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董卓布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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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势太强,文势太弱,威名太重。”贾诩一字一句,并且紧盯着董卓的双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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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解?”贾诩说的有些深奥,董卓不解道。
“主公以西凉兵得天下权柄,但却不能以西凉兵治理天下,武强文弱可为一时雄霸,却不能成一世之雄。”
“废立之事,虽然使主公威名大震,但却埋下祸根,天下诸侯无数,并不是人人都能服气,要是有声望极高之人登高一呼,来个诛奸佞,到时何等局面呀。”见董卓虽然有些不解,却没有丝毫不悦,贾诩这才继续道。
西凉人大多好武,是优点也是缺点,贾诩所知道的董卓就是西凉人的典范,以为凭借手中有兵就可以无法无天,纵横无忌,但却大多会死于阴谋,董卓是这样的人,同时西凉马腾与韩遂也是,做为西凉人,贾诩深深的知晓西凉人的优点与缺陷。
有勇无谋,凶狠而无仁义。
“这些本相也略有所知,但奈何本相头顶上的那个名声,不会有贤良之人投奔的。”董卓指了指脑袋,苦笑道。顿了顿,董卓诚恳道:“请文和解惑。”
眼神一凝,贾诩看了眼董卓,发现他眼中尽是诚恳,而没有奸诈,“既然主公抬举,那诩就畅所欲言了。”
沉默了下,贾诩细细的整理了往常所思,这才答道:“诩有两策,一为解锢党人,大肆收党人之心为主公所用,并可选一些贤良之人先压服,而后学燕昭王千金买千里马骨,不管这些人是否忠心,主公各个都赐予高官厚禄,以做表率。”
党人?这是什么东西,虽然有些脸红,董卓还是以疑惑的眼神望向贾诩。
“这。”贾诩哑然,难得董卓真的得了失忆症?那日朝堂上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本来对于董卓所谓的失忆症不屑非常,没想到居然确有其事。
贾诩只得细细的为董卓解释了下所谓的党人。
所谓党人是汉恒帝时期,士大夫之流与宦官抗争所形成的产物,后来失败,这些党人死的死,逃的逃,闹到最后,活着的人永远也不能为官,史称“党锢之祸”。
董卓听着听着还不时点头,这就是所谓的拉一批人,打压另一批人,说到底还是董卓对这个时代不了解,还真不知道居然有这么一批人,要不然他早就干了。
“还有一策呢?”犯愁的事经过贾诩这么一说,居然迎刃而解,董卓有些迫不及待道。
“搬出南宫,尊汉帝,以扫平奸佞。”贾诩多年未被人重视,难得有人问计于他,而且董卓也听的认真,心里不免的升起一点激动,声音略微拔高道:“齐桓公以扶周氏,大力打压身边各诸侯而位列春秋五霸之首,主公今日虽然威望极高,但夜宿皇宫却不免太过张扬,就算不能尊敬汉帝,也要给天下忠诚与汉室的诸侯一个脸面,是以,主公当学齐桓公。”
这个时代还没有曹操挟天子以令不臣,所以贾诩拿春秋时的齐桓公来举例子。
虽然没有说出挟天子以令不臣这句政治上的名言,但也相差不远。
董卓佩服的同时又是悚然一惊,确实,刚入洛阳时因为哪里也不安全,所以住在了皇宫,上了宫女。
但现在局势勉强还算稳定,要是还是住在皇宫就不免落人口实了,挟天子,也得挟持一个勉强还能有威严的天子才行。
要是挟持一个连自己后宫都管不住的窝囊废,他怎么能狐假虎威的命令天下人呢。
董卓一惊的同时却是一喜,亲自走下来,在贾诩惊讶的眼神中,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笑问道:“朝中正缺少文和这样的年轻俊杰,不知文和愿意担任何职?”董卓这句话说的极为大气。
“诩愿在主公府上为一长史。”虽然董卓表现的极好,但贾诩却仍有所保留,婉拒道。
虽然不想太过高调,但贾诩却也不会完全拒绝董卓,而董卓是丞相,绝对有开府的资格,做将来相府的长史,还能补贴家用,却也便宜。
“好。”董卓哈哈一笑,爽快道,既然入了行,那就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贾诩微微一笑,报以回应。
第三十二章 并州军士
距洛阳城东几里的地方有一片青翠碧绿的树林,此时正有数千士卒,在这里热火朝天的砍伐树木,而后一架架云梯被制造出来。
自从董卓废了刘辩改立刘协,并自称丞相代管朝政后,拂袖而去的丁原立马回营,下令制造攻城器械,但由于军中没有工匠,是以进度缓慢。
一旁的空地上,一位年约弱冠的青年赤着膀子,一下一下的据着木头。
粗壮的臂膀如弹簧板一跳一跳,三两下就能把一颗碗口粗大的小树锯成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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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着粗活,却没给他坚毅的脸上添加哪怕一丝的不满,炯炯有神的双眼,肃然的面孔,给人以就算是锯木头也当行军打仗,极认真的感觉。
“嗨,文远啊,不过就是锯木头嘛,哪用得着如此认真,交给手下人去做不就成了?有时间还不如喝喝酒,睡个觉呢。”身着深黑色汉袍的侯成走到张辽的身边,笑道。
张辽闻言放下锯子,伸手狠狠的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叹道:“时不待我啊,拖得越久对主公等越不利,你又不是不知道。”
长叹了一口气,侯成道:“你小子还是这么无趣,我找奉先喝酒去,好壮胆杀敌。”
说完,遗憾的看了眼张辽,反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紧盯着侯成的背影,张辽的眼神越发深邃,在并州时,丁原军常与边关异族做战,军中老人大部分死的死,残的残,所以丁原的手下将领大多都是新提拔起来的年轻骁将。
这些人年轻冲动,不畏生死,靠杀人起家的骁勇悍将。但缺点也很明显,非常非常的不牢靠。
主公不顾侯成、宋宪等军中支柱的激烈反对,立志讨伐董卓,致使将心不稳,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摇了摇头,张辽甩出这些愁绪,正正经经的继续干起了木工。
在以吕布为首的年轻将领里,他年纪最小,资历最浅,这些大事,哪有他发言的资格。
酒能壮胆,男儿杀人时,岂能无酒?明日就要浴血沙场,自然要喝的痛快。
吕布营帐内,六七个人靠案而坐,除了张辽外,并州军排的上号的年轻骁将几乎全部到齐。
“奉先,来老宋敬你一碗,祝你明日杀敌过百。”宋宪举着大块的瓷碗,朝吕布敬道。
豪爽一笑,吕布痛快的举起瓷碗,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满碗的烈酒,不过一息之间就见了底,赢得满帐喝彩。
“哈哈哈,老宋你说错了,杀敌过百也只是多得些满身创伤,早日升官才是头等大事。”郝萌似乎是醉了,半靠在案上,眯着眼道。
帐内热闹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消,杀敌立功,升官发财是年轻人冲动的源泉,吕布为人骁勇,撕杀无数场留下满身的伤痕,官却不过是个主簿,私底下为他鸣不平的人实在太多,但郝萌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略微一顿,面上笑容依旧,吕布道:“也许是我还太过年轻,况且父亲大人也有父亲大人的考虑。诸位也别多想。”说着,转头环视了眼在坐之人,虽然年轻但各个都崇他拜他的并州军下一代的英豪,吕布心里豪气纵横,就凭这点,谁也别阻止立一世功名的道路。
心中如是想,但吕布眼前还是闪现出,丁原有点不可理喻的面孔,眼中不由升起一丝阴晦。明知是败,为何不就此遁走?反而要徒手博董卓这条猛虎。真是费解。
“什么父亲大人,奉先姓吕,刺史姓丁,三辈子都打不到一块去,奉先又何必……。”郝萌似乎没瞧见吕布的眼色,像是不胜酒力,趴在了案上,嘴中却轻轻的吐出这么句话来。
闻言,帐中之人无不面色大变,丁原再怎么说也是主公,这不是明显挑拨将帅不合吗?大战在即,岂不是取死之道吗。
坐在旁边,稍显耿直的高顺,立刻大力一脚踢在郝萌的腿上,打断了郝萌的胡言乱语。
“高顺到了这个时侯了,你还在为那个老不死的遮掩什么。”郝萌忽然一跳而起,冲着帐中诸人厉声大叫道:“沙场撕杀哪一次咱们不是冲在最前面的,而战后论功,丁原老贼又哪一次厚赏过?所得财物不是收归府库,就是分发给当地百姓。眼里朝廷朝廷,只有朝廷,哪里有我们这些浴血奋战的勇士。”
突然,郝萌对着高顺冷哼一声,道:“咱们这些人就属你高顺最蠢,教出来的士卒最勇猛,最受士卒拥戴,但拿的俸禄却最低。家中十几口老幼没米开锅,是谁接济啊?是奉先,是我们这些兄弟,今天当着大家的面,你说一句良心话,到底是丁原待你好,还是我们这些兄弟强。”
高顺年约三十许,是一步步从士卒爬到现在军侯的地位,家中兄弟们大多被官府拉壮丁,不是被杀,就是杳无音信,留下孤儿寡母十几口人,全靠高顺一人努力赚钱养家,确实常常受到吕布这些人接济。
郝萌的话一出口,高顺便没人声息,只是脸涨的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身为堂堂男子汉,却养不起家确实窝囊。
“够了,郝萌你喝醉了,曹性,你先扶他下去。”吕布紧紧的盯着郝萌不放,郝萌却毫不示弱,反瞪回去。最终还是吕布微微一叹,挥手道。
“哎。”应了声,曹性走到郝萌身边,扶起他朝账外行去。
也不挣扎,只是临出账时,郝萌才回头,轻声道:“伐董卓必败。言尽于此,诸位明日当心把。”
“奉先,郝萌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你还是早做打算把。”什么是早做打算,成廉的话说的算是极为露骨了。
“父亲大人待我不薄啊。”叹了口气,吕布道,丁原虽然说阻碍了他进阶的道路,但几年相处确实有感情,吕布虽然桀骜不驯,但也不愿意轻易的走到最后一步。
虽然知道丁原是错的,但就凭这几年的情谊,我就赌上一赌。
心中又忽然闪现出,董卓卓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