的一切,原本已经逐渐模糊的脸庞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她的父亲在别人眼里沉默得像根木头,没有任何的情趣可言,可在她的眼里,父亲是最好的父亲,会逗她笑,与她玩,母亲也是天下间最好的母亲,温柔有礼,能细心地考虑到所有的问题。
可她最好的父亲母亲都不在了,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了。
随着传音符中的声音不断重复,那熟悉的,一成不变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夏青安忽然变得很慌张,想要将其挽救,疯狂地朝传音符内涌入灵力,只是,她用力过猛,因年代久远而显得极为脆弱的传音符忽然间嘣的一声脆响,碎裂开来。
里面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不见。
夏青安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碎片,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百里濯,恍恍惚惚地问着:“怎么会这样?”
她的样子太过无助,让百里濯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握着她的手,似乎想要将自身的力量传达给她,说道:“他们想要你好好的。”
夏青安的脸上满是泪痕,让她看起来格外的脏乱与狼狈,百里濯有些费力地抬起手,擦着她脸上斑驳的泪水,柔声说着:“你还有我在。”
夏青安看着他模糊的面庞,直起身体,捧起他的脸,猛地吻了上去。
这吻来得很凶猛很激烈,她似乎想从这激烈的亲吻中赶除那澎湃的心酸与悲痛,即便她现在已经成年,已经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但她最想做的,还是那个被父母精心呵护着的孩子。
良久,夏青安才直起身体,看着百里濯那因吻得太过而显得有些红肿的双唇,她垂下身子,将自己窝入他的怀中,这一刻,她的需求很简单,一个能让她依靠的胸膛而已。
等到心情平复了,夏青安这才重新坐了起来,看着檀木盒里被她遗忘很久的玉简,将其捡起,摊开,玉简中,那神识印记便疯狂地涌入她的脑海。
等她再次睁开眼,以前迷惑的地方豁然开朗。
比如归瑶华为什么会有那样大的能耐惹得那么多的修士为她疯,为她狂,甚至连名声,修为,性命都可以舍弃。
原来都归结于盒中的玉简。
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这本来是父母遗留给她的东西竟然落到了归瑶华的手里。
玉简中,记载着一门功法,名为“摄魂”。
顾名思义,这功法如果炼到了高深地步,别说催眠了,哪怕将别人操控成自己的傀儡都不在话下。
威力太强的东西,反噬起来自然也强,若她修为不够,功法也没炼到家, 就贸贸然地想去操控别人,那绝对是找死的冲动!
若是对方的灵识比自己强大,反抗起来,将自己震碎成一名白痴都是有可能的。
怪不得,她爹娘会设下禁制,必须修为到了元婴期才能将其打开。
这功法, 她想学。
PS:
呃,凌晨四点了,实在写不出第五更啦,困得厉害,想睡觉了,明天继续三至四更吧。
第143章 摄魂(第一更)
时间就这么缓缓过去,夏青安仔细地研究摄魂,而百里濯则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调息,只为了早日恢复实力。
是以,大半个月的时间,两人几乎没有出过院子,哪怕有新的地方收拾了出来,下人来请两人时,在瞧见那院门充斥着一层薄薄的禁制时,也没有上前打扰。
当夏青安从闭关中增开双眼,她站起身,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从船外直射了进来,让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双眼有些难受。
夏青安揉了揉眼睛,转过身来,看着同样从调息中醒来的百里濯,说道:“阿濯,我们出去走走吧!”
说罢,她上前推着百里濯的轮椅,打开了那紧闭了大半月之久的房门,当屋外的新鲜空气涌入,他们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茂密的树叶间传来知了争先恐后的鸣叫。夏青安推着百里濯缓缓地走着,路上偶尔遇见一两个人下人,对方也是见礼之后匆匆走过,族里的事情太多,人又少,他们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
可夏青安隐隐约约间还是觉得不对劲,哪怕是再繁忙,这些人的脸上也不该有深深的担忧与焦虑,仿佛有什么迫在眉睫的事情将要发生。
夏青安还要抓个人来问问,可又没人了。见此,夏青安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头,也就没有过多的去在意。
她将轮椅停在一个小湖边,湖水中的荷花开得正艳,虽湖泊并没怎么打理,但看起来也显得格外的清幽。
湖边上,杨柳依依,微风吹动着长长的柳条,让其随风摆动。就像是一名窈窕淑女正摇曳身姿地走来。
夏季很闷热,在最初那一刻的清爽过后,便觉得那灼热的空气让自己的整个肺部都在灼烧,让体内温度经久不下。
好在百里濯虽然如今形同废人,但修为却还是在的,对此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罢了。
这时候,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来,看见两人时,猛地松了一口气:“原来你们在这里!”
“有事?”
“两位赶紧随小的躲起来吧。冯家找上门来了,如今正逼迫族长将你们交出,他们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谣传。霸道地说是你们杀害了冯家六名长老,这会正要讨回公道呢!”
闻言,夏青安挑了挑眉,当天的事情应该没别的人知道才对,消息怎么会泄露了出去!
当然也不排除有一种可能性。冯家知道他们来了徐家,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毕竟这么多年来,在冯家的淫威之下,还没人如此!
恰巧这时候族里莫名其妙地死了几名长老,栽赃嫁祸自然就来了。
或许冯家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所认为的栽赃嫁祸其实就是事实。
想着,夏青安看着面露急切地下人,问道:“冯家有多厉害?”
闻言。这名下人脸色有些为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是小的太看得起冯家,而是他们有这样的实力,若不是他们还忌惮着族里的一名渡劫期老祖宗。恐怕徐家早就被灭亡了,而且。这老祖宗大限将至,只要他一去,徐家就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家族别覆灭!”
说这话时,他眼中有着挥散不去的黯然,在每个徐家人的心中,都好像有一把刀悬在他们的脖子上,只要稍微疏忽一下,就会有身首异处的危险。
族中每一名子弟都在刻骨修炼,想要为家族撑起一片天,可惜,给予他们的时间太短太短,短得即便没有任何的浪费,也不足以让他们在老祖宗归天后抵挡徐家的入侵。
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不甘的,可不甘又能怎样,家族的命运不会因他们的不甘而改变。
而且,家族覆灭的时候,便是他们这些下人丧命的时候,想到这里,他眼中带着一丝茫然,仔细一算,他好像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冯家如今有两名渡劫期修士,而且其中一名还有望晋升大乘期,至于化神期的修士,更是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而徐家,却只有老祖宗一名渡劫期修士,还是大限将至。”
说罢,这名下人脸上出现一名颓然,因为冯家的压迫,族里已经很久没有新人来了。
没有新鲜的血液,那就意味着家族没有未来。
沉吟片刻,夏青安说道:“带我们去看看吧,我想看看那冯家人到底有多嚣张。”
闻言,这下人吓得立即摆手:“不行不行,你们是客人,长老吩咐过要好好将你们保护起来。”
“不用担心,只要你们老祖宗还在一日,那冯家即使做得再过分,也不敢在本家动手!一名渡劫期修士的反扑是可怕的,即便最后他们能赢,家族根基恐怕都会被毁得七七八八,没多长时间就必定被别的势力取代。”
“以我看来,冯家忍受不了那样的结局,他们现在能做的,那便是拖。”
“可是……”他很犹豫,毕竟长老明明白白地吩咐他,要将两位客人安全送达密室,只是,长老也说过,这两位客人或许能给家族带来转机,他们能将那群露出可恶嘴脸的冯家人驱逐么?
“带路吧!”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