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狂医冥后-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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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公公蓦地一惊,很快就醒转过来,赶紧应下匆忙准备,要知道封后大典远原本是在十五日后,如今硬生生缩短了十二日,怎么可能完备?
但是皇上的旨意一下是绝对不能转寰,为此喜公公除了加快脚步别无他法,可心里却在不住地哀叹,这位长公主还真是红颜祸水,因为她的缘故,皇上竟然变得疯狂起来。
慕容风这里,因为严旨导致了礼部忙成一团,与之息息相关的各部都跟着紧张起来,但是无一人敢上书去编排长公主的不是,连刘家都感到了情势的不对,开始变得规矩起来,安分地送贺礼入宫。
倒是楚府变得格外热闹,当夜新娘刘平儿是不愿意的,但是碍于皇上的旨意和自己处境不得不和楚老爷圆房,想着自己好歹也弄了个一品诰命也就半推半就了。
谁知道被折腾了半宿,差点只剩下出气了的刘平儿发觉自己根本就是在受罪,且不说楚老爷的粗暴和身上的臭味,更重要的是楚老爷那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玲珑,勉强破了她身子后,便是无穷无尽地用各种辅助工具和乱七八糟的法子来折磨她。
好不容易熬到昏死过去,一清早还要被拖起来奉茶,林氏更是一宿未眠就等着来折腾刘平儿,可惜的是刘平儿一踏进门厅就不胜娇弱晕了过去。让楚老爷原本因为愧疚老妻的心一下全部倾向了刘平儿,索性以平妻诰命一样为由免除了奉茶之礼。
林氏心有不甘,又想闹腾,可楚老爷根本不吃这一套,娇艳如花的年轻美人自然是比那只知道一天到晚甩着硕大的上围炫耀,却是能看不能吃的林氏有魅力多了,更何况林氏相貌属于黑亮肥胖型,看了觉得倒胃口。
总算觉得是享受了人生了的楚老爷,索性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神马儿子媳妇之类的早就抛诸脑后,变着法子和刘平儿厮混在一起,而刘平儿像是适应了似的,每次都嚷得林氏听得清楚,让林氏哼得牙根极痒。
楚老爷因为偏心厉害,所以林氏根本对付不了刘平儿,故意在饭食里下药也被熟知药理的刘平儿识破,当即被楚老爷打得一只耳朵听不见声音,嘴角都有些歪斜更显得狰狞。
走投无路之下,林氏想到了儿子,决定去沐府找儿子回来帮忙出气,谁知道因着皇上下旨月莳先生一日不醒来楚家人一日不许踏出府邸一步,只得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暗自垂泪绝食抗议。
不过两天功夫就瘦了一大圈,憔悴了不少,身形也细致了许多,可即便如此,楚老爷依旧没有过问一句。
气愤不过的林氏,便躲在墙根大哭,骂月莳骂儿子骂刘平儿,独独没有骂自己的男人,让路过的行人都听了真切,越加地看不起这楚府,害得人家月莳先生命在旦夕,还敢如此,实在是无可救药。
楚府只两日功夫,就已经混乱得可以,楚老爷更是和刘平儿床都没怎么下,吃住都在床上,而刘平儿更是一改洞房之夜的的柔弱,不知道弄了什么法子,让楚老爷某部位竟然突然涨了一倍,两人欢愉得天昏地暗,哪里知道其实已经是死期临近。
——亲,这是分割线噢——
躺在沐府里的月莳依旧没有醒来,气息若有似无,仿佛随时会断了,屋子里的太医和游医来了又去,无一人有法子,不胜其扰的沐老太医索性将那些只为求名利的医者轰走,自己则整日关在书房里研究古医书,希望能够找到救治的方法。
沐老太医的无措,让楚若寒也跟着面如死灰,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而玄墨则在一旁冷眼看着。
很多人便是如此,不到失去,就不知道珍惜所有,楚若寒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不值得同情,倒是可怜了月莳所经历的一切,如此惊才绝艳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不公,实在是让人感慨。
所幸,这只是暂时。
瞥了眼已经呆若木鸡的楚若寒,玄墨轻道:“楚公子,你好好陪着月莳吧!”
楚如寒听了玄墨的吩咐,像是醒悟了过来,跪行到月莳床前紧紧握着月莳冰冷的手,痴痴地望着。
玄墨实在是觉得窒息,不忍再看下去,两天了,看这样子定然是熬不过三日,连流花影来了也没有用,只说了句“气数到了本该如此”就在沐府找了间厢房休息下来,不再出现,怪异得很。
将门虚掩上留出透气的空隙,玄墨缓缓走到院子里,却见到喜公公带着一群宫人跪倒在地上,手上都端着些喜庆的嫁娶物品,特别是喜公公手中托着的奢华凤冠格外引人注目。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所谓何故,玄墨禁不住嗤笑道:“怎么,你家主子救不了人,就想着提前逼婚么?!想来尧舜的帝王也不过如此,小人而已!”
玄墨骂得顺口,喜公公像是没有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反而越发恭敬地道:“请公主殿下随老奴前往祈王爷府邸,明日便是大婚之日,需要早做准备!”
“哼!”
玄墨只当眼前无人,转身欲走,又听到喜公公说道——
“既然公主殿下不欲离开沐府,那就在此准备,老奴已经令人收拾好了厢房!皇上吩咐了,一切随公主殿下高兴就好,只是希望明日的大婚公主殿下不要迟了就好,以免周楚太子殿下等人为你担心!”
喜公公将慕容风的意思转达得很明白很婉转,但是玄墨却听明白了,慕容风随着她怎么折腾,但是前提是这人一定要嫁给他,不然云晟和柳柳便是他最好的筹码!
玄墨没有想到经历两世,依旧要面对被逼嫁人的命运,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为喜欢的的那个人披上嫁衣?如今这情况,虽然万般不愿,但玄墨依旧要妥协,她实在无法真的如自己说的那样,不在意云晟和柳柳死活。
况且,若是那两人死了,怕是她的劫难真的会无休止地纠葛下去。
面对着跪着满院子的人,玄墨颇为头疼,除却喜公公其他人皆是一脸惊恐,生怕她拒绝,应该是慕容风拿了那些人的性命来威胁,若是枉顾了这些人的安危,她怕是又要添上几分罪孽。
正犹豫着,只见流花影出现了,缓缓走来的时候,神色极为凝重,给人恍恍惚惚的感觉。
最终站在玄墨的身边,但目光却是瞟向紧闭的厢房门,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深沉情意,让玄墨着实吃惊不已。
“怎么?月莳有救了吗?”流花影将自己关了几天,突然间现身,玄墨便知道应该是他想到了法子,只是不明白为何这男人变得如此反常,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得猜测地继续说道,“流花影,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用不着这般婆婆妈妈的!”
流花影移开目光,不经意地扫向了跪得毕恭毕敬的喜公公,最终对着玄墨说道:“月莳是我流花氏族的圣女,是族长夫人必定的人选,之所以会经历诸多劫难,不过是为了帮助她脱离肉体凡胎真正可以提升灵力罢了!楚若寒是月莳最后的一劫,过去了便可以真正涅磐重生,过不去便会就此沉沦黑暗之中。这几日我总算想明白了,月莳为何会故意封住自己的记忆忘记我,将自身致于危难,不过是为了自置死地而后生!所以,我如今所能做的便是带她去京城郊外的那处山崖,子夜时分那里灵力最为充沛,结合着雪澈珏和流花氏族的宝物,应该可以助她渡过劫难,只是这雪澈珏……”
流花影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一直在仔细听他说话的喜公公,一双手以着奇怪的姿势摆弄,玄墨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过来。
“没想到月莳先生竟然是你流花影的未婚妻,那本宫即使拼了性命也要救了!”说罢,玄墨令人取来了文房四宝,很快写就了一封简短的书信,随后走到了喜公公的正面,居高临下望着他佝偻的身形,道,“将这信交给你家主子,本宫等着他的回复!”
喜公公适才还沉浸在月莳是流花氏族圣女的消息带来的震惊中,所以还未有缓过神来,见玄墨递过一封信笺,便傻傻地接住,下意识地往门外走去,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就急忙赶向宫中。
至于院子里的人,也在喜公公离开后撤离到院子外守候,很快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因着没有被吩咐过,无人敢待在院子里探听些什么。
这些奴才们早就在来之前被洗过脑子,长公主是怎样的存在。
公主嫁,他们活;公主不嫁,他们死。
有着这层认知,鬼才会去多事,小心保证不惹怒公主殿下才是上策。
见无人打扰了,流花影才问道:“你确信你写了几句话,那人就会拿出雪澈珏吗?而且,他会放你离开京城?”
玄墨抬起头,看着天上明朗的月色,自信地回道:“你说,我拿血着墨混合着灵力写下的承诺,慕容风会不相信吗?”
“你……不怕,一个掌控不好,便再也无法回去吗?要知道,生死一刹那的时间很短暂,错过了,就可能万劫不复!”
“我知道,但是月莳也不是赌了吗?包括你,流花影你这般置自己的族长身份,流花家族不顾,只为了助月莳度过劫难,你何尝也不是在涉险!说到赌博,你似乎也不差呀!”
流花影默然了,颇为难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灼灼其华,有着一种别样的风情,此刻他终于明白,那位尊贵无比的男子为什么那么执著了。
有些人,的确值得跨过时空,越过生死来守候。
比如,他的月莳。
至于楚若寒,他不配!
流花影走神的当口,又听玄墨说道:“雪澈珏是为了我求的吧,你应该用不到,倒是这个东西,或许对你有用,月莳此刻极度虚弱,灵魂也不稳固。”
玄墨取出了那日戎昱给她的东西,交到了流花影的手中,这一幕正好落在了进来的慕容风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阴郁。
“你……”
流花影愕然地看着自己手中多出来的安魂石,不知道该如何感激,因为他的确需要这东西。
可是,他更清楚,玄墨的情况并不比月莳好到哪里去,让出了安魂石意味着她的劫难会平添几分危险。万一有个什么岔子,估计那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只是,他做不到那么坦荡无求,他要的只是月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