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错遇总裁上司-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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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明白,“逝者已逝,活着的人,终究要往前看”这种道理。
他也比谁都清楚,他记忆中的芷晴是再也回不来了!
却更清楚,就算是为了给自己在这个世上留一个念想也好,他是再也不能给这个容颜与芷晴相似的女子带来灾难了!
他默许了放任她来去自由的权利。
人潮拥挤的机场里,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眼前离去,越来越远……
直至空荡荡的机场大厅里,再也没有她的身影,他才惊觉自己浑身都已经僵硬得可怕。
那一天的偶遇之后,他回到'家里就病倒了,整整一个星期。
终于痊愈的那天,他也将她意外闯入他生命的记忆自动删除。
人生如只若初见。
那么,连初见也消失了,他和她的人生,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然而,他错了!
她来了,她还是来了!
生生地一头撞入了他的世界里!
五年前的那个绿叶红花盛开的清晨,她就那样如仙如雾地来到了他的面前,安安静静地站在应聘的队伍里,安安静静地递上了自己的资料……
也是直到那一天,他才再次想起,七年前,他在机场见到她泪湿双颊的那一幕:
——“你哭了?听我说,其实你值得更好的……”
——“我没哭,也尊重学长的决定。”
——“……”
也终于意识到,二姐在婚前说的二姐夫的初恋前女友——
这个像芷晴一样容颜相似的漂亮女子,原来是她!
虽然,俗话有说,“朋友妻,不可欺。”
即便,只是二姐夫的前女友,他也不该染/指的。
但是,那天,他就是神使鬼差地从众多的应聘者中,力排众议地留下了她。
不顾她说她只是准备来应聘办公室文员的,也不顾她说她对于秘书的职能什么都不会,他仍然独断专横地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霸道地将她纳入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他从不做重复的决定。
七年前他已经放走了她一次,不是吗?
这一次,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他没理由再错过,也不想再重病整整一个星期。
初出校门的她很努力,短短三个月的实习期间,已经完全掌握了机要秘书的要领,为他当初执意留下她的决定,给了众人一个完美的成绩单,也为她赢得了更多的赞赏与口碑。
朝夕相处。
他也因为这一张与芷晴相似的脸孔,对她更多了一分关注。
然而,与她相处得越久,他就发现两个人之间有着越来越多不相同的地方。
她清澈如水的眸子不似芷晴的曜亮灼人。
她清冷干净的嗓音也不似芷晴的温柔如水。
她吃饭的样子,也不似芷晴的细嚼慢咽,每天午餐总是匆匆十五分钟以内就解决完毕……
她甚至从不讨好他,从不黏他,更没有对他说过一句公事以外的话语。
除了一张相似的脸蛋,他竟然从她身上找不出一点儿芷晴的影子!
岁月如流。
谁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恬静如水的女子,渐渐地,如同魔怔一般地,入驻了他的心。
每一天,从办公室里透过一层细密的卷叶帘缝隙中看着她,就会让他着了迷似地,一遍遍回想起她叫他的每一声“三少”。
他从来就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也从不觉得,自己会懦弱到,找一个与芷晴容颜相似的女孩来抚平他过去的伤痛。
但因为她这张与芷晴相似的脸蛋,五年前,他辗转多时,才敢慎重地第一次认真的看她那双清澈的水眸,慎重地第一次牵她的手、慎重地第一次吻她的唇……
在他心里,是真的决定放下过去,与她展开一段全新人生的。
在深深地对芷晴觉得抱歉的时候,他也备受煎熬地想要拥抱她、占有她,深深地将她占为己有……
所以,才有了五年前的那一晚。
……
静谧的病房里。
男人覆有薄茧的粗砺指腹缓缓地从妻子的手背移至她雪/白的皓腕,圆润的指尖别有深意地流连在她腕间那只红色表带、透明水钻的精美手表,磁性醇厚的嗓音异样的低哑迷离,
“尹静恩,你真的以为,你手上这只表是你从淘宝网上花500块就能淘到的吗?就没有想过,从五年前那一晚,决定要将你变成我的女人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再放开你的手……”
五年前,从C城回到A市之后,他意外地察觉出她对自己的疏离与生份,以为是自己有哪里做得让她生气了。
为此,还拐弯抹角地跟大姐夫段逸臣打听,要怎么才能哄女孩子生气。
段逸臣告诉他,要投其所好。
女孩子不外乎都喜欢珠宝钻石,送这个,准没错。
他还专门问过大姐柏美雪,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这种东西?
柏美雪说,没有任何女孩能拒绝得了钻石的魅力。
于是,他花了八百万的高价,从tiffany专营店买了一条做工精湛、款式精巧的钻石项链……
叫了她进来,亲手交到她手上时,他才说了句,“我想把这个送给我喜欢的女孩……”
她一声不吭,拿着项链就走出了办公室。
他以为,她这是收下了他的心意和礼物。
没想到,半个小时后,他就接到了另外一个刚跟他传了点绯闻的女人的电话,“谢谢三少,钻石项链很漂亮,太爱你了……”
他的一片真心,她却毫不在意地将它转赠给了,一个他连名字也记不起来的女人。
他气极。
正要出去找她问罪,却意外地听到她在跟同事说,想要买一款新出的水钻手表。
他悄悄地找到了她联系的那个店家,提出了要购买对表的要求——
“先生,粉色水钻的没有对表哦!透明水钻的倒是有一款。”
“那就订这个。”
“红色表带,没问题吧?”
“没有。”
“那刚才的粉色水钻要退订吗?”
“对。”
“女朋友没有意见吗?”
“……”
彼时,她还不是他的女朋友。
但他还是成功地改了她的订单。
可,因为有了一次被拒绝的经历,他让店家将对表分开两个锦盒包装,分别快递到了公司,也劳民伤财地付了双倍邮资。
不过,看到她收到手表时,愉快地戴上手腕时,他才惊觉,自己的心情有多心灿烂。
那个小女人完全不知内情,还以为,真的是店家断货了才给她换的别的款式。
还说,换的款式比图片上推荐的那一款更漂亮。
唯一不满意的是,她的表只戴了两个月,表针就不准了。
找了好几家钟表店去修理,却都没有能修好。
他听闻了这件事,主动将这“瓷器活”揽了过来。
却为此找瑞士名表店专门订做了同款的南非真钻腕表。
依旧是对表,她一只,他一只。
她的这只一直戴在手上,五年来,再也没有坏过一次。
而他的,却一直躺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没有人知道,他也有着一只与她同款的红色表带、透明水钻的男式手表。
为什么从来没有戴过?
是不想吓着她。
他知道,她的心里住了一个男人。
七年前,在机场的那一面之缘,他就知道,她的心受了伤。
但他有信心,也有耐心。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取代在她心里的那个人。
到那一天,他会要求她亲手给自己戴上这只表。
就像在婚礼上,她缓缓地往他无名指间套上她的戒指一样。
他要她,慎重地、亲手将自己的心交到他手上。
……
病房里,突然一阵急促的脑电波响叫,“嘀嘀嘀……”
惊动了医生前来查看。
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坐在chuang边座椅上的男子,一手压在chuang沿上以臂当枕,另一手则是紧攥着病人的手,倦极而眠。
医生知道这个男子,他已经在病人身边几乎形影不离地守了两天两夜,未曾合眼。
可没想到,他连在睡梦中,也这样执着地握紧病人的手。
也许是他握的力道不对,又或是病人感受到他指间传来的强烈电流,所以,才会让脑电波突然异常。
医生轻轻地分手男子与病人紧紧交扣的十指,又测了一下病人的脑电压,直到脑测器的电波频率恢复正常,才轻轻地带上房门离去……
……
夜幕重重。
凯悦酒店,1608房。
整面玻璃墙的式阳台上,伫立着一道纤长而艳丽的倩影。
严芷晴端了一小杯艳泽香醇的红酒,又打开了一扇窗,静静地临窗而立。
漂亮的脸蛋上却分明漾着一抹甜美的笑容,秋/波/盈盈地俯瞰着楼下的万家灯火,阅览着一别多年熟悉而又陌生的A市夜景: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白花花的海浪一下子冲上来,又迅速地退下去,和记忆里一样的潮起潮落,满天月辉,灿若繁星。
美景依旧。
她爱的人也依旧在。
看见他竟然找了一张与她如此相似脸孔的女人为妻,严芷晴的心,涌上了不可思议的甜蜜感——
他还爱着她。
这个认知,格外地让她心安。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来见她呢?
夜深人静。
深夜的窗边,严芷晴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
夜露越来越重,她身上又是衣裳纤薄,双臂早已冰凉,一阵阵凉意袭来。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原来,已是凌晨两点多的时分。
漂亮的颦眉不觉深锁,她低头,以纤细的指尖划开手机屏幕,就要按下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门外,却响起了一记清脆的电铃声。
严芷晴脸上的神情顿了顿,“……”
随即,脸上却溢出了一抹娇/艳的笑意:是他!
一定是他!
虽然来得有点迟,但是,夜色之所以醉人,是因为——
夜越深,才越缠/绵。
他还是这么坏!
呵呵……坏得让她怎么爱都不够!
她妩/媚地笑着,从窗前转身往房门的方向去——
心花怒放之际,忘了手中还端着一杯红酒。
她走的脚步有点急,一不小心就绊到了地毯。
身体一个踉跄,擎着酒杯的手随之一抖,杯中的酒水也洒了出来,洒到了自己胸口的衣物,“啊……”
渗凉的液体沾到肌/肤上时,她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