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执子之手-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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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来,你却过来闹腾,虽然与我不相关,你也不认我这个伯母,我还是劝你一句,自己留个心眼才好。”聂二太太说着,聂烃此时不出头肯定不是因为他心善,他要是真心善,外头四处传她是黑心伯娘时,聂烃就该站出来澄清。
当初聂烃会娶朱氏只是想拿她当遮羞布,对方七也许还有几分真心,但对朱氏,以及婚后他们夫妻的感情,真可谓相敬如冰。聂烃并不具有果断的个性,以及勇与承担的人品,看他料理方七之事的表现,他是巴不得别人给他做主,要是主意对那与他自然是好,要是主意不好,那自然是出主意人的错。
朱氏这样的闹法,要是朱氏真从二房和三房闹到钱了,与聂烃要是好事。要是闹的不好了,聂烃完全可以说是朱氏的主意,与他不相干。再狠一点,朱氏真从大房和二房这里闹到钱了,聂烃把钱收到手里,然后指责朱氏行为不对,对伯娘们不敬,那他即得了钱财实惠,又能得了好名声。
以前的聂烃,聂二太太不会觉得他能干出这样的事,但事实证明她真的走眼了,以后聂烃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是真猜不出来,也不敢猜了。
“哼,多谢伯娘好心提醒。”朱氏冷哼说着,就凭聂烃那样的软蛋货,方七送了那样一顶大绿帽子给他,他都让方七和离走了聂家,外人都把他笑话成什么样了。更何况她嫡长子都生下为了,这可是聂烃的亲儿子,儿子抱在手上,聂烃敢怎么样她。道:“我们夫妻一体,三爷良善,我却没那么好欺负,我今天就来的二太太讨个说法。”
“你想讨什么说法?”聂二太太淡然问着。
朱氏阴阳怪气的道:“自然是二房的好女婿箫大爷,那样大张旗鼓的下聘,海样的银子抬到二房了。我就奇怪了,二太太就不心虚害怕吗?”
聂二太太听得笑了,道:“箫大爷有本事有能耐,当年在聂家时就挣下了万贯家财,现在自然有本事大手笔下聘,我有什么好心虚的。要不是他有这个本事,分给三房大笔钱财,三奶奶如何肯嫁聂烃。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三奶奶是忘的干干净净。”
“我呸,要是船行是箫殇建的,我肯定感激他八辈祖宗。但船行是大房建的,他这个养子以此谋利这些年,我没算他因此赚的到钱,就是很厚道了。”朱氏说着,箫殇是接管船行,并不是创建船行,说来还是箫殇占便宜,冒充长房长子的身份,当了这么多年家。后来自己都要走了,仍然不把船行给别人,硬是卖掉了,实在可恨的很。
“很厚道了?”聂二太太听得这话有几分轻轻叹息,大房分给三房财产那是真厚道。道:“那依三奶奶之意,你要怎么样才能满意?”
朱氏听聂二太太如此说,气焰立时更嚣张,叫嚣着道:“箫殇的聘礼本来就是私扣下的财家,全部都是姓聂的,要两房平分。”
“两房平分?你置大房与何地?”聂二太太轻声说着,欺负无子寡妇是常有的事,朱氏就是如此轻看聂大太太,一个无子寡妇却分得这样的财产,如何不让人眼热。
“大太太年龄大了,哪里需要那么多钱财。”朱氏接口说着,无子寡妇被欺负强抢财产那是理所当然的,这种事多了去了,谁能怎么样。又道:“还有以后大房立嗣,也要跟三爷商议妥当了才行,绝不能二房要立哪个就立哪个。”
“想的真好,也是,对与你来说,这样一大笔财钱真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自然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了。”聂二太太有几分自嘲的笑着,做人不能太软了,看看现在朱氏都敢抱着孩子来找她了。道:“你说这些我都不会答应,你要怎么样?”
朱氏听聂二太太刚才的说,本以为二房会退让,毕竟舆论压力压着,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不好过。就是现在围观群众里说二房不是也不少,再加上她又把娘家人能叫上的都叫上了,十几口子堵到门上,她就不信聂二太太不怕。没想到聂二太太转口拒绝的这么彻底,朱氏今天过来就是要打场硬仗的,如何会退步,顿时在地上撒起泼来了,边哭边喊道:“街坊邻居们都在这里听着,就这样的伯娘,看着三爷父母双亡,小的时候是恶毒要加害,好不容易三爷长大到,还要图谋他的财产?”
“图谋他的财产?老太爷还世时三房就分了家,三房该得十八两银子。是箫大爷能干厚道挣得万贯家财还愿意拿出来分,三房才白得了这些财产。到此时你们仍然还不足,下聘礼的钱是箫大爷另外寻来的,大房就是绝户了,过继也好不过继也好,那要听大嫂的。大嫂为了这家操劳成什么样了,连她的养老钱你们还要分掉,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丝毫良知?”聂二太太声音大了起来。
如此一吼,朱氏怀里的孩子哭的声音更大了,朱氏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喊着道:“我苦命的儿啊,你爹是凡事不管,任凭我们母子俩被人欺负死。”
“你儿子是可怜,贪上一个不顾他死活的亲娘。”聂二太太接话说着,这样的天气把儿子抱出来吵架,这就是典型的嫌儿子命长。
朱氏刚要破口大骂,就见街口有人瘸着腿往这边跑,嘴里喊着道:“妹妹,妹妹……”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朱氏听到兄长的呼唤声,多少愣了一下,这趟过来之前已经跟家里说定,先是女人们去闹。女人闹起来也就是一哭二闹之类的,男人们动起手来打出个好歹来都是事,朱家小门小户的,虽然想从大房和二房手里抠钱出来,闹到官府并非他们所愿。
顺着声音看过去,朱氏嘴巴顿时张大了,这趟跟着朱氏过来的朱家女人不少,都是张大嘴巴一副惊呆了的表情。此时朱大爷脸是肿的,腿是瘸的,身上的衣服都烂了,背上还有血条,血虽然不多,衣服却是烂了,看样子是被人砍了一刀。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朱氏看到朱大爷这样,惊的说不出话来,刚才要是假话,这就是真哭了。
朱大爷也哭了,他早就哭了,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流。他晓得父母和妹妹打的主意,一万银子与聂家也许只是毛牛一毛,但对朱家绝对是天文数字,朱家开间布行一年收入也就一百多两银子,一万银子就是朱家一百年的收入。要是能多分到一万银子,对朱家来说,将来一辈子生活都不用愁了。
至于将来以后,大房绝户,箫殇成了二房的女婿。与其想以后占什么便宜,那还不如想着现在分家的时候多拿点,只要有了这么银子,一辈子吃喝不愁了,还有什么烦恼。
今天就是争家产的重头戏,朱大爷老实惯了,这种事情从来不敢出面,为此朱太太还常骂他不中用。今天他在后院染布,正干着好好的,结果几个流氓样的人冲过来,先是砸店后是砸人,倒是有邻居看到了去叫捕快,结果捕快过去了只当没看到,转身走了。
等几个流氓砸完打完,朱大爷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后来流氓就指着他说,箫大爷是青阳的一号人物,与许多道上的兄长都有恩情。不是让朱家欺负寡妇,但也得看看能不能欺负的起,这回只是砸店,伤人,下回就是扔人进海了。
朱家小门小户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朱老爷当场就吓晕过去了,朱大爷把朱老爷扶到床上,又托邻居照看着,他则赶紧过来找朱氏。这回是真知道了,箫殇真是惹不起,还想从他养母和岳父家里弄钱,这不是虎口夺食吗。
“妹妹,我们惹不起箫大爷的,快点回去吧。”朱大爷边哭边说。
朱氏看着兄长这样,心中既是震怒又有几分害怕,没有理会朱大爷的话,却是指向聂二太太骂着道:“好恶妇,这样欺负人,我跟你拼了。”
说话间朱氏抱着孩子就往聂二太太身上撞,聂二太太连忙后退几步,冯惠姐却是上前一步来,对着朱氏就是一个大耳光,随即借步一推,把朱氏推的一个趔趄,要不是被朱家人上前扶住,非得摔地上不可。
朱氏手里抱着孩子,孩子哭的厉害,朱氏哭的更狠,指着冯惠姐骂道:“你个不下蛋的母鸡,竟然对孩子下手,如此恶毒的心肠,怪不得要取家断子绝孙。”
“你非要抱着孩子来打架,当娘的都不在意惊到孩子,谁会在意。”冯惠姐冷笑着说,刚才旺财家的来报信时,聂二太太就让她回洪家报信,朱家店铺被砸不关二房的事。想想以前箫殇在青阳的大名,有人出头也理所当然。
朱氏指着冯惠姐和聂二太太是破口大骂,看向围观群众哭诉着道:“大娘,大婶们看看,这样的伯娘,这样的冤家,就是要置三房于死地,让三房断子绝孙呢。”
朱大爷瘸着腿,肿着脸过来时,围观群众里有怕招事的早就转身进屋了,至于原本想说几句闲话的,看到被打成这样的朱大爷也顿时不作声了。嘴唇动动说几句闲话不要紧,但要是说几句闲话的后果是被打成猪头,那谁是傻子,早就知道要住嘴了。
朱氏还要再哭,跟着过来的朱家亲友们却是不想闹了,本来是亲戚叫来助助阵,不管是骂阵还是打一架,其实都没什么。但看到朱家铺子都被人砸了,人也被打成这样了,心中便有几分怯意。
朱家人正想溜,却发现两波人从两边街口走过来,手里都抄着家伙,像是洪家船行的人。朱家人顿时怕了,她们想的只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哪里想到人家上手就是全武行,又是砸店又是抄家。
“像你这种忘负义的白眼狼,我也不想浪费口舌跟你讲什么道理,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给你长个记性。”冯惠姐指着朱氏说着,骂道:“上次打了你娘,这回她就不跟着来了,果然是一家子贱、货。”
朱氏看着两边街口过来的船行打手,心中也有几分怕了,不禁把手里的儿子抱的更紧些。嘴里不敢服软,叫着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怎么样。”
“我敢怎么样?今天是二房米行开业,你过来闹事,还敢问我怎么样。”冯惠姐说着,指着朱氏道:“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算是什么东西,三房白得了那么多东西,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