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十亦如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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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笑了,说:“你满意,妈妈就满意。”看见花束里有一张粉金色的纸片,伸手拿出来,没等细看上面写的什么,手被小宇按住了。
小宇从母亲手里抽出纸片,眨着眼睛:“这个现在不许看。我给你装进包里,下午上班的时候你再看。”
柳青笑:“好,下午上班再看。这花这么漂亮,妈找个玻璃瓶,把它插起来。”
第四十章 没有蛋糕
柳青正在厨房里往玻璃瓶里插花,听见杨毅回来了,又听见杨毅说:“喔,这么多好吃的,今天什么日子?”不用说,杨毅把她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了,蛋糕也一定没有买。站在厨房里,有些生气。
又听见儿子跟杨毅说:“老爸,不会吧,老妈昨天特意开的家长会,你就给忘了?要做学生,你就是一个特别不合格的学生。”
柳青捧了花出来,看见杨毅满脸尴尬:“哎呀,老婆,对不起,我把这事给忘了。”
柳青把花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同时在心里对自己说,已经忘了,多说无益。回过身说:“已经忘了,就算了,吃饭吧。”
小宇坐到桌前,麻利地给桌上的高脚杯里各倒了半杯红酒,说:“这过生日,没有蛋糕,不点蜡烛,就没有气氛。”对柳青说:“妈,我现在去买吧,很快的。”
柳青端起面前的酒杯:“吃了饭还要上学呢。没有蛋糕也可以过生日嘛。来,你们俩,不祝我生日快乐?”
等吃完饭,小宇走了,柳青把碗碟一股脑收到厨房的水池里堆着,也没有心思洗了。
杨毅过来,递给柳青几百块钱,说:“老婆,没给你买蛋糕,补偿你。这钱你拿着,给自己买个礼物。”
柳青不接:“我不要。自己给自己买礼物不是不可以,只是感觉能一样吗?你还不如你儿子呢。{奇}你真的忙得昨天我说的话,{书}今天你就忘了?{网}还是你觉着你家的黄脸婆没必要切蛋糕了。”
杨毅皱着眉头:“你们女人啊,就是爱往歪里想,想那么多干什么?我真的是给忘了。明年你要是过生日,我一定不忘。还有,你们这些搞文字的女人,就是酸,买个礼物嘛,谁买不是买,意思到了就行了,也要找什么感觉。”
柳青的心里有些堵,可是听杨毅的话,似乎并不是没有道理。柳青不想再往下说了,和这样不讲情趣的男人再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柳青知道,杨毅的许诺,也许明天就忘了。一个蛋糕,多多少少说明杨毅的心里是没有把自己的生日当回事的,没有把自己的生日当回事又多多少少说明了自己在杨毅的心里,就是已经盛到碗里的菜,即使淡了,也没必要再加盐了。
柳青和所有女人一样,坐在那里,往深了联想。这一想,气可就又上来了。可是为一个蛋糕,跟老公怄气,有点太扮嫩了。柳青想想,还是把那点气咽了下去。于是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了,但在心里是自己怄自己了:过什么生日呢?这么多年不过生日不也照样过日子么!
下午上班的时候,看到了那张粉金色的纸片,拿出来,上面用了清秀洒脱的仿宋体印着一行字:妈妈,这一束鲜花只想告诉您,虽然我嘴里不说,但我心里一直深爱着您。柳青看了,心里一阵感动,鼻子也有些酸酸的。细心地将纸片别在了桌上相框里儿子的头像下面。
晚上,柳青和杨毅坐着沙发上看电视。
柳青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快十点了。小宇快回来了。想到小宇,自然就又想到了心里的那块疙瘩。于是问杨毅:“房子装修的事情怎么样了?”
杨毅说:“你就别操心了。装修队已经进去了。不到一个月,你就能看到装修好的房子了。”
柳青惊异:“这么快?”
杨毅得意地说:“当然了。咱们办事的效率,肯定是没得说的。”
柳青笑笑:“这装修公司怎么样?装修材料是一定要过关的。现在的装修污染太恐怖了。装修完了,还要好好晾一晾的。对了,到时候,多买些木炭放到房间里。”
杨毅说:“都跟你说了,你就别操心了。”
柳青说:“是啊,我也不懂装修,我操什么心啊。唉,就你们爷俩,我操的心还少了?”突然问:“哎,你刚才说‘咱们办事的效率’,‘咱们’指谁啊?”
杨毅愣了一下,说:“当然是指你老公我啦。”接着坏笑:“嘿嘿,你想说什么?”
柳青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在杨毅的脸上逡巡,慢悠悠地说:“应该是你要说点什么吧?”
看着柳青怪怪的样子,杨毅忙摆手:“哎——,哎——,老婆,老婆,我跟你说,啊,你咬我都行,别跟我咬文嚼字。我怕你跟我咬文嚼字。”说着,把胳膊伸到了柳青的嘴底下。
柳青好笑,推开杨毅的胳膊:“你又不是唐僧,我咬你干嘛。”
杨毅又把胳膊伸过来,说:“你就当我是唐僧,咬一口吧。”
柳青嗔怪:“去你的。”
杨毅就哈哈大笑:“天下奇闻啊,妖精竟然不吃唐僧肉!”
王伟山这几日,仔细考虑了何天的情况,把手头的关系仔细捋了几遍,最后打了几个电话。
事情很顺利。和王伟山的预计一模一样。对方的两个负责人都在寒暄之后,只听了王伟山两三句话,就明白了王伟山的意图,就主动热情地把话挑明了并答应了。
放下电话,王伟山拨通何雯的电话,告诉何雯:“今天,让何天回来一趟。”
王伟山回来的时候,何雯和何天已经在等了。
看见王伟山,何天起身,只是笑笑,算是和王伟山打了招呼。何雯呢,却是看见何天的表情,心里高兴:这比以前看见了王伟山和没看见一样好多了。
王伟山在沙发上坐下,端起何雯放在前面的水杯喝了两口,抬起头看看何天:
“坐下说。”
看见何天的头发没了怪里怪气的发型,半寸长,干净利索,心里说,这回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王伟山看看何雯,对着何天说:“你妈想让你历练历练,我已经安排好了。”
掏出两张名片,一个纸条。将一张名片推到何天的面前:“你暂时给这个集团煤化公司送煤。明天,你去他们公司,找名片上的人,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就明白了。具体的,比如吨位,价格,结账之类的,他会告诉你的。”
将另一张名片递给何天:“这是煤矿老板,我也已经说好了的,你去了,只管先拉煤,别的,稍后再说。”
又将那张纸条看了看,也递给何天,说:“这上面有人名和号码,是帮你联系运煤车的。”
说完这些,王伟山往后靠到沙发上,看着何天掏出钱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里面,说:“需要用钱,从你妈那里拿。”
何天抬起头,看着王伟山,说:“还有要交代的吗?”
王伟山说:“暂时没有。如果有,我联系你。”
何天站起身:“那,王叔,妈,我走了。”
听见何天叫了一声“王叔”,王伟山略迟疑了一下,说:“好吧。”
何天出门的时候,何雯也跟了出来。
母子俩站在楼道里,何雯说:“天儿,妈明天陪你去吧?”
何天扬起头,抬起那张帅气的脸,笑着说:“妈,我行的。别老是不相信你儿子。不就是和人打交道嘛,放心,这可是你儿子最擅长的。”
何雯将一张卡递给儿子:“这张卡,拿着。”
何天的情绪很好,嬉笑着说:“这上面有多少钱?将来要不要我还啊?”
何雯低声说:“钱是不少。拿好了,别丢了。”对儿子,是从心里疼:“还问你老妈,要不要还?怎么,考验妈的爱心啊。臭儿子,妈的全是你的。就怕你不做正事,将来守不住。”
何天晃着卡:“妈,这钱是你的,还是王伟山的?”
何雯叹了口气:“当然是你老妈的。这钱可是妈公司帐上的钱,是妈一半的家产呢。妈想让你用妈的钱过日子。老王的关系可以用,但是妈不想让你和他有钱上的纠缠。”
何天说:“行,妈,我明白了。”
何雯有些奇怪地问:“你小孩子家,明白什么了?”
何天不置可否地笑笑,说:“妈,我走了。”
第四十一章 愕然生变
徐亚莉这段时间,调研、开会、总结、写报告,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
这天,总算是将报告结稿了。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李建民照例是赴饭局去了。桌上依旧扣着给徐亚莉的饭菜和已经熬好了的中药。徐亚莉盛了半碗饭,夹了点菜,坐在沙发上,边吃边打开电视看。
手机响了,徐亚莉放下碗,从包里掏出来看,是李建民的电话。
徐亚莉的眼睛在电视上盯着,嘴里说:“吃完饭就回来呗,还打什么电话。”
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声音:“李建民,李建民吐了好多血,在市第一医院急,急诊室抢救,你快来吧。”
徐亚莉的脑子里出现了片刻的空白,等反应过来再问时,对方已经挂机了。
徐亚莉放下碗,抓起提包就往出跑。出了家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市第一医院赶。
市第一医院急诊大楼。
急诊室门前的大厅里,有几个人或坐或站着。一号急诊室、二号急诊室门头上的红色“急救”二字都在不停地闪。
徐亚莉急急忙忙跑进来,跑到护士台就问:“护士,护士,刚才送来的人怎么样?”
护士头都不抬,说:“送来的人多了。叫什么?”
徐亚莉喘着气:“叫,叫李建民。”
旁边的一个男医生说:“你是他家属?送进急救室了。”举起一张纸:“赶快签字吧。”
徐亚莉接过那张纸,按在台子上,手却抖着,又问:“谁送来的?谁送来的?”
护士抬起头,瞅了瞅大厅里的人,然后摆了一下头,说:“那边那个女的。”
徐亚莉回头,看见了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
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一头时尚的卷发,皮肤白皙,但脸上明显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徐亚莉抖抖地写完自己的名字,字扭着,有些难看。扔下笔,徐亚莉直往女人跟前走。
看着徐亚莉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