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你好坏-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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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块的。
趴在石头上研究了半刻,愣是没能在石块和藤蔓周围找到类似机关的东西。阿梳想了想,准备重演当时落下的情景。她和霍昀先后落下,不如在石块上蹦两蹦?果然,重重跳了两次后脚下猛然一空,石块果然被翻开。阿梳沉住气平稳落在地道,头顶的石块再次合上。
阿梳八卦地想,这个机关大概就是成双成对的意思,要活一起活,要摔死一起摔死!
阿梳站在石壁画前,望着画中女子和两个孩子出神。这个女子……便是绿萝,她曾经长得的确非常漂亮,身上看不出一丝魔女的味道,像个幸福的母亲,像幸福的妻子。回想在铁地中见到她的模样,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只留下苍白的冷色,绝世的脸庞已长满发黄的脓疮,莲步飘摇的双脚,已融化在坚硬的铁地之中。
心头重重痛了下,阿梳长长换了口气,沿着地道,来到铁地。长明灯依旧明亮,从石壁上剥落的大石依旧落在原来的位置。也就是那个位置绿萝说了那些难以置信的话,也就是那个位置穆青杀了她。
站在这块圆形铁地中,万籁俱寂,阿梳才发觉地道上已没了风的声音。也许那是绿萝制造出来的,有她在,灵性便在,而没了她,留下的只有死寂。
这个地洞表面上是由一条地道和一个圆地组成,可是直觉告诉阿梳,里面远不止如此。沿着圆铁地边上的长明灯走,阿梳仔细寻找可能机关按钮的东西,可是四百多盏长明灯下并未找到线索。难道是直觉错误?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这个地洞大概就只是个囚牢。阿梳很是失望,叹了口气,呼出的热气将面前一盏长明灯火苗颤了颤,突然熄灭。与此同时,四百多盏长明灯相继断火,铁地陷入一片黑暗。
阿梳吓得正要尖叫,脚下地面开始剧烈摇晃,第一盏被熄灭的长明灯处的石壁露出几条类似门的裂痕,白色光线从裂缝中缓缓透出。
正文 【129】清让仙人
光线越来越强烈,最后开出一个两米多高的石门。本来地洞内的光线十分昏暗,阿梳眯着眼适应这些光线后胆战心惊往里头看了一眼,在原地惊呆了!
铁地石壁之后,竟是一片世外桃园。
阳光明媚,桃花盛开,清流小筑,婉道小亭。淡淡的桃花香从里面散发而来,阿梳往里走了一步,抬头望天,蓝天白云。奇怪,这不是地底下,为何能看到天空,而且这么快就到了白天?奇怪,真是奇怪。
沿着落花小道往里走,微风和煦,鸟语花香,小亭上的纱帘随风飘荡,桌子上还摆着一副茶杯。这里面有人居住?阿梳提着气又往里走了两步,温柔唤了声:“有人吗?”
无人答应。
阿梳又往两层小筑喊道:“小女子误闯此地,还望桃园主人原谅!”
四处,依旧无人声答应。
阿梳走到廊子下,将小筑的门小心推了推。小筑门未锁,合着吹来的风“吱呀”一声打开左右两扇木门。
屋子布置地十分精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门前大桌上的一个镶满五色宝石的木箱。阿梳好奇多望了两眼木箱,先将小筑各层各房间都转了一圈,小筑上每一间屋子都未上锁,书房,浴房,客房一应俱全,可是整整转了一圈也并未发现有人。
阿梳回到箱子旁,好奇敲了敲,声音清脆,说明里面并未放满,再将箱子小心抬了抬。不重。木箱上有一个铁扣,但也并没有按锁。阿梳离开两步,用手指远远将木箱盖子挑起,以防内有机关。及时躲避。然而,扑面而来的却是淡淡的墨香味。再往里面看,箱子放着的原来是一叠写过的纸。
整整一箱,里面写的是什么?阿梳小心翼翼取出一些,上面小楷写的娟秀舒服。
“春花秋月盼归人,书信几回。字字珠玑,化作寸寸相思灰。”
“相思扣,丝丝入扣。同心结,心心相结。君未归,何时归,嘱我相思同心,君是否相思又同心?”
像是信手拈来,又像是写的书信,这几句相思寄语,哀伤苦味。而署名竟是绿萝。留下这些相思句的绿萝原来在这里等自己的情郎,却又没办法将这些话说与他听。可是她的等待没有换来幸福的约定,反而被残忍地钉在铁地之中,他的情郎又是谁?他的情郎为何不来救她?或者说……是她千盼万盼的情郎将她钉在铁地之中?
再往箱子里翻,发现底部夹着另外几张皱着的纸,像是被人捏成一团又摊开抚平了的。不同的是。那几张上被“清让”和“绿萝”两个名字占满。
清让,是慕卿师父的名字,清让仙人。
绿萝说,慕卿和惑昀都是她的孩子,可慕卿和惑昀又恰恰好被清让仙人收为徒弟,将绿萝困在这儿的人会不会就是清让仙人?但从太上老君话中得知,清让仙人原本也是喜欢绿萝的,将自己曾经喜欢的人的双脚放入滚滚烫的铁地中让她此生都无法脱身,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除非是恨之入骨。否则如何下得了手。如果清让仙人对她恨之入骨,又为什么要收慕卿和惑昀为徒?简单点想,难不成……清让仙人就是她的情郎,就是慕卿和惑昀的父亲?这片世外桃园是他们相恋的庇身之所,只有在这里。才没有魔界和天界的阻拦,所以太上老君也根本不知道清让仙人和绿萝还在秘密交往!
在想起地道石壁上刻着的那一行字:一尘骨为仙,二尘骨为魔,两道终须合,天地了无争。这不就是想让天界和魔界结为一体的想法吗?惑昀上一世曾经说过,他们的师父把他和慕卿分别送到魔界和天界,就是为了统一天魔两界。阿梳一拍脑袋!自己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什么原因让两个相爱的人反目成仇了呢?
这些都还只是猜测,阿梳不敢确定,但只要一想到清让仙人是慕卿和惑昀的父亲,是绿萝的情郎,甚至是将绿萝困在铁地的残忍人,阿梳就打冷哆嗦。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下这般狠手,可以利用自己的孩子企图统一天魔。
阿梳将纸层翻到箱子底,想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只见箱子地步正中央放着一枚金贝壳。
金贝壳,这有什么用?
阿梳伸手拿,金贝壳像是被黏在了箱底。她用力扳了扳,贝身轻微扭了扭,底部突然松开。金贝壳意外到手,阿梳左右检查一遍,这个贝壳不像是用金打造,倒像是纯天然生长的。指甲刮了刮贝壳缝,贝壳紧闭,一根头发丝也钻不进去。
正研究时,眼前的光线忽然变暗,精致的雅间化成团团飞絮飘散,箱子带着纸张也从眼前渐渐淡去,同时外面的流水小亭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鸟语不再,桃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脚下空荡荡的石地和似被剑削剐成形的石壁,从幻境中唯一留下的只有手中这枚金贝壳。
原来这是幻境,难怪十几万年无人居住还是一尘不染。阿梳握着金贝壳,大概是因为取下了金贝壳所以才毁了这个幻境。阿梳实感抱歉,鞠了几个歉礼,带上金贝壳回到圆跌地,长明灯因幻境消失又自动点燃,阿梳赶到地道出口,回头将石壁上的画深深望了一眼,向上飞身敲响石块。两下过后,石块自动打开,露出微亮的天空。阿梳腾云回客栈,四家鸡鸣陆陆续续传来。
回到客栈,阿梳和衣补觉,直到霍昀敲响房门催促用早饭,阿梳揉着酸酸的眼睛下了楼。
看到阿梳,穆青和霍昀皆愣了愣,随后穆青继续低头啃白馒头,霍昀瞪着眼睛惊讶问:“阿梳,你昨晚是做贼去了吗?好大的黑眼圈!”
阿梳疲倦地眯着眼睛,这一句犹如在耳边被敲了锣鼓顿是来了精神,赶紧跑回屋子对着镜子一照,眼皮下果然黑了一圈。想起玉锦从前教的妆术,阿梳将黑眼圈掩了掩,这才放心下楼。穆青和霍昀吃饱,坐在那儿喝茶。尤其那穆青的神色,嘴角都快弯到下巴,又黑又臭。
阿梳端坐着身子看了眼他的神色,抿了口香茶润嗓,笑道:“穆青,今天我们往哪儿走?”
穆青不语,霍昀倒是发话,惊问道:“咦,你还和我们一道?师兄和我说,吃完这一顿我们就各走各的了。”
阿梳拿白馒头的手顿了顿,惊讶望向穆青。穆青默了默,点点头:“我们行事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还是各走各的吧。”
阿梳放下馒头,忍着气道:“昨天我是跟你提意见,大家都讲自己的道理。觉得对的,就接受。不对的,便坚持自己。如果每一次都有人跟你意见不同,是不是你每一次都选择放弃或者逃避?”
穆青抬起眼,无比认真望着她:“我没有放弃,也没有逃避。我是觉得……修道人和普通人的不同大概就在于此。普通人可以选择成全自己的私欲,可是修道人却不同,他不可以。你有一点说的对,或许我真的没有倾听师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等找到她后,我一定问问。”
倒也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苦衷,慕卿说的也不无道理,就像天帝常常跟他们说,要以苍生大局为重。以前慕卿当军师的时候常常因为私事耽误大事,天帝老儿气得不轻,这不,这次就让慕卿完全变了性子!但是听到穆青最后那句,阿梳握拳咳了咳:“你……你不要问的太唐突,你师妹会……会不好意思,到时候会口是心非。”
穆青皱起眉,不解道:“我不懂。我不问的时候说我不顾他人想法,我问了又说她会口是心非。那么,问和没问又有什么差别?”
女人便是这么奇怪的生物,这一点阿梳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霍昀倒是听懂的样子,拍拍穆青的肩膀:“师兄,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我们男人就不会!你问,我便答,很干脆的!”
穆青点点头,铮铮夸:“好师弟。”
阿梳撇撇嘴,问:“话说回来,我可没说要分道扬镳,你为什么又私自决定了呢?”
闻此,穆青沉吟一下,道:“结伴上路需你情我愿,你可以跟着,我也可以拒绝。”
阿梳站起来,怒目问:“意思就是,你还是拒绝我了?坚持各走各的的?”
迎着她的视线,穆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