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美男穿越成苦逼女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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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林子里的那会儿他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她的身上还是一如从前那般,萦绕着一股极品女儿香,那样熟悉,和记忆里的味道分毫不差,夜风轻轻的吹拂就将她的行踪告诉了他,那番话,亦是他故意为之,他犹豫痛苦了那么多日夜却依旧做不出选择,那么便让她来选择吧!若是她认他,他便带她回去,即便族里不肯认她,母亲恨她,他亦会护她一生平安。
而若是她不愿认他,那么他就离开,在安排好她的生活之后,就当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从来没有存在过,而他也从来没有遇见过她,他的小野猫……他深深地闭上了眼睛,眼底汹涌的苦痛就这样被遮挡在了眼皮底下,然后那些痛将会永远地沉寂在眼睛的最深处,成为永远不可触摸的禁区。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谢谢富奸的地雷,抱住,死命地蹭蹭!爱你!!么么哒~~
好吧,这一章略虐了,不过把一只觊觎莞莞的家伙给剔除了,应该拍手的吧,于是撒花~~
话所,有木有人当初猜到这货和莞莞有血缘关系的咩?
还有还有,重复上上章的问题,有谁记得妥妥儿么?他有木有被阉了?
第55章 遇袭失散
遇袭失散
当黎明的曙光刚出现在东方的天际;天空的一边还是浓重的铅灰色;沉静一夜的车队已经再次开始辘辘地行进起来。地上是犹有余烬的篝火;清晰的马蹄声错落有致地响起;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车队行进之中,安静了不少,却也使得铠甲相碰的声音更见清晰。
崔莞便是在这样的声响中醒来。头痛欲裂,干渴的喉咙嘶哑而灼痛;每次呼吸都能感受到空气擦过鼻腔所带来的疼痛;令她甚至不敢用鼻子呼吸,只得张开了嘴。
马车不断地摇晃着;她伸手去够小柜子抽屉里的水壶;却不想一个没拿稳;水壶脱手骨碌碌地滚下了马车去。
陆子琛正巧牵过缰绳朝着马车驶来,一见到滚落到地上的水壶,不由得微蹙起了眉头,骑马走到马车一侧,伸手撩起帘子向内望去,却见崔莞伏趴在车内,不停地咳嗽着,消瘦的背影不断颤动,隐约可见脊背上支棱起的脊椎,他微微蹙起的眉宇间立时变成了一个川字。利落地下马上马车,眨眼间青色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马车外。
另一边,一直不由自主地关注着马车的崔煜看到这一幕,本就不是很好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不少,眼底更是聚集起暴风雨前的黑暗,只是他终究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心底翻滚着复杂之极的心思,双腿蓦地一夹胯~下的坐骑,向着车队前方行去。
马车内,陆子琛自然而然地扶起崔莞,令她倚靠在自己的怀里,看到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还有干燥脱水到裂开的嘴唇,不由得伸手去触碰她的额头。
被他扶在怀里,崔莞的身子不由得一僵,直想脱离对方的怀抱,只是这时的她浑身酸软无力就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拿不出来,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喉咙里却也嘶哑得发不出声,只有一点破布一样的微小的喘气声,她只得偏过头去,去躲避对方的手。
陆子琛当然也感受到了崔莞的抗拒,只是手心下凸起的骨头,手背上灼热的触感令他没时间多想,压下心头些微的不快,朝着马车外喊了一声:“陆方。”
“少爷。”陆方立即应了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去把杨令丞请过来。”
“少爷,这……”陆方听到陆子琛的话却是犹豫了,杨令丞是这次出使队伍中一个十分特别的存在,因据说大燕太原王慕容恪自去岁起便卧病在床,久不见病愈,大晋朝堂才商量出了这么一个方法,选出一位医术高超的太医令丞去为慕容恪调理身体,以显示己方的诚意,而这位被选出来的太医便是杨令丞,而现在,少爷明显是要他去请杨令丞给润雪看病,以润雪的身份,陆方不得不一再犹豫。
陆子琛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莽撞,深吸了口气,复又道:“你先去找二叔说一声……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同二叔说。”
听到两人的对话,崔莞也知道了这两人打的什么主意,立时伸手轻轻地扯住了陆子琛的衣袖,冲着他摇头,眼底的意思黑白分明。
陆子琛却以为她是不愿他为难,反是更坚定了要去找杨令丞的决心,转身将崔莞安置好后,道了声“不要担心!”就转身下了马车,骑马向着陆安道跑去。
这厢,陆安道正与崔煜并辔而行,听到身后急促的马蹄声不由得回头望去。
陆子琛小跑到陆安道面前,把自己想请杨令丞给崔莞看看的意思说了,只是不等他把话说完,一边的崔煜已经插嘴说了句“我去看看吧!”
立时叔侄俩的视线都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只是两人的眼神意味却是天差地别,陆安道依旧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陆子琛眼中却带着直白的怀疑,还有一丝不喜,昨夜这个家伙的表现他可还全都记得。
陆安道虽是心中也有淡淡的疑惑,却是没有开口询问,而是对着陆子琛微微颔首,道:“杨令丞那边不好打扰,琛儿带他过去看看,崔先生亦精通歧黄之术,不必担心。”
陆安道的话字字隐藏着玄机,陆子琛却是第一时间便听懂了,虽然对着这人的身份人品都还有着怀疑,但那一句“崔先生”已经表明了二叔的态度,他压下了心头的不满,对着崔煜拱了拱手,道了声:“崔先生,请跟我来。”
崔煜回应着点了点头,亦道了声:“陆少爷客气了。”只是这人嘴上虽说着客气了,行动上却是一点都不客气,也不等陆子琛反应自己就先骑着马向崔莞所在的马车过去。
陆子琛看着崔煜离去的背影,心中的不满又扩大了几分。
马车内崔莞斜倚着车壁,睫毛低低地垂着,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两抹病态的红晕,两簇秀丽的眉毛微微拢起,如烟似雾,又似笼罩着淡淡的清愁,朱唇一点,琼鼻如玉,即使是病态的模样也掩盖不住她身上初绽的芳华,当年那样小小的丫头,如今已经长成了含苞欲放的美丽菡萏。
陆子琛自是注意到了崔煜打量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率先跪坐下去,既强势而又温柔地将崔莞搂到了怀里,不容拒绝,而后扭头对着崔煜道:“麻烦崔先生了。”
崔煜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只是随即便低垂下了眼帘,遮住眼底翻滚的情绪,他脸上却至始至终无一丝表情,神态安然地跪坐了下去,伸出两指轻轻地搭在了崔莞细瘦的手腕之上,即便没有时间仔细看她,但就那么进入马车的一瞬间,只一眼他就已经将她如今的模样深深地刻进了心底,然后同多年前的那个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崔煜说不出此刻心底的感受,是那样的复杂,昨夜的自己还能下定决心,不做任何引导,而是让她选择,今日的自己在听到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却连一刻也不能保持冷静,就这样莽撞地向着她冲了过来,然后——收到的却只是自己折磨自己的结果。
脑中思绪纷繁,却也只是瞬息之间,当指尖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他的思绪也已被拉了回来,静静地诊脉片刻,他收回了手,对着陆子琛开口道:“只是体弱受了凉,又没有休息好,风寒入侵引发的腑内急火,没有什么大碍,我开三帖药一会儿煎服即可。”他的声音平静而没有波澜,一如他面上的表情,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的心底弥漫的是浓浓的自责,她的病无疑是昨夜他的那一番话引起的。
而另一厢,崔莞在甫一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却是猛地绷起了全身的神经,垂在身侧的手亦是蓦地攥紧,原本低垂的双睫更是剧烈地颤抖起来,这个声音,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就是昨晚她听到的那个声音,那个或许是她同父异母哥哥的声音!她几乎条件反射地想要扭头去看他的样子,却又被她自己硬生生地止住,她将脸埋入了陆子琛的胸口,仿佛只要看不到便不存在,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可是这样的事实要她怎么去接受?!
然后呢?即使是接受了,她能上赶着去告诉他我就是你口中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吗?或者也许,就像她从他那寥寥几语中推测出的那样,是崔爹抛妻弃子然后找到另一个女人生下的孩子么?呵~真是可笑,这样的关系之间除了憎恨还能有什么?!
对于崔莞的异动,陆子琛倒并没有深想,他只以为她是病中的软弱,以及不喜见生人,在担心之余心底亦是划过一丝的喜意,便也没有注意到在崔莞主动靠近自己的时候,崔煜的行动蓦地僵硬了片刻。
车队已经行进到了秦晋燕三国接壤之地,因着此地不是秦集中的攻略地带,同时亦要顾着燕的感受,这里倒是比之秦晋其余接壤之地安宁许多,战事似乎不曾蔓延到此地。只是小心无大错,秦必是不愿晋与燕交好从而来遏制自己的,也因此车队随时可能遭受危险,尤其是在这样的军事空余地带。
陆安道下达了全队戒严的命令,车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提起了万分的警惕,随时准备着在遭受伏击的时候做出及时的反击。
陆子琛亦紧紧地揽着怀里的崔莞,全神戒备着。因着崔莞晕车,以往想要吃下东西都是难事,如今换成了这般苦的中药更是难以下咽,所以马车内也彻底呆不下去了,陆子琛便将她带在身前。
崔煜落后陆安道半个马身与他一道而行,目光却不时望向车队中央共乘一骑的两人,眼中的复杂不言而喻,只是每每被他狭长的凤眸敛下,对于这两天以来,崔莞的无一丝反应,甚至说是刻意躲避,不由得五味陈杂。说到底,其实他心中最不愿的就是她做出这样的选择了吧,形同陌路,以后便永远都不再有交集。
即使明知道两人绝无可能,可是那种舍不下的渴望却还是在一次次地折磨着他,让他日夜难安,口中苦涩难当,他收回了目光,握着缰绳的双手却越攥越紧,就像此刻他的心思。
车队终于安全通过了这一段三国接壤之地,进入了大燕的国境,在向大燕边关守军递交完出使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