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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燕支泪-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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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走回了景仁宫。

“亲爸爸都跟你们说什么了?怎么为一个宫女发那么大的火,往日不过训斥几句,这回杖责四十,逐出宫去,这不是要命吗?”光绪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太和门大火闹得太大了吧!不过十五那天跳舞的事,她好像知道了,还有……我也说不清她究竟知道多少事情,怎么好像……”

光绪立刻明白过来,“以后凡事留心!”

“可排舞的事我只在景仁宫秘密进行的,连我姐姐都不知道,老佛爷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留心那个萦儿!”光绪凑在她耳边说道。

惺惺相惜君臣情

自从上次宁寿宫“慈训”之后,梦珍万事留心,尤其对那个萦儿,在她面前更是不敢有半句疏漏。小瑞好像也觉察到了什么,对萦儿尽量恭而不近,可这萦儿倒像是毫不在意,依旧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梦珍,就连解手都要送到茅厕口。不过倒是任劳任怨,梦珍小瑞会意,也将计就计,将景仁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大活小活索性全权委托于她,她有苦难言,擦了桌子又清扫庭院,也顾不得涂脂抹粉,累得一大清早就站在梦珍身边打瞌睡。

梦珍看着诗词,“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咝……这下一句,我怎么想不起来呢?萦儿,你帮我想想。”

萦儿一个激灵,勉强睁开眼睛,“嗯……芳尘……芳尘,”想着想着突然跪下,“回主子,奴才也想不起来了!”这萦儿可是个才女,若非累到极处,怎会连这都想不起来。

“哦,挺熟的一句词,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在《全宋词》上,你去帮我到书架子上找找!”梦珍指着前边的书架子,“仔细点啊!”

“嗻!”这三层的书架子上至少也有几百本书,萦儿直找得满头大汗。

“不对,好像在那边的书柜里,你再去那找找!”

“嗻!”萦儿走着路都像要睡着了,强打起精神。

“珍儿!珍儿!康有为进京了!”光绪喊着大步走了进来,带着满身的喜悦兴奋,竟没让人通报。

梦珍看了一眼萦儿,向光绪使了个眼色。光绪会意,不再言语。

“萦儿,累了吧!这些天多亏你操劳了!今儿你休息吧,准你一天的假!”梦珍关切地说道。

那萦儿正找得焦头烂额,听得说,忙红着眼睛跪下谢恩,也顾不得什么使命了,急忙回去休息。

“这两天也够她累的啊!”光绪看着匆匆而出的背影。

“活该!连我开照相馆的事她也告诉李莲英了,真是吃里扒外!”本来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可她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守护”和报告真是让人忍无可忍,自己不过是为了周济身旁的下人们,才在京城里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开了个照相馆,千防万防,竟还是没能防的了她,得了太后皇后的一阵数落,落了个“习尚浮华,心术不正”的罪名。

“好了,别与她制气!朕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康有为进京了,还带来一个徒弟,叫梁启超,都是准备今年应考的!”光绪兴奋地说。

“太好了!”梦珍一面欢呼着,一面暗自想到:反正也是要落榜的。

“是啊!朕要是能与他们见上一面就更好了,”光绪抱着拳,“可是……又不能召他进宫!”

看他神色黯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有些冒险!”

“什么主意?”

“微服出宫!”

“微服出宫?”

“对!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外让翁师傅联络,内有小瑞和聂八十作应!”

“这……不妥吧!要是皇爸爸……”

“这好办,待会儿四格格要来,我让她缠住老佛爷,萦儿今天恐怕也没精力管闲事了,况且有小瑞和聂太监随机应变,宫禁……我平时对他们照顾不少,偶尔有个什么出来进去‘办差’的,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只要联络好翁师傅就行!”

光绪略一犹豫,“好!就这么办,分头行动!”

准备好一切,两个景仁宫‘小太监’出得宫来,已是晌午时分。

会云酒楼。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

“快快请起!不必拘礼!”

眼前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中等身材,脊背微驼,文风傲骨,敬而不媚,想必就是康有为。身后一个十七八的少年,方额广颐,浓眉秀目,肤色稍暗,目光炯炯,一定就是未来的国学大师梁启超了。小时候只能在历史书上看到,今日有幸得见,梦珍激动地差点就去和他们拥抱了。

“朕微服出宫,不得久留,只能长话短说了!二位的才学,朕早有耳闻,只是未能得见,康先生的两次上书虽未上达,朕也略微知道一些,二位是饱学之士,今日朕想听听二位的治国之策!”

“是!臣以为,今日之中国,外有夷狄,内制陈旧,而犹自守制,不肯革新,。观大地诸国,皆以变法而强,守旧而亡。能变则强,不变则亡,全变则强,小变仍亡。立宪乃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康有为出口成章。

“如梦初醒,闻所未闻!那究竟该如何变,有何良策?”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不通则塞,不进则退。今变法之道万千,而莫急于得人才,得才之道多端,而莫先于改科举。八股取士,牢笼天下,禁锢智慧、败坏心术、滋生游手,是为中国锢蔽文明之一大根源。若要维新,必开民智,欲开民智,必讲西学。因此草民认为,应在全国广设新式学堂,造就维新人才,挽救民族危亡!”梁启超慷慨陈词,风度翩翩。

光绪直听得叫好不迭。

“那先生对于女学之事又是如何看待的呢?”梦珍忍不住插嘴。

“这位是……”

“哦,她是珍……朕的心腹!”

“有礼了!”谦谦君子,侃侃而谈,“开设女学,上可相夫,下可教子,近可宜家,远可善种,妇道既昌,千室良善。千年以来,男尊女卑,戕其支体,蔀其耳目,黜其聪慧,绝其学业,女子之受害甚矣!既要革新,便应废缠足陋习,倡设女子学堂,共谋天下兴亡!”

梦珍听得心服口服,一面斟酒,一面说道:“先生之言,如醍醐灌顶,令人耳目一新,只是改科举一事只怕不宜操之过急吧,试想天下学子,自幼悬梁刺股,苦读四书五经,勤练八股之文,如今突然要改,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只怕天下士子要寒心,如此不易服人,难争取民心啊!”

“这位官人所言有理,这一层草民倒是没有想到!”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不知不觉已过两个时辰,只得匆匆别过。

“师父,皇上身边那位公子见识不浅啊!”

“那哪里是位公子,分明是位小姐啊!”

“小姐?”

“听说皇上身边有个珍嫔,是文廷式的学生,博古通今,才貌双全,与皇帝形影不离,只怕就是这位了!”

恍然醒悟,梁启超看了看落在椅子上的怀表。

……

阔别母子情难了

出了酒楼,天色尚早,光绪与梦珍还沉浸在刚才的谈论中。

“今天真是收获不小,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直到见到这二人之前,光绪还在犹豫这微服出宫是对还是不对,听说先帝同治就因微服出宫惹了不少是非,让太后不得不严加管教,而对自己,这个“听话”的“儿子”,太后似多了几分信任,放松了不少警惕,让自己有机可乘,自己就真的钻了空子……可见到他们后,就再也不后悔了,这寥寥几句,纵横古今中外,透点时局,竟抵得上自己十几年读的书,而且正和己意,不似朝中那些老臣们,张口闭口祖宗遗训,仁义道德。想想还多亏了珍儿这个鬼主意,不由一笑,却不知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等着。

“是啊!现在时间还不算晚,”梦珍在身上摸索着怀表,想看看时间,却没有找到,也顾不得细找了,一个在脑中盘旋了好多天的想法涌了出来,“我……还想去一个地方!”

“哪儿?”

“醇亲王府!”

光绪一时脸色煞白。

“怎么,你难道不想去吗?听说福晋……病重了,我想福晋此刻最想见的人就是你吧!”自从听到醇亲王福晋病重的那一刻起,这想法就在脑中酝酿,光绪四岁就被抱进了宫,之后,慈禧一直想尽办法切断他们母子亲情,好让光绪彻底臣服依附于自己,他只能有一个母亲,那就是“亲爸爸”;他只能有一个父亲,那也是“亲爸爸”。

“好!醇亲王府!”光绪答应着,声音有些颤抖,思绪万千。

不知马车走了多久,光绪一直迷离着双眼,竟似脱了魂一般。梦珍安静地看着他,十几年没有母亲的日子,他不敢寻觅,不敢呼唤,甚至连思念也是罪过,一个小小的孩子,连路还走不稳当,就被命运之神扔进了冰冷的皇宫里,面对的是严苛强悍的“皇爸爸”和一群趋炎附势媚上欺下的奴才们,举目无亲,任人摆布,吃了冷饭,挨了板子,跪青了膝盖,只能强吞苦泪,自己安抚自己,还要当着那玩偶皇帝,心甘情愿做着棋子,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一股热泪涌出眼眶,梦珍握住那双冰凉的手,马车不知不觉到了王府后门。

轻扣了扣门,不一会儿,随着“吱呀”一声,门打开一条缝,一个灰衣奴才探出头来, “你们是谁啊?”

“我们要见福晋,快去通报!”梦珍说道。

“等等!”光绪摘下了一直贴身带的玉观音,“把这个呈给福晋!”

一会功夫,那人跑了出来,神色中带了一抹惊异,“福晋有请!”

还是那个庭院,还是那颗柳树,记得小时候,自己额娘还用柳条编蚂蚱哄自己玩呢。往事依稀,一切都模糊了,连额娘的面貌都模糊了吧……光绪看着身旁的一切,泪光隐现。

梦珍拉了拉他,快步进了后堂。

年迈的福晋拄着拐杖,颤抖地握着那块玉佩。是他!是他!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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