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魔群鬼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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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依你所言说,收到这封信的不只我们柳家庄」?
「不错,我相信四大世家都收到类似的信,只是少林寺的量空大师退稳十多年,要找到他可并不容易
」。
「师父,天魔地鬼真的要重出江湖吗」?站在一旁的杨立琦好奇的问道。
「这件事我也略有所闻,当年聂振柯号召结盟一事未成,而天魔地鬼自行争夺 袖的决战却成事实,而传说天魔中的秦煌、 宫及楚霸三人秘密决战之日,竟被一世外高手将三人一举击败,还拗下秦煌刀上的龙头,并以此为记,上刻「九天十地、诸魔群鬼令」数字,并扬言二十年後此令必重现江湖,而能夺得此物的人,就是天魔地鬼的头 」。说到这 ,柳寻风顿了一顿 「眼下二十年的限期己到,即使此令不出,天魔地鬼亦必不再蛰伏,要是秦煌刀上的龙头真的再现江湖,我想不只天魔地鬼会为此而拼命,即使正道中人,亦多难幸免」。
「师父,要是天魔地鬼真的群起再现江湖,就凭我们四大世家,再加上聂振柯及少林寺的量空大师,可以应对得了吗」?对於天魔地鬼的传说,程海跟随师父十多年,亦略有所闻。
「天魔地鬼的武功各有所长,而且皆可列入江湖百名高手之内,要是再次结义同心,我相信武林中没有一个门派可以单独应付。这亦是聂振柯写这封信的其中一个原因,要是我们四大世家群起而出,江湖中闻风而至的人一定很多,到时对抗天魔地鬼己成大势所趋,即使量空大师再要反对,亦是无能为力」。
「可是,聂振柯为甚堋一定要对付天魔地鬼呢」?
柳寻风对程海的这个问题并没有即时回答,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这其中原委,我一时亦理不出一个头绪出来,但既然信己经收到,我们柳家庄总不能没有一个表示」。
「师父,你打算怎样的」?
程海见师父没有正面回答,於是改口问道。
「你现在出外打点打点,明天随我出外走走」。
待程海步出书房後,柳寻风望向杨立琦说道 「琦儿,你明天起代师父打理庄内的事务,同时替我办几件事情」。
烛透青缸,只见杨立琦细心倾听,还不时的轻轻点著头。
夜色昏沉,金鲤门总堂的东厢隐隐透著灯光。
「大娘,你真的要走」?说话的人皮肤黑实,一望而知,是个终年在太阳下打滚的人。
「二十多年前望江楼之会,我们天魔地鬼曾经立誓共同进退,现在退稳江湖二十年的期限己满,而诸魔群鬼令亦传闻出现武林,我既为天魔一员,又岂能长居太湖,我答应你,在这件事完结之後,我一完会重归金鲤门」。
「大娘,我黑猩猩虽然粗不文,但江湖事我还是懂一点点的,当年你率 二十名弟子挑战长虹帮的时候,还不曾交下片言支语,但今次你连老门主的信物也放下,这¨¨¨」。
「邬文,当年我临盘之№,得老门主相救,两母女才不至死於风浪之中,当时我曾答应门主,以二十年为期,我必助金鲤门扫平土匪,统 太湖,可惜老门主早逝,临终时要我依约守誓,故此我才接掌金鲤门,而且依次扫平各塞,统 太湖,现在二十年之期己到,而我应承老门主的事亦己辨妥,我相信老门主泉下有知,亦不会多加怪责,而且,你三十年来担任副门主之职,对金鲤门上下可说是有功有劳,除了你之外,我还能将信物交托给谁呢?邬文,你不要再推辞了,此後金鲤门就要看你了」。
「十娘,我虽然只是一个打渔的,对江湖的事不太明白,但难道统 天魔地鬼就会比做金鲤门的门主强上百倍」?
卫十娘并没有即时回答,因为她知道,邬文的硬性子又要来了。
沉默了好一会,卫十娘再次说道 「其实,我这次重出江湖,除了履行当年望江楼结盟之誓外,我还想楚楚见见她的父亲」。说著轻轻握著一直坐在一旁的女儿的手。「我相信,只要楚霸尚在人间,他一定会再现江湖」。
聂振柯背负双手,望著楼外正在四合的暮色,在他身後的一张八仙台上,摆著数碟廥子及下酒的小菜,一壶上好的汾酒,正放在冒著烟的热水中散发清香。
珠帘卷动,一个身材彪悍结实,面形宽大,一双眼威武有神,熠熠生辉的人出现厢房门之外。
望著聂振柯的背影,这个人拱手为礼 「聂先生,为了多派人手追查姓寒的下落,所以才过了约会的时间¨¨¨」
不待你说完,聂振柯的右手己经抬起,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同时慢慢的转过身,作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後步到 边,坐下来说道 「谈镖头请坐,先喝杯酒再说吧」!
二人坐下,互相乾了一杯酒,这个姓谭的开口说道 「要不是半途杀出这个姓秦的,我们的计划早己成功了」。
「这倒未必,姓寒的武功底子狻高,而定力及反应更是惊人,在铃儿与姓秦的还未有所反应的时候,他的人正在屋顶,但直到这个老二伤重而逃,他还能一声不响的蹲在瓦背之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能有如此定力,实在不简单」。
「聂先生,以你之见,这个姓秦的会是那一个门派的弟子」?
「如果她没有说谎,我猜九成是秦煌的女儿」!
「甚堋,你认为这个娃儿是九天魔的人」?
「不错,因为这二十年来我与各大门派一向保持联系,对他们的弟子或传人多有认识,这个姓秦的既不在我记忆之中,必然不是出自名门大派,可是她的武功招式,沉稳刚猛,攻势凌厉,江湖中除了秦煌的刀法外,我实在想不出她的师傅还会是谁」。
「那堋,要不要先通知铃儿¨¨」。
「不用,看来姓秦的己经知道铃儿与我的关系,如果被她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反为不妙。不过,正打歪著,套不著姓寒的,咬著秦煌的女儿也不错,就先让她高兴多几天,而且,我也想知道秦煌储心积虑了二十年的江湖耳目,到底有些甚堋能耐」。
说到这 ,聂振柯轻 著手中的酒杯,望著散发著馀香的酒液。
姓谈的知道这是聂振柯思索计划或问题时的习惯,於是静静的坐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聂振柯注视酒液的目光慢慢移开 「对张重文二人的死,有甚堋进一步的发现」?
「经过详细的捡验,二人皆死於重物击杀,照伤痕看来,会是铁链一类的物体,时间约在申牌前後,而在破庙内亦有打斗的痕迹,但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伤亡,因为除了一些烤野兽的骨及半壶花雕酒之外,再找不到任何物件,包括血迹」。
聂振柯听完後眉心慢慢的皱起来 「又粗又重的铁链?这个人莫非就是十地鬼中的小鬼高高?如果是他,那堋贪婪鬼马毛一定就在附近,这个寒铁衣还真不简单,他究竟用甚堋方法打发这两支冤鬼呢?想了好一会,聂振柯抬起头 「对於天魔地鬼的行暋可有甚堋最新的消息」?
「魏少夫曾经出现太湖,与卫十娘见了一面,但他们谈话的内容却不得而知,而其间出现了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少年,看来武功不俗,在魏少夫震碎船舱的一刹,还能站得住脚,没被抛出船外」。
「他叫甚堋名字,用甚堋兵器」?
「他的名字叫关若飞,使用一张青钢剑」。
「关若飞,关若飞,关¨¨¨」聂振柯的眉心打著结,在他的记忆中,能接得下魏少夫内劲的人也许并不少,但年龄在二十左右的却绝无仅有,江湖中能调教出这个少年的人不会太多,但有那一个是自己不曾认识的呢?
「谈师傅,你派两个精干的人跟著这个姓关的,但要记著,走脱了不打紧,可千万不要引起他的注意,一个寒铁衣己经不易应付,在未明敌友之前,可不要多生枝节」。
「是的」。姓谈的必恭必敬的回道。
「还有,九天魔中的秦煌、魏少夫、卫十娘己相继出现,看来其馀蛰伏多年的亦必於短时间内再现江湖,你要留意他们的动向,我要在他们再次碰头前知道他们约会的地点」。说到这 ,聂振柯顿了一顿,像在考虑著甚堋似的,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姓寒的无论武功、才智都比我想像中强,看来这个人我要亲自处理,谈师傅,你以後就集中人手,监视天魔地鬼的行动吧」。
直到那个姓谈的离开了厢房,聂振柯一直陷入沉思之中,如果没有判断错误,那堋九天魔中实力最强的秦煌己在部署准备,看来他的目标亦在寒铁衣的身上,虽然对方的女儿在自己眼皮底下,但敌暗我明,要通知玲儿并不容易,如果自己亲自出马,又怕打草惊蛇,看来在这件事上要多花点儿心思。
轻 著酒杯,聂振柯的眼一直盯著晶莹剔透的酒液,他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夕阳西下,邵山城外的官道,一个手持破斧,肩上担著两扎柴枝的樵夫,踏著归途,惯常的往城门方向步去。
通过城楼的拱门,墙角上几个像顽童的涂鸦引起了樵夫的注意,望著这一小片又是鱼,又有虾的图案,他的脑内浮现出一个人一张又长又狭的脸,细细的眼,尖尖的 ,却衬著个又长又大的口,笑起来几乎咧到腮後,而在鬼魅般幌动的袍内,藏著一对瘦得只剩下骨架的身躯。他的名字叫马手。
可是,以马毛的性格,跑腿的功夫应该不会由他来做,为甚堋呢?
樵夫慢慢的解下他的竹帽,一张被烈日磨损摧残的面孔现出一丝笑意,轻轻抚弄著颔子的须根,他突然打算回家,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因为他知道,重见天日的日子终於来临。
清晨,还未发白的天空,欲明还暗的效道,一双年近半百的男女,推著一架残破的木头车,车上搭载著几张破旧的 椅,十数支洗得发白的碗,一缸还在冒烟的开水,踏著熟识的道路,和往常一样,不急不缓的往城外的十里亭走去。
唯一和往常不一样的,是没有温馨的家常小语,没有偶然带甜蜜的互望,两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