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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奸臣当道-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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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臂将爷轻轻环住,七叔抚着爷的肩背,缓和着语气安哄,犹如安慰当年每每受惊时的爷:“天儿乖,不要怕,元宝吉人天相,天上的仙神会眷顾他,一定会逢凶化吉的。董太医马上就来了,他师承医怪仙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之说,有他相助还用担心什么?七叔先陪你下去吃点东西,顺道走走

,待我们回来,元宝一定会高高兴兴健健康康的喊你娘亲。”

再颔首,爷不担心,董易有药丸子,那次爷亲眼瞅见他将一枚药丸子塞到司徒俊浩嘴里,然后司徒俊浩身上的妖紫就奇迹般的消退,隔天就能又蹦又跳的找爷岔了。

可有人明显要与人过不去:“儿子都病成这样子了,你还有心思去吃东西,闲庭信步?你有没有良心?元宝他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一声声的质问回荡在人满为患的客栈厢房里,掷地有声,引来了在场许多人的共鸣,不少人责备的目光已经不知不觉投向了爷。

凉凉的瞥向挡路的司寇殇:“元宝他是中毒而不是生病,你可以去死了。”

司寇殇挑着细长的眼将要发飙,此刻董易提着药箱匆匆而入,见了司寇殇和七叔刚欲行礼,被爷一巴掌呼到元宝床边。

“看看,是不是妖岚花毒。”

望闻切问,确诊。

“那还等什么,掏解药啊!”见他木头人似的立着不动,爷急了,推了他一把,见他红着脸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就是不掏解药的磨叽样,爷愈发的急恼,索性撬开他的医药箱,在众多药瓶中一一按寻,凭着记忆终于找出当日盛放妖岚花毒解药的瓷瓶。

惊喜的打开,惊恐的望着里面空空如也!

“解药呢?董易,我问你解药呢?”

董易立在一边讷讷,爷心急如焚:“解药呢?我问你话呢,董易,你哑巴了你?”

司寇殇上前提过董易,吼:“解药呢,嗯?摇头是什么意思?没了?没了那你赶快去配啊!等什么,嗯?等本汗切了你的肉下酒?”

董易结巴的解释,配药少一味引子,而这味引子稀少难得,配齐足够分量最少得一个月。

一个月……一个月,就算神仙也作古了。

元宝篇 第五十三章 血兆

山阴小道上,虚无缥缈,烟波钓徒,漫山的鸢尾花开的艳丽妖娆。

悠扬的箫声漫彻山谷,一曲缠绵的凤求凰朦胧了黄昏,缱绻着萧瑟春风,点缀了月色幽香。急忙拨开遮挡在前的浓密草丛,循声探去,曲径通幽处,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开的酴醾的鸢尾花中。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交相辉映,无数彩蝶环绕周身随着音律翩翩起舞,美轮美奂,犹如一副隽永的山水画……

“七叔!”我大声的呼喊着,拎起裙摆兴高采烈的朝他奔去,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近了,近了,欣喜的张开双臂朝着近在咫尺的那优雅入画的男子拥抱过去,却在下一刻被一道突然出现的无形屏障无情的重重弹了回来。

“怎么回事?七叔!七叔我是天儿!七叔!!”又气又惊又急的冲着透明无形的屏障踢打,对着近在咫尺的人焦急的大喊,可出口的声音即刻消弭,诡异的仿佛身处一个魔幻的真空空间。

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

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缓缓地转身,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镜却对着我忠诚的微笑着,那么温和,那么宠溺,有那么专注,专注的仿佛他的天地只能盛得下我一人……

动作悠缓的放下唇边苍翠的竹萧,他眼角含笑的冲我慢慢摊开了手,唇瓣翕动:“天儿,来。”

“七叔我……啊,不要七叔——!!!”

那淬着寒光的剥刃不会听到我凄厉的哀求,亦不会看到我惊惧到死亡的恐慌,它狞笑着我行我素,张狂着邪恶的速度,邪肆儿得意伸出罪恶到尖锐,在我心碎的哭泣中狠狠从那翩翩的白衣传入,带着刺目的红,穿胸透背!

疯狂摇着头我委顿于地,指甲不停刺刮着冰冷的屏障却依然也无法触摸到他分毫。

翩翩起舞的彩蝶顷刻间化作漫天的血雨淅淅沥沥的下,美丽妖娆的原味花瓣开始一片一片的合拢,凝聚起触目惊心的血  而下,涓流不息,并以肉眼难以接受的速度迅速蔓延上升,逐渐淹没俊雅如玉的身形……

“七叔……”我哭着拍打我们之间的阻隔,疯了似的扒着地下的土。不顾一切的要打通另一条彼方的通道。

被血水淹没过半的他依旧笑看着我,缓缓举起手中的染血的萧,艰难的凑到苍白的唇边,接着吹完了先前的曲子——此刻我才猛地醒悟,原来先前听到的曲子不是缠绵悱恻的凤求凰,而是凄绝哀恸的离殇碎!

血水疯了似的上涨,我失声尖叫,彼岸的他最后一眼留恋不舍的看向我,凄绝的唇瓣最后一次翕动——我、不、甘!我不甘!!!!!

一个血色浪头狠猛打来,尖锐的痛撕心裂肺——七叔!!!!

“啊——!!!!!”

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抱着脑袋放声尖叫。

哐!子熏破门而入,疾步踏到床边停驻,按住剑柄敏锐的眼睛扫过四周,急切询问:“主子何事?”

“去,快去,找个解梦师过来。”

血,又是血……

“蝶化血雨,鸢花吐血,不祥之兆啊,是凶卦!”

茶水面上波纹剧烈一晃。

重新盖上茶盖,挥退了连子熏在内的周围所有人,定着目光看着下方捋着胡须做一副世外神仙状的解梦师:“再算。”

三片龟壳一阵捣鼓,一炷香时间的念念有词后,摇头晃脑的叹息:“血刃索魂,白衣血洗,分明就是血光之兆啊,凶!”

“再算。”

这次解梦师没有在捣鼓他的三片龟壳,只是语重心长道:“恕贫道直言,梦中所兆无不预示着血光之灾,就是再算几遍也依然是凶卦!”

重新端起案上的茶杯,猛呷了一大口:“那可有解法?”

一阵掐算后摇头一叹:“为之晚矣,依梦之兆,血刃穿胸,血浪索命,唯一的生机彩蝶也化作血雨舞联翩,种种迹象无不征兆着你所念之人凶多吉少,只余未了之愿,故托梦……”

“子熏,拖出去!以后临江方圆十里内不要再让我见到这个招摇撞骗的臭道士!”

“诶诶,这位施主,贫道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哎呀,别拖我,别拉别扯啊——”

老道士为自己抱不平的话愈行愈远,在偌大的偏殿逐渐趋近死一般寂静的时候,一阵隐忍的咳声压抑的在门扉后低低响起。

“谁?出来!”

“阿天,是我。”捂着嘴虚弱的低咳几声,安子从门后转过,歉意的给了爷一个虚弱而苍白的笑颜。

“安子?你怎么出来了?”勉强拾掇好情绪,起身迎上去,搀着她的胳膊走向靠近火炉的靠椅上,扶她坐下:“深更半夜的,你身体不好,还不好好在房里休息,瞎跑什么?”

她反手拉住爷的手:“阿天,你做恶梦了?”

“也就一个小小噩梦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阿天,别骗我,你自从回来以后,几乎夜夜噩梦缠身,夜夜唤来解梦师给你解梦……我们现代人何曾信过命?咳咳……要不是那恶梦泰国可怕,你也不会紧张如此咳咳……”

抚着她的背忙大段她的话:“行了,别说了,我这人就爱小题大做,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噩梦而已,还能压垮我不成?”

她摆摆手:“都怪我,要不是我这破身子不争气,也不会连累的你没法子跟你七叔一块去寻药引,你也用不着整天的担惊受怕……”

说起药引,事情还得回归一个月之前,尽管董易找了另一味药引代替了真正的药引,将毒性延缓了一个月,但若一个月之后还寻不到所求药引配成解药,那元宝就真的回天乏术了。可那药引只怕为时晚矣,为此,只有带着元宝一块前往。司寇殇无疑要跟随着去,董易这个大夫自然也要跟去,至于爷本来也是要一同前往,,无奈临江那方突然来信,安子病危!情急无奈,两头为难之下七叔让爷先回临江,至于元宝这方放心交给他,他会沿路保护元宝直至取到药引配到解药安全回来。

可不知何故,从回来后噩梦就不断,血梦夜夜缠绕,半个多月来就从未间断过,每每惊起一身冷汗,浑身觳觫,就是宁死也不愿在回忆梦中丁点片段,可有经不起心中极度的不安每每寻来解梦师以求个明白。结果可想而知,犹如先前那个老道士一般,大多都被爷远远地打发到天边去了。

产后的安子身体一日差过一日,此刻见她撑着不堪一击的身体还要为爷的事情自责,爷心里也不好受,想要耐心安抚她却因自个也心力憔悴提不起劲,两人握着手相顾无言,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在蜡烛的消耗下度着漫漫寒夜……

一大早,照例前来向老申头问安的申志宇几人,问安完毕后并未各回个的窝,而是躲在了墙角嘀咕了起来。

几人可疑的形迹不巧落在刚欲出来散散步的老申头眼里,老拐杖冲门槛一戳,横眉冷对:“公事都处理完了?大清早的你们一个个全都闲的发慌,趴在墙根下晒太阳呢?”

申陌予忙涎着笑脸迎上前:“老族长快别打趣我们几个小辈了,这大清早的哪来的太阳可晒?我们几个这是在商量、商量公事呢,老族长若是看不惯,我们这就回去,这就走。”

“等等,”见这几个小辈要溜,老申头的拐棍在滑头的申陌予脑门上一敲,胡子一翘:“什么重要公事非得扎在墙根底下商量,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这个老家伙还能给你们出出主意。”

“这……”申陌予讪笑着,挠挠脑后跟,眼珠子左躲右闪躲避着老申头高压的逼视,光亮的脑门渐渐蒙上了层晶亮的虚汗。

申志宇自作聪明的过来打着哈哈:“老族长,其实也就是卤族叛乱的事……”

“卤族叛乱上个月叛乱,我不是已经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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