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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成都说爱烫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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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扬裹着浴巾出来,赤裸着上身,他说:“漫漫,你家下水道有点堵。”我说“哦”,赶紧把眼睛移开,假装气定神闲地望向窗外。

那仅仅几秒的窥视,我看到方扬肚子上的疤痕,我咽着口水告诉他:“李心姚要过来。”

方扬已穿好衣服,“李心姚是谁?”

“就上次酒吧里的女孩。”

方扬点了下头,然后坐在我旁边开始抽烟。

一片沉默。

无论谁见了李心姚看方扬的眼神都会打寒战,跟狼似的,炯炯发光,平日里的颓唐和懒散顿时不见,先是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奇Qīsuū。сom书然后跟个菲佣一样要去拾掇拾掇争表现,嘴巴里还嘟囔着如我妈般的絮叨,她说:“你看你,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房间乱得……”

话没说完她立刻闭嘴,房间早被方扬拾掇干净,场面异常尴尬。

方扬在李心姚来到后变得更沉默,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地看电视,偶尔深吸一口烟。我觉得好笑,方扬有孩子般直率的性格表现。而李心姚也心不在焉地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不时地拿眼睛瞟方扬。

我肚子里一个劲冒酸,心想,怎么每次看上的男人都会有人虎视眈眈?

我也即刻惊觉,我看上方扬了吗?

我说:“心姚。”李心姚眼光迷茫地从方扬身上转过来,我一掌轻拍过去,“你探望病人专职一点行吗?”

李心姚猛点头,“好的好的!”

我颓唐地靠回床头,想吹牛皮的心思顿时没了。

李心姚用照顾病人的借口死皮赖脸地在我家过夜。夜里李心姚挤在我床上左右翻腾,咿咿呜呜哼唧着,方扬好酷啊!而方扬沉默无声地躺在沙发上,一点声响也没有,我一身汗津津,李心姚半夜的时候突然鲤鱼打挺,“漫漫,我睡沙发去了!”

我脑袋一片糨糊,没反应她说的是什么,扬手一挥,鼻子里“嗯”了一声。

那时候我正做着梦,梦里史良露着洁白的牙齿对着我笑,他手里托着篮球,额头有汗,我一身素白的长裙在风里抖啊抖啊,阳光倾泻,大地一片温和。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旁的李心姚一脸憔悴,“我要去上班了。”我无力地说:“嗯,去吧。”

李心姚要求方扬送她。

他们轻轻地出门了,方扬顺便出去买早餐,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很黑,也很亮,像一潭水。我闭眼翻身,久久地在里面沉溺。

史良从来没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方扬看我,就如史良看杨小霞。

想起史良,心里的酸楚又开始翻涌,只是好像没那么强烈了。

男人总忘不了过去,而女人有了新的恋情,过去,就变得无关紧要。

成都,夜色颓唐,春光潋滟……

第二章愈合后的相爱

1即将开始的血战到底

进报社一个月后,我转做了记者,因为我喜欢前线的感觉。工作和打仗一样,拿着枪冲锋陷阵的感觉好过在后方做饭洗衣。一个月的编辑生涯让我有些厌烦,再加上最近报社记者紧缺,原因是一个记者结婚去了,一个记者被人打了躺进医院连哼唧都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所以内部调动非常顺畅,我请林佳吃了顿饭让她跟主任提了一提,没想到第二天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其实最近几年,记者这个职业已经不是那么好混了,压力大、竞争大,让记者越来越贬值;而且很多时候出差费用报销时也会出现缩水。所以渐渐地,坐在办公室里打电话成了普遍现象;好点的就是约几个专家进行访谈;这样出现的结果就是新闻越来越远;而理论越来越多;画面越来越少。想搞真的新闻确实需要点勇气,这几年能熬下来的记者哪个没挨过几砖头,没被人围追堵截过?

可是一个星期下来,我连挨砖头的机会都没捞着,郁闷至极。有几次接到举报电话,兴冲冲赶到现场却已经人走茶凉,没办法也得举起相机一阵乱拍,回去后在图片下备注:此为案发现场!林佳因为这事笑得浑身乱抖,让我十分汗颜。

有次出任务,在热舞门外遇到个陌生人向我打招呼,我愣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对方是谁,看她身上只挂了件薄纱,头发火红,眼圈黑得活像被人揍了一拳,与她一起的人也貌似不是信男善女,我就拽紧了相机,心想:莫非刚才不小心拍到他们了?找碴来了?最近报社开辟了描写成都生活的专栏,主任说要多展现点现在年轻人的娱乐方式,一定要抓住他们的心理,搞点能让其共鸣的东西,南门这边耍的地方多,理所当然成了我的蹲点。

我问向我打招呼的时髦女郎:“你在叫我?”对方点头,“漫漫姐你忘了,我是李心姚的朋友张咪咪啊,我们还在一起喝过酒。”经她一提醒我想起那次在包间喝酒的事情,这女的一看就是个瘾君子,骨瘦如柴,还张咪咪,胸前就两图钉!不过打扮得倒挺精神的,她们的正常状态也只在夜晚展现,白天就惨不忍睹,据说一般会神情恍惚,眼睛不聚光,走路都是飘移的。我松了口气,“美女好久不见了哇,越来越苗条了。”美女笑得灿烂,“漫漫姐听说你当记者了,今天跑这里拍照片哇?”我点头,告诉她我来拍点成都男女的夜生活照片,回去写专栏。张咪咪一听两眼就冒出两道精光,嘴巴像打机关枪一样:“姐姐你就写我们吧,我们就是典型的代表,哦,对了,发表了有钱拿不?”我点头:“有钱拿,但是是我拿,不过可以请你们喝酒。”

当晚我就透支了稿费,一伙人又喝又吃,川大门口两家烧烤摊都被这群人洗白(吃得精光之意)了,边吃边七嘴八舌跟我瞎侃,谈论成都的生活元素,依然是以“耍”为主。

其间有个男的言语让我有点厌烦,他把成都人的生活说得一无是处,也把成都人的品性批判得一无是处,揪着一些不良现象痛斥乃至辱骂成都人,他忘记了自己也是个成都人,说得义愤填膺,拦都拦不住。不过像他这样损的嘴巴在成都还真不少,曾经史良就揍过一个。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有次我们去龙抄手吃水饺,正赶在中午人特别多,一条长龙排得蔚为壮观,有个长相十分科幻的男人插队到了一个美女的前面,神态自若,一点也不为自己插队感到羞愧,美女善意提醒他该遵守公共道德,这么大的人了还好意思插队。结果科幻男竖起眉毛,“我就插了你要浪个(做什么)?有意见吗……”那是我见过的最三八的男人,后来美女都没说话了,龟儿还非端了饺子到别人跟前,“我就插队了关你啥子事!瓜婆娘长得瓜想管老子!”当时我明显看到科幻男嘴巴里的口水喷到了美女的脸上,美女的眼泪哗地就流下来了,他还不罢休,继续用言语侮辱美女,史良倏地就站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拖了那科幻男到外面,几记铁砂掌揍得那男人狂叫,围观的群众集体吼着雄起,史良打完后又坐回座位上,我怕科幻男杀回来,催着史良赶紧走了,史良非要吃完再走,他抬眼不屑地扫了眼周围:“有些男人就嘴巴厉害,他要再回来我就废了他!”

几年过去了,当年一腔热血的东北汉子史良可能早已习惯了四川这样的风气,他已经被川化了。

散席的时候我也喝得有点头大,起身跟咪咪道别,咪咪说:“感谢姐姐的烧烤哈,改天有用得着妹妹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说行,心里估算着你除了能帮我喝几口还能帮我什么。

回家后我就文思泉涌,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稿子。

不知道谁提议搞同学聚会,某一天下班,林佳对着还埋头苦干的我说:“漫漫,周末同学聚会,大伙叫我通知你!”我说“哦”,然后继续低头工作。

林佳并不离去,我又抬头,看她眼神复杂,流光溢彩,她问:“你去吗?”

我脱口而出,“去!”

两天后,我翻箱倒柜,扯出皱巴巴的短裙,往身上一套,发现瘦了,然后火速下楼就近买了条新的。看着镜子里妖孽横生的媚态,我抽风似地冷笑。

我打电话叫方扬送我去。

那一天阳光前所未有的明媚,我在车里也被照得一身汗,方扬车里的冷气坏了,他说:“我尽快修好,免得你热。”

看到杨小霞,史良果然陪在她身边。

我处变不惊地走过去,并不招呼杨小霞,和那些快要变得陌生的一张张面孔寒暄,然后才说:“好啊,小霞。”

杨小霞抬眼,她也说:“好啊,漫漫。”

整场饭局极度尴尬,我们三个应该是这场旧识里的主角,而我,理所当然是那个丑角,因为列座的大部分同学,都参加过史良和杨小霞不久前的婚礼,没参加的,也早风闻我被惨烈抛弃的故事,我们早已“流芳”于大众的无聊里。

我一直不敢看史良,我想他也没看我吧。

吃饭的时候,众人谈得最多的是生活,然后又转到一直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外语系特质上,无非就是美女,美得一塌糊涂,美得娇艳欲滴,美得生生让整个成都都活色生香,谁谁谁嫁了大款,谁谁谁在美国拿了绿卡,谁谁谁和某市领导沸沸扬扬勾搭上了,哦,就是没来的那个,上学的时候还真没看出来。非常女性的话题,我不禁为那些早被弱化了阳刚之气的外语系男同学悲哀。他们真的就像当初杨小霞说的,接近阳痿了。

聚会接近尾声的时候,有人提议,让活动的组织者致辞。

杨小霞修长的双腿站得笔直,白嫩的手托着杯子,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场聚会是杨小霞倡导的,我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我来干吗呢?来给这场无聊的生活剧配个丑角吗?

杨小霞一番陈词,跟报社的朱主任一样,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白晃晃的胸脯,细长的脖子,红润的嘴唇,我在她悦耳的声音里猛灌那些苦涩的液体。

她是完美的,那么攫人目光,如果我是史良,或者就算不是史良,换任何一个男人,我也会抛弃糟糠一般的陆漫漫,谁让你长得没人家那么标新立异呢!

杨小霞的结语让我差点倒地。她说:“最后,很感谢我的老公史良,一直在国内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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