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上九下-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他人呢?怎么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还让你跟那个衙役互相撕咬。”又是那个该死的师公,还真是无孔不入啊。居然可以在他眼皮底下就这么溜进他妹妹的房里?看来段府的安保措施有待加强。
“他说肚子饿了,去吃宵夜了。还说等一下一定会有人来接我的,师公就是师公,好厉害喏,连你会来都猜到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原来你的皮肤挺滑的。”子七打断了她的话,手开始很不安分地往下滑,也不能怪他,到底是有正常性取向的男人,这种时候很容易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我说,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到底是要保住清白自由恋爱呢,还是将就下绑个男人一辈子骗吃骗喝,这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啊。
“是呀,我也很为难。”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子七顿时觉得自己的感情好像有点误入歧途了,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悬崖勒马?
“怎么停下来了喏……”他像忽然被定格住了一样,拧着眉心凝视着她,那灼灼的目光,让九金顿时觉得有些干涩。唇不断翕张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挣扎了好半晌,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七哥哥,你要不要把手缩回去啊?”
“哦。我只是想替你检查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很单纯的,没有其他意思,真的很单纯。”他回神,猛地把手缩了回来,轻咳了声化开尴尬后,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九金有些慌乱地打断了他的话,不就是嫌弃她傻嘛,做什么还要解释那么多。她也已经傻了那么多年了,知道自己的分量,早就被人嫌弃惯了,连委屈都不觉得了,还要解释做什么。
“你知道个屁啊!”看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领会他的纠结的原因。截止目前为止,从他们俩人的相处点滴看来,子七发现,傻的那个人压根不是唐九金,而是他。
“哎呀。”显然,九金又一次忽略了他的怒吼,怪叫着跳了起来,“我的耳坠子不见了。”
“明儿买新的好了,又不是什么值钱货。”子七不满地咕哝了句,刚打算把那只耳坠子还给她,九金的话却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去哪儿买新的呀,那是师公送我的啊。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一定是落在灵堂里了,我要回去找。”九金哭丧着脸,急坏了,眼泪差一点就夺眶而出。
“你敢去我就把你的腿给打残了!”什么东西啊,也忒不把他当回事了吧,好歹他们刚亲密接触了一下下,她竟然转念又想起她家师公了。
“但是那是我从小到大收到的第一件礼物哇,意义不一样嘛。我又没让你陪我,我自己去找就好了,龙套要是来了,你们也不用等我,我自己认得回去的路。”
“你之前买给你的那么多东西,都是假的吗?”又是衣裳又是首饰的,敢情在她眼中还比不上那该死的耳坠子?
“都说了意义不同嘛,你跟师公不一样啊。”确切的说,是他和师公送她礼物的初衷不一样,他待她好,只是因为观世音收她做义女了。就好像他从前自己说的,不要在外头丢段府的脸,所以即使她是朽木,他还是费力地想掩盖。然而师公送她东西,就很纯粹啊。
她到底是不是真傻,段子七很难判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是绝对的没心没肺!
男人吧,一旦被触怒了,言行都会比较过激。就好比现在的段子七,当怒火开始攻心的时候,他只有遵从直觉。那就是忽然伸出手,用力地拉住她的手腕,顺利带入自己的怀中,然后不管不顾她的意愿,直接堵住那张嘴。
很好,多么美妙,她再也没办法说出那些可以把他活活气死的话了,只能无助的呻吟。
“唔……”九金瞪大双眼,惊诧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段子七,她尝试着用手推拒,反被他拥得更紧了。然后,她干脆尝试着享受,七哥哥的唇好软,暖暖的,有一股像刚被太阳晒过的棉被的味道,很清爽的味道。
相较之下,子七就没那么享受了,他紧皱着眉心,舌尖交缠住了她的舌,心头猛颤了下后,一股血腥味在彼此的唇齿间氤氲开了,他轻哼了两声,沉着声轻喃:“以后不要随便咬别人。”
“嗯……嗯……”九金很陶醉地哼了两声,这种时候估计要她去死,她也会给出这种反应,真是好没骨气啊,就这么被人家的一条舌头打败了。
……
远远的,龙套就被眼前这一幕怔住了,边挥着马鞭,边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那两个抱得那么紧,还在啃来啃去两个人竟然是他家少爷和小姐?!天道沦丧啊,少爷的嘴居然那么不挑食了。
怎么办,他需要时间,好好去消化一下这个打击。
可是,身后却飘来了一道悠悠的声音:“龙套,你走过头了。”
是少爷的声音,还荡漾着激情未褪的痕迹。龙套渐渐醒悟,才发现想得太入神了,导致他就这样驾着马车从少爷和小姐面前经过,直奔前方而去。
第二十二章
初冬暖融融的太阳,很容易让人心情亢奋。
龙套一大早就吹着口哨,端着热水,打算伺候少爷起床了。
在他原本的打算里,大约需要花半个时辰才能叫醒少爷。可是今天,段子七打破了他的计划。
“少爷?”龙套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看了过去,确定不是幻觉了,他家少爷是真的起床了,并且还把自己打扮得很清爽,正一脸惆怅地看着窗外的云发呆。
子七没有理会他,依旧默不作声地负手立在窗边,表情很沉重。
看起来他像是被什么事困扰住了,如果现在无端地去打扰他,应该会被折磨得很惨,所以龙套决定闭嘴,跑去拧着面巾。耗了很久,见少爷还是没有反应,他才硬着头皮跑上前,蹑手蹑脚地拍了他一下,低声咕哝:“少爷,擦把脸吧,清醒一下才能便于思考。”
“嗯。”子七终于有反应了。
可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龙套很是不忍地轻叹了声。真是作孽啊,少爷一直都安逸惯了,现在夫人突然出了这种事,一定让他很纠结。
“龙套。”子七草率地用帕子抹了抹脸,撩起袖子,忽然转身唤道。
龙套愣了下,他猜想这个时候的少爷一定很需要他,于是挺起胸膛,一脸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地表情回道:“在!龙套永远与你同在!”
“你昨晚有没有看见什么?”子七还是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拧着眉,看似不经意地问。
“没有!”圣贤说的,非礼勿视!
“你这是什么意思?”闻言,子七不悦地瞪着他,“啃了就是啃了,怎么可以不认账呢?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拔嘴无情的人吗?你分明看得一清二楚,装什么蒜,还是说你觉得男人总有冲动的时候,其实这并不代表什么?所以,我也应该像你一样把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并且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发生,对不对?”
“呃……”他还能说什么呀,话都被少爷说了去,龙套压根就连发表意见的机会都没。
“哎,算了,你不要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子七叹息,轻拍了下龙套的肩膀,开始烦躁地在房间里徘徊了起来:“你说,我如果真的就把那事当作一场梦,会不会遭来天下人的唾弃?”
“这个……”天下人很忙,谁有空来唾弃个不务正业的仵作。
“你不必说了,我想过了,其实哥哥啃妹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关键的是要把心态摆正,我觉得我的心态还是很正的,主要是九金……”
“少爷!不行,我要说,我一定要说!”龙套终于控制不住,握紧双拳,打断了他的话,“做为一个追随你那么久的忠实家丁,我必须要忠言逆耳一下。说真的,我觉得你很庸人自扰,事实上,小姐一早就出门去王家了,还在心心念念着她师公送她那只耳坠子。还跟我说她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你用舌头舔她的嘴,害得她醒来的时候直打哆嗦,一紧张就造成了压力,导致她来癸水了。”
“噩梦?你听错了吧,她说的是‘春梦’才对吧。”身为一个具有亲和力的主子,是万万不能太冲动的,子七一再提醒自己,要给龙套一次机会,要尊重人家的自主权。
很可惜,龙套完全没有把握这次机会,仍然很肯定地点头,大声地喊道:“是噩梦,我绝对不会听错,绝对是噩梦!”
子七咬牙切齿地逼视着他,沉默了许久,总算把怒火给暂时压了下去,换上了一脸微笑:“龙套,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怎、怎么可能啊?!我对落凤的心,天地可证啊。”
“是吗?那我怎么觉得九金好像把你当作姐妹了,连来癸水这种事都要跟你分享,比较奇怪的是,你居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复述给我听。龙套啊,以一个仵作的角度来说,断袖之癖不是不好,但是要注意安全,这要是染了花柳,害人害已啊。”边说,子七边大步往外走。
为了解释,龙套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个……少爷,其实我不懂什么叫做癸水?”
“哦?看来在生理教育方面,我都对你太疏忽了。”子七脚步迈得更大了,刚跨出段府大门,他就停了下来,伸手搭着龙套的肩膀将他拉到身旁,指着不远处说道:“你看见那面墙上贴着的告示了么?”
“那个啊……”龙套不屑地哼了声,“那才不是什么告示,是有家医馆刚开张,就到处张贴这东西宣传。据说可以只用一味药就轻松治好花柳,怎么还有人打出这种旗号做生意的,太肮脏了。我撕了好几回了,没多久他们就会有人重新来张贴。”
其实龙套大概能理解那个掌柜的想法,这里附近住的全都是有钱人,喜欢寻花问柳的太多了,估计得这种病的也不少。
“你给我站到那边去,对着那张纸,大声喊‘我的病有救了’,喊到我回府为止。”
“……”这里来来往往的家丁丫鬟好多啊,要是让其他府上的人瞧见了,多丢人啊。
“你们两个给我看着他。”子七不容置疑地冲着站在大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