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乱君心:红颜劫-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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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靖涵说完了这一句话,迫不及待地走。
“靖涵,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是不会和她成亲的。”直营大喊着,仿佛梦雅她们不在自己的身后一样。
他怎么能这样对待梦雅,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格格,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泪,如血一般,从她的脸上缓缓流下。
嬷嬷见了,也慌了,她走到直营的跟前,呵斥道:“姑爷,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这婚是皇上赐的,是你说不成就不成的吗?”
靖涵也万万预料不到直营会当着她们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现在这个局面又该怎么收拾?
她走到了嬷嬷的身边,道:“我看阎侍卫是一时冲动才说出这些话,梦雅和嬷嬷别忘心里放。”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梦雅,梦雅早就成了一个泪人。
“一时冲动?一时冲动才是真心话,姑爷出身寒微,我们格格没有嫌弃你,你倒嫌弃我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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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雅听了这话,心里的那股委屈就更加明显了,她等了直营一眼,拔起腿拼命地往前跑。
他不会和她成亲,那么他当她是什么了,是游戏的玩具吗?
她暗暗地想着,我果然猜得没错,他果然会嫌弃我,嫌弃我是一个成过亲的女人。
除了这点,她实在找不出一点理由,他为什么会拒绝自己,并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呼那些话。她是一个女人,简简单单的女人,在面子上,自然会挂不住。
靖涵瞪了直营一眼,叫道:“快去把她追回来,不然,她会想不开,这样会出事的。”
其实,靖涵听了直营的那番话,自己也很心动。
她疑惑了,也不明白自己爱不爱他。
嬷嬷听了,吓得直哆嗦,跟着梦雅的后跟,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格格,你等等老奴,老奴跟不上了……格格……老奴求求你别跑了……”
梦雅充耳不闻,路没有尽头,她的心依然在滴着血。靖涵见直营一动不动,一点去追的意思都没有,急了,自己飞奔而去。
梦雅跑到梅林的附近就停下了,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蹲了下来,大口大口地踹着粗气。
这个地方,是她第一次遇见直营的地方,现在来到这里,她觉得是那么苍凉。
月光也很凄凉,映衬着她的脸色很白,就好像一张没有血色的白纸一样。
靖涵赶了上来,愧疚地看着她,“梦雅,你没事吧,别把阎侍卫的话往心里放,他还年轻,突然要成亲了,紧张时在所难免的。”
紧张?紧张就会说出那样的话么?那话分明发自心底。
“靖涵,我不是小孩子,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我一清二楚。你都是皇上哥哥的女人了,他怎么还对你依依不舍。”
“梦雅,你别误会,我和他只是兄妹关系……”靖涵连忙紧张地解释,她怎么会这么说呢?她知道了什么?靖涵的心里没底,但是却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梦雅打断了靖涵的话,摇了摇头,“他喜欢你,不是吗?”
“梦雅,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靖涵顿了顿,实在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才好,“我们真的是兄妹,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比亲生的还要亲。梦雅,我知道你听到直营说了那番话,心里很不高兴,这我能够明白。只是,你是否明白他呢?”
“明白他?”梦雅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她,“明白他什么?难道他说出那番话,我还要感谢他的大恩大德,要不是他,就没有人敢来打击我吗?”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皇上赐婚,是否和他商量过了。他是一个男人,铁男人,自己的人生突然被别人主宰,心里当然会不怎么舒服,即使他很爱很爱你也是这样。”
“靖涵,那么你觉得他会爱我么?”梦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还是很沉痛,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这时,嬷嬷也赶来了,拉起梦雅的手,“格格,我们找皇上做主去。”
“嬷嬷,算了,靖涵说的对,直营大哥可能是一时紧张才会这么说,我们就不要让皇上哥哥忧心了。”
“可是,格格……”
“算了,我们回去吧,夜已经很深了,我也累了。”梦雅看了靖涵一眼,悠悠地道,“靖涵,你也回去休息吧。”
“嗯。”
夜,很静很静,就因为它的静,反而有一点悲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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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涵回到床上不久,也睡不下去,一心想着直营今天说得那些话,他实在不怎么理智,怎么能当着梦雅的面说出那些话。倘若这话传到了随安的耳中,随安会怎么想,铁定会龙颜大怒吧。
夜,越来越深了,可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打更的太监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很快便从锣里响起了四更鼓。
靖涵站了起来,打了一个冷战,便披着一件衣服走到了院子里。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会传达随安的耳中吗?倘若他知道她三更半夜还在直营的房里,想必又会吃起干醋。
到现在,她还是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往直营的房里跑,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爱上他了?那是不可能的,她清楚地知道,心里只有随安的位置。
一阵寒风拂过,轻轻吹乱了她的头发,这时,直营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他是从瓦下跳下来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和她一样难以入眠?
她看了一眼他微微红肿的眼,眼里尽是明显的血丝,很显然,这一夜他未曾闭眼。
“靖涵……她怎么了?”直营的神情和憔悴,使人不忍心多看一眼。
靖涵知道他口中的“她”指谁,低着头道:“没事,只要你找个时间对她说说好话便行了。虽然梦雅之前成过亲,但是她的人品还是很单纯,我不希望你辜负她。”
“那你呢?难道你让我辜负你?”直营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她要连他唯一守候她的机会都要夺走吗?
倘若这样,他会活不下去的。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从随安下旨那一刻开始,他的世界仿佛都毁了,像世界末日那般毁了。
随安要把他完全从她的身边抽离,他的心比死还难受,仿佛夺走了一件最心爱的宝物一般。
“辜负我?”靖涵微微抬起头,“我都是皇上的女人了,不再有可能了,你怎么会辜负我?”
“不能在背后默默支持你,那就是辜负。我想,倘若我成亲了,我时时刻刻都要陪着她了,那么每天夜里,我就不能躲在你的屋顶,伴着你入眠了。”
“什么?你说什么?”靖涵吃了一惊,难道他每天夜里都在醉花斋的屋顶过夜?
寒冷的冬夜,他也是这样吗?
“没什么,没什么……”直营有点恨自己,怎么把不该说的话都说了,早知道刚才在屋顶的时候就不应该借酒消愁了。
“不是……你每天夜里真的在屋顶这里渡过慢慢长夜么?”靖涵感动至极,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这般好,她觉得自己不值得他那样做,一点也不值得。
直营勉强地笑了笑,指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是骗你的,这你也信,真实一个傻丫头。”
其实,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一直都在她的背后默默守护着他。每一次,他都有冲动想靠近她,可是他不能这样做,所以每一次见到她,他都过得很痛苦。
倘若不见她,他却是更痛苦。
靖涵无语,她知道,直营是不想她挂心。都相处这么久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一清二楚。
“靖涵,我能抱抱你吗?你答应过我的。”他乞求地看着她,神情痛苦,为什么自己爱的人却无法靠近。
为什么?或许世界就是这么无理,没有一个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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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涵看了一下四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的所作所为,实在太令她感动了,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也不忍心去拒绝。
直营轻轻地展开了手,拥她入怀。他等着这一刻,实在等得太久了,这就好像发了一场梦,这梦也发得很短暂,很快便要醒起来。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遁进了他的鼻子,使他的精神为之一震,他的头慢慢地靠近她的肩上,就好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一般。
“直营,答应我,好好对待梦雅。”靖涵叹了一口气,心里最渴望的就是他要幸福,一直走来,他们就好像兄妹一样扶持着,突然谁离开了谁,反而不习惯起来了。
“靖涵,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是不会和格格成亲的,我根本就不爱她,为什么要耽误她的岁月。”
这不是他说不成亲就不成亲的,下旨的可是随安,当今的皇上。御旨也并不是小时候玩的家家酒,倘若不满意新娘,就可以立刻终止游戏。
“可是,皇上……”
“我不管谁下了旨,反正我不会娶她,倘若皇上发怒了,那我只好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
“直营,不要说这么泄气的话,梦雅也是一个好姑娘,你和她过日子,一定能够幸福的。答应我,替我狠狠地爱她,把不可能发生的幻想忘却,这样你会过的舒服一些。”
幻想,是指他对靖涵的依恋,这一段没有结果的单相思。
“对不起,我做不到。”他放开了手,看着靖涵,嘴唇也微微哆嗦,“你是不是害怕我打扰你的生活,所以就拼命地劝说我娶格格为妻。”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害怕你会孤独,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不能安心。”靖涵摇了摇头,神色黯然,这一种感情的折磨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全过去。
“我不能见你,那才是最可怕的,这样子的话,恐怖我连活下去的力量也额没有了。靖涵,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呀,痛苦得恨不得一死了之,这样就能完全忘记你了。”
直营所说的话,仿佛如针一样,狠狠地**靖涵的心,血慢慢地从针孔口流出。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靖涵忧伤地说着。
“别这么说,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一直都是。”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用力地呼吸者,淡淡的香味却拂乱了他的心,使人有一种把持不住的冲动。
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