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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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看着他笑,不是阳光明媚,反是凉风倏倏的感觉。
“他是妖怪没错,不过他的所作所为也没错,替弟弟服仇错了吗?没有,离间敌人分而化之再逐一吃掉错了吗?也没错。”于异又大大地灌了口酒,仿佛茶馆里说书了:“所以错的是你。”
“我错了。”红儿傻眼了。
“是。”于异重重点头。红儿几乎要急哭了:“我哪里错了,这妖怪劫商队骂小姐,反是我错了,你——你——你到底站哪边的?”
于异呵呵笑了起来:“我站中间的。”笑容一敛:“为什么你错了,啧啧,丫头啊!看来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错在哪里?”红儿还真不信了,自己哪里错了,到要问问清楚。
“你错在恨错了对象。”于异向远去的商队一指:“你真正该恨的,是那些无耻的厚皮猪。”
这到好象有点儿道理,红儿嗫嚅着道:“我是恨他们,不过。”想一想不对,这不又转回来了吗?
是转回来了,而于异已经不耐烦了,长声叫道:“有酒莫空杯,有仇莫待时。”说到这里,猛地一喝:“尖角王,你要死要活?”
尖角王吓一个肝儿颤,刚才都欣赏他了啊!怎么突然又要死要活了,急叫:“要活,要活。”
“要活你就听好了,召集你的手下,给我把商队屠了,一句话,他死你活,只要商队还有一个活人,我就拿你的脑袋抵。”
他的话说完了,尖角王却没应声,不是他不敢应或者说不敢杀人,而是于异这话过于惊人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红儿也听傻了,傻了的还有肖胖子柳二等整个第五哨的人,无论如何说,于异都是人啊!怎么叫妖怪对付商队呢?而且是屠,而且要一个不剩,这煞气,也太骇人了。
“不要。”
这声音不是出自红儿,也不是出自肖胖子等任何一人,于异扭了半天脑袋才发现,出声的居然是喝醉了的高萍萍,过了这么久,高萍萍居然还是清醒的,没有昏睡过去,也把于异的话全听在耳朵里,她虽然身瘫手软动弹不得,脑子却仍有几分清醒,正所谓酒醉心明白,听于异居然要屠了商队,一急之下,酒醒三分,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叫道:“于哨头,不要。”
“为什么不要?”于异瞪着她,摇手:“算了,你不要说了,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至于让妖怪屠人不对,我嘿嘿!我跟你说,某些时候我信佛的,佛说众生平等,佛眼里,妖怪和人没有区别,我喝醉了也一样,至于其他的,什么怕人说啊!天报应啊!拉倒吧!这些我都不信,算了,懒得说了,我就说一句,我屠商队,跟你无关,你千万别臭美以为我是为你抱不平,我没那个心情,我要屠商队,就只一个理由,我讨厌他们,就好比我讨厌厕所里的苍蝇,我讨厌苍蝇就拍死他们,我讨厌这些厚皮鬼,那就屠掉他们,明白了没有。”说着转头看向尖角王:“你是要死?”
“我要活啊!”尖角王明白了,顿时大叫起来。
“要活就好办。”于异呲牙笑,神意一动,收了重水之矛:“那就去吧!听清楚了,商队有一个活的,我保证你一定是死的。”
096章 我醉欲眠君且去
“不要。”高萍萍尖叫起来,她本来斜靠在红儿怀里,一急之下,挣了起来,却站不稳,扑通一下栽倒,就势就在于异面前跪下了:“于异,于兄弟,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于异根本不理她:“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这事和你没关系啊!要你操的什么闲事,世上杀人的多了,如果你有佛的神通,你可以看一看,就在这一刻,这世间有多少人死,多少人灾,你救得过来吗?你见佛祖救过吗?”
他气势汹汹,而且似乎有理,高萍萍天天拜佛,想一想这话,是啊!佛祖即然无所不知,世间天天死人,佛祖怎么不救一救呢?不过她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纠结在这里面,叫道:“大道理我不懂,可他们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于兄弟,求你了。”说着竟然叩下头去,只是身子发软,用的力重了,一下子叩在石头上,顿时就鲜血淋淋了,她却不管不顾,还在叩头。
于异给她气乐了,不过也知道她有心障,三个男人一死,真以为自己不详,这要屠了商队,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于异心下烦燥,一扬手,虚空把高萍萍托了起来:“行了,给你面子,不屠商队,说起来商队中绝大部份都是下人,真正做主的是秦时节那些货东,是多少家来着?两百零三家?”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尖角王:“你去,拿两百零三颗脑袋来,那些货东的,少一颗,拿你的脑袋充数。”
“遵令。”尖角王一抱拳,方要转身,忽然想想不对:“可我要打垮商队护卫才能杀得了货东啊!那要另外杀人。”
“那个我不管。”于异摇头:“那些货东一定要杀光,两百零三颗脑袋,只能多,不能少。”
“明白了。”尖角王捂着肩膀上马,飞马奔去。
“不要。”高萍萍还在叫,于异真个恼了,怒道:“只杀货东,已经很给你面子,你再叫一句,我屠了商队,再把你们主仆俩送给尖角王,让尖角王报他的杀弟之仇,你信不信?”
高萍萍与他眼光一对,吓得身子一颤,能不信吗?心中一急,血随酒意上涌,身子一摇,晕了过去,这会儿却是真个儿醉了。
“小姐,小姐。”红儿急叫,于异却是不理她们了,腾空而起,就在空中看戏。
虽然马贼让开了路,但无论是秦时节还是其他货东全都害怕呀!其实他们也不全是傻瓜,有些人心里也隐约猜到,尖角王这个可能是离间计,就是要分开高萍萍和商队,然后再逐一吃掉,但心中又有一种侥幸心理,想着尖角王或许就给高萍萍拖住了,管他们打生打死,自己能跑掉就行,因此一出峡谷就拼命的跑,可人能跑,马不行啊!尤其是拉车的马,尽全力跑得十几里就没力气了,而就在这时候,尖角王追上来了。
如果象上次一样,商队摆好防卫圈子,护卫队也做好了准备,还是可以打一下的,可这在奔跑之中,车队前后拖出三四里地,护卫队也拉成了一条长蛇,又怎么挡得住尖角王马队的冲击,一下便给冲得七零八落,护卫队不是军队,一乱了就全乱了,加上尖角王还让马贼大叫:“只杀货东,不杀护卫夫役。”护卫的抵抗力便又削弱了一层,至于车夫管事什么的,更是把脑袋往大车底下一钻,什么也不管了。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整支商队便彻底给控制住,死伤的护卫也有四五百人,其他地都束手做了俘虏,两百零三家货东自然也一个没跑,货在这里,也舍不得跑不是。尖角王确实是妖怪中的另类,挺有心计的,他大致看出来了,于异这人,就一个字,野,加一个字,那就是狂野,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以招惹的,惟一的办法就是顺着他的性子去做,因此亲自到商队中把两百零三家货东都找了出来,而且一家家问清楚了,这才把脑袋全砍下来了,回来给于异禀报,他还找好了各家的管事做证人同,如果于异有疑问,各家管事还可以做证,其害实于异哪有那闲心,他就是心里恼火,要把秦时节这些奸商杀个一塌糊涂,至于是不是真地漏了一个两个,他是不在意的,懒得去管这些,听了尖角王回报,他也不细问,大笑三声,让尖角王滚蛋。
高萍萍这会儿却已经醒了过来,赶到商队中,商队这时给冲得七零八落,马贼虽然撤走,所有的货东却都给杀了,再没个做主的人,三千多护卫死的死逃的逃,也剩下不过两千出头,又不知马贼还会不会回来,管事也好夫役也好,全缩在一起发抖哭叫,这一见了高萍萍,恰如地狱冤鬼见了菩萨,齐围上来,哭的哭,叫地叫,那叫一个鬼哭狼嚎。
高萍萍见事已至此,到也不至于傻到说众货东被马贼所杀是于异支使的,只出言安慰,她高萍萍不死,就一定护卫大家周全,至于已死的货东,那没办法了,就地火化,各家管事拿坛子装了骨灰,回程再一起带回去。
随后就问行止,是就此回转,还是缕续往独眼城去,货东都死光了,便剩下些管事,也做不了主啊!前行有险,往后走,带着这么多货其实也不安全,难道丢下货光屁股回去?那不可能啊!各货东家里还有人呢,还不活撕了他们?可要再往前走,又没胆子,所以一地儿拜倒,只请高萍萍做主。
高萍萍想了一想,又打马回来见于异,于异今儿个痛快,喝得有七八分醉了,正坦着胸在树荫下发傻呢,见高萍萍回来,便也斜着眼看着,高萍萍到他面前,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嗫嚅一会,道:“于兄弟,你就是那个撕了当朝相国的于异?”
从栓马关到秋风关的行程中,朝庭的通缉令就下来了,且是活撕了当朝国相,关注的人自然多,高萍萍当然也是听说了的,只是那通缉令傻,上面写的于异,基本上就不是人,头如芭斗眼如铜铃身高八丈腰大十围,尤其写了一双手,其长如龙,可以摘星摸斗的,而真实的于异呢,就是单单瘦瘦十七八岁头发常有些蓬乱的一个少年,这怎么可能对得上,更何况于异还改了一姓,所以全没怀疑,但这会儿于异杀人如屠狗,这份狠劲儿到是对上了,又自报了于异的名,所以高萍萍发问。
“没错。”于异当然不会否认:“于异就是我,我就是于异,至于为什么要改名叫柳异,我可以告诉你,我师父是柳道元,徒随师姓,但要声明一点,来你们高家做武士,不是我的主意,更不是我怕了什么朝庭的鸟通缉,只是奉一位前辈秘令,要偷入魔界寻找七曜沉雷甲,其中关系重大,不可声张,所以才跟着你们商队出关。”
他要面子,一家伙兜底儿全说出来了,高萍萍到也信,于异那股子狠劲儿野劲儿,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会怕,她绝不相信,到是她怕了于异,也打心底里想要与他划清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