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让本君欺负下-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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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草更似松了一口大气般,亦是这时才发现,自己紧握的掌心中不知何知竟布满了细汗。
是的,她宁可相信琳琅已经死了!
否则,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杀了魔君?!
玉泱又微沉了声音道:“无瑕,你私自挖人墓穴,念你情深所至,这回便不予追究,下回定不可再犯!”
白无瑕立时低垂了个脑袋,作一脸惭愧状,低声应道:“是,师尊。”
离草见状,只与玉泱交待了句送药之事,便又告辞离去。
*** ***
夜,又一次降临。
离草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身子,那痛又和平日一样,再次来袭。
她颤着手摸出那药瓶,倒出几粒药丸匆匆地塞入口中,过了好一会,似才终于平复了一般,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她倚着墙,无力地坐在墙角,仰首望着窗外那轮明月。
依稀记得,曾经有无数个夜晚,都有一个自负傲然的声音在与她说着话,虽然总是会将她气得半死,如今想来,却是又觉得十分的温暖,只是,那……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
如今,那声音不在了,那人亦不在了,就只有她独自一人望着月,感受着这夜的凄凉寒冷,还有……无边的孤寂。
她将脸深深地埋进膝窝,无声地低泣。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痛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她真的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门,不知何时悄悄地打开一条缝,缝隙之间,一双清眸正看着她,带着无声的叹息,在夜影之下掩过眸底的一抹晦暗之光。
*** ***
次日,离草一如往常般准备去修习,刚出房门,便被慕流音轻声唤住:“小草,你来。”
离草诧异地随他进了屋,望着他:“师父,有什么事唤徒儿么?”
慕流音看着她,眉目微凝,缓缓道:“下月初七是天墉派掌门的六十寿辰,为师要代昆仑前去贺寿,你随为师一道去罢。”
离草微微一怔,而后点头应下:“是。”
其实她很明白师父的用心,他是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这些日子以来,她能感觉得到师父对她的关爱比以往更甚,师父是真的很关心她,所以,她也不能总让师父替她担心。
“你先去准备准备,明日便动身。”
“咦?”离草目光中透出一抹讶异:“现在离初七还有半个多月,此去天墉御剑也三日便可到,为何这么早便动身?”
慕流音淡淡道:“为师打算沿途再顺道察探一下魔族余孽的动向。”
离草立时了然,只是一提到魔族,又让她不自觉地心中一揪,那痛又隐隐地泛滥上来。
“那徒儿便先去准备了。”离草怕自己的异样会被师父察觉,忙道了一声便急急退出屋外。
慕流音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眸光微微凝起,又是一抹轻声的叹息溢出唇间:“小草,为师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弥补你心中的伤痛?”
*** ***
乐镇。
据闻此处近日来似是闹瘟疫,死了不少人,活着的亦都离开了小镇逃往了外地。
如今,这里成了一座死镇。
虽说是死镇,但却又有人说在夜里曾见到过人影,疑似鬼影,还曾听到许多孩子的哭声。
离草跟着慕流音去天墉的路途中正好经过此镇,听到这些传闻,心中疑虑骤起,当夜便来此察探。
乐镇边界桥已然封锁了起来,桥中断裂,一般人无法往来。
离草与慕流音自然不是一般人,只轻盈一跃,便到了对面。
只是走在这镇外荒郊,便闻得一阵腐臭的味道,异常刺鼻。
“师父,这是……”离草抬手拨开旁边一丛高高的杂草,月光之下,显露出了一具已然腐烂的尸体,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莫非就是因疫病死去的镇民?
慕流音蹙眉察看了一番,神色渐渐凝起,沉声道:“这不是疫病,而是毒。”
“毒?”离草闻言显然有些诧异,而后蹲下身,细细研究了半刻,但见尸体腐烂的肉体处隐隐发着黑,以她曾经钻研过的经验来看,这确实是中毒所致没错。
“这么说来,这镇中并非闹瘟疫,而是中毒?”离草沉吟着,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可是,这又会是什么人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慕流音没有回答,却是莫名地说了句:“这镇子阴气极重。”
“咦?”离草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突然会冒出这么一句。
就在这时,忽而远处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传来,像是孩子的哭声,而且,似乎不只一个。
“走。”慕流音十分简洁地说了一个字,身形已然掠了过去。
离草正要跟上去,忽而察觉到什么似的,脚步顿住,转脸望向了另一个方向。
她望望师父远去的背影,又皱眉似想了好一会儿,却是转身朝不同的方向掠去。
234 真正爱的人(1)
黑夜中,离草掩了气息,无声地跟在了一道纤细的身影后面。爱残鮤璨
那是她所熟悉的人,当然,也是并不喜欢的人——冰舞。
虽然很微弱,但是她还是一下子便嗅到了冰舞的气息,而后跟了过来。
冰舞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很好奇。
只见冰舞进了一座破庙,离草不敢靠近,只藏身在远处,偷偷看着。
但见庙内似是还有一人,正背对着走进来的冰舞。
似是听见了动静,转过身来,借着那月光的余辉,映照出那倾世艳丽的容颜,却赫然是许久未见的凤曦。
离草看清她面容时,心中不由一惊。
为什么她也会在这里?!
冰舞又怎么会来找她?
她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疑问让她惊疑不定,紧紧拧起了眉,只睁大了眼继续观望。
冰舞神色凝重地看着凤曦:“我好不容易才集到……你承诺过的……能救他……相信你不会失言。”
“当然……今夜时辰正好……待阵法启动……他便可以汲取力量。”凤曦微扬着眉,轻笑着:“魔相那边可准备好了?”
“父亲那边正在着手准备……只待圣君……”
因为离的远,离草只能断断续续地听见她们谈话的内容。
听起来,似乎今夜有什么重大的谋划要施行。
而那个什么圣君……
离草记得,初次凤曦夺腾蛇卵时,便提到过什么圣君,那时似还有意拉拢魔君。
如今再听到这圣君的名号,倒是让离草更加疑虑起这圣君的身份来。
正思寻着,忽而一道人影急急掠进了破庙,神色慌乱地朝凤曦道:“凤护法,不好了,有仙门的人闯进镇中,要破坏仪式!”
“什么?!”凤曦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竟有仙门中人能找到这里来?!一定要杀了他!!不能让他破坏了仪式,影响了阵法的发动!”
说着,她便要亲自前去应付,冰舞亦跟随其身后一道。
离草听他们一说,便知道这仙门中人定然是师父。
虽然知道以师父的力量,应该不会有危险,不过听她们说的这个什么阵法,似乎很重要的样子,她得先拖住她们一段时间,尽量让师父将那仪式给破坏掉。
打定了主意,她便立时追上前去,一面手中掐着诀,一道仙法施出,立时一股狂风暴起,吹向凤曦与冰舞二人,那卷起的尘土和沙砾,让她们不由抬手遮眼。
冰舞一面怪道:“好好的,怎么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风?”
“什么大风?分明是有人故意施法在阻挡我们!”凤曦冷笑一声,双袖一挥,一股劲气扬起,将那狂风立时给挥散了开去。
离草心中暗暗一凛,竟然这么轻松便破了她的仙法,不愧是曾经被誉为昆仑最优秀的弟子。
凤曦凌厉的目光扫过周围一片荒草地,冷喝道:“什么人藏头缩尾的?!给我出来!”
离草自然不会那么傻的跳出去与她们硬拼,她们在明,她在暗,她现在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所以,她继续潜在暗处,不时地施几个法术,阻碍她们前行。
“凤护法,怎么办?”冰舞显然比凤曦还更着急,跺着脚道:“再这样下去,那仪式……”
凤曦眉目一凛,一道冷冽的光掠过眸底,但见她长袖一挥,十指在空中一划,双手掌心交托之间,一股黑色的火焰团团燃起,疾速旋转着。
离草一见,心中暗叫不好。
凤曦双手一张,那魔焰一下暴涨开来,向她们周圈扩散燃烧了过去。
触及之处,全都焚得连焦灰都不剩,转瞬间,一片荒郊草地便被烧了个干净。
离草眼见那火焰要烧过来,不得已,不得不掠身而起,跳到了她们面前没有火焰的地方。
而看清是她之后,凤曦与冰舞不由皆是微微一诧,而后各自神色异样起来。
“原来是你!!”冰舞的脸上露出了强烈的恨意,一双眸闪着刀锋般的光芒,似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你这个恶女人,竟然还敢出现,你杀了君上,今日我定要替君上报仇杀了你这个贱女人!”
说着,她已是挥起了手中的长鞭,朝离草狠狠地抽了过去。
离草轻松地避开,与冰舞曾经交过一次手,她很清楚冰舞的实力并不算强。
只是,冰舞方才的那一番话,却是又有如一根尖刺,狠狠刺中了她一直都十分脆弱的心口。
冰舞一面攻击,一面恨声说着:“贱女人!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迷惑君上,迟早有一日会害了君上,亏得君上对你那么好,你竟真能忍心下得了手!”
她每说一句,离草的心就滴一次血,明明痛得几乎要不能呼吸,面上却仍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应对。
只是,她眸底隐隐闪烁着的那一丝痛苦之色却是被凤曦尽收入眼底。
凤曦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嘴角却是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道:“离草,你想拖延时间是么?若我没猜错,与你一起来的,现在正破坏我们仪式的应该是慕流音罢!”
离草一面闪躲着冰舞的攻击,微微皱眉扫了她一眼,目光复杂,却是并未开口作任何的回应。
虽然凤曦爱师父,但是,也不能保证现在的她不会为魔族的利益与师父对敌。
凤曦继续幽声道:“这个仪式很重要,即便是他,我也不能让这仪式被破坏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