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继续-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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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晚遗憾地走出手术室，欲告诉孩子亲人结果时，瞬间呆愣在当场。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爱的代价
法国巴黎，凌晨五点，辗转难眠的陶逸飞，刚有点睡意，被一阵电话铃声吵得有点心惊！
在昏黄的灯光中，摸索到自己的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凭着直觉按了接听键。
“喂……？”长长的，有些不耐烦，也有点慵懒的声音。
“逸飞，你在哪儿？”陶敏急切的声音。
“姑姑啊，我在巴黎，怎么，有什么事？”一听姑姑焦急的声音，他一下子清醒了，直觉的感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巴黎？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一点，那应该是巴黎的……”
“早上五点，别算了姑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陶逸飞已经坐起来，拿着衣服往洗手间走。
“小晚出事了……”
陶逸飞留下助理陪李市长继续”考查”，自己搭了时间最近的班机返回沈城。
是什么让地球变成了一个”村”？那就是现代的交通和信息传递方式。班机到沈城的时候，是北京时间下午六点。
风尘仆仆地陶逸飞，推开高级VIP病房的门，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夏小晚，心口处，生生被揪痛，缓缓走向她，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挽起她受伤的左手，又俯*，唇贴在她柔软修长的指间，久久不肯抬头，有湿热的液体，将温度，从她指尖，传至心间。
他知道床上的人，为这次既成功，又失败的手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姑姑在电话里已经告诉他了。而且，爷爷的用意他也明白，只是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样的残局，要她一个人怎么收拾？她能走过来吗？
爷爷很欣赏小晚，希望她能做个好医生，既有怜悯之心，珍爱生命，又要从容淡定，患者的生命，医生只能努力，却不能控制。很多手术，的确已经没有必要，但家属不会理解，他们会觉得医生怕担责任而不予以认真治疗。而面对有这样的手术，绝大多数医生都不会接，毕竟，手术”失败”会影响一个外科医生的前途。
爷爷并不深知小晚与程晔的关系，只知道他们认识，原本小晚进修之前，爷爷就要退休了，奈何，为了孙子的幸福，才最后亲自指导夏小晚，小晚跟在爷爷身边，医术飞涨。医术和人品，爷爷都相当欣赏。所以，爷爷要将小晚培养成优秀的医术*人。爷爷最后一次为小晚上一课医生心理学。当爷爷为程晔和徐琳推荐几位主刀医生时，程晔犹豫着，最后选了小晚，这也是爷爷乐意见到的。
除了手术同意书外，程晔与爷爷私下约定，手术结果如果不理想，爷爷会做出公证的医学鉴定。若不是医生的失误，家属不得追究。
外科医生，手术如果失败，不能正确面对，那才是自断前程。患者，惹是因为手术过程出现的失误而丧生，医生必须承担责任；惹只是因为自身病变造成的，那么医生，也会学会调整自己的心理。
能过这一关，小晚必将成为更出色的医生；过不了这一关，她也没必要再做医生了。
这例手术，爷爷看得清楚，小晚没有任何失误，从医生鉴定的角度，小晚为挽救生命尽了最大努力，只是结果糟糕！
爷爷挂电话前说了一句：小晚，我等着她叫我爷爷！
机场出来到医院的这段路上，爷爷讲的这些，他要慢慢消化。要求爷爷指导小晚进修，他不是想替她规划未来，更多的是他相信小晚的能力，让爷爷从不同的角度先认识她，认同她。如果他们将来能在一起，爷爷的态度，会是他的坚强后盾。如果他们将来不能在一起，他帮她成就了事业，她以后生活，也会幸福的。
可是这个手术，小晚能不能成为浴火重生的凤凰？
不着痕迹地擦了眼角的湿润，抬头看向她……
她腹部挨了一刀，伤口很深，伤了肠，伤了胃，胳膊也被划伤，流了很多血，但看向他的眼神，却蕴藏着强大的力量，似乎在向他传递一种信息，她没事，他不要担心。
想对他笑的她，扯出一点弧度，看上去仍是虚弱无力，她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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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出了手术室，意外看到程晔和徐琳等在手术室外，她愕然地问：希希是你们的……孩子？（孩子还没有名字，所以，在入院手续里，写的是乳名及挂号编码。）
程晔点点头。
小晚颓然靠在手术室的门框上，喃喃地说：”对不起，手术失败了……”
程晔还未回过神儿，徐琳不知道哪儿弄来的一把水果刀，拼命地冲向小晚，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愤慨地嚷着：”夏小晚，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
即使是跆拳道高手的小晚，也来不及反应，小晚本能地用手挡了一下，刀划过小晚左手臂，刺入腹腔，小晚的闪躲和挣扎中，刀更深，刀口更大了，疯狂的徐琳被程晔拖走，徐琳扬着手里的刀，刀尖上的血，淋在雪白的墙上，开出艳丽的花。
小晚站在那里，血流出来，染红了白大褂，染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一切来得太快，旁边被吓呆的佟杨及其他护士，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扶受伤的小晚一把，夏小晚，已经倒向冰冷的地面。
程晔用尽腕力打晕了激动挣扎反抗的徐琳，只来得太冲到小晚面前，勉强抱起她……
来不及阻止这场意外的伤害……
程晔不顾徐琳的反对，选了小晚做孩子的主刀医生。
小晚去四川的时候，他得知了孩子的病，他必须负起一位父亲的责任，于是，小晚回来，他第一时间解除了与小晚的婚姻关系。但是，没想到自己放不下对小晚的感情，他本意，想借这个手术在他们之间做个了断。手术成功，他就必须担负起做父亲的责任，照顾女儿，照顾儿子。手术失败，他就有恨她的理由，他就会一点一点把她从心理驱逐。
他没能令她幸福，带给她的，是一次又一次深深的伤害。他爱她，爱得刻骨铭心；伤害，也刻进她的心。
程晔站在门外，看着病房内陶逸飞与小晚无言的互动……
他躺在病床上的九个多月，小晚日夜守护着他，陶逸飞可曾这样子站着看他们？而今她躺在那里，他却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没有问候，没有关心，只能远望。
她倒下去的身影，令他的心，感受到割裂般的痛……
小晚昏睡的同时，对于这次手术是否存在医疗事故的鉴定，已经结束。
陶院长及在场其他助理医生和护士，出具了手术无失误的证明。再加上，程晔不追究，这件事，对小晚的事业，并未造成事实性的障碍。只是，流言会不同，小晚心理会不同。
至于徐琳，人已经在拘留所。身为警察，她当然清楚，自己将以故意伤害罪被起诉。刀是她事先准备好的。
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个突破口，程晔，夏小晚，徐琳三个人之间，以一个孩子的生命为代价，终是理清了。
徐琳沉默地躺在拘留所狭窄的硬板床上，这里，她曾经无数次站在铁门外看别人，如今她在里面，又要无数次地看向外面的人……
心，不是不难过的，不是不后悔的。
一切，缘于她对爱的偏执。她以救儿子为名，毁了自己一份原本无私的爱。如果，她在这里，儿子和母亲怎么办？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究竟该恨谁？
她恨夏小晚，恨程晔，更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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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小晚床前，说什么也不肯走的陶逸飞趴在床边睡着了。陶逸飞知道小晚不会将自己受伤的事告诉父母，所以，他怎么能离开呢！枕着自己的胳膊，手拉着小晚示扎针却包的纱布的左手。睡得好像不太安稳，手一会儿松一会儿紧的。
小晚心疼他，让他睡旁边的陪床，可他说什么也不肯，就要坐她身边！而且，不准她像个老太婆似地唠叨个没完。
没睡多久，陶逸飞梦里看到一身血的小晚，被惊醒了。借助走廊的灯光，看到小晚也突然睁开眼睛。活动下压得酸麻的手臂，站起来，俯身吻下她的面颊。查看了导液袋里的液体已经到300毫升，熟练地拔下导管，去洗手间倒掉，回来又插好。
看到小晚骤然酡红的小脸儿，拉着小晚的手，唇角一抹优美的弧度：”害羞了？更害羞的事我们都做了，这点事算什么！”
小晚闭上眼睛心想：这怎么同呢？情人会在make love的时候亲吻那里，但病床前的照顾却犹如天方夜谭！
“逸飞，去床上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你要关照几千人的生计，可不能任性哦！”小晚低低地，慢慢地说。
“好，睡床上可以，但我要睡你旁边！”
于是，清晨，护士们看到夏医生不算宽的病床边沿，睡着一位俊郎的男士。谁也不想打破这宁静的美。
陶逸飞走后，小晚的病房里来了好多探望她的人。
小晚只僵硬的笑笑，极轻的说谢谢。
护士来输液之前，挪谕地问”夏医生，感觉怎么样？”
小晚表面无异样，心理却颤了颤回道：”疼！”原来，被人割一刀的滋味真不好受！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恨过她呢。
小护士笑着走开，去取小晚当日用药了。
陶逸飞来的时候，佟杨走了。陶逸飞走的时候，佟杨来了。
没关切的问问小晚的伤势，而是问小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们是不是修成正果了？”
“去你的。”小晚紧闭又眸，以休息为名，逃避回答任何问题。
“昨天差点被那个疯女人吓死，呼……”
“既然是恶梦，就不要再想了，如果我是孩子的母亲，我可能比她更疯狂！”小晚说话有些气力不足。
“你呀，就是对他们太仁慈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现在假公济私来照顾你，你也不说谢谢我。”回想昨天的情景，佟杨真后怕……看来，女人，学点防身术还是有必要的。
“谢谢你，专程来照顾我……”小晚白了佟杨一眼，呼吸了一下，结果，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佟杨失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