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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弑君者传奇:风之名-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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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五年。」菲拉说,「要不是托棱大师的馆员设法偷了拉金索引册加以焚毁,可能还会延续至今。烧毁了拉金索引册,那套系统就无法延续了。」

「所以这个故事的寓意是『书让人热情如火』?」我稍稍开玩笑,「所以才需要抽检读书室?」

菲拉对我吐舌头,「这故事的寓意是,这里的书一团乱,托棱大师焚毁拉金索引册时,我们『遗失』了近二十万册的书,那本索引是唯一记载那些书所在位置的纪录。五年后,托棱过世,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新上任的文书大师又想重新来过?」

「这里就像一连串永远盖不完的半成屋。」她恼怒地说,「旧系统很容易找书,所以新系统也是那样建立。搭建新屋的人持续从以前的半成屋偷木材,旧系统仍零零散散地散落着,我们现在还会找到多年前馆员为了藏匿图书而另辟的藏书洞。」

「我感觉得出来这让你很头痛。」我微笑说。

我们走到一排楼梯,菲拉转身看我,「其实在大书库里工作超过两天的人都觉得很头痛。」她说,「我们花一小时才找到调阅的书时,卷库的人都会抱怨。他们不知道找书并不是像去『艾密尔历史』书架区抽一本书那么简单。」

她转身,开始爬楼梯,我静静地跟着她,领会这个新观点。

第九十一章 值得追寻

之后,秋季整个学期过得满顺遂的,菲拉慢慢介绍我认识大书库的内部运作,我则是尽量找时间溜进去挖掘我想找的上千个答案。

伊洛汀给了我一些所谓的「指导」,不过大多时候他似乎比较喜欢混淆我,而不是给我真正的命名启蒙课程。我几乎没学到什么,有时我都怀疑到底有没有进度可言。

在读书或溜进大书库的时间之外,我会顶着寒风,走在往返伊姆雷的路上,倒不是为了寻找风之名。伊欧利恩向来是我最有可能找到戴娜的地方,随着天候逐渐恶化,我愈来愈常在那里碰到她。开始下起雪后,我通常去三次都会碰到她一次。

可惜,我鲜少有机会和她独处,因为她身边通常都有人。就像狄欧克说的,她不是那种经常一人独处的女孩子。

但是我还是一直来,为什么?因为她每次看到我,内心就亮起了一些火光,让她容光焕发了一下。她会雀跃地起身,跑向我,抓住我的手臂,接着微笑,带我回她那桌,介绍我认识她最新的男伴。

我逐渐认识她大部分的男伴,他们没有一个配得上她,所以我总是轻视、讨厌他们,他们反过来也很讨厌我、怕我。

不过,表面上我们都对彼此很客气,一向都是如此,那也是一种游戏。他会邀我坐下,我会请他喝一杯,我们三人一起聊天,他看到戴娜对我微笑时,眼神会慢慢充满不悦。他看到戴娜听我说笑、讲故事、唱歌而发笑时,嘴巴便逐渐噘起。

他们的反应都一样,总是想以一些小动作证明戴娜是他们的。他们握着她的手,亲吻她,随性地搭着她的肩。

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巴着她,有些人怨恨我的出现,把我当敌手。有些人从一开始眼里就充满了恐惧,他们知道她会离开,但不知道原因,所以他们像遇到船难的水手一样,紧抓着她,即使海浪猛烈地把他们拍打在石头上,他们依旧抓着石头不放,我几乎都快同情他们起来了,几乎。

所以他们都很讨厌我,戴娜没看见时,他们的眼神表露无遗。我会提议再请他们喝一杯,但是他会坚持回请,我则大方接受,面带微笑地谢谢他。

我认识她比较久,我的微笑说着,的确,你曾获得她的拥抱,尝过她的唇,感受过她的温暖,那些我还没体验过,但是她心里有一部分只属于我,不管你再怎么努力都摸不到。她离你而去以后,我依旧在这里,逗她欢笑。我让她容光焕发。她早忘了你名字的时候,我依旧在这里。

这种人不少,她换男伴就像翻书一样。她失望地离开他们,或他们抛弃了她,让她心灰意冷,心碎神伤,但不曾让她流泪。

偶尔一两次她哭了,但不是为了她失去的男人或是甩掉的男人而流的,而是为她自己暗自流泪,因为她内心受了委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委屈,也不敢问。我只能尽量说点什么帮她忘却痛苦,帮她闭上眼睛,隔离这个世界。

◇◇◇◇

有时我会和威稜与西蒙聊起戴娜。身为真正的好友,他们既提供理性的建议,也给了我同样多的关怀。

我很感谢他们的关怀,但他们的建议比无用还糟糕。他们鼓励我坦白,对戴娜敞开心扉,追求她,为她作诗,送她玫瑰。

玫瑰。他们真的不了解她,我虽然讨厌戴娜的男伴,但是我从他们身上记取了可能永远没机会学到的教训。

某天下午我们坐在旗杆下,我向西蒙解释,「你不了解的是,男人总是为戴娜倾倒。你知道她对这一切的感觉吗?她有多厌烦吗?我是她少数的朋友,我不要冒那风险,拼命讨好她,她不想要那样的友谊。我不想加入那些疯狂追求者的行列,像被爱冲昏头的绵羊一样,对她意乱情迷。」

「我只是不懂你看上她哪一点。」西蒙小心地说,「我知道她很迷人,充满魅力,但是她感觉很……」他迟疑了一下,「残忍。」

我点头,「她是啊。」

西蒙一脸期待看着我,后来终于说,「什么?你不帮她说话?」

「不,用残酷来形容她很贴切,但是我觉得你嘴里说的是残酷,想的应该是别的。戴娜并不邪恶卑鄙,心眼也不坏,她只是残酷而已。」

西蒙静了好一会儿才回应,「我想她有一点你说的那些特质,外加残酷。」

善良、诚实、温和的西蒙,从来不说人长短,道人是非,顶多只是暗示而已。即使是暗示,对他来说都很难了。

他抬起头来看我,「我和萨伏依谈过,他还是对她无法忘怀,他真的很爱她,对她像公主一样,什么事情都肯为她做,但是她还是毫无理由的离开他。」

「戴娜就像野生动物一样。」我说,「像只麑或夏日风暴一样,风暴吹毁你的房子或是吹断树木时,你不会说风暴很卑鄙,而是很残酷,它是按本性行事,但有些东西却不幸受到它的伤害,戴娜也是如此。」

「什么是麑?」

「就是鹿。」

「我以为是公鹿?」

「麑是雌鹿,是一种野鹿,你知道追逐野生动物有什么好处吗?没有,只会适得其反,把它吓跑。你只能温和地待在你的地方,希望它有一天自己主动接近你。」

西蒙点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不是真的了解。

「你知道他们曾经称这个地方为询问厅吗?」我说,刻意改变话题,「学生会把问题写在纸条上,让风吹走纸条,根据纸条飘离广场的方向,你会得到不同的答案。」我指向灰色建筑之间的间隔,「是,否,可能,别处,不久。」

钟楼的钟响了,西蒙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多谈那话题无益,「今晚要玩角牌吗?」

我点头,他走了以后,我伸手进斗篷里,拿出戴娜留在我窗口那张纸,我又慢慢读了一次,接着小心翼翼地撕下她在那张纸底部签名的地方。

我揉了一下那条写着戴娜名字的纸,让广场上随时都吹着的风把它从我手上吹走,在秋叶之间打转。

那张纸条在铺石上飞舞,转啊转地绕着,它的轨迹狂乱、多变,让人无法捉摸。但是我一直等到天逐渐黑了,风还是没有把它吹离广场。我离开时,那问题还在风之殿里徘徊,没给答案,暗示着多种可能。是,否,可能,别处,不久。

◇◇◇◇

最后要讲的是我和安布罗斯之间的恩怨。每天我都提心吊胆等着他报复,但是经过了几个月,什么都没发生,最后我推断他终于得到教训,知道远离我为妙。

当然,我错了,彻头彻尾地错了。安布罗斯只是学会等待时机罢了,他的确设法报仇了,当我被他出奇不意地陷害时,我只能被迫离开大学院。

不过,就像俗话说的,那又是改天的故事了。

第九十二章 演奏的音乐

「我想,先讲到这里应该可以了。」克沃思说,作势请编史家停笔,「我们已经打好故事的架构,后续就可以以那个为基础进一步说明了。」

克沃思站起来,摆动肩膀,伸伸懒腰,「明天我们再来讲一些我最喜欢的故事,例如我的阿尔弗兰宫廷之旅,向阿顿人学打斗的经过,菲露芮安……」他拿起一块干净的麻布,转身面对编史家,「你睡前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编史家摇头,他听得出来那是主人送客的客套话,「谢谢,不用了,我这样就够了。」他把东西收拾到平板皮革背包里,上楼回房间休息。

「巴斯特,你也上去吧。」克沃思说,「我来清理就好。」他做了一个嘘赶的手势,先一步阻止学生的抗议。「去吧,我需要时间思考明天的故事,这些东西不会自己理出头绪。」

巴斯特耸肩,跟着上楼去了,他的脚步声踩在木头阶梯上显得格外大声。

克沃思继续做他晚上的例行公事,从石砌的大壁炉里铲出灰烬,放进明天生火用的柴火。他走到外头熄灭道石旅店招牌旁边的灯火,这时才发现他傍晚时忘了点灯。他锁上旅店,想了一会儿,把钥匙放在门上,方便编史家明天早起时可以出去走走。

接着他打扫地板,清洁桌面,擦拭吧台,利落地移动着身子。最后是擦拭酒瓶,他做的时候,目光飘忽,回忆着过往。他没有哼着小调或吹口哨,也没有唱歌。

◇◇◇◇

编史家在房间里不安地走来走去。他很疲累,但是不安的情绪让他睡不着觉。他从背包里拿出写好的稿纸,把它们收进沉重的五斗柜里。接着他清洗所有笔尖,放着让它们阴干。他小心拆下肩膀的绷带,把难闻的东西丢进夜壶里,盖上盖子,然后到洗脸盆边清洗肩膀。

他打呵欠,走到窗边,望着小镇,但什么也看不见。外头没有灯,毫无动静。他把窗户开了一小缝,让清新的秋风吹进来。他拉上窗帘,脱衣准备就寝,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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