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温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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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初静的眼喷出了赤焰。他要胁她,明目张胆的。“不要用你那肮脏的身体靠近我!”
石勒收紧力道,拥簇著她,以一种霸道暧昧的姿态。“没有人可以这样对我说话,你也不行。”
她可没把石勒的威胁放在心上,她反肘抵住他毫无保留的侵略。“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随便靠近我的身体。”
“是吗?”她轻易地挑起他性格中不服输的一面。
“我劝你最好别试。”因为愤怒使她空灵的脸焕发出特殊的活泼。
“那么,这样如何?”石勒爱笑不笑,猝然间覆住她微张的唇。
她的唇是软的,有些说不出来的幽香,因为淡,似有还无间更令人欲醉,仿佛在迷眩中置身百合花园般!
他胸膛中被挑衅的怒气,因为这个吻一点一滴被释放了,他的心因为沉沦而失去应有的敏锐……
碰!石勒庞大的身体被推了开来,背,硬生生撞上水泥墙。
“你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坏胚子!”任初静涨红著失去镇静的脸放声大喊。
他当她是什么,招手即来的妓女?还是人尽可夫的荡妇?那是她这生中最重要的吻啊……
也许是错觉,在她狂乱和羞忿交加的眼瞳,石勒仿佛瞧见有颗晶莹的水珠。
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对一个小女孩出手更是打死他也不做的事。
他虽然流连花丛,但向来都只玩你情我愿的游戏,那种无负担的爱情才是他的规则,然而,他今天发什么疯?!
他似乎……只要见到她就会失去惯有的冷静……,这样的认知令他更怫然不悦了,他厌恶这种情绪脱轨的感觉,然而,不再犯是他天性高人一等的优点,有了这层认知后,他便确认的明白任初静将是过去式了。
他冷眼道:“如果你真的怕了,还是趁早收拾行李滚出我的屋子,这样,才能保住你的清白哟!”
大野狼不一定要吃掉小红帽,有时候,恐吓比什么终极手段都来得有效,尤其对付她这种清纯的小鬼。
“你可回来了。”愉快的招呼声混合著食物的咀嚼声,独眼龙盘著长腿,一派舒适地窝在沙发上看摔跤大赛。
把领带松到一半的石勒闻言停下动作,“怎么是你,右手呢?”
“为什么不能是我?那误人子弟的家伙正窝在闺房中拟试题呢,说是考试。”他悠哉游哉的回答问题,一点也不慌乱。
“我可没有答应让你留下来。”将领带往沙发上一披,他一边脱下衬衫一边由隐藏式的暗橱中拿出一套衣服。
“怎么,约会才完毕还有另一场?”他虽带玩笑,但心中却清楚石勒的爱情游戏是极有分寸的,他从不会因为流连花丛而误了正事,女人于他就像休闲活动一样,有人喜欢打高尔夫杀时间,有的人打保龄球,差别在于他的对象是活色生香的美人。
“没办法,”他似真似假,“不过,别岔开我的问题。”想在他的眼皮下打混?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别这样啦!你以为没把你押解回布鲁塞尔,女爵士会饶过我?”他说的是事实。
“所以,你把帐全算在我头上,想赖著不走?”
“当然。”他往嘴裹扔进一把爆米花。“我会变成这样是拜谁之赐?好歹我可是你的手下,你要出来却只带右手一人,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什么左辅右弼,他想辅佐的可不是那跋扈嚣张的老太婆。
“就这样?”
“就这样。”
“那你等著那老婆娘宰了你啰,”服装整治完毕,石勒一派潇洒自若,举步又要出门。
“咦!我听到声音以为是初静回来了。”卧房在一楼的耿隼浩探出了头。
尚未出门的石勒被他称呼任初静的方法给吸引回头,他拉下笑脸,“那个丑女不是搬出去了?”他只答应借住一晚哪!
“那太可怜了,她家裹最近遭到一些困难,似乎跟地下赌场有关系,房子被砸了,又被债主追著跑,我们不收留她,她就要流落街头了。”
石勒心中一突。难怪她会在全是男服务生的餐厅打工,原因归咎竟是……但如果这样就想博取他的同情的话,她可就错得离谱了,世界上凄惨的人随便捉就一大把,他总不能对每个人都施以爱心吧?想要人帮助就必须自己先站起来,否则一切免谈。
但,事实上,那丑女似乎从没跟他要求过什么。
反倒是她和耿隼浩有说有笑,这份倏升的认知令他不痛快,他攒起漆墨的眉。“你倒是对她的事知之甚详啊!”
耿隼浩瞄了眼他眉间蹙起的凶结,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怎么他只要一提起任初静,石勒的火爆脾气就会出现,太奇怪了。
“右手,你正在说的那女孩我们会过面喔!”独眼龙笑嘻嘻的参一脚。
“我们?”耿隼浩狐疑地觑著石勒的表情。
独眼龙点头,“我和石勒在外头见面的时候,和那女孩打过照面,是个很有精神的可爱女生。”
“不错。”逗点认知耿隼浩赞同。
“她呀!没见过胆子那么大的女孩,石勒当头被她泼了身冷水呢!”独眼笼一五一十的把事实全抖出来。
“泼——”耿隼浩冻住溜到舌尖的话,因为眼瞥间石勒那垮下的脸又臭了好几分,依据和他“同居”的经验来分辨,不轻易动怒的当家恐怕要打雷了。
“哈哈哈!这也难怪,谁教石勒一去就把人家小女生的工作给砸了。”
“啊——”耿隼浩一窒。
那是他认识的石勒吗?
依然不知雷电将至的独眼龙仍笑得开心,“我从没看过在女人堆中吃鳌的石勒,太好笑——呃——”
一堵阴影覆上了他,独眼龙的笑声戛然中断。“你笑够了没?”
“呃!我什么都没说。”他小心翼翼把爆米花放回桌上,一副准备逃亡的姿势。
“耿隼浩!”石勒并没有进一步行动,他反而阴沉的指使右手。“把这家伙空投回比利时,别让我再见到他。”
独眼龙犹如被人兜头泼了桶冷水,他反手抱住沙发。“我不回去,回去必死无疑。”
耿隼浩叹气,一副悲天悯人状。“踏到地雷了吧!下次看你敢不敢再口没遮拦,初静到现在还没回来我都不敢说了,你呀你,自讨苦吃!”
“都什么时候了才放马后炮,一点同胞爱都没有。”他原来就眼红石勒只带右手同行,这下找到理直气壮的理由反击了。
耿隼浩压低身躯,“我看你还是摸著鼻子灰滚回去的好。”
“门都没有。”独眼龙也不肯示弱,扬起六呎身躯正面迎敌。
眼看两造就要起厮杀。
“住口!”石勒头疼至极的冷吼切断两人的奇QīsuU。сom书对峙。“你说那个丑女到现在还没回来?”都凌晨三点了。
耿隼浩有些捉不著头绪的点头,“是啊!她今天连射箭场的练习都没去,不知道被什么耽误了。”
“人不见为什么不早说?”他的吼声一声大过一声,原来已经要打起架来的两人互觑了一眼。
方才,他们接二连三被炮轰完全因为那小女人,怎地这样也不对了!
“全部出去找。”石勒心中一团火烧得炽烈。
他决定了!在找到那个麻烦精之后,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拧断她的脖子。
任初静不是第一回走进研究院,但三更半夜倒是头一遭。
上了年纪的校舍带著合影幢幢,如她所想,有一间试验室的灯是亮著的。
说到研究生化的狂热,没人能及得上任筝,她可以为了一项发现,断食断炊的直到找出一点头绪来,舍不得花钱住旅馆,又不愿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任初静,只好找到这裹来,这么晚不睡又会义无反顾收留她的就只有任筝了。
她的手才碰到门把门就开了。
唉!没见过那么没有忧患意识的人!
任初静绕过瓶瓶罐罐的玻璃口叩,和一堆她叫不出口的东西,直抵正埋头工作的任筝身边,但任筝仍一无所觉。
“任筝。”
……
“任——筝。”她实在累得发不出“正义之声”。
“别来烦我,这步骤很重要。”披头散发的女郎连头都没抬一下,不耐烦的下驱逐令。
也罢!打扰她研究的事任初静做过,但下场其惨,她足足被任筝唠叨了一个礼拜,看她那投入的样子,就算恐龙闯进来,或大地震,她都能够无动于衷,况且她不过来借两块板子眯一下眼。
她认命地放弃,在角落找到一张空置的实验桌,擦也不擦地便爬上去。
瞌睡虫根本不用招呼,她两眼合上,头一偏,便沉入了无梦的深渊。
窗外星光斜倚,时光在点点星辰曳拖中流逝。
研究室的门再度敞开,沉重的脚步声停伫在任筝背后。“那个丑……任初静有没有来过?”
这么低声下气的问句,对石勒而言是很陌生的经验。
“初静?”埋头研究的任筝居然有了反应,在看见石勒那略带凌厉的眼后,心中一荡,支吾了,“她有来过吗?”
眼前这男人不只随意散发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更有股平常男人难及的雍容气质,虽然被刻意淡化,可在抬眉凝眼之际,那种龙潜于波涛内的傲岸奇辨,依旧震撼人心。
石勒完全无视任筝如秋水灵动的美貌,他凌厉著鹰隼的眸四处梭巡。
——那角落有截颜色熟悉的布料。
舍了任筝,只转个弯,他看见了让他奔波了一晚的罪魁祸首。
他用脚踢著实验桌脚,“丑女,起来!”
是心安吗?在看见她甜孜孜的睡脸时,在情绪交替的刹那,积压的愤怒又喷出烫人的岩浆。
“咦?初静什么时候来的?”任筝瞪大翦水秋瞳,满脸疑惑。
石勒给了她十分不善的一瞥,“你们从来不关心她吗?直是可耻的家人。”
他从不对女人说过重话,除了任初静外,任筝成了他炮口下的牺牲者,但换个角度,他是在替任初静抱不平啊。
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他若存心要调查一个人,连那人祖宗八代的事都逃不过,所以,任初静的一切等于是放在显微镜下让他观看了。
任筝像被钉在墙上的标本,在石勒狠煞的目光下吓得连噘嘴都不敢。“你……说的对,可是,没办法呀!”
任家人天生对数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