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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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压住了心底的不忍。沉沉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在子熏的搀扶下转身进了申府……
天儿,别怪爹狠心,以防万一,还是委屈你在外流浪些时日吧……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爷哭,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包袱?
将手里娇嫩的花儿轻柔的放在脚底下,带着慈悲的笑容,爷慢慢的抬高蹄子……
一炷香的时辰后,爷目露伤感幽婉之色,轻轻的弯下身棒起地上的花泥,泪眼望花,幽幽轻吐:“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爷成全了你,可谁又能来成全爷呢?”
双手向外将花泥倾洒,在众人看神经病的神色中,爷弯腰捡起一把石头子,起身冲着衬上的鸟儿连殊炮弹似的扔了过去——
小鸟哭着飞走了,爷笑着离开了……
懒洋洋的走在车马川流不息的紫葳大街上,爷意兴阑珊,手放额前遮挡耀目春光,抬头眺望远处。远处,那高高耸立的城墙沐浴在明媚的春光中,威严而壮观,映衬着城头上插着的数面迎风猎猎作响的黑旗,气势凉然,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咬着水唇,远远地锑着那红漆斑驳的壮实城门,一抹哀怨从脾底静静地流泻。塌下双肩,爷拖拉着不服管教的两腿儿,极不情愿的朝着城门的方向龟行。
出门前,老申头三令五申外加恐吓威逼,令爷必须在午时前出城门,爱到哪里蹦挞就到哪里蹦跶,除了帝都,地点无限,空间无限。总之,在红色警告信号消除前,爷就不得踏入京都半步。
抬手触上了面上冰凉的质感,爷郁闷。明明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这个多事的老申头作甚要将自个弄得紧张今今的?瞧那草木皆兵的模样,这不知内情的人,保不准以为是世界大战即将来临了呢!
“哪位好心人,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
在紫葳大衙的一拐角处,一瘦骨鳞响的老大爷正跪在墙根处,可怜瑟缩的模样,披着破了洞的旧棉袄,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停地磕头乞怜……一团阴影不期然罩了上来,遮住了头顶大片阳光。
从地上慢慢将脑袋抬起,在斑驳的光影中,一张眉请目秀的年轻面庞映入了老乞丐浑浊的眸里。
“公子,行行好…”
以为年轻人要施舍,老乞丐忙将脑袋砸地,磕头磕的愈发的勤快。
可等了许久,他面前那缺了口的瓷碗都未曾有铜板落入的声音。更令他郁闷的是,面前的年轻人似乎脚长了根,定在他面前没有施舍的意思亦没有挪开的趋势,就这般一动不动的站着,挡着阳光不说,还耽误他行乞的生意
。
待老乞丐终于忍不住要出口赶人时,面前的年轻人说那迟那时快,在他未来得及采取丝毫抵抗之时,突然伸手一捞,一把将地上的破瓷碗夺走!
骇然的瞠大了老眼,老乞丐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年头竟然有人连乞丐的银子都抢!真是世风日下啊!!
拿指尖拨弄着瓷碗里的三个大铜板,爷冲着欲起身夺瓷碗的老乞丐一瞪眼,嫉妒之情隘于言表:“生意还真是不错。”三个铜板可以买上三个大馍馍,足够一天的口粮钱了!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往这一蹲,一天的饭钱就有了,这职业真真是适合爷这类寄生人群啊!真是失策,为何以前爷就没有发现呢?错失了多少商机啊!
往老乞丐身边一蹲,倒出瓷碗里的铜板物归原主,爷把乌黑黑的瓷碗宝贝似地往自己面前一放,三秒钟酝酿好情绪,眨着水蒙蒙的泪眼,双手颤抖着环肩,无助的望着天地,凄哀悲呼:“地啊,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啊,你错堪贤愚妄作天!老天爷,你睁睁眼,睁睁眼看看你受苦受难的儿女,看看受你庇护的子民是何等惨状!天不显灵,世道不公,想我堂堂男儿,遭人陷害无法洗脱冤屈倒也罢了,却偏偏还连累了妻儿“六仿佛说到了痛楚,泪无语凝噎,双手捂面,双肩颤抖,那悲痛欲绝的模样令见者无不哀其不幸,感其伤。
老乞丐目瞪口呆的望着声泪俱下,演技一绝的爷,再呆滞的瞅瞅不知何时已经驻足了一圈的人群,感受着他们投来的怜悯的目色,竟有些惶惶然不知所猎。
“眼睁睁的见着他们被奸人迫害,我却束手无策酬我真是、真是狂为人夫,枉为人父……”抬起泪眼,缓缓地看向呆滞中的老乞丐,目含悲凉,蓦地伸出双手将他紧紧揽住:“要不是为了不让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早就随他们母子二人去了……命运待我张三如此不公,我倒也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忍了一次又一次,可为何我都凄惨如斯模样,厄运还要接距而至?人生究竟要经历多少无奈才算完?”
“人生在世难免有些不称意的时候,张三公子,看开点吧!”一位好心的仁兄上前劝慰。
“不是张某我看不开,而是命运不给我看开的机会。”疲惫的闭上双瞳,脑袋一歪,轻轻搭在老乞丐的肩上,自动忽略头下那突来的一阵哆嗦,继续忽悠:“张某相依为命数十年的爹,前不久得了急症,大夫说”…说再不医治……恐怕…”
怜悯的目光投向了那呆傻中的老乞丐,仁兄关切的询问:“可曾是银两短缺?”说着,解开腰间锦囊,倒出十两银子放在瓷碗中。
感激的冲着他点点头,转而苦涩蔓延棒底:“仁兄的大恩大德张某没齿难忘,只是仁兄恐怕不知,那医药费……唉,即使是百两也只怕是杯水车薪而已……”
仁兄面色一僵,咬咬牙,将囊中银子全数倒在了瓷碗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算我李某日行一善。”
眼角余光一扫,见其他人似乎没有解囊救济的意思,爷不着痕迹的往老乞丐身边挪了挪,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嘱咐:“装死,快。”
“啊?”僵硬的扭动脖子看着爷,老乞丐一勇不明所以的模样。
见他没有丝毫配合的意思,爷眼一眯,手不着痕迹的用力一推,老乞丐登时倒栽葱似的倒下。
脸一惊,爷即刻惊慌的扑了上去:“爹啊,您怎么啦?别吓儿啊——”
瞪着眼的老乞丐接到爷恐吓性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忙闭上了双眼装死尸。
“爹啊,儿子与你相依为命,你死了,你要儿子以后该怎么活啊!呜呜……爹啊,你为何要丢下儿子独上黄泉路,你可知儿子的心有多痛亦 ?”老天爷,你待我何其不公……”
叹口气,那仁兄上前拍拍爷的肩:“节哀顺变。”似乎见不惯这种死别的场面,带着悲悯的神色叹气离去。
其他围观者纷纷解囊,轻轻放下银子后,皆指着眼泪而去……
戏终人散,当四周趋于平静时,哭壕累的爷刚欲收场,蓦地,一双爷再也熟悉不过的绣金鼠红色软靴停在了爷的眼前。
一钞钟的咬牙后,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张开双臂,如螃蟹的钳子般紧紧扒着来人的大腿,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仰天鬼哭狼嚎:“大爷行行好啊——”
【鼠害篇】 第五十二章 毒辣的眸子
感到双臂环抱下的腿一抖,肌肉向上耸动,貌似有抽走的嫌疑,爷鼠目一细,使出吃奶的劲将爪子使劲往里嵌,阴险的扒着他的外裤不放。若是他
胆敢强行收腿,爷就有本事让他当场表演裸奔!
黑了一张脸,子熏微微躬下身子,咬着字眼从齿缝里蹦出:“你到底要怎么样?”
要怎么样?鸣鸣,爷要回家——
抽出一只手从墙根处拔起一根半青不黄的小莘,连根带土的歪歪斜斜的插在脑门上,爷摇晃着头上的衰草,继续扒着他的外裤狼嚎:“大爷,买了爷”哦不,买了小的吧!小的手脚很勤快,一个顶三不说,而且价钱也便宜,仅仅只需一个铜板,真的很划算啊——”
脸颊抽筋不止,子熏脸蛋红红的提着自己濒临瓦解的裤子,微恼的望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爷:“主子,不要闹事……”
“申少,原来你在这!”惊喜的呼喊一声,远处的小徐子提着步子气喘吁吁的一路跑来,抬臂草草抹了把额上的汗,咧着蛤蟆嘴讨好的将手里提着的两串糖葫芦递了上去:“申少,您要的要的糖葫……吠!狗胆包天啊你!”
乍然见到爷瑭皮狗似的扒在子熏大腿上,小徐子的三角小眼一睁一眯,一张痘痘纵横的破脸登时变得凶神恶煞,拿着手里的糖葫芦指着爷就是一阵威吓:“臭叫花子,老子看你纯粹就是活腻了找打!申少的身体岂是你这种低贱的人能碰的!”
刺耳的尖吼声刚停,小徐子那厮抬起蹄子以迅雷之势猛地一脚蹬上了爷的肩膀。登时,爷那还算洁净的衣服上,出现了一方大大的不和谐灰色脚印
子熏傻眼,爷亦傻楞。
貌似,刚刚有个什么没长眼的生物,用他的臭烘烘的脏蹄子,亲吻爷的小肩膀……
抬头慢镜头的对上小徐子那张得瑟嚣张的破脸,爷在心里数着一二三,在数到二点九的时候,蹄子蹬地的爷刚欲挥舞着爪子一跃而起,一只蹄子以
快于爷的速度凌空飞上了那张本来就惨不忍睹的破脸——
“仗势欺人的狗奴才,连乞儿也不放过,着实可恶至极!”对着抱着脸蛋哀嚎中的小徐子又是一脚,司徒俊浩挂着正义女神般的脸孔,转身扶起被
踢倒在地的爷,“别怕,有本世子在,他绝不敢再动你半根毫毛!”
奇怪的看着义愤填膺的司徒俊浩,爷嫌弃的拿开他放在爷肩上的爪子,跨前几步,静默的看了在地上打滚的某生物三抄,而后优雅的抬起一只脚踏上了他的肚皮,紧跟着,另一只脚不甘示弱的紧随其后。两脚齐发,爷喊着一二一,面色肃穆庄严,两臂跟着原地踏步的两脚有节奏的摆动,真正领会到了如履平地的精髓所在……
一炷香过后,爷从某昏雁过去的生物身上跳下,稍息,立正,行了个军礼,向左转,昂首挺胸,大跨步走向了面色僵硬的两人。
脸孔陡然一转,爷鼠目如炬,张开臂膀,冲着子熏的大腿,飞般的扑了上去:“大爷行行好——”
千钩一发之时,子熏身形如电闪,险险躲过爷的魔爪。
砰,一腚金子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