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天下-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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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忧虑。
窗外的宋浩和唐雨惊讶地互望了一眼,方知那老者了解孙包立的一切,是个正常清醒的明白人,非其“同类”。
那老者此时又说道:“连续五六天你都没有动静了,不吸食羊血你受得了吗?病情可是缓和了吗?我来看看罢。”
老者说着,上前持了孙包立的手腕,竟然诊起脉来。
“咦!?”老者惊讶道:“你这脉象竟然大有改观!可是得了天助吗?”
“你有救了!”老者随即惊喜道。
就在此时,屋内灯光忽地一暗。唐雨见状,知道被发觉了,拉了宋浩起身欲走。却是晚了些,那老者率了孙包立和那个年轻人已是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快快如实说来,否则莫说你们两个,就是二十个也走不得。”老者惊怒道。他身后的孙包立和那个年轻人已是面呈怒意,暴燥起来,欲做攻击状。
“老先生不要误会,我们是孙大哥的朋友,他今晚犯病走了出来,我们不放心,于是跟了来。”宋浩忙说道。
“你……你们知道是他了?”老者闻之一怔。
“是的,可否屋中说话。”宋浩道。
老者犹豫了一下,随即抚摸着孙包立和那个已然作怒的年轻人,安慰道:“没事没事,他们是好人,他们是好人。”
孙包立和那个年轻人暴燥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
“好罢,请屋里说话罢。”老者说着,进屋内先又燃亮了油灯。宋浩、唐雨进了屋子,那孙包立和年轻人站在门口守了。
此时在灯光下,孙包立看清了宋浩和唐雨的面容,眼中的敌意竟自大缓,歪着头做苦思状,意思是,好象在另一个梦境中见过这两个人似的。
老者见状,点了点头道:“你们果然是认识的。”
“老先生,您刚才说孙大哥的病有救了,看来我们这些天的医治有效果了。”宋浩说道。
老者闻之,惊讶道:“原来是你们给他医治的!几天便有如此效果,当是医中圣手了!失敬失敬!”
宋浩道:“暂缓其症而已,只是目前还未找到根治的法子。”
“你们已救了这孩子一命了!来,坐下说话。”老者让请道。
“老夫姓孙,叫孙里同。”老者说着,又指了那个年轻人道:“这是我的儿子叫孙包用。”
宋浩和唐雨也自通报了姓名。
唐雨讶道:“看孙大哥和你们是亲戚。”
孙里同道:“不错,我是他的二叔。”
宋浩望了一眼孙包立和孙包用,有所恍悟道:“他二人同患夜游症,家族中可是有此遗传因素?”
孙里同叹息了一声道:“你说得不错,孙氏一族中,确有此遗传之症。却也是隔辈遗传,上辈中曾有过一个,下一辈中竟同时出现了他们两个。这种夜游症是一种极其罕见的人格分裂症,每在夜里发病,凭空生出一种他们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异常力量,白天做自己,夜里做他人。人魔两途,一并做了。”
宋浩道:“是的,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病症却也是在激发人体的另一种潜能,令人获得超乎异常的能力。”
孙里同道:“话虽如此,也自扰乱了他们正常的人生活。好在小儿孙包用的病症我已经能给他控制住了,虽仍患夜游,但无我的指令,已不在随意的攻击人和动物了。只是包立这孩子半年前新发此病,其症尤重,嗜血成性,否则难以控制。”
宋浩道:“老先生竟也能明脉知病,能控制住一个,已是不易了。”
孙里同感叹道:“也是被逼无奈,我便专门研究此病,希望能得到医治的法子,令族人永绝此患,可惜苦研了一辈子也未得其法。包用这孩子十岁上便患了此病,好在我能及时的诱导他,未至狂暴。”
宋浩道:“适才闻老先生说孙包立大哥的病有救,不知是何意?果是有根治的法子吗?”
孙里同道:“不错,此病之根在于脑中生有异物。我曾于十年前有幸遇到一位过路的老医,拜求其解此病之法。那老医言,此病需有缘时方能治得。病起一年之内(奇*书*网…整*理*提*供),得高人施术将脑中未及生根的异物循经脉导移它处,再服其药,或有的救。包用病程已久,已不得治了。包立这孩子半年前就已经发病了,或是同气相感罢,他和包用竟在梦境中夜游相识,而引到这里。三个月前转重,非吸食动物鲜血不得控,以至出了村中闹鬼事件。适才我查其脉,那脑中异物竟然下移至背部了,当是这几日你们医治的结果,不知是用何术?”
宋浩闻之讶道:“主要是施针术,先前我也自从脉上得知孙大哥脑中有异物的,只是不知是如何令那异物移位的。”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39章 拐子药
医者意也。药不执方,合宜而用,全在医者圆融变通,活法以行之。 必要神以明之,心以会之,投机应病,方为济世婆心。——《齐氏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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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里同惊讶道:“有意治病,无意而成,是天意令你的针术直中其病。当是那有缘之医了!”
唐雨道:“这么说,孙大哥的病能根治了。”
孙里同兴奋地道:“不错,明日待他醒如常人时带他来这里,我再按那老医的法子施术医他。此时在病态中不能动他,否则会生异变。”
宋浩道:“那好,明天我们带他来此处。”
孙里同朝那孙包立和孙包用一挥手道:“包用,送你包立哥架回家。”
那孙包用和孙包立转身去了。
宋浩和唐雨也要一同随去,孙里同止了道:“你二人稍后再走罢。我不在跟前,他们是不容外人在侧的。”
宋浩、唐雨二人听了,这才止步。
唐雨道:“老先生,他们二人竟能在梦境中听您指令,不知如何做来的?”
孙里同道:“他们患的是一种特殊的夜游症,夜晚白天的情形自会两相忘,本不能与人交流的。但是自小儿患病之日起,我便想尽一切法子诱导于他,时间久了,也自将我当成他的梦境中人,听我指令,不至于造祸为害。至于包立吗,主要是借包用引导于他,否则我是不能控制他的。”
孙里同接着又道:“当年那老医独授我专门诊断此病的脉法,故可查知变化,除此之外,便不解它术了。老医曾言,有缘人方治有缘之病,此病初发时便是被他遇上,也是无法可施的。今竟被你施针术将包立脑中异物移位,令他在有效期内可治,实是救了他一命。”
宋浩道:“不知老先生明日如何医孙大哥?”
孙里同道:“先施术将已移至背部的那异物取出,然后另服‘拐子药’,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拐子药!”宋浩、唐雨闻之,俱是一怔。
孙里同道:“此方是那老医所授。拐子药旧时本是一些武师护院在特殊的时候服下,以抗击打的。那老医却言,一方百用,且是治疗此种病症的不二法门。效果如何,明天再验罢。”
孙里同随后从一张桌子的抽屉内取出一纸,递于宋浩道:“这是拐子药的配方,送于你一份罢,以谢救治我那侄子包立之恩。此拐子药莫要小看了它,人服下,体内自生异力护身,任万般击打,都不觉痛,并且被打得越重,身上便越是舒服,否则难受得很。旧时有人触刑犯规之时,畏法服之,虽受杖责而不伤身。那老医却以此来治夜游症,我少知医理,不解是何道理。”
宋浩讶道:“世间竟也有此种奇药,能抵抗击打的。”于是谢过接了。细阅时,方例几十味药,不知配伍间如何能起到那种神奇的抗击打能力。
宋浩随即恍悟道:“此拐子药若真能产生那般抗击打的力量,当是以此药力将孙大哥身上那种病态下生出的那种异变之力诱出,而后在重力击打时随汗泄去,一方可愈了。那位老医前辈真是妙用拐子药,灵活运用致此。可见运用得当,得其要理。一方一药尤可治疗百病。”
孙里同听了,点头赞许道:“应该是这个道理了。”
唐雨道:“若用此法孙大哥可救,施在包用身上也应该有效的。”
孙包立颇显无奈道:“包用久病,脑中异物已根深蒂固,牢不可移了。那老医说了,这种情形下,万不可服用拐子药的,否则会激生异变。也是包用这孩子被我能控制得了,不惹祸事。虽说昼夜叛若两人,但在梦境中可生异能,有时还会有用处的。在你眼中是个病人,现在在我眼中可是个宝贝了。既不能医好,就由他去罢,过这种两重人格的生活,虽非人愿,也是他命数使然。”
唐雨道:“白天时,他们果然一点不知夜里发生的事吗?”
孙里同道:“是的,虽有点印象,也只当是梦罢了,多数都忘了的。对他们来说,黑天白日就是两个人生世界。”
宋浩、唐雨二人也自感慨不已,又聊了一会,便向孙里同告别离去,约好明日与孙包立同来。
回来的路上,宋浩尤不解施针法时如何就将孙包立脑中的异物移位了呢,可是与那次发生的异常电流有关。说与唐雨听,唐雨也自不解。
此时见前方人影晃动,知道是那孙包用回了来,二人恐惊了他,忙于旁边避开了。待那孙包用走过,宋浩、唐雨二人这才出了来。
“也真是可怜!白天不知自己夜里曾做了什么。”唐雨摇头叹息道。
宋浩望着远去的孙包用的背影,说道:“你说这个孙包用的病是不能治呢,还是他的父亲不愿为他治?想保留住他病态中的这种超常能力。”
唐雨闻之,也自茫然。
回到孙包立的家,见那孙包立已经又睡下了。宋浩、唐雨二人也自于另一间屋子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起了来。
唐雨试问道:“孙大哥,昨晚可又做了什么梦?”
孙包立道:“睡得实了,倒未曾梦到什么。看来宋医生的针药起作用了,这两天我已是感觉不到头痛了。”
宋浩道:“听村里人说,你有一个叔叔住在东山里。”
“是啊!”孙包立道:“二叔在东山种了一片瓜地,和一个弟弟住在那里。”
宋浩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