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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情剑无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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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嫣红道:“当然在我房间里,来吧,跟我到里面去!”

袁小鹤道:“你进去拿出来,正好这里有茶可以服药,等我好一点再进去不是更好吗?”

凤嫣红刚要进去,却又转过头来道:“你老把个面具紧绷绷的藏在脸上做什么?还不拿下来,漂漂亮亮的一个人变成个老头子,叫人看着都不舒服!”

袁小鹤道:“等你把丹药拿回来,我就不是这样子了。”

凤嫣红转身往屏风后而去。

在袁小鹤来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急急溜出去以后,仍大摇大摆的山大门而出。

离开大门百余步后,一棵大树后转出了岳小飞。

袁小鹤迫不及待的把方才听到的机密告知了岳小飞。

岳小飞不由大吃一惊,他万没料到竟会发生这样的大事。

回到总镇府,他随即把这事面报了父亲花玉麟。

花玉麟照样也大吃一惊。

在皇元教中,居然有人密告育化城主,这在天谷中是件破天荒的事。

岳小飞迫不及待的问:“父亲以为这事该怎样处置?”

花玉麟略一沉吟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斩草除根!”

岳小飞哦了声道:“孩儿听不懂父亲这话的意思?”

花玉麟道:“很简单,杀了凤嫣红,就没人向教主密告了。”

岳小飞心头一震,谨声道:“孩儿觉得这样似乎不妥?”

“你的意思呢?”

“凤嫣红的武功照样高不可测,父亲虽能杀了她,但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万一被她逃脱或是被外人看到,父亲岂不也遭到天祸?”

花玉麟蹙眉缄默很久,颔首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为父不能不防万一。”

立刻,他的双眉一扬道:“那就另走第二步,你明天一早就赶到育化城,把这事向严城主禀报,也许城主有办法处置,否则他必措手不及。”

岳小飞道:“可是孩儿担心凤嫣红会赶在前面,她若也是明天一早走,总坛比育化城要近得多。”

花玉麟道:“这方面不必愁,我可以设法管制她的行动。”

“父亲怎样管制她的行动?”

“我马上派人通知宵关,就说明天一早要去视察,我是她的顶头上司,她当然必须在场奉陪。”

岳小飞终于放下了心。

花玉麟再道:“你马上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不必再来见我。”

次日天还不亮,岳小飞就动身往育化城出发。

再过不久,花玉麟也带着袁小鹤、丁涛、甘霖等人去了宵关。

岳小飞一路急急奔行,到达育化城后,才是早餐刚过的时间。

不难想见,他此刻的心情十分沉重,想不到救出母亲之后,却闯下了大祸。

尤其他感到愧对育化城主严寒,如果育化城主不能免去这场祸事,可说事情完全因自己而起。

他不便直接闯进内府,经过总管周海山通报后,最后还是被引入内府客厅。

严寒可谓考虑周到,为了让岳小飞能及早见到母亲,特地通知何慧仙在内府客厅一起接见岳小飞。

岳小飞先向严寒见礼,再拜见母亲。

几日不见,何慧仙已是容光焕发,再加上衣饰光鲜,更显得风华绝代。

看了母亲一下子由地狱升到天堂的模样,岳小飞本该高兴,但他却再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更大的祸事马上就要来临。

他很快把事情向严寒禀报了一遍。

却见严寒面色铁青,猛地拍了桌子道:“好一个马昭雄,这王八羔子太可恶了,竟敢动到老夫头上,简直是要造反了!”

岳小飞道:“城主必须尽早做一处置!”

严寒吼道:“有什么好处置的,叫宵关凤嫣红那贱女人告去,不信她能动得了老夫一根汗毛!”

岳小飞没料到严寒竟然对这事毫不在意,不得不再正色道:“禀城主,晚辈认为你老人家还是不可大意,凤嫣红心如蛇蝎,而且她是教主的心腹,对于这种小人不得不防。”

严寒哼了一声道:“她是教主的心腹,老夫呢,老夫是教主的大师兄,教主又敢把老夫怎么样?”

何慧仙也觉出事态严重,站起身来,语气激动的道:“这场祸事,可说完全因小妹而起,小妹对城主的一番厚恩,今生报答不尽,为了不使事情闹大,小妹情愿再回灵堂为奴,也许事情就会平息了!”

严寒摇摇手道:“大妹子怎可说出这种话,老夫既然把你从灵堂调出来,就不能让你再回去,那样做我严寒算个什么人?要知道咱们是儿女亲家,我若连儿女亲家都保不住,那就干脆不如碰死了!”

岳小飞心头大急道:“可是你老人家总该先做处置!”

“你的意思让老夫怎么处置?”

“最好你老人家先去见教主,这样凤嫣红再去密告,也必定失效了。”

何慧仙接口道:“飞儿这话也有点道理,城主先见教主总是好些。”

严寒两太阳穴抽搐了几下道:“好吧,老夫这就去见教主,你们母子就在这里聚聚。”

岳小飞躬身道:“晚辈是否等你老人家回来再走?”

严寒起身道:“你走你的,用不着再等我的消息,小事一件,紧张什么。”

岂知严寒根本不去见教主。

他骗何慧仙和岳小飞说去见教主,不过是安慰他们母子罢了。

他来到前院大厅,召来总管周海山吩咐道:“马上到灵堂把马昭雄带到这里来!”

周海山看出城主脸色不对,根本不敢多问,应声而去。

大厅里只剩下严寒一人,他跺着脚自言自语吼道:“可恶的混帐东西,简直要造反了。皇元教里居然有人敢动老夫,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越想越气,干脆命人搬过一罐酒来,来个无菜干喝。周海山那敢怠慢,顿饭工夫便把马昭雄带了来。

马昭雄因为已和凤嫣红约好密告严寒,预料严寒的城主宝座已经不稳,这时反而没把严寒放在眼里。

他做梦也料想不到机密已经外泄。

他进入大厅,向严寒施了一礼,然后大模大样的站在一旁。

就在这时,严寒蓦地响起一声雷霆大喝道:“跪下!”

这一声大喝,简直和想象中当年张飞在长坂坡喝断桥梁的声音差不多。

在这刹那,不但马昭雄吓得脸上落了颜色,连周海山也跟着头皮发麻。

周海山跟随严寒这么久,虽然知道他性子刚烈,但发脾气到这种程度,还是第一次。

马昭雄虽然吓得发昏,却并没跪下,他还以为可能是要周海山跪下呢。

严寒这次声音小了,不动声色道:“王八羔子,叫你跪下听到没有?”

马昭雄望了周海山一眼,回头道:“城主叫谁跪下?”

严寒一拍桌子,又是一声如雷大喝道:“就是你这混蛋!”

马昭雄只好愣愣的跪了下去。

但他却分辩道:“禀城主,卑职不知犯了那一条诫律,受罚无所谓,总不能被罚得不明不白!”

严寒一阵冷笑道:“老夫当然要给你一明白,你昨天下午到什么地方去了?”

马昭雄心头一震,嗫嚅着道:“属下并没到什么地方去。”

严寒喝道:“混蛋,你明明偷偷去了宵关,到二更将尽才回来。”

马昭雄如闻晴天霹雳,壮着胆子道:“这事城主听谁说的?”

严寒道:“当然有证人,老夫决不想诬赖那一个。另外,宵关统领凤嫣红,也被老夫连夜派人押了来,你敢不敢和她对质?”

马昭雄一听连凤嫣红也被捉了来,更是吓得魂飞胆裂,两眼一黑,连脑袋也搭拉了下去。

严寒见马昭雄已被吓得差不多了,语气反而缓和了下来:“马香主,老夫究竟那一点对不起你,你竟动脑筋动到老夫头上,居然联络凤嫣红,想在教主面前告我一状,也没想想老夫是教主的什么人,可见你这混蛋还是没有头脑!”

马昭雄叩头如捣蒜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严寒道:“事情已经做出来了,还不承认,实对你说,刚才凤嫣红在老夫拷问之下,已经完全招供,你还敢抵赖吗?”

马昭雄情急间叫道:“那是风统领向卑职栽脏,城主千万不能轻信!”

严寒嘿嘿笑道:“风统领跟你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她为你脱罪还来不及,那里来的栽脏一说,由此可见你这混蛋实在既卑鄙又可恶,一旦大祸临头,居然连山盟海誓的心上人也不顾了!”

马昭雄两眼发直的叫道:“卑职和风统领只是在未入天谷前就认识,根本没有半点亲密关系。”

严寒道:“没有亲密关系为何要联合她来告诉我?你以为老夫不知道,凤嫣红本来是圣手书生庐云的妻子,你是庐云的弟子,庐云算是瞎了眼,教出一个把自己老婆带走的禽兽不如的败类,马昭雄,老夫说的可有半点差错没有?”

马昭雄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万万料想不到严寒竟能把他的底细调查得如此清楚,使得他根本无从抵赖。

当然,他也无法答得上话。

只听严寒喝道:“周总管,给老夫把他脱光衣服吊到梁上!”

马昭雄慌不迭的叩头道喊道:“城主饶命!卑职知罪了!”

严寒冷笑道:“你既知罪,那就表示有罪,老夫如何饶得了你!”

周海山躬身道:“禀城主,吊在大厅里恐怕不太好看吧!”

严寒叱道:“简直是猪脑子,大厅后面有很多空屋,难道还吊不下他?”

周海山担心马昭雄反抗,一指点了他的穴道,冷笑道:“马香主,请恕周某不客气了!”

说完话,探手把马昭雄由地上抓起,不经前门,由大厅后方直接把人架到一间空屋,然后再找来一根绳子。

马昭雄虽然穴道被制,却仍能说话,他哀求着道:“总管大人,您这是何苦!”

周海山冷笑道:“对不起,这是城主的命令,周某不敢不遵。”

“卑职求您帮帮忙,就是要吊,也别脱光衣服,那样多不好看。”

“那里话,脱光了才好看,你不是专爱给女人脱光衣服吗,连师娘的裤子都脱,怎么现在连自己都不想脱了?”

“你别听城主说,那是冤枉我的。”

“周某不听城主说难道还听你说?”

周海山把绳子的一端搭到梁上后,三下五除二把马昭雄脱了个精光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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