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寻梦-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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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让人觉得恶俗。
“夫人,您都出来这么久了,还不吃点东西,一会饿坏了肚子里的小少爷,可如何是好!”
大夫人闻言心情甚好的说,“可是,我还不饿呢,这样吧,我记得海棠最喜食甜食了,不如让给她吧。”说着,她朝我招招手。
“海棠,海棠,快过来,吃些点心吧。”
我不情不愿的朝她挪着步子,只想着一步要比一步走的慢,最好就别走到她的面前,可是天不遂人愿,几步的距离转眼就到了,她冲我客气的笑笑,口气假的不能再假,“这孩子,怎么这么贪玩啊,现在玩的浑身都湿了,本来就患伤寒,更严重了,怎么办!”
这下倒好,倒成了我贪玩,当下我也不想和她哆嗦,闷闷的笑了两声算是回应。
“算了,瞧你不开心得,我也不说你这孩子了,先吃些东西垫垫底,回头再去换身衣裳,免得回头又受罪。”她说着将一旁的糕点抬到我的面前,手有气无力的举着,我来不及多想就伸手准备把盘子接过来。
手还没有挪过去,啪——的一声就清脆的响开了。
地上的糕点落了一地,大夫人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楚楚可怜的说,“海棠,大娘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大娘何曾亏待过你啊?今日不过担心你说了你几句,你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正欲开口辩解时,她那合不拢的嘴又发话了,“海棠,平日里,你看我不顺眼做的那些事,大娘都不计较,可是现在大娘现在身怀六甲,你就稍微放过大娘肚子里的孩子一马吧,也算是你行善积德了。”
我看着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一股无名火起,这女人自己放的手居然还怪在我的身上,“夫人,你这……”我刚刚开口就看见了老爷正走过来,刚好看见了我叉着腰一副要咬人的样子,我知道我完了,知趣的停了口,不敢再说话。
大夫人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自然看见老爷来了,变脸变的翻书一样快的脸上带上了笑朝老爷走去,路过我时,不忘低头看看我有没有伸出脚绊她个头朝下。
“老爷这家里啊,我是越来越没地位了,将来着孩子生下来怕是要受委屈了。“说着,手就抚向那还平坦的小腹。
老爷倒也没有说我,轻声安慰她,“你好好安心生孩子就好。”
夜里,我的头昏昏沉沉的痛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又做噩梦了,恐惧无孔不入的环抱着我,就像是密不透风的墙把我牢牢的困在里面,跑不了,逃不掉。
梦里,我又看见了二哥,他浑身是血的骑在马上,周围的人都拿着剑指着他,他骑着马冒着箭雨冲出了重围,我张着嘴想要提醒他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冲向前,一把横跨出来的长刀恶狠狠的朝他砍了过去,我怕极的不敢再看闭上了眼睛,在睁眼时,血,铺天盖地的血,二哥所骑的马的四条腿被砍断,他从马上扑了下来,乱剑朝他挥舞过去,整个世界一片血腥。
我尖叫着醒来时,已经流了一身的冷汗,眼睛也火燎燎的痛了起来,心里不知怎么了像是有很多手在挠一样。
我歇息底里的不知该怎么办,恐惧,惊慌已经成为了我的常客,睁着一双疲惫的眼睛一直到了天亮,胃里像是晚饭吃到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发挥了余威,痛的我皱紧了眉头,身子弓起来像是虾米一样蜷缩在一起,怕惊扰到大夫人的耳目,我咬着牙没敢再吭一声。
天终于亮了起来,俞梨来时就看见了我一脸纠结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惨白的吓到了她。
“小姐,你怎么了?”她扶起我。
“死不瞑目。”
“……呸呸呸,大清早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她半天才反应过来回我。
“俞梨,我做噩梦了。”我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那小姐就快起床,再睡着的话,就还会做噩梦哦!”她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一样哄着我穿上衣服坐起来。
为我梳头时,她跟我说,“小姐,我们换个发型,心情就好了。”说着,自顾自的又折腾起我的头发。
我翻着白眼想,要真是这样,我到这里的这些时日怕是要直接剃光了头发,出个家没准就心情好起来了。
这些天都变得无精打采的,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大夫人的临盆之日已经越来越近了,而我也终于可以出门走走,可是接连不断的噩梦已经把我折磨的够呛了,对出去也没有多大兴趣,倒是七王爷这次回来以后总爱寻我一起出去走走,我没有多想和他一起出去,可是总归也不太好拒绝他。
那日和他一起出去,他神色异常的带我去酒楼和大夫人如出一辙一般的为我点了一桌的甜点,看我皱起的眉,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对我说,“知道你穷,所以免费喂猪了。”
我更加不爽,理也不想理他的坐下就吃了起来,没想到他会别扭的说,“都说了是喂猪,本王就亲自喂你好了。”
我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他已经别别扭扭的夹起一块小甜点朝我递来,我想也没想就推开了他,“春天没到啊,你怎么这样啊!”
他显然是被我的话呛到了,脸一扭,有些气愤的说,“放心好了,本王还没饥渴到不分公母!”
自从那日后,他就没有再来见过我,我想,如果偶没有猜错,他,是不是有恋童癖啊?
正文 73 噩梦连连
噩梦连连
我可以清楚的记得,晚饭时,我并没有吃过什么硬的东西,也不曾吃过什么辛辣植物,可是胃还是在和我作对,疼出了一身冷汗。难受,很难受……
明天天亮时真该请个大夫来瞧瞧了。
闭眼之前,我清楚的意识到我又要做噩梦了,努力的不让眼睛闭上,可是眼睛却不收控制的怎么也睁不开,这一次的梦里,我看见了过世的娘亲,她对我狞笑着,“海棠,你不是舍不得娘亲吗?娘也想你了,你在这里也是吃苦!娘就带你一起走吧!”
我吓坏了,努力的想要跑开,可是脚步却怎么也挪动不了,我摇着头,“不要,不要,我不是你女儿,你不能带我走!”
她的脸却变得更加狰狞,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我就更要带你离开,我会好好折磨你!”
我没有见过她这么恐怖的样子,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那日她摔死在崖底,一脸血污,冰冷的触目惊心的手又一次要握住我时,我终于惊慌失措的醒来。
我像是中了什么魔障,密密麻麻的噩梦一直缠绕着我,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每天尖叫着醒来时都精疲力竭的几近崩溃,再也睡不着,我披起一件衣服坐起来,坐在梳妆台前,镜子前的女孩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张精致的脸上有浓浓的无奈。
深深的疲惫感在夜深人静时果然最容易暴露出来,来到这里已经这样久了,每天除了勾心斗角就只剩下无聊的消遣,还要寻找温子然,到现在,我连他是谁,在哪里都没有找到。
眼里干涸了好久,突然发现特别是你想哭的时候,结果徒劳的发现眼泪连掉都觉得累,懒得不想再动用它,这是真的累了,到极致的累。
正烦躁着,我的房里迎来了一个客人,老爷,民风淳朴的这里,男人是不能进小女儿的闺房的,可是深更半夜的,他披了一件衣服就随意的来到了我的房里,见我房里亮着灯,也没打招呼就不客气的推门进来,惊了我一跳,我回过头,他脸上有压制不住的火气,“唐海棠,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叫什么?”
我抬起头解释,“没有,我只是做噩梦了。”
他却丝毫不想理会我的解释,“做噩梦?你不知道你大娘最近睡觉都不安稳,你现在还晚晚都在扯着嗓子吵,她就更睡不着了,你有病就出府去治!”
我低下头听着他的责骂,一番训斥之后,他才终于打着哈欠心满意足的离开。
我躺回了床上,不仅睡意全无,而且再也不敢睡着。
一日日里过去,不仅没有了什么精神,而且两只眼睛快要熬得比熊猫的黑眼圈还要夸张些。
俞梨管不住她那张嘴,把我夜间睡不好的事说给了七王爷,也就是第二日的光景,他派人换掉了我的床单被罩,躺上去的时候,已经变得松松软软的,一堆的安神养眠的药更是让我叫苦不迭,每天俞梨来监督我吃药时,我都会怀疑这个男人是把药房搬空了吧!
第二日吃饭时,大夫人不忘持着她那涂脂抹粉的脸对老爷说,“老爷,海棠这孩子夜里被迷障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倒是无所谓,就怕这孩子的身体吃不消吧,大的没事,可是小的就…”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在暗示老爷我是大的,她肚子里的那个才是小的,我默不作声的扒拉着碗里的白饭,过了很久,终于有一个声音解救了我,“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带海棠出去走走,心情好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我没有抬头也知道这个熟悉得不能熟悉的温润嗓音属于谁,唐笑棠,那个早就对我置之不理的二哥。
其实,我还是很感激,他没有听那些下人窃窃私语的胡说的话——小姐怕是疯了吧,每天晚上这样叫,怎么不去瞧瞧大夫,他没有说是要找个大夫为我诊治,而是要带我出去走走,让我有个好心情。
我不知为什么,埋在碗里的脸还是悄悄笑了。
骑着马奔驰在草地上的感觉确实很好,可是一路上他都一言不发的看着草地上的景色,丝毫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莫名的我想起了那个他骑在马上,而马匹被砍断了脚,他从马上跌落的场景,心里不由得更加慌乱起来,生怕他会真的好端端的掉下来。
“二哥,其实你不用勉强,不喜欢我就不要装作很待见的样子。”他再一次侧过脸时,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没有勉强。”他淡淡的说。
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忍不住的吼他,“那就不要摆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我看不惯!想回去,我不拦你!”
他仍旧是一句,“我没有。”这回连勉强二字都省去,他对我倒真是惜墨如金。
我赌气的把马骑得飞快,可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