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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奸臣当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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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双拳握紧,两目迸射出烈焰的怒火!

闻此,司徒绝亦如莫子谦般冷肃。

申傲天……

眯着冷光闪烁的寒眸,司徒绝摩挲着盘中剩下的棋子,神色莫测……

待鸡飞狗跳的申家大院随着星夜的到来而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此时的我正悲惨万状的趴在绣着兰芷的丝绒花被上,扭过头,隔着紫纱床帐哀怨的拿眼神戳着在太师椅上稳如泰山坐着的老申头。

要问为何跑得比兔子还快的爷我怎么就被这个蹒跚的老家伙逮住了,那我只能掬把辛酸泪的嗟叹--成也萧何败萧何!而这萧何,当属我那貌似忠心耿耿的十八暗影。

暗影是把双刃剑,这是我用血泪得出的至理名言。

身后,我那温柔美丽的娘亲坐在床沿上,持着药膏正小心翼翼的往我那惨不忍睹的后背上涂抹。一个不慎,手劲稍过,疼的我嗷嗷直叫。

听见了我‘痛不欲生’的嚎叫声,娘亲擦药的手一颤,眼圈霎时红了。

“老爷,不是妾身说您,您也太不知轻重了!天儿再怎么不是,她也终是个女儿家,怎么能够承受的了您这样的狠手?要是,要是天儿有个什么好歹,您让妾身,让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往后该怎么活啊……”掏出雪白的丝帕,娘亲抬起袖子半遮掩着面抽抽噎噎,一张梨花般的俏脸泪水涟涟,我见犹怜。

老申头怒眉一横,不以为然的训斥:“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子不打不成器!这个小兔崽子被娇惯的厉害,以为天大地大没有他自个大,尾巴简直就能翘上了天!若如再不好好的挫挫他那蛮横的锐气,迟早有一天他会死在自己的骄纵下!”

这话我可不爱听了!

从床上蹦起,我鼻孔朝天,龇牙咧嘴的反驳:“我怎么蛮横了?我又怎么骄纵了?都是他们先惹我我才去小小的教训他们一下的,我有错吗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有时候还懒得去对付呢!比起您来,我仁慈多了,您还整日的说我猖獗,说我放肆,真是不知所谓……”

“你这个小兔崽子说什么!”老申头暴跳如雷,抓起身旁的拐杖,眼看着新一轮的家庭暴力即将重新回放荧屏。

好女不跟老头斗!

赶忙嗖的下卧倒,扯开嗓门,装垂死人士:“哎呦我的娘亲啊,您儿子的背就像被火烤过似的疼哟--娘亲啊,儿子是不是快不行了,怎么看见一条黑影,一条白影拿着锁链朝着儿子走来呢?哎呀娘亲,您别动,为什么儿子的眼前有好几个娘亲呢?哎呀呀,完了完了,我眼睛出毛病了!娘啊,儿子是不是危在旦夕了?是不是快要死掉的人都会出现这种症状?哇呜--儿子要死了,要死了!我的娘啊,儿子不孝啊!若是先走一步,您老切不可过度悲伤,毕竟您还有爹爹。以后您就和爹爹相依为命,过得好好的,儿子在地下也就安心了……”

床沿上的娘亲哭的稀里哗啦,泣不成声,一个劲的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胡说。

而老申头则是似乎对我时不时就来上一次的苦情戏习以为常,警告性的瞪了我一眼,而后又看了眼哭的快晕过去的娘亲,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拄着拐杖恨恨的离开了我的房间。

老申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您这只过期的老鼠是斗不过我智慧超绝的小鼠的!

“儿啊,要是你去了,娘该怎么活啊--”

哦,mygod!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绰号孟姜女的美女要等我解决!

天知道,对付老鼠我在行,可对付决堤了的洪水我是手足无措啊--

【鼠害篇】 第六章 能奈我何

清晨鸟儿刚刚起床梳妆的时候,小子熏便在距离我爱床两丈处,开始了他的噪音生涯——

“少爷,起床了!”

“少爷,起床了!”

“少爷,起床了!”

……

该死的鹦鹉!!

哪来就死哪去!!

火大的将枕头一掀,头一拱,于黑暗狭窄封闭的空间里继续我的周公梦……

“少爷,起床了!”

“少爷,起床了!”

啊!!!

还让不让人活了!!

粗鲁的把花被扯过头顶,企图隔离子熏每三秒一遍的鹦鹉传音。

可到最终我挫败的发现,子熏这厮的鹦鹉叫简直就如魔音般无孔不入!

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懂不懂礼貌二字该怎么写!

打搅别人的好梦可是要下地狱的!!

愤怒的将身上的被子扯开,两手抓着床帏霍得扒了个口,我赤红了睡欲不足的两目,猛地将头伸出床帏外,对着前方恭谨站立,尽忠职守的子熏劈头盖脸的吼了起来:“大清早的你乌鸦啊!到底有完没完!!”

丝毫没有被我的怒气影响,子熏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少爷,老爷限您半个时辰起床梳洗,穿戴洗漱完毕后,到大堂见客。”

“见客?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就是要我去见客?!告诉老头,爷、不、见!”

子熏未退稚气的脸庞终于有了丝裂痕:“少爷,这次来的可是贵客!”

“能有多贵?五百两?还是一千两?”

子熏终于爆发了,忘了尊卑冲着我失控的大吼:“少爷!今天来的可是赫赫有名的西南王!”

“西南王又怎么了!又怎么了!!了不起啊!很拽啊?很重要吗?能有爷的美梦重要吗!不知所谓!还西南,我还东北……什么?你说西南王?!”

“不是西南王又会是谁!难道少爷不清楚昨个您做了什么好事吗?”

西南王来了?难道来找我算账的?

奶奶个熊!司徒俊浩这个龟孙子,自个打不过我,竟然把老子给搬来当救兵了!

没种!

完了,一顿打又在所难免了!

伤口还没结好疤呢,这又要增添新伤!

鼠崽啊鼠崽,你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

依我对老申头多年的了解,此时的他肯定是握紧了拐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若我猜的没错,此刻的他应该这般这般——

“什么!天儿他竟然冒犯了小世子?!有这等事?”

“这个孽畜!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西南王府尊贵的小世子岂是我们这般卑贱的人能动的!”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孽畜竟然这般对待小世子,王爷,老夫实在是心中有愧啊——”

“王爷放心,老夫定会替世子爷好好的教训这个孽障!绝不姑息!”

……

演戏,我那狐狸老爹最拿手。

所以,为了不得罪西南王,今个这场打戏在所难免。

换句话来说,我今个是在劫难逃了!

可是,上有打策,下有对策,白白送死的事情爷我是做不来的。

跪的容易已经已经绑好,打得容易也已经缠好,万事俱备,只待挨打。

在子熏小朋友的陪同下,终于,我们来到了一座修葺的无比威严壮观的大堂跟前。

突然觉得,这大堂鬼魅阴森的就如阎王殿,而阎王殿里,有着持着拐杖蓄势而发的老阎王。

进大堂前我特意看了看东边的天际,果真,紫气没见一缕,黑气却看见一大团!

明显的扫把星光临的征兆!

自认倒霉吧!谁让自个招惹了扫把星!

心一横,脖子一梗,袍摆一撩,不太长的腿一跨,步入了大堂……

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张扬鲜艳的红衣,一头披肩的不羁散发,一束艳如血的红带横亘额前,一个流光溢彩的猫眼耳钉不伦不类的戴在左耳。趾高气昂的模样,放荡不羁的神目,俊俏却又邪气的五官,晶亮的宛如上好琉璃的黑瞳……

这个少年郎,难道就是传言中吃人不吐骨头的鼠崽?

司徒绝半眯着寒瞳,若有所思的看着越走越近的红色身影……

越往里走,寒气就越是逼人。

抱着肩打了个哆嗦,暗道:“里面藏着冰窖吗?”

“孽畜!跪下!”

瞧,我猜的多准!

活生生的百晓生啊!

扑通,双膝屈下。

“孽畜,知罪否?”

“知罪。”

“既然知罪,那你还不快快向王爷磕头认错!”

坐在老申头左边的那团黑影估计就是那个该死的劳什子西南王吧!

老不情愿的朝着黑影懒洋洋的磕了个头:“王爷,小的错了。”竟然让爷给你磕头!你这个死人,受得起吗你!

“申老太师严重了。年轻人小打小闹的,偶尔会有些摩擦,让令公子下跪磕头倒是小题大做,反而显得本王小鸡肚肠了。”

靠!什么人!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让爷我屈了膝,磕了头,然后你再表明自己大度,不斤斤计较,宰相肚里能撑船?!

靠!靠!!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王爷大度可以不计较,但老夫不行!这孽畜得罪了小世子,老夫今个无论如何也得给小世子一个交代!”

代字刚落,拐杖电闪雷鸣般一个起落,十二分力道的袭上了我那可怜的屁股!

“啊——”本来趴在地上的我如安了弹簧般嗖的一下一蹦三尺高!

在场众人,包括正悠然品茗的司徒绝,无不被我惊天地,泣鬼神,响彻山谷,惨绝人寰的嚎叫声怔了个当场!

一手摸着可能已经红肿的屁股,一手指着老申头的鼻子愤怒的指控:“靠!昨天你明明打的是脊梁,为何你今日要打我屁股!你这个老头简直就不可理喻!!”分明就是误导我嘛!让我用棉布将上身缠了个严实,你这个破老头却揍我屁股!

不按常理出牌,简直岂有此理!

老申头的老脸老皮开始发青发黑,瞳孔放大,鼻翼扩张,并以每秒五百赫兹的频率疯狂的抽搐着肉少皮多的黑脸……

老申头的这种迹象令我脑中红色警灯一闪,暴汗淋漓,因为我知道,大事不妙了!

此种迹象乃老申头理智崩溃的前兆……

结果可想而知。

本来秉着兴师问罪的目的前来的西南王此时此刻,看了场现场版的,生动而形象的猫捉老鼠大戏,哦不,是老鼠捉小鼠。

我们两鼠围着偌大的大堂又跑又跳,又骂又闹,又追又赶,好不欢畅!(作者:崽崽,是你一个人欢畅吧!)

年老色衰,呸呸,是年老体衰的老申头哪里能追得上堪比飞毛腿的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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