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狂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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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未停,天色渐暗。
红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叫出鸦神的名字,甚至很奇怪见到鸦神后,为何自己是这样的反应过激,但是脑子里唯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必须要离开这里。
她曾问过相独夏:白龙是谁?
当她在鸦骨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面只记得两个名字,一个是沐暗尘,一个就是白龙,她甚至记不住自己的名字,却唯独对这两个名字记忆犹新。
隐约之间,她的心总是会为了“白龙”这个名字而疼,说不出原因,可是一想到这个名字,她就会很难过。
可是相独夏说,她就是白龙。
不!她不可能是白龙!如果她是,那么记忆中那个白衣女子又是谁?
而现在鸦神祠里面供奉着的,又该是谁?
还有就是,她是怎么知道白龙应该有的相貌的?
红井狠狠地甩着头!不要想!
不要再去想这些事情。
冰冷的雨水打在红井的身上,无边无尽似乎要将她吞没一般,红井倏地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脚步踉跄着,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里。
有些同样冰冷的东西划过脸颊,她不知道这些是雨水还是泪水。
腰间猛地一紧,已经被一双手紧紧环住,身后是男人熟悉的气息,红井没有回头去看,却听到他的声音反反复复回荡在耳边。
“阿井。”他叫着她的名字,“阿井。”一遍又一遍。
思维又好像跌入到了万丈深渊。
雨点抽打在脸上,也打在身上,微微有丝疼,前方开始有嘈杂的说话声,红井的目光透过雨水看过去,正有些什么人自不远处向着他们走来。
然后她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惊呼:“相公子!”
是古青青。
红井苦笑,转了半天,她最后还是绕回到了鸦骨村子里来。
古青青的身后跟着些年轻力壮的村民,似乎他们就是出来寻相独夏和自己的,这才出了村子不多时,便互相碰上了。
人们开始了七嘴八舌,但没有人在意到她,他们说的,赞的,无不是相独夏好本领,怎么怎么砍伤猛虎,又是怎样救下众人的事情,连古村长也对这男人赞不绝口。
红井就被冷在一边,没人去看她一眼,仿佛她是死的。
山中的天气,东边日出西边雨,他们才在村口站了没多会,大雨就停了下来,天色放晴,雨后的天空,碧空如洗,更加的透亮。
古青青羞涩地看向相独夏,也说着“公子真是了不起”,话音落下时,她忽然尖声叫了起来。
“相公子,你受伤了!”
听到她这句话,红井才猛然想起来,相独夏肩膀上的那道伤口。
红井目光扫过去,却见村民们早已围了上来,她就只好原地未动,她听到他们责备她的声音。
“相夫人,你可知道分水岭那里多险!”
“相公子回来不见了你,急得四处去找,你不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么!”
“你简直是看着自己的丈夫去送死。”
也有些女人,听自己的丈夫说相公子已经被找到,便也出了村子过来看,面对红井,无不是恨急摇头,好像她有多么的十恶不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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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三话 闹别扭(二更)
红井站在那里,咬着唇瓣,一言不发。
她知道相独夏受了伤,也想着到了鸦神祠要替他包扎下伤口,可是她的脑子现在很乱,红井暗自握了握手,她担心他的伤,只是再也没机会说出来。
就见古青青面色一潮,走到相独夏身边轻声说道:“公子,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以前爹爹受了伤,都是青青给包扎的。”
周围的人们又开始起了哄:“青青姑娘绝对是这方面的行家。”
“古老爹难不是经常受伤?”
笑声传来,红井默默退了退。
嬉笑打趣的声音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见鸦神去!”
紧接着就有三五的村民跟着附和,他们喊着“到鸦神祠,见鸦神去”,古青青羞得红了脸,直跺脚喊:“就你们话多!”
红井垂下眸子,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却传来那人的话语:“有劳青青姑娘了,在下的伤并不碍事。”
古青青的手僵了僵,他是在拒绝自己么?
古青青低声道:“公子还是处理一下,当心伤口会发炎。”
随即是村民们附和的声音。
依旧放心不下他的伤势,红井还是顿住脚步回了眸,男人的衣袍已褪下来,露出肩胛处的皮肤,精瘦坚实,肌理分明,围观的很多女子看的脸红,皆纷纷别过头去。
红井看到他目光中隐着一丝阴沉的光。
想不到有一天,就她这样的,也能背负上个“祸水”的骂名,红井愣愣地坐在木凳子上发呆,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下去,却一直未见到相独夏的身影。
他大概还在村民的围绕中吧,应该是在古青青的身边。
古青青其实远比自己温柔多了,而她一直都为他做了什么?在他于分水岭陷入危险的时候,她却在想着方法离他而去。
可是他会去分水岭,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句话啊。
红井想,那些村民们其实说的很对,她的做法确实很欠骂。
她什么都没能给这个男人,甚至都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谁?白龙是谁?鸦神又是谁?
独自坐着,看着太阳渐渐西沉。
屋门依旧没有响动。
红井默默站起身,走到厨房去,看着清锅冷灶的灶台,暗自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她也确实是饿了,这晚饭总还是要吃的。
收拾了下炉灶中的柴草,红井试着生火,试了很多次,浓烟熏得她眼睛直呛出泪来,红井不禁骂起自己来!
如此简单的事情,竟也做不好。
就在此刻,院子中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还有古青青那清脆的笑声,红井想,她确实是个明媚的女孩子,待在她的身边,任谁都会如沐晨风般的身心舒畅吧。
随意擦了下手,红井便走了出来。
她的小脸早被烟尘熏得黑一块白一块的,像只花猫似的,只随意擦的手,指甲里还有些污泥,衣服回来后都没有换过,她就只顾傻坐着发愣,此刻早也风干了,皱皱巴巴的紧贴在身上,发髻也早就散乱了,又被一通烟熏,红井的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然而她却未加思索,就这样从厨房跑了出来。
站在院子里,对面的人一惊一愣,红井也就愣了愣。
古青青嘴巴张的老大,看着红井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活人吃老鼠似的,她迟疑了会,方才开口道:“红井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红井心底苦笑,“姐姐”这个词么,似乎打从古青青第一天见到她,喊的就是“姐姐”,这个女子从未喊过她一次“相夫人”。
红井摇了摇头,却又目光仓皇地看向正在古青青身旁的男人,她很想问他一句,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瞳孔中,红井看到男人深深隆起的眉头,相独夏无语,自己这才离开多久,这个丫头怎么就好像被打劫了一般,把自己弄的好像个乞丐呢?
红井笑了笑,她总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不似古青青,永远那么明媚动人。
相独夏手中正端着一盘烩肉,而她身边的古青青亦端了盘子青菜,红井有些局促,看上去对面的两位倒很像是一家人,而自己则大煞风景,多余的可笑。
“红井姐姐,你不舒服么?”见红井不答话,古青青只好又问了句。
“进屋去吧。”而后却是相独夏温和的话语。
红井一惊,他在对自己说话的么?
随后她听到古青青“哦”了一声,那一脸笑容的女子仿佛无视了她,就那样径直地端着瓷盘,迈步向着屋子走去。
红井想,那是她和相独夏的屋子。
她这个名义上的女主人,还真是个死的。
相独夏也端着盘子向屋子走去,路过她时,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进屋吧,我们吃饭。”
其实放下饭菜之后,古青青就离去了。
红井坐在木桌子边,目光却落在桌上的饭菜上,一盘子素炒竹笋,还有一盘是红烩肉。
相独夏摆好了碗筷,才坐到红井身旁来,拿着筷子给她布菜。
“你说想吃我打的野味,可惜我不太会做,我刚才在村长家学了很久,肉是野猪肉,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过于血腥的东西,猪肉多少吃一点,没有关系的。”
不知何故,就在他说到“村长家”这三个字的时候,红井的眼前浮上古青青的笑脸来。
“她是个温柔的好姑娘,比我强。”红井喃喃自语。
相独夏未回话,反倒是摸了摸她的头,帮她将蓬乱的发丝整理的整齐些:“先吃点东西,待会洗个澡,你这样会生病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却知道她很喜欢你。”
“我只喜欢你。”
“可是她很适合你!”红井却不动筷子,直直地望向相独夏,一字一顿,“你们在一起很搭配。”
“红井,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说这个么?”男人拧了拧眉,脸色中隐含着怒意。
女儿和儿子闹别扭。。唉。。
☆、第一百三四话 各自伤心
“红井,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说这个么?”男人拧了拧眉,脸色中隐含着怒意。//
“那你想要什么时候听,我就在那个时候说。”
倏然间下颌被一只大手捏起。
“如果你这么讨厌看到我,那样很好。”男人目光邪肆,嘴角边勾勒出一抹笑意,“我可以离开,你也可以,但是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应该喜欢谁。”
红井打落掉相独夏的手:“那样很好!今天的晚饭你本来就应该到古青青家里去吃!”刻意加重语气,强调了“古青青”这三个字。
说着双手撑在木桌子的边缘,“唰”地一下站起身来,红井迈步就要往屋子外走,肩膀却被男人的手掌狠狠地扣住,相独夏略一用力,就将红井按坐回了原位。
“吃完了饭,洗完澡,一切你自便。”
“在那之前,本王不会留下来碍你的眼。”男人的话音落下时,同时响起了木门的声响,红井没有回眸去看,有些湿润的水汽迷蒙在眼底,她也不敢去擦,甚至自己就这样一动未动。
门被关上了,她知道相独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