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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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星看着那妇人牵着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子·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那笑容他从来不曾在自己的娘亲脸上看见过,让司马星微微恍惚。原本送客的随从见着司马星停在前头有些奇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过是从临海过来的小姐的娘亲而已·有什么奇怪的吗?
“看起来过得很好啊。”司马星喃喃,那随从却是挺清楚了,笑着答道;“是啊,听说那位姑爷对夫人极好。”
司马星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酸涩了一下,忽然见着卢雨蝉撇过头来·视线落在了司马星身上。卢雨蝉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大概以为是卢家的什么客人吧。
司马星也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千秋正好见着那一幕,还来不及有什么想法,便见陆轩冲上来,欢喜地冲她喊姐姐。千秋笑了笑拉起陆轩的手道;“早了一天,累不累?”
陆轩第一次出远门,兴奋之情远远大过疲惫之感·刚才双眼还滴溜溜地打量着将军府呢。
珍珠公主在大厅里和卢雨蝉说着话·陆展正交代李元要怎么安置行礼,千秋反而落下来陪同陆轩说话了。
千秋牵了陆轩的手进了大厅·卢雨蝉见着女儿就红了眼睛,千秋不禁莞尔道;“娘也用不着这个样子,又不是多久没见了。”
卢雨蝉嗔怪地看着她到;“人家离了娘亲都多少郁郁的,就你啊,半年不见,就只会说这样的话束取笑你娘。”说着她忍不住掉了眼泪,又哭又笑的。
千秋苦笑着上前握住卢雨蝉的手,道;“不是见着了吗?”
卢雨蝉道;“本来就瘦的,怎么着入冬了也不见胖,反而更消瘦了一些?”卢雨蝉摸了摸千秋的脸,又开始心疼了。
珍珠公主不得不自我检忖,道;“是我这个做奶奶的没有照顾好她。”
卢雨蝉不禁脸红道;“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婶娘误会了。”
珍珠公主笑了起来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你心疼平安,不辽她啊就是这样,不用过于担心了。”珍珠公主说着也算是安慰自己。
“刚见着有人走啊,是不是我们过束了有些不方便?”卢雨蝉说道,想着刚才离开的那个少年,面目却是有些熟悉,却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她离开奉昌城那么多年,那个年纪的孩子应该也不太认得才对。
千秋一愣,道;“啊,没有什么,并不是你们的原因,是时候要走罢了。”
卢雨蝉笑道;“那就好,看来是你的客人了,那人与你年纪也差不多,我道是你鲜少与人来往,却不知道你也有这样的朋友,你怎么没有同我说?”卢雨蝉知道阮胥飞也认得阮胥飞,不过那个少年是完全不认得的。
“看着模样俊朗,穿着华贵,应该也是出身大家,不过我就是瞧着有几分眼熟,又说不上来,哎……”卢雨蝉笑着摇了摇头,算作自嘲,“那人还对我打招呼了。”
珍珠公主知道是司马星,此时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同卢雨蝉开口,便只能不语。
“是司马星。”千秋直接说道,见卢雨蝉愕然,看来是明白了。卢雨蝉垂下眼睑,轻轻握着卢雨蝉的手,淡笑道;“看着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以为你同司马家是断了任何往来了,不知道还和他能说得上话。我记得……他和你差了几个月吧?那时徐嬷嬷去要名字,正好碰上那对双胞胎的满月酒,也不是我不甘心什么的,只是为着平安你委屈,都是他的骨血,怎么能差●么多……“谁知道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呢。”千秋说着想到嫁入荣国公府的司马月,和她比起来千秋倒是对于司马星无多少怨怼。卢雨蝉自身对于晋国公府的留恋已经完全不存在了,现在的感慨大多也不过是为着千秋而已,千秋也是希望如此·不希望卢雨蝉将那些埋在卢雨蝉的心中,影响着她的后半身,所以很多事情并没有避着她,直接读她说。她要比掐你去想得坚强许多,卢雨蝉对于晋国公府的事情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似的。
卢雨蝉点了点头,看着表情并不见悲伤之色·珍珠公主也松了一口气。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卢雨蝉问司马星的事情。
千秋微微皱眉,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也许和司马诚不一样,当然和公主也不同,他要走他自己的路吧。”千秋这麽说,也不知道卢雨蝉能不能听懂,只见着卢雨蝉视线往大门那边而去,那里其实早就没有了司马星的影子,她不逐是在回味之前的余味而已。那个人是司马诚的孩子,但是千秋却说不像司马诚也不像公主·这多少算是一件值得令人宽慰的事情吧。
即便,那和她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
卢雨蝉心中如此想,便岔开了话题同珍珠公主说起从临海带来的一些丝绸和茶叶来。千秋站了一会儿见陆轩同曹巍和卢象形卢音稀几个孩子说话呢,心道小孩子就是好。
陆展进来,说是行礼已经都安置妥当了·晚间想要过去喜福楼那边转转。
卢雨蝉道;“也不用急着这个时候吧,这刚到就忙着在生意上转圈,就算要赚钱也不急于一时。”卢雨蝉笑话道,陆展不禁搔了搔后脑勺笑了笑点头称是,他是想着之前因为往西域走货的事情出了差错,而对于生意之事格外谨慎。
陆展坐下来,同千秋三句话又说到了生意上的事情去,卢雨蝉笑着摇了摇头同珍珠公主道;“婶娘你今儿个算是眼见了吧·表哥平日里就是这样·在临海的时候同陆远,现在到ˉ昌倒是和平安说个不停了。”
珍珠公主大笑起来·道;“他就是做那一行的吧。”心道千秋往后不会随着陆展变成这样吧?怎么说也是大家小姐,虽然珍珠公主并不干涉千秋经营生意,但是往后要是变成了陆展这副模样可怎么办才好?
卢雨蝉显然没有这份担忧,千秋和陆展混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千秋会变成那样早就变了。而事实上,千秋一早就是一个商人,早已定根定性,区区陆展还影响不了她。
晚间卢缜回来,一家子算是过了一个小年夜,卢缜格外开心,拉着陆展喝了好一通酒,陆展人白白胖胖的,看起来腼腆的模样酒量倒是不低,看来是在生意场上磨练出来了。千秋左边坐着一个陆轩,右边坐着一个卢象形,对面的卢音稀看着两个男孩子坐在千秋旁边不禁哼哼。
陆轩在家里倒是不黏着千秋的,以前也觉得千秋有一股子威严,想比起卢雨蝉他倒是更怕千秋一些,到了这里却发现卢象形和千秋的关系甚好,不禁有些嫉妒,明明就是他的姐姐啊。
卢象形显然对于这个只会摇头晃脑背书的小侄子看不过眼,觉得身为叔叔要好好教一教陆轩什么叫做男孩子气概,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到了最后竟是变成了谁更得千秋欢千秋也没有想两个小男孩心中这些七七八八,只是对于自己蓦地很受小孩子欢迎这一件事有一些费解,虽然卢象形和陆轩两人对她都不讨厌,但是似乎并不黏她,怎么今儿个似是有些变化?
卢缜看着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心中也暖烘烘的,人一上了年纪就最是喜欢这样的场面,这比起手中握着多少钱财多少兵马都要踏实。他幼时父母早亡,后来又是一个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心中最希望的便是享受天伦,今夜算是小小地满足了一把。
一直喝到月上中天,卢缜这才尽兴,步子微醺,由李元同珍珠公主扶着回去了。陆展这边早已经醉倒了,由两个下人给扶着会去了。小孩子们都被个子的侍女嬷嬷们带了回去,千秋陪同卢雨蝉一同回去她的院子。
卢雨蝉道;“你虽然没有和我细说,我也知道你前段日子遭遇了不少事情,还不是什么好事情。”
见千秋没有说话,卢雨蝉放慢了步子,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是自个儿有主意的,说是早熟,但是让自己的女儿为着自己担心,我心中欣慰的同时还有一点难过。”
她偏过了头来看着千秋的侧眼,笑了笑,又道;“平安,在娘的认知中女孩子不需要仟么大本事,平平安安的就好,就盼着你好好长大,好好嫁人,好好生几个孩子,便是娘最欢喜的事情了。”
“我知道。”
“也许在你向来娘总是有些懦弱无知的·你也不一定认同我的话。”卢雨蝉微微叹了一口气,经历过那些事情,逐了这么多年,人就算是不想成熟也不可能,她倒并非不成熟,只是因为和原本生活的世界有些远,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而从小的教育和本身的性子将她束缚住,让她无力逃脱牢笼罢了。
夜里凄清,明月皎皎,满地霜白,回廊出灯火点点光芒收入千秋眼底,一时间许多情绪涌上心头,前世的母亲和今生的母亲似是都说了这样的话呢。
千秋忽然想起白日里司马星说的那一句“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是我的母亲”的话来,对于她来说也是如此吧,卢雨蝉性子软弱也好,与她的观念不同也罢,她是她的母亲,那就已经足够了。
卢雨蝉拍了拍千秋的手,道;“娘希望你好好的。”说完她便进了院子,千秋站立在外并没有进去,顿了顿,便拉紧了衣服,往回走。
小黛道;“夫人有些变化呢。”
话毕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束,等千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没有什么睡意,便拿出一卷书随意翻看起来。
小黛怕千秋看着不舒服又点了一盏灯,萤衣却是劝说千秋要早些休息才是。千秋道就看这么几页,让她们两个自己去休息就好。萤衣和小黛面面相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千秋又说了声无妨,两个人才退出了离间。
千秋的屋子里生着火,所以不觉得冷,见外套脱了直接靠坐在床头,不知不觉眼前的一本书变成了两本,竟是有些倦意·便又吹了灯上床歇息去了。
黑暗中千秋听着火盆轻微的响动,被子是刚换上的,还有香薰的味道,朦胧中竟是梦见了那一处景和宫的红梅林。
红梅花开得那般艳丽,如同片片红霞一般,千秋站在红梅林中,景和宫灰白的檐角下站着一身红色宫装的女子,她本是背着的,似是缓缓转过身来。千秋不禁走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