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敌天下-第4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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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之所以这么破釜沉舟,原因就在于那意念中传递出去的信息。
“这下子,天下不乱也难了。”
陈潜感慨了一声,摇了摇头,又一甩衣袖,便见叶逸身上飞出了几件事物,有布包、也有瓶瓶罐罐,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入了陈潜的袖子里面。
“好家伙,这叶逸当真不凡,十五年来不知道有多少洞府机缘被他得到,居然存留有这么多的兵刃、宝贝和丹药!这还不算他交战时,损毁的那些至宝!”
心里想着,陈潜一股脑的将叶逸神身上宝贝收好,跟着一甩,用巧劲将叶逸的尸体掷了下去,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只是,这位风姿翩翩的小侯爷,此时却已形如枯槁,皮包骨头,活像一具干尸——这是他的精元气血都被玉佩吸入,伤了根本,肉身萎缩,纵然活下来,也要成个病秧子,武道之路就此断绝。
不过,叶逸本来打的主意,就是舍弃此间的一切,不惜损伤意识,燃烧心神,拼着心智受损,让一切重来,当然不会顾忌这些,没想到却碰上陈潜,功亏一篑。
呼!
这时,天空上那膨胀开来的气旋摇晃起来,随着玉佩的炸裂,这气旋也失了凭借,稀薄、瓦解,行将消散。
只是,当陈潜看向这片气旋的时候,感受着其中的诡异变幻,隔阂、扭曲、离奇的气息扑面而来,好像往前一步,就会万劫不复,不由得思潮起伏,泛起种种念头,最终却是想起了之前背后传来的那道劲风。
“那道劲风,似是物件飞驰的时候,破开空气阻碍所发出的,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感知虽然不如造化境的玄妙,但笼罩之下,整个城池都在其中,偏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本身就很不平常,应是有些缘故的。”
他正想着,面前的气旋已经消散了大半,只余下核心的一小部分。
突然!
那一小部分震荡起来,奇异波动的从中散发出来,清凉、轻盈,陈潜的识海中,浮现出一抹幽蓝色泽,让他眉毛一皱,目光一转。
跟着就看到,那核心气旋中,一道蓝色光芒透射出来,颤动、摇晃,似乎被什么力量约束着,正试着挣脱,但最终却是被直接拉扯回去,消失无踪。
一片蓝色花瓣飘落下来,却是光芒凝聚,陈潜伸手要去触摸,但花瓣却是倏地完结,散发出淡淡的遗憾之意。
这股遗憾之意却不是意念,而是凭空浮现在陈潜心底。
“看来这世界的奥秘还有很多。”陈潜见状,平息了心中异状,不再疑惑,一转头,向远处眺望。
天边,地天相接的一线,泛起黑白光泽,那光泽迅速扩大,天地震动,轰鸣之声由远而近,一道黑白两色构成的澎湃光柱激射过来!
震动!震动!震动!
经历多场大战,已经面目全非的大溪国都再次震动起来,城中人心惶惶,看着那道疾驰过来的黑白气柱,众人感到一股贯通阴阳的威严气息降临在身,不禁惴惴。
而陈潜却是扫视了一眼,大袖一挥,将破损的霹雳布袋吸摄了过来,而后又有一颗颗小碎片升腾而起,汇聚过去,却是龙牙刀的碎片。
拿到了这两物,黑白气柱正好飞到上方,一转,便将陈潜包裹,跟着变向,向东南方向飞去,破空之声急速远去,转眼的功夫,就已远去,消失天边。
大溪国都之内,威严气息迅速消散,但城中之人却没有因此放下心来,有的恍惚,有的惊恐,有的迷茫,有的握紧了拳头,整个城池,死一般的宁静,破碎的街道上,一道道身影站起身来,种种意念渐渐充盈各处,酝酿着,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城中央,靠近皇宫的位置,是众多文臣武将的府邸所在,经过一番激战,这里的大部分建筑依旧完好,此时,那一个个武将还沉浸在变故中,可那些看似脆弱的文臣,却已经站起,面色凝重。
“快!扶老夫入宫!”被波及而受了点伤的刘为其嚎叫起来,在仆从的搀扶中,站起来,向着皇宫而去。
“山野狂夫,弑君犯上,大乱难免,正是我辈匡扶社稷的时刻!”
与此同时,不少众臣也如梦初醒,纷纷效仿,向皇宫而去,表情各异。
皇宫中,早已乱成一团。
皇宫边,一名名文臣急步赶来。
皇宫外,不少被安排在此的各门派之人,在第一时间,就动用各种手段,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霹!
天空上,闪电闪过,清朗的天气转眼就被层层乌云取代,狂风呼啸。
整个北地,都被大片的乌云笼罩。
风雨欲来风满楼。
此间的变故和陈潜的名字,传播四方。
第五百七十二章 陈某求之不得!
嘤嘤哭声。
大溪皇后坐于上抹泪,而众臣居于下垂手而立。
皇后的身旁站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这人乃是皇后嫡子,大溪朝的成亲王。
此时,成亲王脸上悲戚,但眼底那一抹喜色却怎么都掩饰不了。
这位亲王,年龄不大,按照奚人的标准,才刚刚成年,虽是皇后的嫡子,但奚人建立中洲王朝还没有几年,嫡长子的继承之法并不流行。
像成亲王的父亲,当年能够登顶,也是经过一番厮杀的,甚至手上沾染了自己兄弟的鲜血,才能坐到那个位置上。
成亲王年龄不大,上面还有众多兄弟,一个一个的随着大溪军队南征北讨,立下了赫赫战功,要不然也是镇守一方、手握兵权,还有的则是显露出了为政一方的执政手段,可谓个个不凡,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与他们相比,无寸功在身的成亲王先就显得矮了一截,按照奚人的规矩,这大溪的皇位是怎么也落不到他的头上的。
不过生在皇家,说没有任何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成亲王年龄虽小,心思却格外深沉,一直都将心底渴望深藏,做出一副谦虚模样,既迷惑他人,又用来自保。
不过,任凭他怎么想,都不会料到今日之事会发生这么多转折。
有武道强人来袭,这个消息在皇宫中很早就传开了,国师出击之后,皇帝也随之而动,这在中洲人看来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但在奚人看来却没有什么。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先是最早来袭之人消失,而后又有人来,而这第二个来袭之人,居然先逼退了大溪国师,跟着将皇宫中的守卫之力彻底击溃,灭杀了大部分的高手,但这还不算完,连大溪皇帝最终都炸成血雾!
更不要说,那位屡立奇功的小侯爷叶逸,也被逼到了绝境。
但这些对大溪朝来说,堪称飞来横祸的事情,现在却成了成亲王一步登天的契机!
本来他也和旁人一样,听闻父皇身死,有种天塌了的感觉,但跟着却是峰回路转,以刘为其为首的文臣突然入宫,说要推举成亲王继承大统,稳定江山社稷!
“殿下,眼下不是悲伤之时,还请振作。”
刘为其为首的文臣们,一脸热切的看着皇后和身边的成亲王,心底心念转动,虽然各有打算,可当前的目的却是相同的——扶立新君!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皇帝身死,就是一件大事,相应的礼仪、布置、上庙号等等,繁琐无比,所耗用的钱财不计其数。
但这些事情却不是重点,死者已矣,真正的着眼点,却是新君!
每一次新君登位,都是一次重大转折,是无数人争夺、妥协,甚至流血所带来的结果。
大溪立国日短,还保留着大量的奚人传统,其中一点,就是重武轻文,这在文臣看来是难以忍受,也是不应当的,因为大溪既然要入主中洲,那就必须有所转变,你武力足以压服大宁,但总不能杀光天下黎民吧?关键还是在于制度的建立,从而牧养百姓。
太祖定鼎,太宗治国。
智者作法,愚者制焉。
眼下这众多文臣,就是要做这个制定法规、留名青史的智者,而那略显瘦弱的成亲王,在他们看来,就是太宗,是希望,是文臣地位提升的根基所在。
在这一刻,众多文臣心里却是庆幸起来,得幸于奚人的规矩,成年的皇子需独领一军,或镇守一方,所以整个皇宫里,除了这位成亲王,就只剩下两名身有残疾的亲王,以及十几名年幼的皇子,当然了,还有为数众多的公主。
而这位成亲王平日里待人恭谦,是一副忠厚君子的模样,让这样的人登基,在刘为其等人看来,也更容易掌控。
大溪皇后毕竟是随着皇帝从北地杀来的,虽然心伤丈夫离去,但也知道眼下不是犹豫的时候,看了一眼下面的众臣,又看了看身旁的亲子,有些难以决定。
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登位,可众多成年皇子在外,都是手握实权之辈,最近的两名亲王,更是拱卫京师,只要一日功夫就能快马到来,万一出了变化,就是害了自己的儿子!
别的不说,单单是国都之内,掌控几卫兵马的众多将领,就分别是几名亲王的心腹,也只有自己的丈夫、大溪皇帝那样的雄主能够镇得住,用的起来。
眼见自己母亲犹豫,成亲王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却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吵杂之声,跟着就是隆隆的脚步声响,在两名慌乱内侍的禀报下,一众军方将领到来了。
他们本来还沉浸在皇帝破灭的震撼中,但突闻文臣举动,又有手下幕僚进言,明白了缘由,立时就顾不得其他,匆匆赶来。
为首之人虎背熊腰,他看了跪倒在地的文臣一眼,满眼鄙视,然后上前一步行礼,就要开口言语。
这时,成亲王却是上前一步,当先开口。
“诸位来的正好,孤闻父皇之事,悲伤至极,思及凶徒未能伏诛,义愤填胸,奈何孤势单力薄,无法为父皇报仇,诸位都是国之柱石,想来心思与孤王一般……”
成亲王侃侃而谈,一开口,就是父仇、国仇,大义的旗子直接就立了起来,众多将领虽是武将、奚人,但耳濡目染,也知道忠君之事,自是无法反驳,只能任由成亲王诉说。
“……此人穷凶极恶,弑君犯上,可谓无君无父,无法无天!这样的人留存世间,实乃天下毒瘤!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