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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飞沙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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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沙翻翻白眼:“你……要不是你被狗追着咬,我会打死张家的狗吗?要不是你看到有小猫在房顶下不来,我会去掀了李家的瓦吗?……咦,这么一说,似乎我每次被告状,都是引你而起的啊!”

花米道:“些许小事,不要在意!反正你以后要生性啊。不跟你说了,我回家沐浴更衣去也。”

飞羽家与花家一起,占了汴梁城中整整一坊之地。两家院墙相连,中间有多少小门可以出入。花米的父亲花茶虽然不被花岩喜爱,却也分了一套院子,正对这飞羽沙自己住的小楼。

飞羽沙望着花米离去的背影发了会呆,突然嘿嘿奸笑了两声,把身一纵,化作一团迷雾,贴在墙脚的黑影中,悄悄往花家浴室的方向摸去。

夜色极深,月亮被云朵遮住,只洒出黯淡的光芒。

南城一处废弃了的宅子,正是飞羽沙日间所说那传说中闹鬼的凶宅,素来没人敢在夜间接近,今日后院里却有一个身影在忙碌着。

“嘿嘿,别人不知道,洒家却是认得,日里那小子乃是飞羽家的小爷。既然他说这是藏宝图,想来这里的确有点什么好东西。若真是那什么杨什么鸟的前唐丞相的宝藏,嘿嘿,可不正是该洒家发财?等洒家有了钱,四大美女全包了,貂蝉给洗脚,玉环去暖床,西施捶捶背,昭君喂糖水……晚上黑了灯一吹,大被同眠,想玩哪个玩哪个……”

这一把淫荡至极的声音,可不正是被飞羽沙两脚踹倒的秃风贼?只见他左手拎着张破布,右手拿着把破锄头,一边数着破布上的数字,一边时不时拿锄头到处乱刨几下。

“叮”的一声轻响,在破布对应一个画了叉子标记的地方,秃风贼的锄头没刨两尺深,便碰到了什么东西。

秃风贼大喜过望,一把抛下锄头,跪倒在地,用两手拼了命地刨土,不两下,真给他刨出个东西来。

第八章

“这是什么鸟玩意?”秃风贼从土里刨出来的,只是一个折扇大小的银盒,上面也没什么花纹,只有纂书的“月光宝盒”四个字,不过他自然是不认得的。

秃风贼摇了摇,盒子里似乎有什么物事,可翻来覆去,也没找到这盒子从哪里打开。他折腾了半天,无意间手指在某个字的某个笔画上按了下去,只听“蓬”地一声暗响,盒子弹了开来,咕噜噜从里面掉出一卷黄绫布来。

秃风贼大为失望,莫非这又是新的藏宝图?他打开黄绫布一看,这布上面一堆龙飞凤舞的字,所幸大部分都还认得,只是中间被扯去了一块。

“朕长子阳信温良谦恭,乃盛世名君之器也……咦,这里少了的写的会是什么?……朕此去若是有何万一,莫若以阳信为帝,以阳弛为皇太弟,兄弟互补,当可稳定天下……”

这……这遮莫便是先帝遗诏!秃风贼立刻想起了民间关于阳弛继位阳信出逃的传言来。难道当时那份遗诏竟然只是半张?若是完整的一份,哪里还会有阳信叛国等后续事件?若是阳氏兄弟俱在,这天下如今是何形势尚未可知……

秃风贼私下里没少干偷坟掘墓的事,对于分辨古董自有一番本领。眼下这半张黄绫,怎么看都不像造伪。这张东西若是流传出去……薄薄的一张布在他手中,竟似变得有千斤之重。

一阵夜风吹过,秃风贼才发觉,自己背后的衣衫早被冷汗湿透,被这阵风一激,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脖子上更是冰冷冷的,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后颈。

不,不对……真的有一只冰冷的手,在秃风贼不知不觉的时候掐住了他的后颈。

那只手非常温柔地在他脖子上摩挲着。一把略显尖锐的声音在秃风贼耳边响起:“我说这图怎么不见了呢,却原来是落到了你手里。哼哼……”

那声音发出两声冷笑,秃风贼却觉得像被一把冰刀刺入喉咙中,全身不由自主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咱家孤零零在这汴梁城等了十年,好容易才等到大哥说派人来接应消息。便将这物事收在此处,打算让人来按图索骥。不想一时疏忽,竟丢了这么重要的联络图……说吧,是谁给你的这张图?说出来咱家给你个全尸。”

秃风贼没有留意到话中人的用语,竟似是宫中的公公爱用的自称。他此刻全身肌肉一阵痉挛,哪里说得出话来。

“怎么?你居然如此有担当,宁死也不肯出卖朋友?咱家可是有十万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话间,秃风贼只觉得一条条冰冷粘滑的虫子被扔进了自己背上的衣领里。虫子在他的背上蠕动,似乎在寻找做窝的好地方一样。秃风贼背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虫子,但想来也不会是普通虫蚁。

“这些跗骨蛆会在你的脊背上寻个汗毛孔,慢慢钻大了眼,一直贴到你的脊梁骨上,每天半夜便吸食你的骨髓,又不会让你死去,只会让你瘫痪在床。你会足足哀嚎三个月,才因受不了而咬舌自尽……”

秃风贼胯下一热,已是屎尿齐流。他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来:“我……我说……”

就在此时,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狗吠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有人高呼:“鬼宅似乎有人在挖东西,大伙去瞧瞧哇!”跟着便是一阵乱响。

背后那人恼怒地冷哼了一声,一把拎起秃风贼,仰面摔倒在地。秃风贼一眼看去,只见一身高级太监服侍的人站在面前,因背对着月光,一下子看不清脸面。

那人伸手一指,正戳在秃风贼心口。

秃风贼不及做任何反抗,便成了一具死尸,身上没有半点伤痕。

太监掰开秃风贼的手指,取了那月光宝盒和黄绫布,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如秃风贼这等闲汉的死,在南城早就是家常便饭,除了变成无聊之人饭后谈资,不出三天便已没人记得了。

不久,全汴梁城的人们就被另一件大事吸引去了所有的热情。

依然是南市客常来酒馆,依然是那张桌子,依然是故意打扮得脏兮兮的飞羽沙带着花米以及三个小弟,依然是几碗醪糟和几个肉饼。

不同的是,今天酒馆里来了个游方道人。

这道人却不是抓鬼画符的修仙之士,只是个到处唱唱道情说说古记混口饭吃的流浪汉而已。不过这道人端得口才了得,随便讲了几段街头巷尾流传的野狐禅,便吸引了不少闲汉,将客常来塞了个满满当当,南市貂蝉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下面要说的这段可不是什么蜀山剑仙、前唐三侠之类的东西,说的正是我朝故事,而且是新鲜滚热辣,刚刚发生在咱们大晏朝没几天的事。这故事真真叫惊天地泣鬼神,保您听了人人叫好。就是需要先来碗酒润润喉……”道人看着柜台后的酒坛子吞了吞口水。

故事未讲就先讨酒喝,真是焉有此理。不过还是有好事的闲汉端了一晚浊酒过来。

道人小心地抿了一口,咂巴咂巴舌头,仰头一口喝干,这才意犹未尽地继续说了起来。

“你们可莫说小道我骗酒喝,实在是这事当浮一大白!小道先要说一人,保准各位听了人人都如雷贯耳,若有一人说不知道,便割了小道的舌头去。这人了不得,乃是天上星宿下凡,文通四书五经,武修刀枪弓马,为人行侠仗义,人人见了都称真真一条好汉!你当是谁?便是咱们东京都第一游侠儿飞羽差飞羽小公爷!”

飞羽沙和花米听到这里,一同一扭头,“噗”地一口醪糟喷了对方满脸。好吧,大家扯平。

那道人见大家人人点头称是,便知飞羽差在此地名声大好,便随口不要钱的好话一车一篓地免费送上。赞了半天才继续说:“话说这飞羽差小公爷舍了京都的安逸生活不过,立志为君分忧,伙了花岩老将军的侄子花生,也是京都著名游侠儿,二人离了汴梁,往那关中投军而去。”

听到花生的名字,飞羽沙和花米又差点互喷一口,总算忍住没喷出来,却一起咳嗽了起来。

“两人到得军前,不做将军校尉,只愿做一无名小卒。那该管的差官老眼昏花,哪里识得这等英雄人物?只看了看兵部出的关合,大笔一挥,便将两人送去了斥候营。恰逢关中附近有一干盘踞多年的悍匪闹起事来……”说着道人又是舔舔嘴,眼巴巴地看着众人。

南市厮混的多是些穷汉,哪里有人有那等闲钱一碗又一碗的请他喝酒?道人见没了酒喝,便有些不大想继续说的意思。

这边飞羽沙刚听起瘾,他火急的性子,哪里等得下去?从怀里摸出一小吊约莫五十个钱拍在桌上叫道:“兀那贼道,你若是好好说,说得好时,每一段便赏你一碗酒喝。这里五十文钱,足够你喝二十五碗好酒。还不够时,钱钞小爷身上还有。但你若说的有一段不好听,便一文都没有!”

那道人见有豪客打赏,顿时心花怒放,抖擞精神继续说了起来。

“说到关中之地,大股悍匪早就被花岩老将军肃清。唯有这一支名唤天干寨的,有十二个大小头领,按照那十二天干,也就是十二生肖,一一排了座次,借着对地理熟悉,常年在太白山中躲藏,不时出来祸害一把。为首的一人,座次子鼠的,最是狡计多端,为天干寨立下了‘官进我退,官退我扰,官弱我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计策。临近百姓只要缴纳保护费,不但不去祸害,有事了还为其主持公道。因此附近百姓大多通匪……”

花米点点头,小声对飞羽沙说道:“这道人说的倒也正确,大伯也曾多次提起这群匪徒,虽只五千之数,却是祸害不小,只是大军难以长驻,一直无法彻底剿灭。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飞羽沙说:“既然说得好,便赏一碗酒!”

南市貂蝉闻言便斟了一碗浊酒送上。

道人双眼发亮,又是一口喝干,继续说了起来。

“飞羽差小公爷与花生少爷两位侠儿到得汉中军营,刚入了斥候营,便收到急报,那十二生肖又出山打粮,破了数个寨子,抢了粮米妇人无数。汉中军镇西将军罗狰大怒,起五万大军前去讨伐。斥候营自然是先行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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