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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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元宝回房睡午觉去了,二丫恋恋不舍的辞别回家,九大暗卫开始了休息时刻,等下午三四点日头不毒的时候再出去打猎,安子则拍拍屁股不管不顾的拿着她那刚充满电的手机去玩自拍去了,老申头一如既往躲到后院阴凉的树荫下赏风景、忆往事去了,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以往的活动,惟独那猪某人却转了性了不再赖着不走等吃晚饭了,吃罢晌午饭就摸着填饱的肚皮首次提前离场了。
异常现象当然得向老申头汇报。
躺椅上的老申头捋捋胡须,意味深长:“来这里也差不多三年了,对这的习俗还没弄得透彻?”
摇头,一知半解。
老申头接下来扔下个重磅炸弹:“半截梳子是求婚之意,等你们成了亲,他会将另外半截梳子再赠给你,合成一对,寓意成双成对白头偕老。”
一口唾沫呛得直咳。
“幸亏我来的及时,否则还不知要出什么岔子,等你收了那梳子,那你就真是回天乏术喽!”
点点头,劫后余生的抚抚胸口。
“不过,你也先别急着放松,那小子估计要回去搬救兵去了,你还是做好应对的万全准备吧。”
额?什么意思?难道要爷单枪匹马的对付那家难缠的主儿?
老申头别过身子,哼着小曲要入眠,爷死命的推搡他,不解决爷难题你休想睡安稳了!
番外:今宵酒醒何处 第二章 远方来客
安谧祥和的清晨,一家子照常围坐餐桌前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爷的劳动成果。
短促而尖锐的哨声忽远忽近。
勺子挖满海鲜拌饭塞进嘴里,安子边嚼边手不停的朝着螃蟹的方位驶去:“在这通讯靠吼,交通靠走,保安靠狗的原始社会里,哎呦喂,竟然破天荒的听到哨子声!哎呦喂,难道这原始人开始进化了?”
九大暗卫在缄默中继续低头扒饭,小元宝带着未睡醒的迷蒙凤眼恹恹欲睡的趴在饭桌上,一口一口咀嚼着爷递到他嘴边的吃食,老申头一副老学究模样,一手擎着发黄缺角的《文宗二十五年》一手握着汤匙搅动着紫菜鸡蛋汤,时不时啜上两口,再唏嘘的将发黄书卷翻开一两页。
晨起的鸟儿开始叽叽喳喳的唠嗑了,屋顶上方盘旋的哨声继续不知疲倦的鸣叫着。
蟹黄拌进了海鲜饭里,安子又舀了勺虾酱:“你们说,他们还叫上个没完没了,还真当自个是警笛啊?”
元宝下巴磕在桌上,睡眼朦胧的看向安子:“干娘,咱要不要逃走啊,那群原始人马上就要拿着渔网来捕咱们啦……”
安子奇怪的回视:“乖儿子,你是不是没睡醒啊?还在梦里吧?别怕,那是梦不是现实。”
元宝艰难的打了个呵欠:“我记得上次被逮进渔网里的时候,好像就听见这样难听的哨声……啊哈——”
安子停止了进食的动作。
老申头从书中抬起了眼:“元宝啊,你会不会记错了?”
“额,不会啊姥爷,你也知道元宝是过耳不忘的啊……娘,元宝吃饱了,要去睡……”含糊嘟囔着,元宝张开两条短胳膊不依不饶的要人抱。
竖耳细听,貌似外头还真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抄家伙的声音,喧哗的呼喝声也忽远忽近……
安子彻底停止了进食,老申头深沉着脸陷入老谋深算的无人境界,九大暗卫从碗筷中抬起脸抬头挺胸同老申头一块深沉,爷直接无视元宝的要求开始不慌不忙的收拾盘碟碗筷。
“老太爷,要不要……”
三号暗卫按捺不住,老申头凝神静听外头半晌动静,抬手制止:“切莫轻举妄动。脚步声走远了,说明并非是冲着咱们来的。闲事莫管,吃饭。”
闻言,桌前其他人齐刷刷的将目光聚集到爷手里收拾的碗筷上。
“要不,将碗筷重新再发给你们,再接着吃?”爷好心建议。并付诸于行动。
众人目色纠结。
老申头老手一挥:“滚去刷碗去!”
爷忍辱负重,一言不发捧着碗筷而去……
酉时将过,黑色孤星已经披露窗棂,远去的脚步声和喧哗声方自远处渐渐归来,而这时申家已经开始了晚膳时间。
“你去院子里抬头看看,睁大眼看看月亮出来没?都什么时辰了!你想饿死一干人吗!”饭一刚上桌,老申头就吹胡子瞪眼的发火,尤其在嚼了口炸春卷后,呸的一口吐出,直接摔盘子打碗,又吼又骂,那刻薄的恶毒模样活像高门大院那虐待儿媳的恶婆婆。
缩在角落里默默嚼春卷的爷连大屁都不敢放一下,谁叫前些日子那胖猪头的酋长娘来提亲的时候爷贼没道义的躲了出去了呢?害的老申头单枪匹马的应付那母老虎的狂轰滥炸,被冷嘲热讽不说还遭到了那只母老虎的恐吓威胁,直气的八十多岁的小老头差点二度中风……爷的不对,爷的错,让他发点怒气解解怨气理所应当,爷不应该还嘴。
其他人皆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个人自私主义原则装聋作哑的嚼春卷,唯有三号暗卫稍微拾掇起那么丁点的良心接过话茬:“老太爷,今日打得猎物比平时多出三倍。”
老申头不冷不热的斜眼过去:“满山遍野的除了猴子就属你们几个跑得快,就算你们拎回一屋子野兔野鸡也不稀奇!”
元宝:“姥爷,那天我看见三号大哥哥比猴子跑得还快。”
三号牛肉满面。那天他不就是心血来潮撵着猴子满山跑吗,怎么就叫这小祖宗瞧见了?
安子:“老太爷,其实三号的意思是说,今日这岛上的其他人都去集合去了,所以这几个山头就被他们哥几个包了,因而打得猎物比往常多了好几倍,是吧三号?咦,说起这事倒是奇怪了,这岛上究竟发生什么大事了,怎么几乎惊动了整个岛上的岛民?一个下午的他们都去干什么去了?难道发生战争了?”
话音刚落不过半会,先前欲行欲近的喧哗声似路过申府绕道左隔壁,人声喧杂中间杂着刺啦作响的锯木头声,兼之伴有叮叮咚咚疑似穿墙凿壁之声……
桌前几人面面相觑,莫不是母酋长带领一干虾兵蟹将来拆房子来着?
安子面色僵硬:“老太爷,若是没记错的话,貌似、貌似咱家左边没人家吧?”
元宝白眼一拨拉:“干娘,这还用问吗,咱家所在的这条街上总共就三排房,咱家是最后一排,最后一排房总共住了两户人家,咱家右边一户,那咱家左边还能有人家?”
安子一把夺过元宝拿在手里正啃着的春卷:“就知道吃,咱们家生死存亡的时候到了,没瞧见大家都愁眉不展的吗,你还好意思的吃春卷?”
元宝不服的往旁边一指:“瞧,我娘都吃了三个了!”
爷当即吞掉口里残物瞪着眼珠子唬过去:“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老申头抢在元宝前头拍桌子:“我们十二个人二十四只眼睛都看见了!”
爷立刻乖乖焉在那装葱。莫敢再言。
“你们几个出去看看,隔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闹腾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出去看看就回来,毕竟是在别人地盘上,尽量别跟人家起冲突。”
几个暗卫即刻起身:“喏!”
就在几大暗卫出去不足片刻,元宝的筷子刚夹了块鲤鱼肉尚未来得及送入嘴里的功夫,院子里似乎响起了争执声,隐约火光灼灼,伴随的似乎还有兵器交戈的声响。
老申头面色一沉,筷子重重一搁,刚欲发飙令剩下的暗卫将先前暗卫拎回来,只见先前出去的暗卫们却折身回来,而他们的后面却躲躲闪闪的跟着一个人。
面对老申头质问的不愉眼神,进来的暗卫们脸上余留着刚刚尚未消弭的肃然杀气,猛然向两旁一闪躲,后面的人不设防连滚带爬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老、老怪!”老申头激动伏案而起。
“医怪仙!”
“怪爷爷!”元宝欢喜的当即跳下椅子,挥舞着双臂又蹦又跳的冲着那人而去。
冷不丁出现在这些人眼前的正是消失了一年多的医怪仙。
一如既往的穿着打补丁灰白短褂挎着土黄色药箱的小老头,在迎接他的这些激动热忱的目光中不自觉的别扭了起来,讪讪的摸摸光亮的脑门,嘿嘿的笑着。
久别重逢的激动与喜悦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疑惑于退居两侧的暗卫们那异常冷肃的神情,老申头眼神意味深长了起来。
“我说老怪,你出去一年多都杳无音讯的,害的我们日夜为你担心倒也罢了,怎么一回来就无端端的招惹我家暗卫?你怎么气着他们了?是不是你带着人在拆我们家房子啊?”吩咐人添了张椅子于桌前,老申头一边招呼着医怪仙吃饭,一边呼喝爷当丫鬟使:“滚去再添副碗筷。”
爷灰溜溜的起身。
医怪仙畏手畏脚的挪了过去,似有顾虑般频频向后瞧,双手放在膝盖上来回搓了几次罢仿佛难以启齿般的叫住爷:“那个丫头啊,跟你商量个事儿,你可得答应老怪,不许生气哦……”
爷停下欲行的脚步。
老申头等人聚起狐疑的目光。
暗卫森森寒的棱光激射如飞刀。
医怪仙重重哽了下,心虚着目光游移不定,爪子轻挠小心翼翼捧起小药箱举过脸前:“老怪若要说了,你骂老怪可以,做小人插针恶毒的诅咒老怪也成,但绝对不能动手打人,不能动脚踢人,更不能挠老怪我的脸蛋……”
门外蹙起的火把犹如华灯初上,照耀着远处天幕犹如白昼。
微微定神望向门前那火光摇晃下的影影幢幢,浓重的不祥之感慢慢笼罩上来……
“老怪,有话就直说,如此吞吞吐吐的,难不成你真的带人在刨我家墙根、拆我家房子?”老申头调侃。
医怪仙心虚的低头。
老申头笑不出来了,看着他:“老怪,我申家与你无冤无仇,没得罪过你吧?你一回来却要掀我们头顶的这片瓦,所为何故?”
一根手指举过头顶:“不是要掀你们的瓦,只是要砸一面墙而已,就一面,仅此一面……而已……”后面的话在众人恐怖的眼神中自动消失殆尽。
老申头看着他直皱眉:“你砸我家墙壁有何用处?”
“盖房子呗——”
“盖房子?!”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