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霉女的春天-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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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没肺??我想做太子妃???
周家的事和这个太子到底有什么关系,真的只是太子抓住了周丞相预谋反的把柄这么简单吗?
一直低着头的黛墨这时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太子。这是一张轮廓极为分明的脸,宽额挺鼻薄唇,有点像混血儿,皮肤不是常年在外的麦肤色,而是温润如玉一样的颜色,威严中透着只有在皇室成长才有的高贵。此时那张威严高贵的脸上有隐隐的忍怒。
黛墨没有回答,就这样直身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太子,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摇尾乞怜?没用,太子不会因为她的求饶轻易放过她,视死如归?一是她胆量不够,二是太子很有可能借此成全了她。
正在黛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后一个温和的嗓音响起“南宫瑾见过太子”。一身白袍出现在她的视野余光里,一丝淡淡的药香若有若无地飘进黛墨的鼻孔。
“瑾,你来的正好,依你之见,这个叛臣之女该如何处置?那救走她的人,会是谁?”
南宫瑾略略沉思,说道:“太子既然在太子殿见墨儿,要怎么处置,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吗?至于是谁欲救走墨儿,微臣也说不好。”
又安静了一会,半晌,旌汲太子低沉的声音传来:“暂时将罪臣之女周黛墨囚禁于霖霜院”。
囚禁于霖霜院,就是说暂时不会被砍头了,终于又躲过了一劫。这时的黛墨已是满身冷汗,腿脚都有点发软。
这霖霜院是座废弃了的冷宫,长满青苔的青石围墙,漏雨的屋顶,歪斜的木大门,无不昭示着这里的破败和寂寞。
屋子最里面,破旧的木床上放着散发霉味的潮湿的被褥,一张桌子,两根圆肚凳子,木床旁边,是掉了漆的红色的梳妆台,上头立着一面泛着黄光的铜镜,镜面并不光滑,隐隐能看清里面的人影。
黛墨静静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的少女,十五六岁的摸样,肤若凝脂,只是这时候的小脸苍白无血色,她眉如远山之黛,形如柳叶,长而翘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温若水波流动的双眼,本是倾国倾城的俏佳人,却因为在牢里受了几天煎熬,显得憔悴不堪。
坐了一会,黛墨走向床边,一头倒在床上就睡,潮湿霉臭的被子虽然令她很不舒服,比起天牢又好了很多。
她浑浑噩噩的睡到掌灯十分,有太监送来几个硬得能打死狗的馒头,和一碗发馊的大米粥。实在是难以下咽,黛墨还是皱着眉吃了一个馒头和大半碗米粥。
放下已经冰冷的碗筷,黛墨和衣披着被子窝在床上,仔细的想着今后该怎么办:怀里粉红色香囊会不会是南宫瑾给我的信物,告诉我他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南宫瑾,让他想办法救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说动太子?
天色暗下来,黛墨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圆桌边,伸手摸索着点蜡烛,这时只听“噗”的一声响,窗户纸破了一个小洞,掉进来一团东西,她走过去捡起来,是张纸条,上面用隽美的毛笔字写着:取悦太子。
取悦太子?我现在人在冷宫,连太子的面都见不着,如何取悦?黛墨边想边打开门,院门口只有两个守夜的太监,是派来监视她的,两个太监正无精打采的靠在门边,并没有发现送信的人。
黛墨百无聊奈地坐在门坎上仰头看星星:古代的天空明净高远,星星很亮,今晚没有月亮,繁星灿烂,看着看着,她想起了前世在二十一世纪,小时候和弟弟妈妈相依为命,妈妈一个人挣钱供她和弟弟上大学,从小到大她都是学校里的尖子生,有着美好的前途。大学毕业后,到一家单位上班,工资不高但很稳定。只是她的婚姻生活很不幸,老公婚后王子变野兽,只知道吃喝嫖赌。他们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很不一样,平时两人根本就不能沟通。她只有忍,只有认命,用工作来充实自己,曾经无数次地幻想着能遇到一个人,能与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可能老天见她可怜,见她愿得一心人的愿望如此强烈,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吧。
如今到古代,身在冷宫,没有爱的人,也没有恨的人,如果旌汲太子不杀她,就让她平静地过完这一生吧。
第二天早上,黛墨是被饿醒的,揉着扁扁的肚子,打开门很晴朗的一天,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她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脑袋却在想该如何离开这里。
这霖霜院,除了围墙是青石做的,屋顶是琉璃瓦,其他全是木料做成的。因为入秋了,有没有人打理,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大多都枯死了。
一转眼,计上心头……
黛墨收集了一些枯枝败叶,放在床边,用火点燃,刚开始还是小火,烟雾也不大,待到后来火苗烧到床上和被褥时,烟雾大作。这时院门口的两个小太监已经发现屋里的火势,边跑去井里打水边大声喊:“着火了……着火了……”黛墨躲在院子一个角落里,看着两个太监忙里忙外,其他地方闻讯赶过来的太监宫女也手忙脚乱的灭着火。
混乱间,她悄悄溜出院门,迅速的向旁边的小路跑去。黛墨不认识路,只能胡乱窜,还要小心翼翼的躲开跑去救火的太监宫女。
她跑到一座花园,正想着蹲下去躲过今日,等天黑了看能不能混出皇宫去。冷不防,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皇宫森严,纵使你逃出冷宫,也不可能逃出这皇宫,更不可能逃出我的手心!”
冷汗刷刷的顺着后背流过,黛墨缓缓转过身,对上那张俊朗的威严中透着高贵的脸,旌汲太子沉着脸看着黛墨,半晌后,他转过身往回走去。
黛墨就为难了,旌汲太子没有说怎么处置她,跟他走还是在原地不动?略微想了一下,她在旌汲太子身后五步远处,亦步亦趋地跟着往前走。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说话,突然,旌汲太子身形一顿,“我确实小看你了!”他头也不回地丢出这句话,又向前走去。黛墨差点撞到他的后背,连忙也顿住脚步,抬起头,只能看见太子束着发的后脑勺。
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又连忙低着头跟上,一直走到太子的寝殿,旌汲太子都没有再说话。
黛墨站在寝殿门口,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旌汲太子低沉的声音传来:“现在起,你就住在我的偏殿,我倒要看你在我眼皮底下能耍出什么把戏”。说完,旌汲太子一甩宽大的袍袖,转身走出了寝殿。
这间偏殿位于太子寝殿的右侧,和正殿相连,要想出寝殿大门,必先经过正殿。偏殿陈设很简单,一张床榻和一张木桌,这是专供嫔妃侍寝后用于休息和侍婢平时服侍太子用的。
黛墨进来后,有丫鬟送来茶和糕点,以及一日三餐,旌汲太子走后,一整晚都不曾回来,黛墨第一次睡了个踏实觉。
第二天旌汲太子仍然没有回来。黛墨吃饱睡足,没事就到外面随便逛逛,但是她不敢走远。皇宫太大,她这种路痴,走不到三百米就会迷路。而太子旌汲,在黛墨与他见面后虽然没有发过什么脾气,但她知道,太子平时应该是很严肃的人,惹火了他,没有好处。黛墨可不想旌汲太子把她的迷路当做是她耍花样想逃跑。不过没有看见太子那张威严中透着高贵的脸,没有破败的冷宫和发馊的米饭,以及没有暂时搁下的生命危急,黛墨过的是相当的惬意。
第三天一大早,太子一回到太子殿就进了书房,一直没有出来。快到中午时,进来一个美女侍婢,“太子召姑娘去书房一趟”,“这就来”黛墨跟着美女侍婢来到太子的书房。
书房很大,足有黛墨所在的偏殿三个那么大,四周全是层层叠叠的檀木书格子,格子上的书琳琅满目,各种材质的书堆满了书架,有竹简做的,有牛皮羊皮做的,有黄纸做的,还有油纸做的。书架与书架之间的空隙都挂上了字帖或名画,隔墙上的镂花架上摆放着各种珍贵的瓷器和陶瓷。
太子正在书桌旁低头写着什么,黛墨走到书桌前三尺处站定,轻声唤道:“太子”。太子仍低头写着,声音低沉醇厚地传来:“过来给我研磨”!
黛墨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得走到桌边,拿起墨块,研起墨来。黛墨正专心致志地研磨,忽听的太子说:“周家被抄家,满门抄斩,紫凤也被打入冷宫,那日在天牢收到我还回的香囊,是不是绝望透顶,悔恨交加,所以才撞墙自尽?你现在恨极我吧,你终于知道仇恨的滋味了吧……”
黛墨抬起头来,看见旌汲太子平日那俊朗的威严中透着高贵的脸上此时的表情极为复杂,有痛快,有痛苦,有挣扎,有揶揄,有不忍,这表情太复杂……
黛墨迷惑了,如说太子因为某些原因恨极周丞相,现在周家被满门抄斩,太子是应该痛快,可是他眼里分明有痛苦挣扎,有不忍。
“你现在恨极我吧?你终于知道仇恨的滋味了吧”太子兀自低喃着。
满门被斩,若是真的周黛墨,自是恨极了太子,不过现在的黛墨只是深感古代的人命如蝼蚁,高位者如宰相,都可能今朝为官明日异首,何况是平民百姓?至于悲痛至极,悔恨交加的感觉是没有的。
黛墨仔细想了想,抬头看向旌汲太子道:“太子,周家即已灭门,你不杀黛墨,为何不放黛墨归去,留在身边徒增烦恼?”
黛墨不是没有衡量过这几句话带来的后果,很有可能太子一怒之下,真的将她杀了。与其每天在猜测担心中度日,不如探探他的口风。她早就想过,太子和周黛墨从小一起长大,多少有点感情,那次逃走后,被太子追回,没有将她斩首,只是安置在冷宫。她放火烧了冷宫,太子自是知道原委的,非但没有处置她,还让她住在自己的偏殿,这几日也并未怎么为难他。所以黛墨想太子内心应是不舍以前那个周黛墨的。这次明白问出来之后,只要不被杀头,以后应是没有生命之忧了。
突然书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