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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蛰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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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所以你就开出一个更不可能办到的条件来逼走他吗?”

鄂楚桑轻轻一笑,“爹对千年银蟒难道不感到好奇吗?不想看看吗?”

“想归想,不过,哪有这么容易见得着!”

“所以呀!他如果真的拥有过人的本领,我们不加以利用岂不是可惜吗?他若果真猎着银蟒,我……自会考虑嫁给他。”

“考虑?”雍顺声音高抬了八度,“说不定他现在早被你吓跑了,还由得你考虑呢?”

鄂楚桑耸耸肩,在白虎皮上仰身躺下,无所谓地说:“跑就跑吧!不来缠我岂不是更好!”

“你……你真是……你成天只知道沉迷在这些白色的东西里头,有什么用呀?算了,我不管你了,你只管去跟你的这些宝贝过一辈子吧!”雍顺用力跺了跺脚,气得甩门离去。

雍顺的话刺激了她烈火般的性子,不禁怒从中来,她从床上跳起来,随手将身边的青瓷花瓶摔个粉碎,这样还无法发泄她的怒气,她拿起马鞭,直冲到后院,索性吹着长长的哨声,她心爱的白马便立刻飞奔过来。

她轻抚白马的颈子,低声对它说:“今天带你去放鹰,好不好?”

白马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她笑了笑,吹出两声短哨,一双白鹰听见哨声,立即从鸟屋中振翅飞了出来,一只停在她的肩上,一只停在她的臂上。

“只有你们最听话,不懂得背叛我!”她把白鹰放上天,然后跨上马背,对着她的宝贝们高声叫着。“陪我去玩玩吧!”

蛰龙刚潜入鄂楚桑的房间,她正好骑着白马放鹰去了,他等不及,立刻追了上去。

两只白鹰飞得又高又远,鄂楚桑骑着白马狂奔了几十里,最后在空旷的草原中停下来,猛然地喘着气。

她干脆从马背上跳下来,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晴朗的天空上淡伏的浮云。

她喜欢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悠闲生活,根本不想做任何改变。

冰冷的草地冻着她的背,她用力深吸几口气,然后满足地站起来。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放牧着千百头的牛羊,除了这些牛羊,她意外地看见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正朝她的方向走来,她愣了愣,一看清来人是蛰龙之后,不禁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会找到她?她因为心虚而有些慌乱起来,不知道他的来意和企图,深怕他是为了报复她而来,身上又没有武器防身,唯一的念头就是——先逃了再说!

她正要跨上马背,蛰龙已飞快地窜身过来,用力扯住马脖子上的疆绳,马受惊,抬起前蹄,她一个重心不稳,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她躲开蛰龙伸出来的手,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尖声叫着。“你想干什么?”

蛰龙看着她,清晰地说:“我有些话要问你!”

“我可没空,别缠我!”

蛰龙抓住她的手,表情认真地说:“我必须问清楚一些事情,只要你回答,我立刻就会放你走!”

鄂楚桑觎着他的脸,语气不耐。“你想问什么?”

蛰龙试着不去在意她冷漠的态度,柔声问:“你……怎么知道银鳞巨蟒的存在?”

鄂楚桑轻笑了几声,仿佛他问的是一个极无聊的问题。

“据闻这是关内流传已久的传说,不少人曾经亲眼目睹过,我很想见见银蟒的庐山真面目,可惜无人能擒得。我先前也说过了,谁能将银蟒擒到手,遂了我的心愿,我就心甘情愿嫁给那个人,你若非要娶我不可,就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除非达到我要求的条件,否则一切免谈!”

“为什么?”蛰龙的双眸黯淡了下来,眼神痛楚地凝望着她,不解地追问。“为什么非要擒他不可?你放了他,其他任何条件我都能够办到!”

鄂楚桑发出嘲弄的笑声,目空一切地说:“现在的我什么宝贝都不缺,偏偏就缺那条银蟒,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如果你没有能耐收伏银蟒,尽管滚开,我可没求你娶我!”

蛰龙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他辜负了她的两次深情,想不到这次想回报已是这么难了,这一切都像注定好了,她费尽心思,就是不愿意接受他的感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埋藏在心中千年的思念沸腾着,几乎快没有耐性继续让她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下去,他想抱紧她,想吻她,想了好久好久了!

鄂楚桑被蛰龙眼中浓烈的情意吓住,一颗心忐忑不安,这种昏眩的感觉让她着迷,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快陷溺在他深深的浓情里,不知怎地,她并不想哭,双

眼却无端濡湿了,明明十分沉醉在他狂热的眼眸中,心中仍有一大片森森黑影徘徊不去,她惧怕,但又眷恋,她跌进一个巨大强烈的矛盾之中。

白马突然发出一声嘶叫。

她微惊,顷刻间回到现实来,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在她心里,有个声音拼命催促着她,赶快抽身而退,否则就要来不及了。

她用力扭动手腕想挣脱他的手,他却握得更紧,强迫她必须面对他深刻的凝视,与他的距离愈近,她愈感到无法自持,一颗心几乎快跳到了喉咙口,当她发现,他正缓缓俯下头,微凉的嘴唇触到她的那一刻,她想也没有多想,便扬手一挥,狠狠地给了他一记清脆的大耳光。

蛰龙怔住了,抓住她的手无意识地放开来。

她盯住他,为了掩饰焦虑澎湃的心跳,刻意露出凶狠的表情来,朝他怒喝,“你太放肆了!别以为对我用强,我就会屈服,没有这么简单!”

蛰龙脸色木然,如摔一跤的惨痛,一切也不动地站着。

鄂楚桑咬紧了下唇,毅然掉头,骑上白马狂奔而去。

蛰龙体验到前所未有过的失落,他听见一声悦耳的哨声,两只白鹰振翅飞在她身后,他望着骑在白马上的鄂楚桑旋风般的愈驰愈远,远到只剩下一个小白点,思潮起伏,失落感逐渐加深。

她其实还是要他的,只不过要的形式不同罢了!

既然她要他的原形,只要可以达成她的心愿,就算是他的性命,又有什么不能给她的!

他长长一叹,若不死的生命能从她的手中解脱,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他想重新开始,这种漫长的岁月已让他极度厌倦了!

鄂楚桑骑着白马疾驰向前,她的手指已颤抖得快抓不住缰绳,长时间的狂奔,让她的心跳得几乎离体。她很清楚,内心历久不散的震荡全是因蛰龙而起,尤其是他那两道焚人的目光,彻底焚毁她的理性,让她差点迷失在他怀里。

她匆匆回房,把房门紧紧锁住,转身便倒在白虎皮上。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迷失的感觉,有点心慌意乱,思绪像一团缠乱了的线,不知该如何厘清。

她深吸几口气,必须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她清楚感觉得到,那个白衣男子完全是冲着她来的。

他爱上她,一点也不令她感到奇怪,她不懂的是,他眼中的爱为什么深刻得教她心痛,这种爱沉稳地、坚定地,炽热地敲动她的心门,就像历经千古岁月般的爱,深浓得教她心酸难抑。

蛰龙来到鄂楚桑的窗前,伫立良久,他听见鄂楚桑得声音焦躁地喊着。“我不想吃饭,听清楚了没有,走开、走开!”

他从薄薄的纸窗看透进去,她正躺在床上,无意识的撕扯着床帏上的流苏,不时唉声叹气。

他靠在窗旁,仰头望着一轮明月,内心挣扎翻腾,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对她说,才不会吓住她。

夜深了,屋内没有了声响,蛰龙轻轻推开窗,无声跃了进去,鄂楚桑似乎睡着了,绝美的容颜眉头深锁,像被烦恼重重包裹在一样,而她所有的烦恼,都是他带给她的吧!

他在床前蹲下,凝望着她忧郁的神情,有点不舍,很想抹掉聚拢在她眉尖的那些烦忧。他无声地叹口气,指尖撩起她一绺细发,这个轻微得几难察觉的动作,竟将鄂楚桑惊醒。

她整个人弹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惊怒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经我的允许就进我的房间,太放肆了!”

蛰龙忘情地抓住她的手臂,轻轻说:“我有些话想告诉你。”

“今天下午你已经说得够多了!”她想挣脱他,却觉得软弱无力。

“不——”蛰龙眼中掠过一丝痛楚,抓住她的手臂加重了力道,踌躇了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句话,“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说。”

鄂楚桑感到愕然,他那双浸在伤痛中的双眼,像无底黑潭,慢慢将她吸了进去,她想抽离,却反而陷得更深。

“我……”蛰龙痴痴切切地凝望着她,她等待的表情,让他无法说出口。

他情意缠绵的眼睛,令她动容,她第一次出现了温柔的表情和温柔的声音,“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蛰龙一震,双手从她的手臂移到她的脸颊,不假思索地说:“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但我是真的很爱你……”

鄂楚桑有落泪的冲动,换了平时的他,早就挥上两个耳光讥笑一番了,但是现在,她浑身无法动弹、失去控制,心痛得无以复加!

一直以来对蛰龙跋扈和嚣张的态度,在他短短的两句话中消失无踪,她茫茫然地说:“既然是你心里的话,怎会无法解释呢?你到底从哪里来?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拥有法力?为什么无所不知?你所有的一切我全部不知道,来历不明的你,神秘得让我感到害怕呀!”

虽然蛰龙已打定主意对她说明一切真相,但她惶惶然的表情却让他不由得退缩了,他的声音梗塞在喉咙,一句也发不出来。

“你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想对我说吗?”她低声催促,清亮的黑瞳若有似无的逼迫着他。

眼前的鄂楚桑温柔动人,柔情似水的神态,是他遇见她以来,所见过最酷似她前生的模样,历经千年的思念,已燃烧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他不忍、也不敢见她听到真相后的惊惧,只想再见一次那个曾经深爱过他的她!

蛰龙无声无息地环住她的肩,感觉她略微震动了一下,他不敢再贸然吻她,只在她的颊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喑哑的说:“我希望你这辈子活得快乐一点,我不想破坏……你所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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