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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月瑟如兰云上景-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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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点点头,又把面前的杯子满上。

小竺的确跟她说过这些,也正是因为两人相同的身世,才让她跟小竺走得特别亲近。才会让她对待小竺犹如自己的妹妹,把她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我父母双亡之后,我成了孤儿。是义父照顾我、供我读书、吃住。思云,我不是刻意要瞒你。我只是有自己的自尊,不想把寄人篱下的往事都搬到人前。”小竺也启开一瓶酒,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几口。

义父。这么说,秦昭旭就是小竺的义兄。

墨月低下头,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蹩脚的理由。

“你所说的妈妈,是昭旭的妈妈?”墨月苍白一笑。

“不是。”小竺有些不安,墨月从没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关于妈妈的事情,本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你,因为事情还不确定,至少我心里还没完全接受。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马上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你解释清楚。”

“不用,不用告诉我。”墨月摇了摇头,也许是酒精作祟让她觉得难受。她伸手抱住小竺,泪水溢眶而落:“小竺,在这世上,我拥有的不多,能失去的再也没有了。在认识你之前,我漂泊在城市与城市之间,从没有在一个城市呆足一年。是上天给我们这份缘,让我认识有相同身世的人,从那时起我才不觉得孤单。这三年来,酸甜苦辣都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亲人,我的姐妹。我好害怕有一天,就连你也离我而去。我只希望,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是欺骗我的那个人。”

“思云,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小竺任墨月抱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墨月松开她,抽出纸巾给她试泪。

在外人看来,小竺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泼辣女子。没经历过什么事,没吃过什么苦,单纯快乐。似乎世间没有任何烦心事可以干扰到她,然而,那看似十分直爽的外表下,却大部分是装的,背后潜藏着一个受过伤结过疤的心。

小竺也是戴着面具生活的可怜人。在这一刻,墨月开始自责,怪自己不该这样质问小竺。就算有一丝隐瞒,有一点不坦诚,怎么就能抹煞了两人三年以来的友谊呢?

“思云,思云……”小竺轻轻叫。

墨月抬头,茫然看着小竺:“什么?”

“我今天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好不好?我再也不瞒你了。何况,憋在心里我也难受,这些事情迟早你也是要知道的。”小竺给墨月满上一杯,又给自己满上。然后提起杯子:“都说醉后吐真言,我要喝醉,然后把所有真心话都告诉你。干杯!”

墨月哧哧一笑,抹了抹眼泪,举起杯子跟她碰杯:“小竺,对不起。这几天压力太大,有点累。情绪不受控制,你别放心上。这里很乱,我们不能喝醉,否则回不了家。”

“不是第一次来,你放心。咱们都是酒堆里泡出来的,还怕了区区几瓶啤酒吗?再说,就算喝醉了,出了香露天地的大门就能坐到计程车,不用担心。”小竺一口饮尽。

长长吁一口气。突然问道:“思云,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喜欢阿旭吗?”

墨月想也没想,摇头道:“如果你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那答案是否定的。但他是个很好的朋友。”

“你不喜欢他,是因为你之前说的那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他还没有音信吗?”

墨月愣了片刻,眼前浮现古尚云俊朗的面孔。她机械的摇摇头,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回答小竺:“没有,还没回来。”十年前的他,永远回不来了吧?

“女人怎么都这么傻。天生的怀旧,天生的多情。你痴痴等候一个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他,我则喜欢一个不喜欢我的他。”小竺难得的多愁善感了起来。

“小竺,你指的是……”

“他的冷漠就像划出的一条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就像一颗捂不热的石头,墨月,你帮帮我,我该怎么办。”彩色的舞台灯光,掠过小竺的脸,晶莹透亮。不知是汗,还是泪。

墨月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小竺,虽然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谁,但是,若他对你的感情不领受,就找一个值得自己付出的人去爱吧。”

“我也想,我常常这样想。可是我放不下,我不甘心。”仰头又灌下一杯酒,小竺已泪流满面。

“你不甘心是还没绝望,如果你绝望过,你就会不这样不甘心了。”墨月看着小竺,眼里闪过一抹痛楚。如果同样的话,放在她自己身上,只怕也是放不下的。

人一旦爱了,逃避也是枉然。唯有心死,才是解脱的时候。

小竺灌了一口啤酒后,抽出一支冰啤“咚”的一声摆在墨月面前:“思云,说要喝酒的是你,喝呀。今晚不醉不休,让我们这两个情根深种傻姑娘喝了这杯忘情酒。忘了那些伤人的爱情,忘了那些伤神的男人。”

墨月也不反驳小竺,因为有些伤口要想痊愈就只能刺激它,如此才能迅速的结痂。

她端起杯子,倒满,跟小竺碰杯:“小竺,说归说,但咱俩总得留一个清醒的。”

小竺不再说话,只是指指天上。墨月疑惑的抬头望着夜空,夜空很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乌蒙蒙的厚云层让北极星甚至月亮的光亮都透不过来,倒是被大地上一片霓虹灯染得桔红。

收回视线,墨月的心更沉了。

“思云,你看这天空装了这么多乌云,它需要外力帮助,它的外力就是风。风把云推在一起,挤出了闪电,挤出了雨,天空才会烟消云散、晴朗一片。你心里的烦恼,就像是乌云,如果一昧的留在心里,压抑久了容易爆发,那样急风骤雨,电闪雷鸣的不叫人害怕吗?人要是顾忌得太多,牵挂得太多,心就容易累。人要学会发泄,寻求解脱。我的方式是借酒浇愁,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痛苦了。”

墨月愣愣看着小竺嘴巴一张一合,说着形象的比喻。这道理,似是而非,她没喝酒,却开始迷惑了。

“学会发泄?寻求解脱?”她喃喃的自己问自己,这么多年,她学会了承受,却从来不知道人原来可以寻求解脱的。

她对酒并不陌生,而今天的酒,却格外的苦涩。“好,解脱。”

小竺递过纸巾给她,醉歪在桌子上,发出咯咯的笑声。又正色说道,“你是一个心事比较重的人,我一直都知道。你知道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是什么印象吗?我觉得你就像月初的月亮,柔弱,忧郁。骨子里都是伤感,却又傲骨铮铮,坚强不屈,才气逼人。思云,那时我就猜到,你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受过伤害的人,要么破罐子破摔,要么充满对世界的戒备。我是前者,你是后者。”她仰头喝下杯中的酒,眼泪顺势流进发际。

墨月被她的话,句句击中靶心,怔怔的擦去泪水:“小竺,事情都过去了。”

“过去了?不,我这里过不去,思云,终有一天,我会把这些伤害,翻倍地加诸在施害者身上。”小竺左手抚住心口,泪眼朦胧却咬牙切齿。

墨月在小竺目光中看到了仇恨的火花。迸溅出那种噬吞仇敌的快感。

有那么一瞬,墨月忽然感到心颤。“小竺,你喝醉了。”

“就当我说了醉话吧,或者当我没说过。明天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醉了就等于重生。思云,为我们的重生干杯。”小竺咯咯笑,被酒染红了眸子,又染红了脸颊。她仰头喝下杯中的酒,眼泪顺势流进发际。

三辆黑色的车停在香露天地停车位,一个清峻的白色身影从车里下来,另两辆车也下来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经过墨月所在位子时,清逸的身影微作停留,正好听到两个女人醉意阑珊的对话,那声“思云”让他忍不住驻足回头望去。视线所达之处,正是醉眼迷离的小竺和握着啤酒若有所思的墨月。

他眼里闪现冷凝,只一瞬就隐入黑眸深处。

“尚云,怎么了?”身旁男子疑惑的看着他。

“没事。”沉静如水的话音未落,人已继续步向不远处的雅间。

三人坐在香露天地的雅间里,俱是气质高贵,穿着讲究,却是一派休闲。

“还以为这种场合你不会来呢?真是给面子啊。”坐在里面的年轻男人三十岁左右,正是本市市长之子龙子腾,一见古尚云就开始打趣。

古尚云淡淡的笑:“这种场合虽然鱼龙混杂,但这也正是它的优点。”换作别的显眼地点,这三个跺跺脚CC市摇三摇的巨头相聚,就算不被媒体争相偷拍,也能被旁人认出,耳根别想得到清静。

“你还是这么谨慎。”坐在外面的银行行长之子单于半揶揄半认真的说,相比龙子腾与古尚云的关系,因为比他们先两年回国,他跟他们倒是聚少离多。

他们三人都是在法国认识的,虽然性格迥异,爱好什么的也不尽相同,只有那份孤傲相似,也就因为这份的孤傲,使三人惺惺相惜一拍即合,竟然成了关系铁板的死党。

三人之间,没什么秘密,虽然从表面上看来,他们的相聚只不过贵公子之间平常的酒肉之娱,实际上,三人如一条心,一旦对方有什么危机,其它两方必定抵死相助。而这种默契不需要卖弄,也不需要放在台面上亮相,三方的密契度,外人很难掺进水来。

在这之前,因为金融风暴,那时与单家交好的富豪们都忙着自保,单于的银行家父亲差点面临破产。不等单于开口,古尚云已利用自己的关系,帮单家渡过难过。单爸爸只是感叹后生可畏,也因自己儿子能交到这样的朋友从而改变了对儿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评价。这个从不掉泪的纨绔子弟,竟几度感动得泪如雨下。

龙子腾则是在古尚云最狼狈的时间出现的。古尚云在法国人生地不熟,遭到古力言威逼时,是龙子腾出手相助,帮古尚云走出了绝境,古尚云对他一直心存感激,后来在生意场上,两个脾性相似的人并肩作战,龙子腾事业上的今天,少不了古尚云以及他的投资公司尚艾悦的鼎力相助,彼此一来二往,革命情谊日益深厚,才有今日的肝胆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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