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乘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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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要问这句话。他对自己的轻功和剑法,都同样自负,他的轻功也实在值得他自负。
花满楼道:“据在下所知,当今天下,最多只有四五个人行动时能完全不发出任何声音,庄主正是其中之一。”
西门吹雪道:“但你却知道我来了!”
花满楼笑了笑,道:“那只因庄主身上带着的杀气!”
西门吹雪道:“杀气?”
花满楼淡淡道:“利剑出鞘,必有剑气,庄主平生杀人几许!又怎么会没有杀气?”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就难怪阁下要过门不入了,原来阁下受不了我这种杀气!”
花满楼微笑道:“此间鲜花之美,人间少见,庄主若能多领略领略,这杀气就会渐渐消失于无形中的。”
西门吹雪冷冷道:“鲜花虽美,又怎能比得上杀人时的血花?”
花满楼道:“哦?”
西门吹雪目中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光亮,道:“这世上永远都有杀不尽的背信无义之人,当你一剑刺入他们的咽喉,眼看着血花在你剑下绽开,你若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他忽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暮霭苍茫,仿佛在花丛里撒下了一片轻纱,他的人忽然间就已消失在暮色里。
(二)杀人的剑法
陆小凤管闲事,请西门吹雪出手。
西门吹雪出手了。
严立本也请了人,峨眉剑派的苏少英。
苏少英也用剑。
西门吹雪看着他,冷冷道:“你用什么剑?”
苏少英冷笑着道:“只要是能杀人的剑,我都能用。”
“很好,地上有剑,你选一柄。”
地上两柄剑,剑在血泊中。
一柄锋利,一柄厚重。
苏少英微微迟疑,挑起一把。
峨眉剑法本以轻灵变化见长,而他却选了厚重的那把。
他竟想以刚猛的剑法来克制西门吹雪锐利的剑路。
这选择本是对的,独孤一鹤门下弟子早已被训练出良好的判断力。
可这此他却错了,他根本不该举起任何一把剑。
西门吹雪凝视着他,忽然道:“再过二十年,你剑法或可有成!”
苏少英道:“哦?”
西门吹雪道:“所以现在我已不想杀你,再过二十年,你再来找我吧。”
苏少英突然大笑道:“二十年太久,我只争朝夕!”
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只觉得胸中一阵热血上涌,手里的剑连环击出,剑法中竟似带着刀法大开大阖的刚烈之势。
这就是独孤一鹤独创的“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他投入峨嵋门下时,在刀法上已有了极深厚的功力,经过三十年的苦心,竟将刀法的刚烈沉猛,溶入峨嵋灵秀清奇的剑法中。
他这七七四十九式独创的绝招,可以用刀使,也可以用剑,正是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功夫。
西门吹雪直等苏少英使出了三七二十一招,他的剑才出手。
因为他已看出了这种剑法的漏洞,也许只有一点漏洞,但一点漏洞就已足够。
他的剑光一闪,就已洞穿了苏少英的咽喉。
剑尖还带着血,西门吹雪轻轻的吹了吹,血就从剑尖滴落下来。
他凝视着剑锋,目中竟似已露出种寂寞萧索之意,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总是要急着求死呢?二十年后,你叫我到何处去寻对手?”
这种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一定会有人觉得肉麻可笑,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悲凉肃杀之意。
花满楼忽然道:“何苦对年轻人如此残忍?”
西门吹雪沉下脸,冷冷道:“我只会一种剑法……杀人的剑法。”
花满楼只有叹息,因为他知道这个人说的并不是假话,这个人使出的每一剑都是绝剑,绝不留情,也绝不留退路。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他一剑刺出,就不容任何人再有选择的余地,连他自己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Ps。此篇大部分出自古龙原本《陆小凤传奇》。本想写一下西门吹雪,却发现这个人不是星邪我能控制的住的,所以用了古龙的原文。但为故事发展不得不有此段。请大家见谅。
第三十四章【易经剑客九龙鞭】
(一)
为了巩固白家与城主府的联合,莫言决定联姻,而且他觉得白仁这个小伙子还是很不错的,他决定将莫离许给白仁,时间就在一个月前。
莫离今年十七,她知道此事后,强烈反对,可是莫言并未让步。于是半个月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出走了,她只说了她的离开,却并未言明去哪。
莫言派了很多人都没有莫离的下落,至今仍在找寻。
(二)
城外山谷深处,有几间茅草屋,颇有规模,看上去很是特立。
看来是有高人隐居在此。不错,确实有,他就是神医叶星士。
这是一个明朗的早晨,有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人席地而卧,很是悠闲,不过脸上绑着白色的绷带。
此人留着一撇小胡子,身着一件质料不错的淡蓝色长袍。
这人肯定不是叶星士,哪有看上去这么像病人的神医。你也许猜出来了,不错,这人正是在此养病的“易经剑客”易俊。
卢献涛丢下易俊独自跑路后,易俊就在此养伤,到现在,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准备离开了。
“易俊,你的伤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老朽这里?”从茅屋中走出来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说道。
“今日,如何?”易俊躺着身子,望着蓝蓝的天空回道。文人小说下载
“好,”老头叶星士顿了顿,“不过,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药费付清呢?”
“这个嘛……别担心,反正我迟早会付的嘛。”易俊顿了一下道。
“好。反正你‘易经剑客’名声在外,我也不怕你不给。”叶星士道,“你是不是可以滚了?”
“好,我滚。”说完易俊就真滚了。
过了一会儿,像想起什么事似的,叶星士突然叫道:“等一等!”
易俊已经滚远了,于是大声回道,“你叫我滚,我滚了;你叫我回来,对不起,我已经滚远了。”
……
骄阳万里、风沙蔽空、地面上一阵一阵卷起黄尘,呼啸腾涌,飞落的尘沙打在瓦面上,似雨点般沙沙作响。
天真是够热的,流金砾石,汗流浃背,不过为这风砂吹淡了点,爆热中带了些微清凉。
距南郡五十里渡口两岸停聚了甚多人车及肩挑负贩,均因风势太强了,船只不敢摆渡,用铁索紧系在河畔大树干上,渡船犹不停地撞击河岸。
北岸疏疏落落,仅二十多户人家,倒有四五家酒店及一家客栈,供过往旅客打尖投宿之用。
紧靠着河岸酒店内三四张方木桌旁坐满了食客,只见一短装老头跨入店中,道:“像这样大的风老汉有生之年尚未见过,恐怕今晚风尚无法息止。”
这老头显然是店主,话落殷殷询问食客要不要再增添些酒食,接着又送酒食去河岸旁。
这时突传来一串响亮奔马蹄声,风沙疏疏中忽现出一匹快马,马上之人一跃而下,将坐骑系在马椿上,缓步走入店内。
此人正是从星隐谷出来的易俊。
一张靠壁木桌上对着两人,面外是一五官清正,肤色微黄,貌相儒雅,三绺短须四旬中年人。
对首端坐一年方弱冠书生,两人似非旧识,各自饮着闷酒。
易俊见座头尚空着一方,大刺刺地坐下,吆喝着店主速速送上酒肉。
邻座坐有一少女,那少女玄帕扎额,眸若秋水,瓜子脸庞,满面风尘却掩不住她那秀丽姿色,柳眉微微一皱,似对一身蓝色长袍的易俊比较厌恶。
黄河渡口风沙愈来愈大了,呼啸如涛,碗大树干迎风折腰,枝叶飘飞离枝。
那貌像儒雅的四旬中年人啜了一口酒后,说道:“看来这风是一天半天难以歇止的了。”目光注视在对座少年公子面上,又微微一笑道:“枯坐店中,这闷酒委实难饮得很。”
那少年公子面泛笑意,道:“他乡难为客,旅途多寂寥,阁下口音似为川滇,不知为了何事风尘仆仆万里作客?”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兄弟姓欧藉贯江津,薄有田亩,家道小康,只因癖嗜山水,终年萍踪寄临客旅。兄弟排行第三,老弟不妨称我欧三。”
少年抱拳微笑道:“原来欧三爷,在下失敬了。”
中年人道:“岂敢,岂敢!老弟此次只身一人晋省,今年必然高高得中。”
少年微微一笑道:“在下姓尹,草字建华,现任巡抚即是家严,此次奉家严之命去京拜望一位远亲而回,僮仆辈昨晚已赶回省城复命去了,在下孑然一身途中往访同窗故旧,一夕勾留不想竟遇上风沙阻途了。”
欧三爷双眉一挑,道:“尹公子,萍水相逢皆乃他乡之客,来来来,兄弟敬你一杯。”
蓦地――
从外面又进来两个黑衣劲装大汉,坐到离易俊不远处的桌上。
邻座少女急忙低下头,离座向外走出。尹建华发现黑衣大汉似要对少女不利,心中暗暗一怔,却如若未瞧见般,举杯回敬欧三爷,暗道:“江湖中事少管为妙。”
少女尚未走至门首,其中一名黑衣劲装大汉似有所觉,一声奔雷大喝:“回来!”
另一黑衣劲装大汉突离座平空掠出,疾如闪电阻住少女去路。
少女脚下未止,拔剑就是一刺,于是三人战成一团,两名黑衣大汉似乎不敢尽全力,让她给溜出了门,两大汉急追而去。
店中之人无一人露有异色,似是平常。
欧宜贵与尹建华停止了喝酒,分别回到客房睡觉去了。
易俊仍在吃饭,他似乎认为‘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三)
一日后,江流通,渡江而过。江对岸是黔中郡。
黔中郡内的一处无名山谷内有一处清潭,潭水清彻,幽深。
易俊风尘仆仆的路过这里,见此潭后,下而泳之。约莫一刻钟后,易俊正准备上岸穿衣,却见远处飘来一个白影。
的确是飘来的,的确是白影,因为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只能看清楚她的影子,眨眼间便落在了离水潭不远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