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呈祥-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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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嫤拉紧了他的手,突然笑了:“我们也不会在这儿困死,我们还可以回去!”她朝着齐思南吐了吐舌头,转身绕过了明亮的火堆,走向了来时的路。“我在这沿路都做了记号,所以……”她耸了耸肩膀,“只怕要令某些人失望了。”
“宗主!”齐思南追上前来两步,却突然感到手中一麻,握在掌心的蛊毒零零落落地掉了下来,被地上的积水沾湿了。而卫嫤扬手抛了抛手中的石子,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我不是你们的宗主,我是你们的祖宗……你喜欢拜就一直拜下去吧,不过蛊毒是不好的东西,就不要再用了。”她习惯地窝进了箫琰的怀里,可身子却有些异样的灼热。唇边还有那个吻带来的余温,像电流似地流蹿在经络之间,那感觉,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似的。她贴他贴得特别紧,让他有些无措。
“箫琰……再亲亲我可以么?就像刚才那样?”她踮起了脚,可是他却将脸扭开了。
“还是等到正式成亲那一天吧。”他的脸很红,可是她却看不到。
第143章 反压
原路返回非常顺利。
卫嫤回到冰窖二话不说就将入口封死了,末了还不放心,又将齐思南留下来的乱七八糟破铜烂铁全都堆在了门边,将其余几道门也一并堵得严实。齐思南虽然武功全失,但有这样厉害的机关术傍身,却是不容小觑,卫嫤亲眼见证了一场毁灭性的杀伐,对着南禹巫族之名,难免生出一些异样的情绪。
一切整理停当,她才得坐下来喘口气,但手脚并没有停着。她从头上拔出那支神奇的发钗。
现在的“凤点头”上面附着一点点的突起,没再发光之后,便像是无数的霉团,贴在银亮的钗身上,看得卫嫤一阵阵头皮发麻。而更令卫嫤头皮发麻的,却是南禹至尊的一把好算计。
她真感觉自己这些年是白活了。
“以前还觉得这东西漂亮,要是现在……啧,真恶心!这上面的东西是什么,癞痢似的。”她现在就想把这东西丢了,之前是当着齐思南的面,不好丢,后来是一路奔逃忘记了要去丢掉,到了现在才想起来,那东西却已经呆在头发里太久太久。卫嫤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就要去抠上面的斑斑点点。
“别抠,交给我就好。”箫琰握住她的手,谨慎地看了一眼,将发钗接过去,又扯下一片衣襟小心地将其包裹起来,“世间传说未必无由,既然有人说它是邪煞之物,亦称其能逆转轮回,一定有它的道理。”
“我不管这什么道理什么原由,打死我,我也不会再戴这玩意了,还是金子银子好,看得见摸得着。还能拿来换酒。”卫嫤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发钗放心怀里,眼睛突然一亮,“对了,换酒!既然我们都已经决定和南禹撇清关系了,那这根钗也没用了,倒不如拿它来换点东西……”
“你想回扶城?”箫琰吃了一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那个皇帝哥哥这么想要‘凤点头’,弄得我也很好奇啊。箫琰,你还记得吗?六表哥改造发钗时,曾对我千叮万嘱。让我不要佩戴这支钗,而另一方,身为九五之尊的哥哥却又在发了疯地寻找这支钗。两相对比,是不是很矛盾?我倒是很想看看,这玩意儿是怎么让人起死回生的,而我……又是怎么样从卓桦变成卫嫤的。”
“嫤儿,那……你想拿这支钗换什么?”
“换什么。其实我还没想好,不过我们一路上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好,那我就陪着嫤儿慢慢想。”
两人说了一会话,又将冰窖中的物事仔细搜刮了一遍,估摸着地面的上蛊毒已经消散。两人才揭开了头顶上的铁板。谨慎起见,两人都刻意将自己裹成了粽子,只露出眼睛。箫琰对蛊术并不熟悉。所以也不敢轻易触碰,此境离扶城尚远,如果中了毒却赶不及让乐青救治,便只有死路一条。
村子经过昨天一场大火,早已经夷为平地。除了一具具空心的乌甲,几乎看不见任何有形状的东西。那一小队守备兵也不知道是逃了还是死了,不过若是真的没能逃出去,八城昨夜就变成了灰。
应世明王的残骸倒在地上,面孔却比来时更黑了,五官也被炸成了坑坑,完全看不清原本的眉目。
“这个神像,应该是有人故意从别处搬来的,你看,神像的底座是松的,之前我们没发现,现在被火一烧,就明显了。”卫嫤蹲下来翻拣着碎石瓦砾,像一块像莲花座的泥塑用力推开,下方的断层处,有很多烧焦的痕迹,却不像是被火烧裂的样子,“南禹巫族的情报系统不比予聆手上的暗卫差,予聆没查出来的事,他们却能查出来……委实不简单。”
“故意将王佐的雕像搬来这里,是为了祸嫁?他们已经查到了瑶州造反的消息?而借着这样的神祇崇拜,他们就能将嫌疑撇得干干净净,人们只会以为,这个村子的人都是漠北王世子的拥趸者,所以被灭口?嫤儿,但我有一点没能想明白,如果这尊神像只是掩饰,那造成村民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难不成真是官兵所杀?”这一点,便是箫琰想破脑袋也不能明白的,看敏儿那样子,不像是会说谎的人,但是套进真相之后,却又处处不合情理,普通官兵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动得齐思南分毫,昨夜那些机关人就是证据……
两人走出村子,天已经大亮,卫嫤有些饿,但却没什么胃口,箫琰陪着她吃了几口干粮,便又继续上路。
查案本来是卫嫤的强项,但是她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错综复杂的情况,一个村子的人,说没有就没有了。她也猜想是不是齐思南从中做了手脚,将村民由地道带走了,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大部队走过,定然会留下许多痕迹,而她在地下迷宫中行走的时候,却见得处处是青苔,连个按手的印子也没有。
一整村的人,就这样消失了?不,也许找到了出兵的卫所,就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咦,这个东西你还带着?”两人从天亮走到了天黑,临近傍晚拾捡枯枝的时候,卫嫤看到了箫琰衣角上还系着那个小巧的木鱼。那个木鱼到最后,箫琰也没愿意还给她,不过那样煞劲的功夫她也懒得用,便不再追讨,时间一久,就成了箫琰衣角上的吊饰。
箫琰意识到她是说那个小木鱼,不禁有些羞赧,拢了拢衣角才道:“看着精巧,就拿来戴着了,习惯了就没记得取下。”他集齐了柴禾点火,两人便围着篝火坐下来。
卫嫤觉得那个木鱼有些碍眼,便忍不住要去扯拽,箫琰怕她将东西弄坏了,放下了手里的枯枝便来抢,这一抢一夺之间,卫嫤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没留神便卸了力。被箫琰这么一拉,便整个人前倾,扑进了他怀里,还直直地将他扑倒了。箫琰身了一颤,要将她推开,她却莫明其妙地附上去,冲着他那薄唇啄了一口。
火光映着箫琰的脸,红彤彤的。
“改天我做个更好看的给你,这个先还给我好不好?”她的手贴着他的腰线滑下去,却被他用力按住。
“不好。”他目光灼灼地。比篝火还要亮几分。
“要听话。你自己说要嫁我的,就该听我的。”卫嫤觉得这样的箫琰实在很可爱,于是她伸手去捏了捏。没捏脸,捏了腰。箫琰的体温很高,像是发烧了似的,却腰肌都是绷紧的,摸起来像一尊被烤焦的花岗岩。
“我那只是一时情急……”他的声音干巴巴的。有些哑,好像突然不会说话了。
卫嫤却一叉腰,哈哈大笑起来:“箫琰,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很有趣?随便逗一下就脸红,还像个关公似的,好笑死了……”
箫琰寒了脸。突然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拉进了怀里,低头捉着她的下巴就是一口,却是用咬的。卫嫤倒抽了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挣扎,他的舌头便堵了进来,他身上特有的暖香,将一泓温泉将她裹住了,而那个吻的温度却是刚刚好。他托着她的下巴。箍着她的腰,一寸寸压下去。将她困在了怀里,压在了地上。地上有些冷,不过火堆边上是热的。
卫嫤感觉一向老老实实的箫琰突然变了,他变得同予聆一样,霸道也不讲理,根本不容她开口就丢动手了。他亲手解开了她的衣带,他冰凉的发丝沿着漂亮的肩线垂下来,落在她耳边,好痒。
“箫琰……”
“嫤儿,你别惹我,我不想做错事让你来后悔。”他放开她,声音却比刚才更哑了,他好像说每一个字都无比地艰难,他的手停下来,隔着最后一层衣料,轻轻摩娑着她的后腰,他同予聆一样,喜欢这个优美的弧度,他其实有很多与予聆相同的地方,除了温柔,除了隐忍,他低声道,“东西就留给我做个纪念,别拿走了。”他慢慢离开了她,为她细心整理好衣带,抬头却看见卫嫤双眼泪光盈盈,竟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干嘛说得自己好像会离开我似的?这话我不爱听,你要重新说。”他放手了,她却还没放手,无论他的身子多么僵硬,她都没肯放手。
“嫤儿你!”箫琰张口几次,却没能发出声音,因为他看见卫嫤一点点褪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玉颈,香肩,锁骨……然后是……他的手心烧痛起来,想阻止,却没来得及。她引颈而上,猛地贴上了他的身子,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双腿从长裙里撩出,抬起,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腰。
“你不想这样?还是你不敢?箫琰,你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让我猜猜……”她吻了吻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轻轻吐气,“是予聆……对不对?你早就知道,救我,帮我复功的人,是予聆对不对?那天在靖华宫,你其实早就到了,但是你却迟迟不肯现身,就是因为他……对不对?你想把我让给他?”
“我!”箫琰只觉得怀里燃着一团炙灼的火焰,差点就要将他焚毁。他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怒放,却做了一个不敢采摘的懦夫,他颤声道,“你都知道还……嫤儿,你不能这样!予聆给你看的那些是不……”他在说什么?天啊,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