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鬼妻骨生香-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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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当然惊动了珍珠城的城守,当夜就把那赛半仙给抓了起来,就是这么一个白日里大家都称好,大家都拉着手感谢的人,到了晚上就被人困在公堂之上,而下面围着的百姓们情绪很是激动。
不管自己家里有没有人死的,也不管曾经是在那积善堂里治好的毛病,总之都嚷着让赛半仙血债血尝。
可到了最后,那城守是用尽了刑法,也没有让赛半仙招供,之后那些从死者家里拿回来的那些汤药,化验之后却一点毒性都没有。城守也是难办,要是说让赛半仙就这么从这县衙里出去,那他头上的乌纱就保不住了。
只是因为围观的人情绪太激动,可这一点证据都没有,这城守再想断案,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还是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判了那赛半仙一个藐视公堂的罪,被关进大牢路一年多。
那赛半仙就这么被冤枉地进了牢,在牢里他想了又想,自己家出来的药怎么可能喝死人呢。这一点理由都没有的,更伤他心的是,那在围观的人,一个个都是瞪红了眼睛,恨不得杀了他才解气。
可他真的是没有做过,一旦都没有做过,他一个大夫不说是为了赚钱,可治病救人那是一点都不含糊的事情。怎么就能死这么多人呢,呆在牢房时的赛半仙还是很感激这城守的,因为呆在牢里,比现在在珍珠城的哪里地方都是安全的。
而白天阿吕和章淮谨遇到的那个赛半仙,只是刚才那大牢里放出了才半个月的时间,他以为在那牢里关了大半年,放出来后人们会遗忘的。
可是他太低估人的记性了,有些小事情是会忘记的,可是也有一些事情是人么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好比亲人离世,所以这半个月来,这积善堂是一笔生意都没有做成,人们虽然不至于上门跟赛半仙针砭,毕竟连官府也没有查出来那汤药里面有些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
可现在赛半仙虽然又回来了,可没人去了,赛半仙的积善堂也就开不下去了。原本那积善堂下面的地皮就是柳杉的,现在交不成前来给柳杉,再过半个月,柳杉就要收走积善堂。这都是赛半仙想到了的。
以上都是阿吕在柳杉和王麻子的桌上听来的,这样就把两年前的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理了一个清楚。原来那赛半仙是有几分医术的,可是那两年前死了那么多的人都是因为喝了赛半仙的药,虽然在药里什么都没有检查到,可是也没有理由推翻这药就不是那致死的理由了。
可要说赛半仙下药的话,那就毫无根据了,难道那赛半仙会因为什么理由,把那些对他毫无关系的病人杀害。真要是他杀的,他也是跑不了啊,所以要想搞清楚那积善堂的古怪,还有那两年前的事情,还是要亲自去看看积善堂,还有问清楚那赛半仙。
那柳杉和王麻子还在桌子上小声地吵着,毕竟这积善堂在这珍珠城不是每个人都敢大大咧咧地说的。人们对它存在着一份敬意,不为别的,只为大家都说,这积善堂闹鬼,还是一个很凶的恶鬼。
晚上要是从积善堂的门口走过,都会被这只鬼吃到肚子里,更难说要在这积善堂开什么别的生意了。
至于为什么那赛半仙在积善堂里什么事情都没有,人们就另外有一套说法了,那越说越恐怖的事情,不说也罢。
阿吕听完所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后,就飘了回去,而那头章淮谨原本是自己一个人喝酒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对面坐了另外一个男人,坐的正是阿吕刚才做过的位置,阿吕眼睛一撇那个不认识的男人,看了两眼便觉得这人很是不简单。
坚毅的脸庞,轮廓分明,清秀俊朗的五官,精致得如同刀削夫斧切,特别是那一双黑亮的眸子,如无波的古井,深邃不可见底,蓝色的袍子,标杆般笔挺修长的身材,肤色微白,剑眉,高鼻梁,一双红唇薄厚适中,漆黑的眼珠看似温润,实则藏着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狡黠。
阿吕飘了过去,原本的位置被这个人占了,所以阿吕坐到了章淮谨的左手边,阿吕拿眼睛瞪他,那意思就在问坐在对面的男人是谁,可是章淮谨竟然理都不理阿吕,一个劲的只顾着和对面的男人说话,两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阿吕也不再出声,就听得章淮谨在那边一口一个“朱兄,朱兄,”说的热闹,而被章淮谨称作朱兄的人也迎合着章淮谨,就差把章淮谨说的美的冒泡了。
这朱兄是大有来头,本就是这大酒楼的东家,全名朱振,虽然开着这个大酒楼生意很好,但也不是常常过来,他爱穿一件蓝色的袍子,为人很是低调。这珍珠城离得大小湖泊很近,城里其余的地方都是供应许多海鲜河鲜的,唯独这家酒楼却是一点都不卖的。
卖的都是牛羊肉,和新鲜瓜果,还有别家没有的酒,据说这些就都是东家自己酿制的,也就是因为这样一点特别的地方,所以让这大酒楼生意特别的好。比起别家来,那真不识一点的好,常常座无虚席,章淮谨今天一来就有位置,那不是常有的事情。
更难得的是今天这朱振来巡店,便看见了在大堂里在喝酒的章淮谨,朱振从他身子边过的时候,便听得章淮谨一口一声好酒的。朱振知道自家的酒好,可这么被人当面说,还是很有面子的,后又看见章淮谨身后背着的两把剑,这眼神就变得让人不得不探究了。
于是出现两人在一起对饮的场面,纯属是朱振有意接近章淮谨,而章淮谨被人说了两句话,便乐的没有了边,主要是酒虫上脑了。
“我说朱兄啊,你这里的酒怎么这么好喝,跟别人家的就是有股不一样的感觉,有什么秘方吗?”章淮谨眯着眼睛问朱振,他已经喝得有点大了,所以舌头有点打结,脑子也是糊涂的,这人家的秘方怎么可能随便地就说给你听呢。
阿吕一个白眼给章淮谨,之后便盯着那朱振看,这人身上有股腥气,还是土腥气,阿吕只在那常年下河打渔的 人身上闻到过,这种开着这么大酒楼的人,难道还有这种癖好不成,喜欢天天地下河摸鱼?
真的是如阿吕所想,人家朱振是不会开口说怎么酿酒的事情,只是打着哈哈,很是脾气好得劝着章淮谨少喝一点。“你今天还是少喝一点,这酒呀虽然喝着很是绵软,可是后劲很大,如果你这一下子就喝大了,明天一准是起不来的。”
章淮谨可不在乎明天起不起的来,他只关心明天还有没有这样的好酒喝,还有这大酒楼的老板很是对他胃口,这朱振说话办事都有自己的一套,遇到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他好像都清楚。
除了会做人,那平时为人也很是仗义,这珍珠城上下就没有不喜欢朱振的,且他的那张脸还是很有几分看头的,且到了现在也没有娶亲,所以这珍珠城里但凡有女儿,且年龄适合的。都把眼光聚集在朱振的身上,就想着把这朱振招来当自己的乘龙快婿。
可朱振这么多年了,这珍珠城里的姑娘是一个都没有看上,一直打着光棍。也只有这一点被别人说之外,别的没有一点呗大家所误会的,所以章淮谨和他喝上两杯酒就称兄道弟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可没喝多,我还能再喝呢,不幸我就喝给你看。”章淮谨的酒量是不好,这酒品却是出奇的好。阿吕还记得那次跟刘大福一起喝酒,自己最后趁着章淮谨喝醉还上了他的身,要是那会没有上他的身,章淮谨估计要在那桌子底下趴一夜呢。
这不前一脚刚说自己没喝多,后一脚就醉倒了,趴在桌子上还打起了呼噜。“来人啊,那这人放到楼上去,你们好生照顾着,明天他醒了在通报给我。”
那朱振招来一个店里的伙计,把章淮谨安置在这大酒楼的雅间里,那雅间在二楼,房里都是有床的,让喝醉了的人有地方躺躺。
现在章淮谨被扶了上去,阿吕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便跟着过去了,当她飘着上楼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那已经走到门口的朱振,正奇异又疑惑地看着楼梯……
☆、069 血色
章淮谨喝醉了酒后,又是美美地睡了一觉,阿吕看着章淮谨那样子,那再好的脾气都是要发飙的,于是施了一个法术。阿吕看那房间里有一个鸡毛掸子,于是把上面的鸡毛都拔了下来,之后又是一道红光闪过,直直地飞到章淮谨的头上,章淮谨在睡梦中挠了挠头,又睡了过去。
阿吕看他满头鸡毛的样子,斜着眼睛笑笑,也不再搭理他,看今晚外面的一轮弯月,正是八月出头,虽然不及满月的时候亮堂,可也是照的地面一片光亮,阿吕从窗户那边慢慢地穿了过去,打算今晚就再去看看那积善堂,探探看两年前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的。
“阿吕,阿吕……”安安静静的房间里,没有了阿吕,可躺在床上的人却一声声地叫着……
夜晚的珍珠城是有宵禁的,一般只有打更和巡逻的会在大街上走上几圈,别的连只野猫野狗也是很难看见的。这些野物,最懂得看人脸色,吃过几次亏,就知道要避着人走了。
阿吕可不是那些猫猫狗狗的,看见城里巡逻的人那是一点都不避让,白天她是有点怕那日头的,到了晚上那就是黑夜中的精灵,精神充沛的无以复加。
不到一会,便到了积善堂的正门处,阿吕先探了一个头进去,发现里面一点亮光都没有,定是那赛半仙早早地睡下了。安下了心神,阿吕变整个人都穿过了门,进了里面去。
这前院都是药味,是那赛半仙从牢里出来后,用自己的全部家当置办下来的,奈何却没有一个人再到这积善堂里看过病,所以这些药就一直放在这药柜子里,一点都没有动过。阿吕走进药柜,用鼻子嗅了嗅,都是一些寻常的药,没有哪里不同的,如果真的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这些药被放的久了有一点发霉的感觉。
阿吕再转到后院去看,这小小的一个院落,白天看着很是荒凉,那晚上来就很有一点阴森的感觉了。月光似乎照不透这个院子一样,给院子里的东西都披上一层朦朦胧胧的感觉,阿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