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道修行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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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复伦和陆遥谈笑着向长廊行去,一边走一边听上官复伦继续说着这筑情馆的风月,上官复伦极力撺掇陆遥一会试试那有花魁之称的顾月儿。
上官复伦舔着嘴唇,脸上露着些许男人特有的邪意:“那顾月儿还是个清倌人呢,正好和兄弟你的童男之身相配,如果不是为了给兄弟你留着,我早把她给梳弄了。”
陆遥很是惊异:“这里不是妓院吗,怎么会有清倌人呢,而且还能高居花魁的位置?”
上官复伦一幅过来人的口气:“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所有能居花魁之位的,都是清倌人,正所谓没有得到的,才是最好的,男人么,就是好这调调呵,今是你给她破了身,那花魁的位置她便要让出了、、、、、、”
就在这时,长廊里面发出一声事物破碎的巨响,接着便听见一个高吭的声音叫喊道:“立他妈的什么屏风,挡住老子的眼睛了,要摆阔有本事到阁楼雅间去呵。”
音色中含蕴内力,一经喊出,全场皆闻。
整个馆中一下安静了许多。
这时又听一个阴恻恻的女声继道:“大家都是一样掏钱来看夏小姐的表演,为什么要厚此薄彼,我们阴阳双煞岂是怕事的主。”
上官复伦和陆遥对视一眼,快步走进长廊,只见一个龟奴不知所措的立在那里,地上四分五裂的散着一个屏风的残体,在那些残体旁边,仰然立着一个身材高大如金钢的壮年汉子,盯视着走进来的上官复伦,神态傲慢。
在那汉子旁边站着的是一个半老徐娘的女子,身材惹火,线条夸张,让人观之有想入非非的冲动,可惜的是她的脸苍白有如僵尸,眉眼间更是冷肃逼人,如在黑夜猛然见到,定会有阴间遇鬼的感觉。
但上官复伦和陆遥的眼睛,却都同时注意到的是,坐在这两人身前的一个和上官复伦年龄相似的年轻人身上。
所有的烛光加在一起,仿佛也没有这个年轻人来的耀眼。
斜飞的双眉、从容的眼眸,比女子还要白晰细嫩的肌肤,再加上五官的完美搭配,那年轻人俊美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料想古时候所言的子都、宋玉之美也不过如是吧。
目深鼻高、额头广阔却自有一股英气,一股可堪比剑气般凌厉的英气,上官复伦和陆遥明白,那是武道修行有成者才可能居有的气宇,这个年轻人,竟是一个罕见的年轻高手。
在长廊中也有一些江湖女子来此观看表演,此时她们看那年轻人的目光竟不知不觉中有了些迷醉,有如醉酒一般。
一个男人竟能俊美如此,真是能让其他男人观之泄气,有时甚至情不自禁的会产生给他脸上两刀让他破破相的忌恨之心。
从三个人所处的位置和流露出来的神态来看,阴阳双煞对那个年轻人的态度极为恭敬,那个年轻人坐在那里泰然的饮食,旁若无人,而阴阳双煞则恭立在其身后,不敢于之同桌,有如奴仆,这可就奇了。
上官复伦和陆遥两人在练武之余,更都曾观阅上官维明收集的江湖各派资料,以备日后争霸江湖所用,所以对于阴阳双煞的名头并不感到陌生。
阳煞楚庆是江湖上有名的横练好手,出身少林,因受不了少林的清规戒律,破门而出成为少林的弃徒,手中一柄降魔杵重达六十多斤。
阴煞于虹是楚庆的妻子,出身海盐帮,虽然武功并不十分高强,但为人最是风骚狠毒,不过她心思细密,两人行走江湖大都都是由她拿主意定方向,刚才她那番话语就隐隐有挑动其他看客站在同一立场情绪的成份。
如果单论两个人的武功在江湖上只能算的上是一般的好手,不过他们有一套联手合击功夫,据说是得到过高人指点,往往能以弱胜强,在江湖上颇有威名。
不过这两人一向是并肩闯江湖,从不于他人同行,那么那个年轻人却是何方来头,竟能让一贯眼高于顶的阴阳双煞甘心从服。
陆遥打量着长廊之内的其他人等,竟大都是武林人士的打扮,其中以年青人居多,想来是夏雨蝉的追慕者吧,多是血气方刚之辈,被于虹的话语所挑动,一幅跃跃欲拭、打抱不平的神情。
如果他们知道上官复伦的身份,相信一定会沉稳一些。
呵,想不到第一次行道江湖便是这样热闹的情境,说不定还可以找个人来练练手,热热身呢。
本来对这趟出来有些失望的陆遥高兴起来,他打量着阴阳双煞,一个心跃跃欲拭。
这几年来,陆遥在修练动心忍性心法之余便是锤炼刀技,平时大多和上官维明的铁卫进行练习,今日也许能进行实战搏击了呢。
上官复伦此刻看上去很平静,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怒火。
要知道宝通钱庄在江湖上并不是什么人都敢于招惹的,且不说上官维明本身就是一个罕见的武林高手,就是宝通钱庄庞大无匹的财势也是各方势力极力拉拢的对象,所以上官复伦在各种场所听到的语言大都是顺风顺水的客气话,而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这样的挑衅,怎不让上官复伦怒火如焚。
陆遥虽很想找人比试一场,但他在内心也很有些怀疑,久在江湖行道的阴阳双煞敢为此冒昧挑衅,实在有些不符其老江湖的作风,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些什么是他所不能了解的。
或许是因为那个年轻人的缘故,使他们敢如此胆大放肆,全无顾忌。
由是陆遥更加用心的打量那个年轻人,只觉对方气度沉稳,神态高贵,一举一动都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好看,只是在不经意间却流露出一股邪异之气,让人心生警惕。
而那个年轻人也明显的发现了陆遥的企图,回视陆遥一眼,目光如电,其中更含有森冷杀机,让人观之心悸。
上官复伦盯视着楚庆,冷哼道:“兄弟愿出高价买二个位置观赏歌舞,筑情馆自愿为兄弟立屏风,你要是不愿意也就算了,为何却要出口伤人,是不是想吃点苦头啊!”
他虽然盯视着楚庆说这番话,但注意力却全在那年轻人身上,无奈那年轻人却不为所动的自在饮食,有如没听见般,这是被何等的轻视呵,上官复伦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楚庆神态狂放的道:“老子看不惯就是要喊,你还能咬我个鸟去。”
而于虹则露出一丝慎重之色,毕竟上官复伦流露出的也是一派强者风范,虽然自己夫妻现在跟随的这位人物是江湖中强势中的一员,但毕竟还没倒了天下独尊的地步,这让她不能不有所小心收敛,伸手拉了楚庆一把,拱手道:“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你马上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上官复伦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手一抬,一道银光从袖中飞射而出,那道银光看上去力道并不强劲,飞行速度也慢,给人的感觉并无多大的杀伤力似的,加上楚庆是以横练功夫闻名的,莫非上官复伦只是想表示一下找会点脸面,有很多人都这样想。
不过,熟悉上官复伦的陆遥却从中感觉到了上官复伦的森寒杀机。
上官维明因为上官复伦的资质,虽然没有传授给上官复伦冰心大法,但把奇功密艺录中的长空烟雨的暗器术和血杀的近身术传授给了他。
这一手正是长空烟雨暗器术中专破横练功夫的银蛇掠空的暗器手法,用的是螺旋气劲和特殊材质作成的带状长锥,而上官复伦更用了先抑后扬的手法。
面对缓缓飞来的银光,对自己横练功夫极为自信的楚庆并不太放在心上。
看看银光离自已还有两尺左右,伸手便抓了过去,眼看就要抓住时,那银光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似的,猛的一颤,自行避过楚庆的手掌,并忽然加劲,向楚庆的眼睛疾射而去,在这样短的距离,真是让楚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上官复伦阴笑的看着楚庆狼狈的样子,心中很是得意,他怕自己的螺旋气劲突破不了楚庆的横练功夫,所以选择了人身上最脆弱的眼睛处下手,这下楚庆就是不死也要交出半条命来。
这时一道黑影激射而来,在空气中发出“嗤”的一声劲响,正击中那道银光的头部,有如蛇被击中了七寸,使它擦着楚庆的额头而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那道黑影也在空中炸裂,散作一天星斑,仔细看时,却是那年轻人腰中所挂的玉佩。
上官复伦和那年轻人对视一眼,有如电光石火的交击,彼此都流露出一丝惊诧和佩服。
要知玉质易碎,从功力上显示那年轻人的功力更要深厚一些,不过上官复伦暗器手法的奇诡也同样让人心惊。
受伤的楚庆有如中了箭的狗熊,在这一刻双眼变的血红,手抓起降魔杵狂吼着冲了过来,一股劲气激荡在他身周,而比他更快的却是于虹的黑丝长鞭,仿佛有灵性的毒蛇一样,后发先至的扑向上官复伦,同时把楚庆身上的破绽遮住。
陆遥便在这一刻猛的冲了出来。
随着他冲出的势子,拔刀而击。
由于他在旁边观看已久,这一刀实乃储势所发,在黑丝长鞭和降魔杵还没有合二为一时,正击中长鞭的中部,接着刀光闪烁,顺势而带,那春风般的一拂,竟给人一种妙若天成之感。
黑色如毒龙的长鞭仿佛被抽了筋似的一下没了力道,软软的垂下,失却长鞭保护的楚庆只见满眼却是亮丽的刀光,一时目炫神驰,不由巨杵遮面,惊恐急退。
他来的快退的更快,直到一只冰冷的手掌按在他背上才止住他的退势,耳边听到一声冷咤:“笨蛋。”
止住楚庆退势的正是那年轻人,此时他正用不能置信的目光盯视着陆遥。
如果说上官复伦的表现让他有势均力敌难分高下的感觉的话,那么,陆遥的表现就只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了,陆遥这一刀表露出来的功力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这一刀劈出的眼力、心机和胆识。
如果刚才楚庆不在乎那如烟花般亮丽的刀光,而无所顾忌的冲上去的话,他就会发现其实那亮丽的刀光只是一个花架子。
那么,陆遥的败亡只在瞬息之间,这也是那年轻人骂楚庆笨蛋的原因,不过私下里那年轻人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情况下,想一眼看透陆遥的花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