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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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什么?”景言很好奇。
“不是你该问的。”宛若卿瞪他,“送去就是了。”
景言依计而行,没几个时辰信使就回来了:“白璱看太后娘娘的信以后,忽然大叫一声:天要亡我御世,就吐血晕过去了!”
宛若卿大笑:“太好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什么意思?”
宛若卿让众人退下,只留下景言一人:“我怀疑,这一战,裴澧夜根本不愿出战,怕是白璱等人苦苦支撑,为首的就是白璱。你知道,上次我一鞭子下去,他起码要有一年半载才能行动自如,现在才几个月,他行走还需要坐轮椅,可见伤口并未恢复全,不能劳累。”
“我明白了。”景言笑道,“你连着三日让人在西直关内发生一些***乱,让他去处理,就是要让他过度劳累。”
宛若卿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正是,到了今日,我相信他已经很累了,而且他不是圣人,只是喜怒不形于色罢了,之前发生这么多事,我就不信他一点都不生气。”
“你还没说你信上写了什么呢。”景言有些急。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没什么。”宛若卿笑道,“只是说了一些事实,告诉他,我已知他家皇帝不肯出战,且有方法联系到他,若他再不出战,他一直隐瞒的事情,将无法再隐瞒了。”
景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御儿?”
“我拿孩子做王牌,是不是个坏母亲?”宛若卿苦笑,“我之前之所以不停地逼他,就算知道那些计策对他来说怕是无效,我还是用了。我就是要让他觉得,我已经无计可施,要孤注一掷了,所以他才会急了。”
“小姐,你一直是个好母亲。”景言叹息一声,“我知道,即使所有的计策都不成功,你都不会把御儿当牌打。”
宛若卿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还是你了解我!”
景言忍不住退让一步,躲开她的手:“我这就去准备开战的事宜,怕是快了。”
“我已经让人混进御世国的军队之中,现在白璱一倒,西直关内群龙无首,正是策反的好时机,我想,趁白璱没醒之前攻城,到时候让城内的人打开城门,让我们攻进去。”
“好!”景言点头,“我去点兵。”
这是一场恶战,怕是比霍格那一场更难打。
白璱虽然昏迷,可效忠他的将士并不少,虽然群龙无首,却也不会太乱。
这次把他气得吐血,还要归功于之前她的那一鞭子,若不然,此刻绝不会如此顺利。
想起那鞭子的由来,那日那个穿着白袍战衣的男子,率兵如天而降,到敌营中救出她来,那种场景,再也不会有了吧?
宛若卿苦笑,轻轻念叨:“阿图,阿图……”
如今,她再没有人可以依靠,都要靠她自己了吧?
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一旦一步错,便步步错,回不了头。
可这仇,她必须报,哪怕穷极一生。
正文 攻入京都
宛若卿***御世国的内奸帮他们打开了西直关的大门,让这场战役变得简单起来。
当他们攻入西直关内,御世国/军的中军帐的时候,白璱依然在昏迷之中。
宛若卿甚至来不及跟他叙旧,他就已经被汹涌而至的西凉军活捉了。
所幸,他还在昏迷中,所以他可以避开这一难堪的时候。
曾经是他想至于死地的女人,曾经是他觉得会影响他的主子前途的女人,曾经是他最不屑最瞧不起的女人,如今,令他变成了阶下囚。
如果他清醒着,也许他会选择自尽吧?
“把他抬走去后方吧,对了,得让缨络亲自照顾他,防止他跑了。”宛若卿对景言吩咐道,“这事,就交给缨络了,希望那丫头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缨络看似天真烂漫,其实古灵精怪,有的是鬼主意,让她看守白璱,也许能一物降一物呢。
加上她公主的身份,吩咐别人帮忙也方便。
“任他自生自灭算了,拿到小姐还打算把他收为己用吗?”景言不解。
“白璱这个人,不是我能收服的。”宛若卿摇摇头,“他对裴澧夜的忠心,你恐怕难以想象,就像……就像锦绣于我……”
“可她还是背叛了你。”
宛若卿摇摇头:“其实谈不上背叛,她只是自以为是是为我好。就好像白璱瞒住御儿的事,我相信,他也是一样的想法。”
景言苦笑摇头:“实在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心思,真是常人难以理解。”
“呵呵,其实,他们就是把自己当做了他们的主子罢了。”宛若卿叹息一声,“锦绣虽然爱上了裴澧夜,可若有一天,我和裴澧夜之间只能活下一个人的话,我相信她一定会杀了裴澧夜。”
景言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你好像,已经不怎么气锦绣了。”
“她都已经去了暴室,我还能恨她什么呢?”宛若卿幽幽一叹,“恨她,我也不会再为阿图生下女儿了啊,就让她一辈子留在那里吧,我没有力气去恨她。”
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景言叹息一声:“其实我若肯放了真心在她身上,指不定她能被我感动,那就不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你也会说是如果了,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宛若卿抿一下嘴,“若有如果,我希望今天这一仗至今没有发生过,如果这一仗没有发生,那就代表着……他还活着。”
景言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给她安慰。
宛若卿拍拍他的手:“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景言点点头:“接下来,是燕城,御世国还会派出谁?”
“霍格投诚,白璱被俘,我也想不出他们还会派谁来,我想,应该是要御驾亲征了吧?”
“你不是说御世国主似乎不愿意参与此战吗?”
宛若卿摇摇头:“不愿意归不愿意,他总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吧?燕城,可已经是京都前的最后一关了呢。”
“倒也是!”景言点头,“看来,这一场,大概才是最难打的一场吧。”
宛若卿苦笑:“我原本以为,打到燕城起码得两个月,没想到一个月都没到,实在是顺利得不可思议,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了。”
“是啊,都说御世国虽然小,可西凉和东陵两个大国也会让他三分,这次怎么这么简单,居然让我们打到了燕城?”景言也有些怀疑,“若不是小姐在,我都和小姐有一样的怀疑了。”
“看接下来的表现吧。”
景言点头,对身边的副将道:“三天之内,接管西直关,五日之后,你们整装,跟本将军攻打燕城。”
“是!”
“你真是越来越有将军的气势了。”宛若卿和景言笑着回了中军帐。
景言苦笑:“小姐比起来还差得远呢,赫连贤的威名,都可以让整个西凉振三振。”
“都过去的事了,赫连贤现在都隐退了。”宛若卿苦笑,现在,她可以以太后的名义亲征了,不需要再顶着赫连贤的名号。
接下去的事情,似乎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想。
她在燕城没有看到裴澧夜的身影,却看到了她意料之外的人。
裴老夫人?
她居然亲征?
“太后,自然要对太后才对!”她理由显得牵强可笑,甚至她还坐着轮椅,即使当年是巾帼英雄,如今也只是废人一个了。
再说了,当年她不过只是统领一个江湖组织,若说领兵打仗,她应该只是门外汉吧?
裴澧夜怎么会同意她出征的?
他自己呢,怎么从这仗开打到现在,完全都没听说过关于他的丝毫消息。
她派了卿一楼的人去打听,据说裴澧夜这几日忙着在佛堂抄经文。
前几日裴老夫人和常非晚一同去找过他,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最后,便是裴老夫人凤驾亲征,据说还是她亲自下的懿旨,裴澧夜甚至都不管这件事,好像与他无关一般。
这姓裴的,到底搞得什么鬼?
御世国百年基业,难道就不要了?
宛若卿觉得有些摸不透他了,可是这仗,却还是必须要打。
裴老夫人,或者说御世国太后,并不是个会领兵打仗的人,所倚仗的,不过就是她的出现,让燕城将士们提起的一点点斗志而已。
但是斗志再高,她也不可能和宛若卿一样身先士卒,上阵杀敌。
那么,即使同样是太后对太后,所能带动的士气,她绝对不会比宛若卿多,只会少。
“这御世国在搞什么,简直就是把燕城拱手送给我们了。”景言也是大惑不解,“他们不会想连整个御世国都送给我们吧?”
宛若卿摆摆手:“我们得提防有诈,裴澧夜这个人,阴险狠辣,不按理出牌,不能掉以轻心。御世太后,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不可小瞧了她。”
景言点点头:“我会努力打好这场仗的。”
“如果拿西直门和西直关来耍手段,这代价也太大了一些吧?”宛若卿苦思冥想也想不通,“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放心吧,我们有百万之众,燕城守军几乎已经倾尽御世国所有的家当了,也就四十万人而已,这兵力对比太悬殊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不少,你还是小心些。”宛若卿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这场仗打到现在,一切都是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怪异。
三日后,西凉军与燕城守军开战,燕城守军虽抵死顽抗,但是终究只是坚持了五日的时间,很快被西凉军攻破了城门。
四十万对一百万,实力相差实在悬殊。
御世太后在残兵败将的保护下,退回京都。
至此,御世国所有的关卡,西凉只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全部拿下,比宛若卿之前预想的居然减少了一半的时间,这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裴澧夜似乎已经放弃抵抗了。”景言这样判断,“他是聪明人,觉得此战必败,索性就不去花多余的力气了。”
宛若卿摇摇头:“裴澧夜,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就算到了绝地,他都会想办法翻身,你别忘了,他当初是怎么逃离上京,又怎么让御世堡成为御世国的。”
“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