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春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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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岩把相机收进手包:“得了吧,你别跟我装可怜了。我承认,你不像孙婷和毕琳似的特别上相,随便挑出来一张照片都是惊艳的美。但你也不赖啊,你是那种看过好多张照片后会从心底里产生出惊叹的特别美女。”
奕珍觉得毕岩没把她和孙婷婷她们放在一个档次上,失望的说:“特别什么啊,不过如此罢了……”
“你可不是不过如此,你是特别美女,你有特别美女的特别美。”毕岩发自真心的说着。
奕珍把双手交叉在身后,拉着肩伸了个懒腰说:“你不用讨好我,我有自知之明的。”似乎是不再想聊这个话题了。
她穿着修身的白衬衫,配职业的米色长裤,胸部被衬托的很有质感,这时往后一拉肩,从侧面看着她86-66-86的曲线,相当的有诱惑力。
但毕岩没被这性感的曲线给勾走眼神,在他眼里,奕珍其他地方的美要远远的要盖过她的性感。
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彼此很了解。毕岩知道奕珍家里有个从小就做公主的姐姐,奕珍从小到大受了不少委屈,但她很内向,总也不把委屈说出来,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很惹人心疼。
后来总和他们三个男孩混在一起后,奕珍才慢慢的变开朗了,但骨子里那种细腻的温柔,以及中国女人特有的顺从秉性却始终也没改掉。当然了,她那种特有的善良和小草一样的坚强也没改掉。
毕岩初中时爱好起摄影,原因就是他想给奕珍拍出最美的照片来,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技术怎么提高,他始终没给奕珍拍出满意的照片来。这不是因为奕珍不美,而是因为奕珍的美的太特别了。
那种美是没法用语言或单一的照片来形容的。她不像明星,有着特别靓丽的外表,单一的瞬间就能定格成引人眼球的靓照。她的美是生活的,是流动的,如果只是单一的瞬间,只会使她平庸,所以她注定不是那种花瓶型的美女,她是花瓶里的花,有姿态,有香气,有生命那种。
毕岩跨上26女车,回身向奕珍招手:“上来吧,美女,带你去看夕阳。”
以前上学时,他经常会载奕珍回家,说的话就是去看夕阳。
奕珍听着很温馨,笑着说:“看什么夕阳啊,都快夕月了。”
说着就要往后座上坐。屁股刚沾上座,她就叫上了:“哎呀!不好!”
毕岩吓了一跳:“怎么了?你裤子开档了?”
“没有,有份资料我忘了拿了。真讨厌,最近老是忘事儿。”她无奈的又跳下车,噔噔噔噔的跑回报社取资料了。
毕岩借着等人的工夫抽了颗烟。
没五分钟,奕珍就从报社跑出来了,脸上挂着腼腆的微笑,一双深陷的大眼睛笑眯眯的弯成了月牙状,甜人的对毕岩说:“你别笑话我啊。”
毕岩淡淡一笑,没说话,把烟头扔了,用大拇指指指后座,示意奕珍上车。
奕珍扶着毕岩腰上了车,像学生时代那样熟练的坐上了后座。
毕岩好像又找到了学生时代的动力,心情愉悦的蹬起了车,同时问奕珍:“你忘了拿什么资料?那么急。”
“哦,是让我姐帮我找的一份关于南城一个扒手集团的资料。”
奕珍的姐姐奕薰是燕京电视台的新闻女主播。
不等毕岩再问,奕珍先聊起来了:“上个星期我姐她们新闻组播过一个新闻,有一个母亲从银行取钱要给他儿子去交住院费,结果刚出银行,钱就让人给偷了……”
毕岩打断奕珍:“你要报道这个?”
“嗯。”
奕珍抱着资料很肯定点点头,感兴趣的说:“我觉得这个题材很有意思,我听我姐说,昨天那个被盗的母亲收到了一个匿名信封,里面装着她被盗的八千块钱。不知道这是好心人送给她的,还是偷钱的人良心发现了。总之我觉得这件事有点搞头。”
“有什么搞头啊?是有点危险才对。这件事你最好和大亨商量商量再跟进,或者就不要去跟进。现在社会这么乱,不是什么事都能报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毕岩想了想说:“不行,这件事我放不下心。你还是别报这个了,据我了解,南城的人都比较野,最好别去惹他们。”
奕珍默然而坚决的说:“没事的,你放心吧。这是我在《燕京传真》最后一个报道了,我希望能做好它。”
毕岩听了一愣:“最后一个报道?你要跳槽?”
“不是,是我们报社要改组。我们报社的风格和《社会观察》冲突,上面做决定了,准备把我们和《都市娱乐报》合并。真倒霉。”
毕岩有点疑问:“你们不是主打社会新闻吗?和《娱乐报》合并,怎么合并啊?”
奕珍发起牢骚:“谁知道啊,好像要搞什么创新吧,要做一份娱乐和深度并重的周刊杂志,名字都起好了,叫《娱乐传真》。这样的名字很明显是要偏重娱乐性,他们要是走庸俗路线我就不干了。”
第十二章 我就是想把你忽悠成娱记
“别不干啊!”
毕岩劝起奕珍:“我觉得你们领导的想法挺好,现在市场上就缺一份雅俗共赏的周刊,你们要能做到把娱乐和深度结合起来,一定能压过马艳丽的《蜚语》,成为新的潮流领导者。”
奕珍听着毕岩的劝没什么感觉,毕岩自己倒产生出想法了:
他极度厌恶马艳丽,早就祈祷着马艳丽的《蜚语》能倒刊,现在奕珍她们报社重组成和马艳丽《蜚语》对抗的娱乐周刊,那他是不是能帮奕珍他们一把呢?
马艳丽的《蜚语》能流行起来的原因就是总能挖到一些惊人的内幕,而他们能挖到内幕的手段除了在娱乐圈里布置有充足的眼线和人数颇丰的娱乐记者外,就是马艳丽特别的“手腕”了。
毕岩蹬着车呢就想,马艳丽能通过捧人之类的条件来诱惑娱乐圈里的人说出重磅新闻,那他这个死神也能通过抹除别人痛苦的回忆来交换娱乐头条啊!娱乐圈里向他申请抹除痛苦的人有很多,随便挑出几个来都能挖出大新闻啊!
哈哈!这事儿靠谱!用头条压头条,就不信盖不死丫《蜚语》!
想着眼里就射出了邪恶的微笑,为了干倒马艳丽,这家伙看来要玩一个以邪压邪的游戏了。
有了这样一个邪恶的目标后,他心里的压抑和郁闷自然一扫而空,就像一辆加满了油的悍马,动力十足的蹬起了车。
奕珍感觉毕岩忽然“活”了,奇怪的问他:“你怎么了?怎么一听说我们报社要改成庸俗的风格你那么高兴啊?”
毕岩眼里闪着异常的兴奋,说:“我没高兴,只是忽然有了目标心里充实了,不空虚了。”
奕珍搞不懂毕岩在说什么。
毕岩美美的说:“珍子,我觉得你们报社变风格变的很好,以后社里要让你负责抓娱乐新闻你可千万别不干,当娱乐记者没什么不好的。当娱记也能挖掘出新闻深度来,而且受众面还更广呢。高人所谓的大俗就是大雅,就是这么个意思。”
奕珍不屑说:“得了吧,我可不想要这种大雅。我可不想像你似的,成天的盯着人家明星底裤拍照,要不就蹲点去守着人家的婚外恋。”
“你话不能这么说,我偷拍女明星的裙底春光,那是为了约束女性要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和仪态。我挖掘名人婚外情,是为了证明婚姻的神圣与忠诚。你们做社会新闻的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也是要打击社会不良之风嘛。我和你们也一样,也是这个目的,只是我打击的对象是对社会更有导向作用的艺人。说句不夸张的话,我的工作要比你的工作一针见血多了。”
奕珍轻哼一声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有力的反驳。她知道自己怎么说都说不过毕岩飞,索性不跟他说了,省得绕着绕着又绕进那家伙的圈套。
毕岩见奕珍不说话,一下来了劲:“怎么了?你不同意我的观点吗?我说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大白话啊,没有一句歪理吧。你用你那颗聪明的小脑袋想想,报道一个艺人吸毒,会不会比报道一个普通人吸毒更有爆点?报道一个艺人偷东西,会不会比你要跟进的那个扒手集团偷东西更有影响力?”
奕珍琢磨琢磨,说:“你说的这个没错,如果能从艺人身上挖掘出一些像样的新闻,确实比普通大众的新闻更有爆点。但现在圈子里这种新闻太少了,多是些无聊的八卦,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八卦了。”
“你这么说就又不对了。新闻工作者只能选择新闻,不能讨厌新闻。娱乐圈里的八卦有七卦半是乱扯,这我承认,但剩下那半卦很可能是真的啊!从这半卦挖下去,就很可能挖掘出你所谓的像样的新闻来。所以你不仅不应该讨厌八卦,还应该喜欢八卦才对。只要做到了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终有一天你会从八卦里挖掘出带爆点的大新闻的。”
奕珍听毕岩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打断说:“得了吧,你别说了,我不听你说了,再听听我肯定被你忽悠成娱记。”
毕岩直白的说:“没错啊,我就是想把你忽悠成娱记,那样咱俩就能搭档着工作了,我负责拍照,你负责文字及采访,多Match啊,难道你不想和我这么有职业素养的人一起工作吗?”
毕岩的提议充满了诱惑力,奕珍听得有点心动,如果真能和那家伙一起工作,确实是一件有趣的事,但是要做受人唾弃的娱记……唉,还是算了,不能再被他忽悠了。
奕珍转移起了话题:“你知道了吧,婷婷和毕琳去云南了。”
“听说了,她俩去云南干嘛去啦?”
“婷婷有个电视剧在云南试镜。毕琳他们队里好像有个关于戒毒犬的交流工作,她主动申请着去了,她想看看在云南能不能摸着点大案的蛛丝马迹。”
毕岩无语说:“真晕菜,那小妞和你一样,梦想倍儿大,你是要做出那种能把市长甚至总理拉下马的大新闻来,而她是非要揪出中国最大的毒枭来不可,呵呵,一对儿女变态。”
“你才变态呢~~!”奕珍习惯性的反击毕岩:“天天背个大炮筒去偷拍女孩。”
毕岩严肃的说:“你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