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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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不错,在巴衙内屁股上画了一只大乌龟,还下了一个蛋,线条简单,却是栩栩如生,白规理即惊讶于于异的画功,也惊异于巴衙内的鬼叫:“就屁股上画只乌龟儿,叫什么啊?难道还痛?”
他却不知,于异用来画画的这墨,不是普通的墨,而是六翼血婴蚊的血,其实也是人血,六翼血婴蚊吸进去后再吐出来的,于异用的就是这个,人血在六翼血婴蚊肚里转了一圈,再吐出来,就变了性,首先是颜色,成了绿色,其次沾在人的肌肤上后,特别难以去掉,要洗掉,惟有再用六翼血婴蚊吐的这血滴入清水,再和以醋,才能消掉,除此,再没有任何办法。第三点,这六翼血婴蚊吐出来的血,特别辣,比辣椒水还要辣上十倍不止,想想看,辣椒水涂到肌肤上,痛是不痛?何况是十倍,这就是巴衙内鬼叫连天的原因了。
于异画完了,偏着脑袋端详了一会,自觉满意,哈哈大笑,这一笑,手一抖,笔尖上一滴蚊血滴下来,刚好滴在巴衙内那话儿的袋袋上,那地方,就一层薄皮呢,且是特别敏感的,巴衙内顿时就是一声惨叫,再忍不住,扭头回来看,他以为于异是要阉了他呢。
这一看,可就傻住了,随即怪叫起来:“你——你怎么在我屁股上画乌龟?”
“不对,不是乌龟,是王八。”于异啧啧摇头:“瞧你那点眼力劲儿,我跟你说,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怎么样,小爷我画得还象吧!”心下越发得意,笑得更加畅快。
张妙妙听了这段对话,心下也是大觉奇异,忍不住也回了一下头,这一下看得真,巴衙内雪白的光屁股上,画了一只绿毛龟,还生了一个绿蛋,惟妙惟肖,特别的形象。
张妙妙害羞,只扫了一眼就急忙扭过了头,即有些惊,有觉好笑,想:“居然在他屁股上画王八,小叔他——他怎么这样呢。”
“今日且饶了你这乌龟王八蛋一命,有种,你的王八脑袋下次再伸一下试试看。”于异收了毛笔,顺手拿回了官印押条,对张妙妙道:“嫂嫂,我们走。”
经过白规理身边,于异忽地一伸手,一把揪住了白规理的山羊胡子,猛地一扯,白规理一声惨叫,一撮山羊胡子竟给于异生生拨掉了,下颔血糊糊一片,只怕是皮都给扯掉了一块。
于异手一甩,带着血肉的胡子飘飘落地,于异冷哼一声:“白规理是吧!你仔细着,下次再落到我手里,一寸一寸剥你的皮。”
白规理与他眼光一对,叫也不敢叫了,捂着下巴,缩成一团,看着于异出去,他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场景,那还是他小时候的事,有一回赶山路晚了,遇上了狼,他吓得爬到树上,那狼在树下叫了一晚,那种幽幽的眼光,他一生都没法子忘掉,而于异的眼光,又让他想起了那狼的眼光,简直一模一样,他情不自禁就打了个寒颤,大热的天里,竟是全身发冷,仿佛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冷气。
张妙妙坐了轿子,于异走路,这一夜恍若做梦,坐在了轿子里,张妙妙一颗心才慢慢静下来,轿子微微起伏,透过轿帘,张妙妙看着边上的于异,这是她第一次专心致志的去看于异,她发现于异走路与别人不同,手脚甩开,样子非常的特别,怎么个特别法呢,张妙妙一时间无法形容,想了一想,是了,狂野,于异走路的姿势,就是特别的狂野,仿佛走在万人之中,他却一人不避,就那么横冲直撞的走过去,肩在撞,手在拨,脚在踩,还有那双眼睛——张妙妙甚至不敢在想象中去面对那双眼睛,太野了。
“小叔,真怪。”她想。
到是想起件事:“小叔,你怎么赶来了。”
于异嘿嘿笑了一声,没答,张妙妙便道:“是不是撞见你哥了。”
于异又笑了一下,斜瞟了一眼张妙妙,轿帘只是细细的一条缝,他的眼光却仿佛能从缝里钻进来,将张妙妙看得清清楚楚,他这次地笑,有声音,是嘎嘎两声,听在张妙妙耳里很怪异,想:“小叔的笑声,怎么这么——怪。”她却不知,于异这么笑有原因的,于异赶来,不是撞到了于石砚,而是先就知道,下午于石砚和张妙妙的对话,就都落在他耳里眼里,于石砚的感觉没有错,很多时候,于异就是在冷眼看着他,而刚才那一眼,他看到的不仅仅是此刻的张妙妙,还有白天的张妙妙,竟是在想:“吹箫,到也古怪,嘎嘎。”
却说于石砚,从巴衙内私宅中出来后,一路跌跌撞撞往回走,一颗心,生冷生冷的,仿佛从胸腔里跳出来落在了青石板上,还给人踩来踩去,他脑中情不自禁就想到张妙妙,想着这会儿巴衙内一定把张妙妙剥光了,便如平日他把张妙妙剥得光光的一样,然后变着花样儿玩弄,他想不去想,可脑子里就是止不住,平日与张妙妙交欢时,张妙妙各种呻吟娇喘的样子全都冒了出来,平日只顾快活,并没怎么细细体验,反是这会儿感觉特别清晰。
第005章 六翼血婴蚊
“啊!”快到家门口时,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跪倒在地,狠捶自己的脑袋,在心下狂叫:“巴衙内,我一定要杀了你。”却又有一个念头在想:“妙妙会不会也会呻吟娇叫,那巴衙内是个花花公子,玩女人的手段多,她会不会给玩得开心了,到后来。”忽又想起张妙妙偶尔给他吹萧的情景,那樱桃小嘴,那小小的红舌头儿,轻轻的舔——这时,会不会——?
“荡妇。”他再忍不住,猛地又嚎叫起来,这时于异张妙妙两个也到了,他两个走得快啊!恰就听到于石砚这一嚎,张妙妙叫道:“官人。”急掀轿帘,却是看不清楚,不过看宅子知道到自家门前了,又叫了一声:“官人。”
于异却早看见了于石砚,却没叫,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地笑,白牙在暗夜里特别的亮。
于石砚听到张妙妙叫声,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看去,这时轿子到了门前,停下来,果然是张妙妙从轿子里出来了。
“娘子。”于石砚喜叫一声,腾地站起,起得有些急,脑袋一晕,身子一晃。
“官人,你怎么了?”见于石砚身子摇摇晃晃,张妙妙吃了一惊,飞步过来,伸手相扶。
“娘子。”于石砚脑中晕眩感散去,看清确是张妙妙,又惊又喜,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猛地往边上一闪,闪开张妙妙的手。
张妙妙一怔,顿时明白了于石砚心中的想法,一张脸刹时胀得通红,却是强忍委屈,急急解释道:“小叔赶去救了我,巴衙内没来得及近身,就给小叔打了。”
“三郎?”于石砚看一眼边上的于异,有些惊疑不定,眼光在张妙妙身上扫了几遍,衣裙整洁,不象着了巴衙内手脚的样子,而且张妙妙回来的也确实快。
“是,今天多亏了小叔了,我没吃亏,官印押条也拿回来了。”张妙妙取出官印押条,于石砚接过,印着天光看了一下,把押条撕得粉碎。
“三郎怎么去了。”于石砚心下疑惑,却见于异正往门里走,叫了一声:“三郎。”
于异回过身来,冲他一笑,却没答话,转身又进去了,夜色中,于石砚只看到他白牙一闪,竟有些刺眼。
于石砚最不喜欢于异的,就是这点,咬着牙齿笑,给人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夫妻俩回到内室,张妙妙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于石砚听了,即喜又惊:“你说三郎在巴衙内屁股上画了一只乌龟?”
“是。”张妙妙想着也有些好笑:“小叔挺顽皮的,对了,他说那是王八。”
于石砚却不觉得好笑,屁股上给画了一只王八,受了这样的污辱,巴衙内只怕不肯甘休,又想到一事:“你亲眼看到的。”
“是。”张妙妙死里逃生,心下高兴,先没多想,后来一看于石砚脸色,才觉不对,忙道:“我就扫了一眼,巴衙内叫了出来,说屁股上画乌龟,我特别奇怪。”
于石砚哼了一声,其实他真正想的不是这个,张妙妙看了巴衙内屁股,虽然恶心,关系不是太大,他关心的,是巴衙内有没有看到张妙妙的屁股,他眼光在张妙妙腰上扫了两眼,道:“三郎进去之前,巴衙内真的没碰你。”
“没有,官人若信不过妾身,可以叫小叔来问。”张妙妙有些委屈,又掀起裙子:“你看,带子还打着死结呢。”
于石砚看了一眼,先前他是亲眼看着张妙妙打了三四个死结的,这时果然一个未解,当然,也有可能这结先前解了,只是后来又打上地,不过于异去得快,而且于石砚并不想找于异来问,道:“好了,把结解了,睡吧!”
见张妙妙费了好半天劲才把几个结尽数解开,起身要去小解,于石砚突地伸手,一把搂住了他,张妙妙挣了一下:“官人,我。”
于石砚却不理她,顺手就把她裤子脱了下来,按在床上,分开腿,去胯间细看,甚至闻了两下,张妙妙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含泪,她两腿向天,伸得笔直,就那么一动不动,这个姿势极为惹火,于石砚那话儿突然间居然又挺了起来,猛地就扑了上去,一顿乱捅,忽地啊的一声狂叫,一泄如注,胸口一松,先前一直觉得有一团气堵着,这一下终于松开了。
左厢院子里,于异并没有睡,他蹲在椅子上,那姿势,很象一匹狼,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壶酒一只熟鸡,他撕一口鸡肉喝一口酒,听得于石砚的嘶叫声,他又笑了两声:嘎嘎!他举了举杯子:“喝。”
他前面并没有人,却有一只酒杯,酒杯上有东西在晃动,竟是两只蚊子,这两只蚊子体形奇大,都有鸽蛋大小,最怪的,都生着三对翅膀,更怪的,是这两只蚊子居然喝酒,一左一右,落在酒杯上,于异一举杯,这两蚊子也低下头去,两根三四寸长的吸针扎进酒杯里,只是一吸,一杯酒居然见了底,好酒量啊!
不过两酒蚊子似乎也有了醉意,在酒杯上东倒西歪,一只更跌了下来,振翅想飞却没飞起来,落在桌面上,跌跌跄跄地,象极了半夜归来的醉汉,嘴中居然发出婴儿一样的鸣叫声,一般人若是见了这么大个的蚊子再听到这种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