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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或者缠绵,或者诀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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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实事求是的讲,你相貌还过得去。而且据我所知,明着暗着喜欢你的人也有很多。不过你一定不要让他们有机会看清你的抠门本色,打击太大了,会出人命的。我看你就维持你这一脸自以为是自命清高的老处女相好了,让他们对你永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我怒目看他,气得哑口无言。他防患于未然的再次握住我手,说,不准动手啊,我好歹是你救命恩人,不可以恩将仇报哦!以身相许还差不多……他声音愈来愈小愈来愈含糊,一句话堪堪说完,竟已睡着了。两天两夜没睡,坚持到现在,对于他,实在已是极限。

他的头轻轻落在我肩膀上,散发淡淡清香的长发遮住他额头,披散在我胸前,小呼噜打得像只猫。我扭过头看他,他浓黑的眉毛,直挺的鼻子,刚刚剃完胡须的白皙面颊,秀气的嘴……我喜欢他。

这个比我小,有一点叛逆,亦庄亦谐,好看的男孩子,身上散发淡淡水果清香,长睫毛有一点翘的男孩子,我喜欢他。即使我们的世界没有也不会有交集,没有也不会有未来,没有也不会有可能,我还是喜欢他。

在他倚在我肩头熟睡的此时此刻,我终于可以轻轻轻轻对他说出我心底的话,安谙,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只是怕我死掉吗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我身上盖着蚕丝被。我的蚕丝被。安谙睡在我身旁。跟我合盖着我的蚕丝被。他还没醒。侧卧。脸贴着我手臂,埋进枕头里。右臂搭在我腰上。外面仍在下雨。阴天。没有太阳。窗帘没拉。屋子里光线很暗。我看一下墙上的电子钟,十点半。我静静躺着,感觉一下,烧退了。

我还是决定不去学校。

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在“神秘园”的音乐声中,看着安谙熟睡的脸,思绪万千,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好像是凌晨二点,就是那个时候吧,夜凉如水,睡梦中我刚刚感到冷,就有一条蚕丝被盖在我身上。我一下子醒来,却仍装作熟睡的样子。我想看看安谙会对我做什么,在他以为我睡着的时候。期盼着,希望着,忐忑又惧怕着。

给我盖好蚕丝被,他出去了。我长长舒口气。又觉得有些失望。刚想睁开眼睛,他又回来了。原来他出去只是把CD关掉。他掀开蚕丝被一角,在我身边轻轻躺好。他把散落我脸庞的头发拨开——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被他吻过的右侧脸颊腾地燃烧起来,蔓延全身。身体里好像插了一根加热棒,他的吻是电源,瞬间炽热,五内俱沸。

耳边是他略显急促的呼吸。我以为他还会做什么。暗暗慌张,暗暗思量,该在什么时候,他对我继续进行到什么程度的时候醒来,又该说些什么?

他却只是静止不动。热热的鼻息扑在我脸上,手指轻轻抚摸我脸颊。黑暗中,他在端详我。正如我曾看着他那样。然后,他把手搭在我腰上,不带任何欲望和企图的把手搭在我腰上,睡在我身旁。不久,鼻息渐沉。

我不敢动一下。尽量放松,让身体不致太僵硬,呼吸平缓,气凝丹田。怕他没有睡,或是没有睡实,觉察到我的紧张和清醒。

静夜中,细雨敲窗,身边这个我喜欢的男孩子,鼻息沉沉。

生命中第一次跟一个男孩子同床共枕。没有月亮照在我们身上。

他在我的凝视中醒来。

眼睛幽蓝,眼神清澈。

“嗨!早上好!”他的口气像在路上看到一个同学,自然,无拘无束。

“你怎么睡我床上了?”我凶巴巴的质问。非如此不能掩饰我的惊羞慌乱。

“我怕你半夜又烧起来,死掉了,岂不前功尽弃?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委屈一下自己,陪床一夜。你居然还不领情!”他一边嘟囔一边摸了摸我额头,“唔,烧退了。我的历史任务完成了。”他弹起身子,跳到地上,大大咧咧伸个懒腰,满意的长叹一声。

不过如此吗?只是怕我死掉吗?我看着他。他红润的嘴唇。那么吻我也只是探探我体温,发扬革命互助精神吗?

他弯下身子,摸狗一样的摸摸我头发,漫不在乎的说,“我可没对你做什么哦。你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拉住我不放要我对你负责吧?”

泪水冲进眼眶。我的心一直一直沉下去,没有底线。这该死的臭小孩!没心没肺的臭小孩!他难道不知道不可以随便对一个女孩子太好,会让人误解,会让我误解吗?我拽起枕头砸在他身上,大叫,“出去!”

他愣住。看着我,问,“你……你……你不会保守到这种程度吧?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呀。所谓心正无不正……”

我死命抑住眼眶里的泪水,转过头,打断他的话,夸张的笑,“笑话!对你这种小屁孩有什么好担心好害怕的。你懂什么呀!现在给你个媳妇你也就知道点灯说话吹灯做伴早上起来给你梳小辫儿吧?我保守?让你出去是因为我要换衣服!”

他掠一下头发,该死,这个时候,我还觉得那姿势要命的潇洒,“好啊,我是小屁孩,我什么不懂,那你换衣服回避我干嘛?你就当着我面儿换嘛。怕什么嘛?”

我咬咬牙。是啊,我怕什么?人家对我全然无心。对我这个“老女人”全然无心。我何苦自作多情,惺惺作态。被愚弄被轻视被涮了的感觉油然而生,令我羞愤莫名怒不可抑。我尤恨自己的自以为是。所有这些,自心底喷涌上来,激起我从未有的冲动。TMD!我不管了。豁出去了。我猛然掀开蚕丝被,学他样子跳到地上,面对他,自下而上,掀掉睡袍。

淡青色黛安芬内衣,半罩杯,蕾丝,单层,没有胸垫。丰胸,细腰,长腿。冰肌雪肤。绝佳身材。他心中没我,眼里看到又如何。我转身打开衣橱。就让他正看侧看看个清楚!没有赘肉,没有缺陷,我的身体完美无瑕。九头身美女!

昨晚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让我想入非非的话,每一个举动,每一个让我身心颤栗的举动,齐现心头。原来那些都不过是无心之谈无心之举无心之过。我才是彻底会错了意表错了情。我找出一条中裤,一件T恤,拎衣服的手,抑制不住的抖。再找出一套洁净内衣,昂首挺胸,从他眼前走过。余光中,他惊愕愣怔的脸,完全凝固了。

靠在卫生间门上,打开淋浴喷头,哗哗的水声,掩掉我压抑的哽咽。水落到地上,四下飞溅,凉意浸肤。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顺颊而落。我咬紧嘴唇,只恨自己那晚为什么没有死掉。那个挨千刀的臭小孩又为什么要救我。水。冰凉的水。站在淋浴喷头下,就让冰凉的水自头顶浇下,荡涤身心。抖,从里到外的抖,几近痉挛的抖,令人窒息与麻痹的抖。彻骨的寒意下,再没有思考的余地。

云层有一点点薄了。天不是很阴了。丝丝缕缕的阳光透下来。

仰起头,眯起眼,感受一下,会觉得生活还是有一点希望的。梅雨季节的杭州,晴天总是让人分外期待,分外可爱。

我踯躅在浙大外面的马路上,不知何去何从。不去实验室,不去打工,我还能干什么呢?我的生活没有休闲时间。真的闲下来,反而无所适从。

洗完冷水浴,打着哆嗦走出卫生间,安谙站在过道里,堵在我面前,看着我,焦急地问,你怎么了?嘴唇怎么都紫了?是不是又发烧了?右手伸过来,就要摸我的额头。

我躲开他的手,看着他。他的焦急很真诚。他焦急的时候像个孩子。他原本就是一个孩子。我微笑。我应该感激涕零。我应该感激涕零的。他是一个多么善良的男孩子啊。如此无微不至无欲无求的关心爱护着他身边的我,与他毫不相干的我。还救了我。我应该感激涕零的。为他对我做的一切。我应该感激涕零。

我甜甜笑着,我没事呵。谢谢你哦!

真的没事?我看你面色怎么不大对。

没有啊,我很好。我再次躲开他欲探我额头的手。我还有事,得马上走了。你自己弄点吃的吧。我背转身子,弯腰穿鞋。

身后是他愈加焦急的声音,你去哪里?你这样子还想出去?

我直起身子,一阵天旋地转。他扶住我,温热的手掌握住我臂膀。你疯啦?你会昏倒在街上的。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略侧一下头,笑说,没事没事,我血压有点低,站起身子时,总是这样的,没关系的。回头见。

哎!哎!!哎!!!身后是安谙一迭连声地叫。

我没有回头,没有停留,逃一样下了楼。

一直走出好远,我才发现,我心底,其实仍存有一丝幻想一丝希望,希望他会追出来,拉住我,把我留住。可是他没有。

马路边的茶餐厅,音响开得很大,半条街都沉浸在林忆莲的柔声轻诉中: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四年来,我第一次真正明了莫漠的心痛与无奈。

往事(一)

一个女人从我身边走过,擦撞在我肩上。我下意识的看她一眼。她没看我,若有所思,行色匆匆。我认识她。我没有叫她。这一生,再遇到她一百次一千次,我也不会跟她说一句话。

她是我本科时的同学。大三时辍学了。

因为修练□。

不知道她现在还练不练,有没有迷途知返。不知道她有没有再找书念。我从来当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可她曾对我说的一番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记得那是大三下学期快要期末考的一天中午,她来找我,神秘兮兮的把我叫到宿舍外面的小花园,让我跟她修练大法。那时我母亲已经去世。我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又要应付本科课程又要准备考研忙得焦头烂额不胜其烦,听完她的话,我只说一句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要走了。这样说已经很明白,稍懂人情世故的人都会知道我的潜台词是NO。她未置可否,只盯着我看,看了好一会,看得我直发毛。然后她说,程旖旖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同学我不找别人单单就找上你吗?我摇摇头,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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