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嫁值千金-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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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琦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你结婚了,秦远。”
秦远灼灼地看着她的笑容,“只要你给我机会。”
靳子琦不经意地,眼角扫到,他的无名指上竟然没有了以前见到的婚戒,在灯光下,只留下淡淡的一圈白色,他竟然把婚戒摘了。
她一惊,随即便转开了眼:“恐怕答案会让你失望。”
不再做无谓的停留,什么也不再说,转身走了出去。
从里面拉开门的刹那,一抹鹅黄色的身影便闯入她的视野,她握着门把的手也紧了紧,如果不是她的错觉,房门好像是虚掩着的。
门外,方晴云不知站了多久,又听去了多少,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脸上的神情却早已看不清,失神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靳子琦并没有替她感到同情,任何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没有和方晴云打招呼,她走向坐等在那里的保全:“我们先下去吧。”
方晴云望着靳子琦远去的身影,眼圈有些许的泛红,但在伸手去推门时,却是压下了心中澎湃的心潮,只是握着保温杯的手指早已僵硬得没了知觉。
一阵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走了进去。
秦远正靠在床头,指间夹着一根烟,刚刚点燃没多久,火星忽明忽暗,他缓缓地吐出一圈厌恶,眼神却落在稍远的地方,微微地出神,连她走进去都没发现。
“妈知道你胃不舒服,特意给你准备了青菜瘦肉粥。”
她把保温杯在床柜上放下,站着,俯视着神色迷离的男人。
秦远闻声才拉回自己飘远的思绪,却没有抬头看她一眼,隔了一会儿,他弹了一下烟灰,反手将烟蒂摁在了烟灰缸里。
他捂着刺痛的额际,整个人往后靠在床头,默不作声地闭上眼,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左边侧脸上,模糊了他的五官,眉间却是化不开的纠结。
“阿远……我刚才看到靳子琦从里面出去。”
靳子琦猛地睁眼看了她一眼,但也只是一秒钟的停留,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去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就移开了眼睛,却被搭在椅背上的红色围巾吸引视线。
那应该是靳子琦刚才落在这里的。
他立刻就掀开被子,穿上皮鞋,顾不上穿外套,直接拿了围巾就要追出去,却忘记自己是生病的身子,一站起来就头晕眼花,趔趄地差点跌倒。
“阿远,你有没有事?”方晴云担忧地忙去扶他。
只是她刚伸出手,还没触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他推开,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为这份陌生的疏离,“阿远,你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好?”
“你在门口不是都听到了吗?”
方晴云脸上刹那失色,望着那无情戳破她谎言的男人,他竟然……竟然知道她站在外面,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说出那样始乱终弃的话来?
当着妻子的面,让另外一个女人给他一个追求她的机会……
秦远看向她,顿了一会儿,平静地开口:“晴云,我们离婚吧。”
方晴云睁大眼睛,整个人一个不稳,差点撞到旁边的椅子,她捂着自己已经很明显的肚子,揉紧了衣衫:“秦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秦远有些疲惫:“我会把我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财产转移到你在瑞士的账户下,至于其他不动产,年后我就让律师……”
“砰——”保温杯的爆破声打断了他的话。
清淡的粥香弥漫在病房的空气里,也淡化了本浓浓的消毒药水味。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钱吗?如果是因为钱,追求我的富家子大把大把都在,我何必要选择当初是个穷光蛋的你!”
方晴云倔强地没让眼泪流出来,她死死地瞪着坐在床边的男人,“秦远,你就是头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我的青春我的感情我的真心,你通通都不在乎……”
“你真的有你说得这么爱我吗?”秦远突然反问,迎上她怨恨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爱我,偷偷寄匿名信给靳昭东;爱我,叫人打断我的腿;爱我,刻意制造了在伦敦的偶遇;爱我,私自藏起了小琦寄给我的信,爱我……”
“不要再说了!”方晴云有些慌乱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不说,这些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毕竟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在他的目光里,她更加慌乱了,他却笑了笑,“我竟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残忍到这个地步,毁掉他在乎的一切。”
他的笑意没有抵达眼底,冷冷的,如同站在法庭上,质问着对方证人。
“阿远……”方晴云强忍着身体的战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晴云,你是习惯了说话,还是认为对我没有必要说真话?”他还在笑。
只是那样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和她的心,然而她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
秦远站起来,拿着那块柔软的围巾,似乎上面还残留着靳子琦的温度,他珍惜地捧在怀里,不愿再去看她一眼,径直往门外走去。
“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不接受任何的欺骗。”
【020】一定要她参加的鸿门宴
【020】一定要她参加的鸿门宴
靳子琦从楼上下来,由保全跟着,打算去医院大门口等宋其衍。爱残颚疈
算算时间,他是该到了……
她低头看了眼腕表,耳边却听到保全失声惊呼,像是在叫她当心。
靳子琦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随即一道身影闪逝,她吓了一跳,捂着自己圆圆的肚子后退了几步,甫一抬头就看到宋其衍。
刚才差点冲撞到她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他!
宋其衍在迎面要撞上靳子琦时,惊得忙止住脚步往后退,后背撞到门上。
两人惊讶地望着对方,大眼瞪小眼,傻傻地堵在了门口。
“前面的人还走不走啊?”后面传来大婶不耐烦地催促声。
靳子琦窘然地拢了拢发丝,手腕已经被一只微凉的大手紧紧握住。
那是她所熟悉的手掌,掌心中有一点薄茧,是在农场干活时留下的。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消褪。
每一次在抚摸她,薄茧掠过她柔滑的肌肤,都带给她如电流般的颤栗。
“大少爷!”保全惊喜而恭敬地鞠躬问候。
医院大厅里有年轻的病人家属经过,窃窃私语,眼睛时不时瞟向大门口,有歆羡,有惊奇,也有兴奋,那是出于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欣赏。
高干子弟吧……应该是创业有成的青年企业家……不……可能是明星吧?
那些赞美惊艳的言词汇入靳子琦的耳朵,但迅速又被她过滤摈弃在脑后。
她看到他身后黑色的劳斯莱斯驾驶座的车门开着,他站在第一缕大厅灯光下,笔直挺拔的影子被拉长,一直延伸到她的脚尖处。
“站在门边上做什么?肚子这么大,还喜欢到处乱跑。”
开口就是一通责备,就像是大人在教训家中不听话到处乱跑的孩子。
他蓦地上前,顺着抓住她手腕的力道轻轻一扯,她准确地扑入他的怀里。
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让靳子琦稍稍地安下心,倚靠在他的胸口,抬头仰望着他轮廓冷硬的五官:“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要把我扔在这里。”
本是玩笑的一句话却换来他顿时阴沉的面色。
“孕妇不能随便来医院,医院里细菌病毒的什么都有,你怎么这么迷糊。”
听到他絮絮叨叨的抱怨,靳子琦一颗心彻底放下来,双手顺势挽住他的手臂,弯起嘴角:“前几次我来医院看爸爸你怎么不说?”
宋其衍停顿了下,拥紧靳子琦,关心情敌能像关心岳父那样吗?
除非……他脑袋抽了!
靳子琦看他绷着唇线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想了想,怕他有所误会,就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秦远他病了……”
“死不了。”她刚一开口,就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打乱。
靳子琦抬头瞪着他。
宋其衍也就硬气了几秒,脸色立刻软了下来:“饿了吧,回家吃饭去。”
她猝不及防地都逗乐,勾着嘴角想笑又不愿意笑出来,手已经被攥进了长满茧的大手里,有些刺,但是很温暖。
“以后没事少往这跑。”依旧不肯放弃地企图扼杀她会见情敌的可能。
“我想吃糖醋排骨。”
“我跟你说医院的事呢,你扯什么排骨,靳子琦,你故意的吧?”
“你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幼稚……干什么?”
“带你去吃糖醋排骨。”
“去哪吃啊?”
“到了不就知道了。”
靳子琦忽闪了下美眸,被这样抬扛模式的对话弄得云里雾里。
“我不想吃糖醋排骨了,其实和记的火锅也不错。”
“好。”毫不迟疑地点头应下,拥着她往外走。
这孕妇迷糊着呢,一拐就走。宋其衍得意洋洋,又自控不住地紧紧盯着怀里美眸清波流盼的子琦,就像是大灰狼盯着块肉,就想叼回去。
越走越远的两人,何曾注意到他们身后不远处伫立的修长身影。
一阵剧痛从胃部窜起,他抿紧嘴唇坚持着,握着围巾的手背上却青筋突起,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衬衫,寒风从敞开的大门刮入,冷彻刺骨。
“小伙子,别挡路,让让……让开。”
病床轮子辘辘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一阵大力朝他冲击而来。
秦远没有防备,连连地往旁边踉跄了几步,右臂重重地撞到墙壁上。
他张开的五指,撑在墙面上,久久地站着没动。
他的声音淹没在擦肩而过的病床轮子滚动声和医生护士的议论声中。
“这一次……可不可以为我停留?”
大门开关之间,反射出谎言的金光,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出了他的视线。
他低声重复。
“只要一次就好。”
……
两人买了火锅料理,心情愉快地回家,夜色里是绽放不停的火花,车子驶进宋家的车库,下了车,靳子琦一个哆嗦,感到深夜的微冷。
宋其衍脱了自己的羊绒外套,披到她的肩上,靳子琦把两只手伸出去后,身体便慢慢地回暖,心里也温暖了不少。
夜风习习拂来,将她一头柔顺的黑发吹得格外飞扬,也迷了她的眼,宋其衍紧紧地把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