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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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胥飞装作面色不悦道;“岂有此理,本公子既然在,居然要从我身边要人?”
那婢女又是一番告罪道;“那位小公子年纪轻轻,也不清楚其中的规矩,奴婢也甚是为难,教习愿意让相思姑娘陪阮公子一会儿,是否能够将雨姑娘让出去?”(未完待续。
178 淇澳
那婢女也是一脸为难,但是能够过来同阮胥飞说,-心中偏向那位少年公子的。千秋不禁有些好奇,虽然千秋之前并未透露阮胥飞身份,却是说了是灵光侯的外侄,阮家人怎么说也是沾了一点光的,可这位少年公子似是还要厉害一些?
阮胥飞与千秋交换了一个眼色,道;“那人是谁?”
那婢女面露为难之色,道;“他并不愿意透露姓名,在坊间也是常有这等事情的。
“本公子被这等少年人落了面子,也不肯就此作罢,若是这人执意要雨霖铃姑娘作陪,便请透露姓名吧。”
那婢女点了点头,便向外头的婢女走去,交代了一番。
雨霖铃看了看千秋,千秋轻轻摇了摇头,便是叫她不要轻举妄动,且等着之后的发展。阮胥飞又安然坐下,同雨霖铃随意交谈起来,他本是贵族公子,谈吐不凡,跟谁也不至于冷场的,不一会儿功夫,便来了一位年纪较大的女子·大约四十来岁的模样,并不浓妆艳抹,一身黛绿色的衣服,脸上带着笑意,乃是永夜坊的教习。这教习,便是指那些房间教授音律诗词的女子,也管着永夜坊日常的营运。
那教习考口便是致歉,但是言语之间却是也将阮胥飞瞧低了些去。阮胥飞倒是不至于计较这些身份上的事情,本来也不是愿意透露过多的,被传出南承郡王初入永夜坊之类的言语总不太好,不过是因为他和千秋都对于那位年纪轻轻的少年人好奇起来。
这身份尊贵的少年人,阮胥飞识得的不少,却不知道是哪一个。
“便是那位公子指明了要雨铃霖作陪,妾身只听着小三儿说阮公子您是随意指着雨铃霖的,相思姑娘乃是我永夜坊的头三甲,让她替代雨铃霖也不辱没了阮公子的。”她说话虽然客气,倒是也不显得卑微,这等坊间背后都是有人撑腰的若是谁敢闹事坏了规矩,要承担的后果普通人可不行。
阮胥飞也并不发怒,道;“话虽如此,但是我已经同雨霖铃姑娘处了好些时候了,这会让突然说要换人,总是有些不舒服的。”
“阮公子言之有理那么敢问阮公子如何才能消气?”
“能否告知是哪位小公子?”这小小年纪起来此地,看来也是一个风、流种了。
这时候却是在外间来了一名亻卜从,进门道;“张教习,我家公子说了,若是遇见了谁,有些为难的话,便说是晋国公府的就好。”
“哦?”阮胥飞微微眯起眼睛,瞧着那位来传话的随从,居然是晋国公府的不过先前婢女有说是一位小公子,便不可能是晋国公司马诚了。
千秋一愣,一瞬间想到了司马星,但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司马星此时也不过十二岁的光景居然是过来此种地方了吗?怎么说底下人也会拦着,要是想要知人事的话,怎么着晋国公府里也不缺少这么两个婢女,又何必来亲自找雨霖钤呢?
千秋看了雨霖铃一眼,这一想到司马星,思绪就产生了定式,可这一会儿也不能说要跑过去看一看,也说不上什么话o千秋也不知道阮胥飞心中现在是怎么想的那亻卜从瞧着阮胥飞和千秋二人有些倨傲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了还请换一位作陪的姑娘吧。”
阮胥飞笑了笑,道;“那好吧,既然是晋国公府上的,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阮胥飞让步了,心中想过晋国公府的几位公子,以他对于那些人的了解,心道司马重华的性子是不太可能,若是司马舜华还有可能一些,只是司马舜华应该不至于有这个胆子#吧?那么,最有可能的反而是司马星了,只是他同千秋的思绪不同,也许少年人是觉得这地方新奇,或者听了什么特别的传闻到了这里,来找寻这位雨霖铃姑娘。
那亻卜从对于阮胥飞的话甚为满意,而那位教习倒是从始至终一个脸色,感谢了一番,便是请了雨霖铃过去。她正要安排相思姑娘过来,阮胥飞却是摆手道;“已经没有了兴致。”
那教习道;“便是妾身欠了公子一次,若是阮公子下次再来,请一定让相思姑娘作陪。”
阮飞道了一声好,便从靛青院退了出来。
两个人出了永夜坊,千秋舒了一口气,道;“我便想着那个人是不是司马星呢?”
“那样岂不是很有趣吗,老子看上妁女人·儿子也瞧上了。”阮胥飞想着想着便是笑了起来,心中却是又流露出一丝厌恶。
千秋没有注意阮胥飞的情绪,想着司马星当日在衡山书院绐′的感受,并不太像是这种人啊,难道因为是成长期中的少年,所以她无法捉摸,又或者是遗传到了司马诚的基因,所以才年少风、流。
阮胥飞道;“想知道的话,便等着人出来就好。”
千秋指了指他和她两个人,心道就她和他两个人,难道要在这里守着,那可不行,这司马星既然不愿意透露姓名,也不会光明正大地从永夜坊出来的。
“虽然我不是同太子二皇子一般的人物,但是养几个隐卫还是有的。”他说着,身边忽而多了两名男子,那两名男子面色苍白,乃是常年不曾行走在阳光下的模样,这两人的面貌都是扔在人堆里面就不会注意的人,走路的模样很是奇怪,几乎没有声音。
“去看看。”他话音刚落,那两人便很快消失于黑暗,千秋觉得大为惊奇,他和阮胥飞在一起那么久,却是从来不知道阮胥飞身边还跟着两个隐卫,不,也许还跟着三个或者四个,总觉得阮胥飞是那种凡事都会给自己留一手的人。
瞧见千秋探究的眼神,阮胥飞却是眯着笑眼做了一个“嘘”声,摇了摇头,便是让千秋不要追问了。千秋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这会儿也觉得身边单单是有一个曹谨不够的,倒是应该培养几个如同这般的隐卫才对,只是她对于此道实在是没有什么认识,也觉得隐卫这等人物只存在于传说中似的,这人要怎么躲躲藏藏如同影子一般保护你呢?吃喝拉撒都去了哪里?
千秋也觉得自己考虑的问题有些古怪,不过让她培养隐卫这等问题实在是麻烦了一些,可是要是忖要现成的,可是直接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和性命都交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千秋看着阮胥飞,她虽然同他认识这么多年,也比较信任他的,但是要说将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他,包括生命,怕是现在,还做不到吧。
“关于二皇子的事情,不要担心。”蓦地,阮胥飞在千秋耳边说道。
荷花台那边遥遥传束歌女的唱词,听着并不清晰,在耳朵里成形的不过是曲调,夜风中混合着从永夜坊中出来的脂粉味道,天幕高远,夜色在周遭男男女女的**声中越发浓郁。
阮胥飞视线从永夜坊那边转过来,看向千秋,只记得她此前那句关于女人的话题,忽而觉得心口有些痒痒的,又想到千秋那一句“这世间男子大抵如此”,只能苦笑一记。
这大晚上的一只站在却不是办法,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头,只听着外头热热闹闹的声音,而马车之内甚是安静。
千秋摆弄着手中的折扇,想着要是那进去的人真的是司马星的话,怎么会单独点了雨霖铃?司马星,应该是不可能见过雨霖铃的。
她靠在马车壁上,余光瞥到了阮胥飞,当日她同陈白鹭从曾乐师处回城,那时陈白鹭对她说的话也很让她在意啊。
“小郡王,你可知道阮家墓园附近的那一片竹林?”
阮胥飞一愣,瞧着千秋小厮的打扮,却是带着那一把折扇,不禁笑了笑道;“那日师傅也同我说过,在那里遇见了你,人遇见了困难多是绕道而行,你倒是好,直接将竹子毁去了。”
“记着那里后头有一处庄子,乃是小郡王你的吗?”千秋想起竹林之后是一处幽静水潭,旁边却修建了一处凉亭,山壁上有栈道,往上而行,该是一处庄子。她那日并不想多事,也记着与萤衣和卢管家会和,才没有进去,现在想来陈白鹭和阮胥飞似是有意见分歧,倒是不知道阮胥飞对此了解多少了。
夜风吹起马车的帘帐,将阮胥飞额前的发丝尽数吹散,他的眸色比之一般人确实要淡上很多,偏向黑灰,少年人的眼神明亮,一手搭在马车的窗口,头靠在手腕处,银黑花鸟纹的宽袖遮掩去他一般面容,他笑了笑,露出浅浅的酒窝·道;“你莫不是听了师傅的什么话,想要劝导我仟么吧?”
“什么?”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阮胥飞撇开眼去,视线似是落在传来碎碎歌声的方向,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声音中有追悼之意,一瞬间那明亮的眸子黯淡许多。
(未完待续。
179 司马星
居然四更了,我果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千秋甚少见到阮胥飞这种表情,依稀记得许多年前,他在景和宫的红梅林中说起灵光侯同定慧公主的往事之事,似是也是这么一番表情。
男孩子应该要看着父亲的背影长大吧,他所注视的人,却早就不在人世,总觉得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让人很不是滋味。阮胥飞甚少提起那些,多数时候都是淡笑温雅的,给人亲近谦和之感,但是这样子,似是又让千秋想起了爬上树摇落一阵红梅花雨的小胥飞。
“千秋,人是不是都要背负着仟么东西活着呢?”阮胥飞叹了一口气,那双黑灰色的眸子似是在追寻着什么踪迹,只是话出了口,他觉得又有一些荒唐,就算是问她,她才多大的年纪·就算回答了也算不得准吧。
千秋缓缓点了点头,至少阮胥飞是被寄予厚望的吧,不管是从定慧公主那边说,还是从陈白鹭这边说,因为灵光侯早死,从他还是很小的孩子的时候,就必须要背负起一个家族的兴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