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别的,就要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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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衬衫上都是褶皱,他的胡子又出来了,眼角还有疲倦的纹路,他的发,那么硬,扎疼她的手指,也扎疼她的心。他,有时候真的很顽固,和她一样顽固。
她到底爱他什么,她不知道了,她好像从来不知道,没有准备就爱上了。爱的收不回,爱的自己都怕了。
有时候觉得,其实不爱真的很好,不爱不会那么疼。不爱只是寂寞,不会那么害怕。她摸着他的头发,把脸靠在他的颊边,让自己被那些胡子茬扎疼,她喜欢这样的疼。
虽然为了他,疼从来没有离开她,身体的,心里的,但是,她想为他疼。因为,他是她的唯一。
他的呼吸在耳边,她的发丝在他唇边,她听着他的睡眠,轻轻吻了吻他皱着的眉头。他应该也会疼,比拔胡子更疼,她,把他逼得无处可逃了。他,能不疼吗?
腰上的手揽得更紧了,把她固定在怀里,她从他身上换到了他身下。他压迫着她,把脸埋在她脆弱的锁骨旁边,嗅着她的味道继续睡。他头疼,但是没有她,他心疼。他想就这样把她碾碎,化成他的一部分,永远分不开,他能吗?不能也要这样做。
她,已经成了他的唯一。
他知道,得到,就无法放手。他已经失去过太多次,这次,他决不能失守。他唯一的敌人,就是她,所以他能战胜。不能,也能。
被他困在身下,她呼吸急促,沉重慢慢加剧,但是她不愿意他离开,揽紧他。就让她,粉身碎骨吧,在他怀里。
他们,都想成为彼此的唯一,他们原来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永远都是。
他们又睡着了。头疼慢慢缓解了,虽然还在疼,但是已经没有心那么疼了。
……
她一天精神都不好,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前晚的头疼。中午,她去了朗大夫那里,说了她的头疼,还有那些星星点点的遗忘。
朗大夫带她做了一个检查,和她聊了很久。她本想隐瞒,但是最后说了他们的事情。她从意外之后,一直恢复得很好,直到他回国,她开始头疼。
朗大夫很耐心,听了她的描述,分析了他的看法。
“厉俐,有时候心理的压抑或者抑郁会反映到身体上,不管你们的感情顺利不顺利,你都不能过分压抑,那对你的心理健康和身体健康都不好。”
“如果心理有事情,一定要说出来,和你的爱人说,也可以和心理医生说。我并不是说你有心理疾病,但是如果长此压抑下去的话,你会生病的,知道吗?”
“把心理敞开,你们东方人和我们不同,你们没有心理医生,但是你们心理压抑的痛苦比西方人多很多。你要知道,表达和倾诉是最好的治疗,不要积累你的愤怒和恐惧,说出来,就会慢慢化解,我觉得你那个韩国男朋友会理解的。”
“他的脾气也不好,现在护士还常常提他那时的表现呢。你们两个,互相倾诉吧,都别压在心里。感情会顺利,身体也就好了。”朗大夫安抚着她,让她看到光明的一面。
他认识这个小老师很久了,她是个好人,是个心累的女孩,她其实可以更幸福的,只要她能看开点。她的那个男朋友也是,两个性格强烈的人在一起,磨合确实很难,不过,时间总会帮他们的。
她为了那个男人受伤,那个男人为了她不眠不休,短短一个月,每个见过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爱的很深,很疼。
……
他们如常的工作,那天晚上,他们约在他家里,他告诉她所有的真相。
她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上课有些不安。
她知道那对他并不容易,因为他是个受过伤的人,而且伤的很深,他本来是个藏起伤口的男人。
但是为了她,他愿意抛开过去,把一切的真相呈给她。不管为了什么,以什么样的方式,他不再隐瞒她,那对她是最重要的。
他,会是她的唯一,在一切的过去都因为坦白,变成历史。
她会努力学着遗忘他的过去。
因为他做的这些告诉她,她是他的唯一。
她期待那些真相,也慢慢觉得自己看开了很多……
第十八章袒露真相
她坐在公寓前面的台阶上等着他。她知道密码,但是她不想独自进去。下午课不多,中午见过朗大夫以后心情平稳了很多。
看看时间,他应该快回来了,她想看到他的黑色吉普。早上他开车送她去上班,下车时两个人都没告别。她跑进写字楼,站在玻璃后面看着他离开。车走远了很久,她还站在原地。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过身,熟悉又陌生的韩国男人,突然想起他是那次到东奎家时,敲错门的那户主人,以后好像在电梯里碰到过一次,她和东奎在一起。
他是那个看到满墙照片的人吧?她还记得David做的这些事情。出院以后,她没有接触官司的事情,Cris比较忙,一直在帮他们处理。
“进来等吧。”那男人比以往看着和善了很多。
她摇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她想在门口看他回来。她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回家。她住在这儿的半个月,他为了照顾她一直没去工作。春节他从韩国回来,两个人朝夕相处的七天,他无时无刻不在身边。
而现在,他为了让她适应,选择了一点距离。她因为他的过去,把那距离一步步扩大,昨晚虽然没有谈完,但是总算说开了一些。心里刚刚觉得难过,又想到了朗大夫劝慰的嘱咐。
天慢慢黑了,一直没等到他的车,她有些着急,从台阶上站起来,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他的短信。她在门前走了几分钟,想平息等待的焦虑,但是时间越长反而越严重。
她还是拨了他的电话,想知道他在哪,他一定不会逃避的,他们已经说好了。
电话很快通了。
“喂?不回家吗?”她没敢问他在哪。
“马上就到,已经进了小区。”他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马上就到了,别着急。”
“好。”她抬起头,已经看见他,从小区的路上走过来,他没有开车。
她迎了过去,两个人都没挂断电话,他也看到她了,继续说着。“我看见你了,为什么不先进去。”
“想等你一起回去。”她真的想等他,等他回来,也等他的故事让她安心。
“想我吗?”他微微笑笑,她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
“想。”她走到他面前点点头,“很想。”
他放下了电话,不舍的挂上,“我也想你。”他揽着她的肩膀,吻吻她的刘海,帮她挂断电话,拉住了她的手。
她这才发现,他打电话的手好好的,另一只手上却包着纱布。纱布横过手掌,厚厚的好几层。
“手怎么了?”她站住不走了,捧住他的手。
他拉住她继续回家,好像手没受伤,“没事,测试的时候被机器划了一下。”轻描淡写之后,他已经走到楼前,按了密码进去,她亦步亦趋的跟着,怕他拉她的时候手会疼。
他们进了电梯,他站在她身后,没受伤的手把她揽在怀里,他靠在她身上,感觉很累。她的头发里有淡淡的香味,那是他浴室里的香波,他似乎永远也闻不够。
今天工作并不顺利,昨晚休息的不好,头隐隐的疼,像是醉酒了一样。他很担心晚上的谈话,他并不是害怕坦白,只是不知道她能承受多少。他被工人手里的焊点烫到的时候,正在想她。
手上的疼不算什么,只是不方便开车了。他心里担心的还是晚上见她,如何用最容易接受的方式和她谈。
他坐在沙发上,外衣也没有脱。她看出他的疲惫,去厨房给他拿了饮料。
走回客厅,看着他靠在沙发一角,似乎已经睡着了。昨晚,他们大半夜才睡,今天她的精神也不佳。
“东奎?”她轻轻叫他,想帮他把外衣脱了。他手上的白色纱布,看着很刺眼。
他没有应她,只是突然抱住她,把她带到怀里,和他一起躺在沙发上,他微微让出位置,把她挤到他和沙发背之间,她背上能感到他带着纱布的手,抱她抱得很紧。
“怎么了?”她看他锁着眉头,眼角唇边都是疲倦。
“没事。”他把头埋在她的锁骨旁边,他喜欢她纤细的锁骨,那是他肋骨催生的女人。“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我都告诉你。”他不准备隐瞒,说了,也许两个人都会解脱。
她想听,但是被他如此抱着,她不知道是他不安,还是她忐忑。“让我坐起来好吗?”她想好好听,不想这么被钳制一样,她不会跑,不管听到什么。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一切。
他顿了一下,松开手,率先起身,走向浴室。
她坐在沙发上,直直的看着浴室的大门。他的过去,会是什么样呢?她前面,还有几段她不知道的历史呢?
浴室门开了,他已经脱了外衣,身上还是早晨的一身衣服,头发滴着水。他走到沙发上,不管她同意不同意,躺在沙发上,躺在她的腿上。
冰冷的水透过衣料沾到她腿上,她被冰凉的感觉镇的缩了一下。他睁着眼睛,看着她,受伤的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手按在额头。
她伸出手盖在他的纱布上,轻轻的抚着,不逼他开口。
“我现在,三十四岁了,”他顿了一下,“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过去,真的是一段挺长的历史。”
她的小手盖住他的眼睛,静静开始聆听他的故事。
“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在高中时候吧,直到入伍前,我们在一起三年多。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很熟悉慢慢就到了一起,但是入伍的两年,她认识了别的男人。大学,对每个人都是很多诱惑。她姓柳,柳树的柳。我们分手的时候,我正在韩国和北朝鲜的边界巡逻,她写了一封信,我们三年的感情就结束了。”
他转转身,把脸埋在她身子里,停了一会儿。“那时候不是不伤心,但是还没有那么伤心。大家都是高中恋爱,大学分手,好像又习惯了。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有了第二个女朋友。她是英文系的,那里的女学生很多,她不是最好的,但是我觉得她是。我毕业去了摩托罗拉,她两年后也来了。我一直以为,我会和她结婚,但是到公司一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