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霉女的春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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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剖析自己的人生。
“墨儿,你说的一间草屋,一亩田,一个爱人的生活真的那么甜蜜吗?好期待我也能有过上那样的日子的一天!”南宫瑾脑海里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他弯腰在田里除草,一个美艳的少妇从远处的田埂走来,她右臂弯挎着一个竹篮,缓缓地朝自己走来,那美艳的少妇自然是他日思夜想的黛墨了。黛墨走到他身旁,他直起身,笑容满面地看着她,她抬袖温柔地蘸了蘸他额头上的汗珠,从竹篮里取出一碗水,递给他,笑着望着他。不远处,两三个孩子在嬉笑打闹,田间充满了小孩的欢声笑语……
“那你有想过离开这里吗?”
离开?离开皇宫,离开太子,他能去哪里,能干什么?以前的南宫瑾,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如果墨儿都能放下皇后的位置,我南宫又有何留恋。我有一身武艺,足以保护于你;我有一手绝妙的医术,我们去乡下开间诊所,足以过上神仙般的田园生活。墨儿,只要你愿意,南宫愿意陪你离开。”
周丞相被扳倒,清溪王流放到外地,皇后同时被斩断左右两臂,势力大削,太子在朝中逐步站稳,势力日益稳固。这时候离开他,他已有足够的能力独当一面。
这番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黛墨会看作是男人的甜言蜜语,南宫瑾给她一种奇妙的信任感和依赖感,她绝对相信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并能说道做到。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亲切的感觉,没有爱,只有情和感动,深深的感动。有人说:“感动往往是爱情的前奏”。如果能爱上瑾这样的男人,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好,一言为定,时机成熟,我们一起离开!”黛墨坐起身来,有些热切的看向南宫瑾。或许她可以向南宫瑾学些医术之类的知识,以备后用。
如是想,黛墨便开口说:“瑾,你可以交我学习医术吗?”
|“乐意之极!”南宫瑾从草地上一跃而起,白袍飘飞,他愉快地回答。
黛墨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碎草屑。
南宫瑾恋恋地看着黛墨,抬手拈掉她头上的一片树叶,轻轻地抚摸她柔顺的发丝,道:“回吧,天气冷了,小心着凉。”
南宫瑾和黛墨一起向太子殿方向走去,他们身后,就在他们刚刚躺过的草地上,一个玉冠发带,锦袍飞扬的身影久久矗立,深邃的双眼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第四章 床边的男人
在大殿门口和南宫瑾分别后,黛墨回到偏殿,经过静谧的太子寝殿,旌汲太子还没有回来。她默默地打量这太子殿,空空的大殿,一如既往的威严冰冷,宽大的床,宽大的桌椅,无一不是冰冷的。太子一个人住在这偌大的寝殿,当是孤独寂寞的吧。
有时候上位者并不一定过的舒适,所谓高处不胜寒,曲高尚且喝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万人之上的威严,意味着,远离了万人的喜怒哀乐,远离了万人的酸甜苦辣,成为孤独的“一人”。更何况旌汲的太子之位并非一直稳固,背后隐藏着多少激流暗涌,也许只有他和南宫瑾才真正明白。
黛墨静静地看了一会,转身回到偏殿。送来的饭菜已经有些凉了,她随便扒了两口,放下已经有些冰冷的碗筷,黛墨唤来侍婢将碗筷撤走,又上了一桶浴汤。
泡在飘满红色玫瑰花瓣的浴汤中,闻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浑身的细胞顿时得到放松,她舒服的快要呻吟出来。前世都是淋浴,难得有机会洗到这么惬意的澡呀!这古代除了没有自由权外,其他还是蛮好的。黛墨快乐地边想边洗完澡,侍婢们早就给她备好衣服,衣服是那种里三层外三层,披肩飘带一大堆的那种非常复杂的服饰。
黛墨捡了粉红肚兜,月白内衣,粉红中衣,简单穿上,上床,哼了一曲最爱的《荷塘月色》,慢慢的睡着了……
半夜时分,黛墨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痒,她悠悠醒来,眯起眼睛,在昏黄的烛光下,她发现脑袋上方有张放大的俊脸,这张俊脸离她不过三寸,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引起一阵阵麻痒。
因为睡眠还有些迷蒙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她睁大眼睛,惊呼出声,随后身体迅速的朝床里侧翻滚过去,她双手抱住被子,坐起身来,后背靠着墙,惊恐地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地说道:“旌……太……太子,你怎么在这里?”
蹲在床边的旌汲太子直起身来,双手背在背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高贵。
他盯着惊恐的黛墨,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陌生,以往的黛墨,即使心里渴望他的亲近,这个时候的反应也只是很优雅地披衣起床,而不是惊慌失措地躲开。小时候的黛墨叫他“汲哥哥”,长大后叫他“旌汲”,从没像现在一样喊他“太子”。难道她因为周家的事受刺激了,和他生疏了?是了,亲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任谁都不会再和那个灭他全家的人再亲密的。
太子从小和黛墨一起长大,自是有个很多童真的亲密动作的。成年后的旌汲太子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朝政上,与黛墨也刻意保持了一定距离,但是半夜到黛墨床前看她,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就想这么做,只是自己并没意识到。加之经过周家这次事变后,他总是觉得有些愧对黛墨,来看看她也是人之常情。
可黛墨不这样认为,旌汲太子于她,就是个见了几次面的陌生人。在并不熟悉的环境,半夜醒来发现一个陌生人蹲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这种感觉是很诡异,很恐怖的。
“现在叫我太子了,我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疏了?”旌汲太子闷闷道。
什么时候生疏了?当然是你把我关在天牢,准备杀我的时候啦。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将香囊还给你,不去救你?”
“其实,我之所以没有救你出来,是因为我知道他会去救你的!我们彼此之间太了解了!”
这个他,是指南宫瑾吗?
“墨儿,我知道你怪我利用你,怪我诛你九族,可你知道,生在皇宫,身不由己。今天我不杀敌人,也许明天身首异处的人就是我。帝王家没有亲情可言,夫妻,父子,兄弟,可以为了利益互相算计杀戮。”
“你现在孤身一人,就跟在我身边,我会弥补你的!”
弥补?谁要你弥补?怎么弥补?让我当太子妃?这样腥风血雨的皇宫我可不喜欢,更讨厌做那什么为了荣华富贵,一面笑脸相迎讨好太子,一面机关算尽保住妃位,一面还要用尽心机和其他女人争抢一个男人的太子妃。
黛墨抱着被子,心脏剧烈的跳动,“太子,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请你不必再提。香囊你已还给我,我想,我们之后,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她说,他们之后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是什么意思?”旌汲太子咬着牙齿道,“你现在是罪臣之女,住在本太子的偏殿,你敢说无瓜葛?那南宫有什么好,你与他有说有笑,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我看你是脑袋被撞坏了!”旌汲太子的胸脯剧烈起伏,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拳头紧紧握着,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不要一拳打在黛墨那精致白皙的小脸上。
“以后离南宫远点!”他近乎咆哮的喊出。
向来不轻易表露情绪的旌汲太子发现,最近几次见到黛墨,他都在生气。面对她,他似乎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她总是很,轻易地让他在见不到她时想要见到她,见到她时又轻易地让他气得心口发痛;轻易地让他喜,让他怒。
“为什么?瑾,他不会动不动就生气,不会吼我,不会给我脸色看,他还能帮我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他能帮你回忆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能吗?”已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旌汲太子,脸色阴沉下来。
“我几天都见不到你一面,但是瑾,有很多时间陪我。”
作为皇上和太子的私人御医的南宫瑾,不用每天上朝,不用处理那一大堆朝中事务。他只是作为太子的军师,帮忙出谋划策而已。至于平时的私事,太子需要他时,自然会去找他。所以他不像旌汲太子一样,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情。
“你觉得我没有多的时间陪你是吗?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侍妾,天天陪在我身边,时间够多了?”
轰……旌汲太子毫无预兆的话,犹如九天惊雷,炸得黛墨脑袋嗡嗡作响,她惨白着脸,哆嗦道:“你……你……我……”
“至于册封太子妃的事情,还需和父皇商议,我说过,会好好补偿你的!”不等黛墨说出反对的话来,旌汲太子抢先说道,
他双手撑在床上,俯身上前,俊脸挨着她惨白的小脸,相距不过半寸,几乎鼻尖对着鼻尖地紧盯着靠坐在墙边的黛墨,一股强烈的男子体息钻进她的鼻孔,黛墨冷白的脸,刷地一下从白到红,一直红到耳朵尖上。
她抱着被子,身体往旁边挪了挪,错开旌汲太子的脸。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发现,刚刚一直是屏着呼吸的。近距离的旌汲太子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使得她的心脏碰碰直跳。
太子这样的男子,拥有俊美的容颜,深邃的双眼,高高在上的身份,震慑天下的气质,很多女人都会在这样的男子面前脸红,她应该不算太丢人吧。
这样想着,黛墨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她在脑海中组织语言,努力找回说话的能力,“太子不会忘了我现在还是罪臣之女吧,这样安排我的身份,恐有不妥!”
“罪臣之女,做侍妾,确实不妥。”旌汲太子没有发现,他似乎总在迁就着黛墨提出的条件。“有罪之人,实不适合做本太子的贴身侍妾。那就为奴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太子的贴身奴婢,照顾我的起居。”
奴婢???
好吧,至少是奴婢,不是侍妾!!!
奴婢虽然也可能随时被太子变成他的女人,但总好过侍妾吧。先躲过这一茬,以后见招拆招,得赶紧找南宫瑾想办法逃出去。
“奴婢遵命!!!”
沉默,很诡异的沉默……
黛墨看着昏黄烛光中的旌汲太子的脸,他表情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