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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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猜测而已。”想了想,他只得先敷衍。
宛若卿挑一下眉:“裴公子一向都是用猜测来确定别人的心事的吗?”
这……
“哈哈,阿陌公子说话可真是尖锐。”白璱忽地接口,“不知道公子对其他朋友,是不是也是这般咄咄逼人?”
宛若卿愣了一下,大概应该某些不能公开的身份关系,她对裴澧夜,就是无法有什么好感,刚才,居然有些感情外露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头一遭啊。
有些后悔地稳定了一下情绪,喝了一口茶,笑道:“裴兄将我当朋友,我是生意人,当然是希望能多结交朋友的,怎么会咄咄逼人呢,白璱先生是误会了吧?”
她的表情无懈可击,丝毫听不出刚才那有些尖锐的语气,是出自她之口。
正文 制造谣言,他爱男装
人去楼空,雅座内只剩下白璱和裴澧夜二人。
“明日,大概整个京城就会传遍了吧?”裴澧夜喝口茶,一脸的悠哉。
“嗯,端木家有的是人,我们一路从茶苑到杯莫停,又点了最好的酒,最好的茶,这事,就算不是你裴堡主做的,应该也有人报告上去。”白璱笑得像只狐狸。
裴澧夜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扶着椅背:“他们不是最希望裴家绝后吗,若我不爱女人,岂不给了他们希望?”
白璱忽地一下靠在他肩头,笑得如女子般妩媚:“堡主,你一向不是最爱我的吗,怎么可以见一个爱一个!”
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身子纹丝未动:“白璱,我觉得月姑此刻一定很想念你,不如回去以后,我把她赐给你可好?”
白璱吓了一跳,赶紧坐好,一脸大义凌然地道:“属下只愿跟在堡主身边一生一世,为了堡主,属下愿终身不娶!”
“一边去!”裴澧夜踹了他的屁股一脚,白璱的白衣摆上,顿时出现一个黑色的脚印,格外明显。
随即,裴澧夜又沉默下来,叹口气:“也不知这次能否安然出京。”
“堡主若想走,其实也不难。”白璱深吸口气,有些不服,“其实堡主,何必管那个什么皇帝……”
“不!”裴澧夜摇摇头,“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我不想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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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家这几日忙着张灯结彩,嫁女儿,而且嫁的是个庶女,还这么大排场,这在整个东陵国都是史无前例的。可见宛诚如对这个九女儿真的是十分重视的。
“小姐,这几日上京都在流传,说姑爷的事儿呢。”锦绣气呼呼地走进来,一屁股坐下。
“都说些什么?”虽然心中已经有底,不过宛若卿还是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说姑爷不爱红妆,爱男装!”锦绣嘟嘟嘴,“还说,上次咱们上杯莫停,你那个阿图,都是他的莫逆之交。”
宛若卿点点头:“哦,是吗?”
“小姐,你怎么无动于衷?”锦绣有些急。
宛若卿懒洋洋地靠在榻上:“除了猜测,难道他们说的不是事实?”
这……
锦绣一下语塞。
“连我都有些怀疑呢。”宛若卿拿起桌上的果脯,吃得津津有味,“他是个断袖,怎么办呢?”
她的语气,一点都听不出担忧,到似放松得快要睡着一般。
“小姐……”锦绣不依地跺脚,“这可关系到你的终身!”
宛若卿一下从榻上跳下来:“你不是恨得我早日嫁给他吗,怎么如今又不想了?”
“小姐啊,以前他要是没这个爱好,你嫁给他,自然是好的,可如今有这样的传言,万一是真的,你又怎么能嫁?!”
宛若卿笑起来,语气一派轻松:“那怎么办,能逃婚吗?”
正文 不能逃婚,只能嫁了
锦绣一下被噎住了,一时间瞪大眼睛傻乎乎地看着自家小姐。
“你看,不能逃婚,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我也只能嫁了。”宛若卿搂住她的肩,“别说他可能是个断袖,就算他确定是个女人,我不也只能嫁了?”
主仆两人正说着,门口响起声音:“九小姐可在屋里吗?”
锦绣耳朵尖,立刻就听了出来:“咦,是老爷屋里的采凤呢。”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奇怪,她来做什么?”
这个采凤,是宛诚如屋里的大丫鬟,传说已经是通房丫头了,说不定过些天就会正了名分。
不过嘛,女儿出嫁,老爹纳妾,这日子总不能太近了,怕有闲言闲语,所以便就这么拖着了。
锦绣开了门,露出讨喜的笑容:“采凤姐姐,什么事啊?”
采凤是宛府长得很出挑的丫头,十四岁的时候,乔氏从外头买了回来,当贴身丫头。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出脱得丰满高挑,容貌秀丽,透着一股子青春活力。
因着她的关系,这两年宛诚如往正妻屋子里跑得也格外勤。终于在去年底,直接问乔氏讨了过去,当了他屋里的人。
“老爷说,让九小姐去一趟上房。”采凤看着锦绣抬高头,有些倨傲。
宛若卿走到屋外,笑道:“辛苦采凤姐姐亲自跑一趟了,若卿这就动身。”
这个采凤,一来是快成十四姨太了,对别人,特别是下人的态度要傲一些。加上宛若卿的出嫁,挡了她尽快成为十四姨太的梦,所以心中多少是有些怨怼的。
一个想往上爬女人,这样的态度,宛若卿是可以理解的。
况且,这个采凤正得宠,如今跟她搞好了关系,以后自己嫁出去了,希望娘亲能多沾一点她的光吧。
见宛若卿这么客气,采凤倒是略略愣了一下,也不好继续骄傲下去,只是点点头:“那九小姐请快些吧!”
宛若卿回了房,拿了些东西,便对采凤道:“采凤姐姐请!”
采凤见得到了尊重,很是受用,脸上也有了点笑模样,赶紧前面带路。
见路上无人,宛若卿拿出一个黄色符递给采凤道:“采凤姐姐,我也是快出嫁的人了,前些天去了感业寺求了符,你知道,那里的送子观音很灵的,采凤姐姐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所以我就多求了一个,今日总算见着机会了送给你了。”
采凤听这话,顿时笑开了颜。
谁不知道这宛府,宛诚如最大的心愿就是生个儿子?
娶了十三房妻妾,丫头片子生了一大堆,偏就没有一个带把的,每每想到这件事,他都能整宿睡不着。
如今各房都比着呢,可能谁能先生个儿子出来。宛诚如也说了,谁生了儿子,升做平妻!
正文 一只信鸽,要动真格
“九小姐,老爷今日心情还不错,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儿,不过我想不会是什么坏事。”得了实惠,采凤也不忘投桃报李。
难道要送她什么贵重的嫁妆?
宛若卿心中有些放松下来,随即又想起那日酒过半酣,宛诚如曾说要她将裴澧夜一举一动全部汇报给他的话。
恐怕,事情并非像采凤想的那般乐观吧?
所以,当宛诚如将一只白色的鸽子放到她怀里的时候,宛若卿一脸的波澜不惊:“爹,这是什么?”
这东西,她认识,熟到不能再熟。
那是信鸽,一种擅长超长距离飞行的信鸽,这种信鸽飞行路程可在一千五百公里以上,耐久力强,有在野外觅食和宿夜的自生能力。
“这是信鸽,你也知道,御世堡已经是关外,八百里快马进京尚且得三日路程,这信鸽叫红娘子,不管多远,它都能找到回家的路。”宛诚如笑得很像一个慈父,却让宛若卿的心,有些发冷。
脸上,却还是一脸的茫然:“爹爹,这是……”
“爹爹怕你想家,所以特地准备了这个给你当嫁妆。”宛诚如俊美的脸上的笑意,实在看不出几分假意,“顺便,为父也可以知道你在那里的生活情况。”
宛若卿忙感激地接过来:“多谢爹爹!”
人生在世,该装糊涂的时候,绝不能太精明。
“孩子,以后在那么远的地方,不管大事小事,都记得告诉爹知道,让爹帮你谋划谋划。”宛诚如见宛若卿似乎并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赶紧又加了一句,“记得,至少三天就得写封信让红娘子带回来。”
“是,女儿知道了。”宛若卿依然当着榆木疙瘩,就是不开窍。
“不光你的事情,你夫君的事情,记得也要告诉爹知道。”宛诚如的话越来越直,“也好让父亲知道,他待你好不好。”
宛若卿点点头:“是!”
“此番你嫁人,凤月膝下就剩下若离了,她没你乖巧,你姨娘一定很想念你。”宛诚如地叹了口气,继续打他的亲情牌,“你以后多写信回家,爹也可以拿去给她看看,慰她相思。”
娘……
是啊,娘!
宛若卿无法再继续“糊涂”下去了,如果她能拿到好的情报,如果宛诚如高兴了,他就能多往梨香院走走。
只要多见见他,娘的病也会好得快些。
娘这么多年,多半是心病。其实,她是懂的,娘也懂,只是,她们彼此都没有戳破。
“女儿知道了,女儿一定会多写信回家,也……也会写下夫君的一举一动,烦请爹爹以后时常去梨香院看看姨娘。”宛若卿深吸口气,终于点下了头。
这一点,她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想必,宛诚如也明白。
正文 风大天寒,儿可穿暖
过了正月十五,那个千呼万唤,万众期待的黄道吉日总算到来了。
皇上赐的婚,自然是寒酸不得。
宛家嫁女儿,嫁妆又怎么能少得了?
裴澧夜又是皇上极力想要拉拢的人,多少人看着,盯着,找不到机会送礼,这次,不一次送个够本怎么行?
最“慷慨大方”的是裴澧夜本人,对送礼的,几乎来者不拒,不管多么贵重的礼物,都让账房记下,顺便收下。
这个世上就有那么一种人,你把家里最好最贵的东西送给他,他收下了,你还乐得屁颠屁颠的,生怕他瞧不上。
裴澧夜凑巧就是这种人。
你鄙视他也好,仇视他也好,你就是无法无视他。
这也算是一种本事吧?
宛若卿一夜没睡,即使对这门婚事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可真的要走上花轿,离开宛家的前一刻,她还是会有一些心绪不宁起来。
卯时(现代五点的样子)不到就起床,梳洗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