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国度(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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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的选择呢?”再怎么说。三个转世女娲中,最正牌的女娲是他,与阿尔泰或是马秋堂相较之下,他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来决定这个由他一手创造的地藏的命运。
封诰愉快地将两掌朝旁一摊,面上露出再自由不过的笑意。
“我已不再身不由已了。”
天宫——
狂暴的风雪依旧肆虐,天马郡内外银妆一片.漫天盖地的大雪噬去所有通往天宫的道路。在这与去年一般提早来临的冬雪降下后,天候更是一日比一日寒冷,在这冰天冻地的状况下,屯兵在天马郡外的破浪,别说是想进攻天宫揪出天孙丽泽,眼下的他,就连离开天马郡都还是个难题。
这辈子从没把自己裹得这么厚的日行者,边发抖边把快冻僵的双手置在火盆上烤暖。
“咱们到底还得在这冻多久??”每日睁眼闭眼。外头的景致除了雪之外还是雪,这令他实在是很怀念四季宜人的帝京,只是……他又怕死的不敢回去。
“去问云神那个女人。”不知已在心中暗咒云神几百回的月渡者,也同样被冷到快受不了的地步。
日行者瞄了瞄远处那个同样也是对云神束手无策的破浪,对他无动于衷的模样有些担心。
“他不冷吗?”再怎么说他也是主帅。可这行辕里却与其他营帐一般,也才置了两盆火取暖而已,身为王爷的他大可不必委下身段陪大军一块挨冻的,他要是病着了,他们两人是要怎么向陛下交代?
她撇擞嘴,“放心,他的面皮够厚,冻不着的。”现下要烦恼的不是里头的这尊,而是正在外头山顶上兴风作浪的那尊。
行辕厚重的帐帘突遭人掀开,外头凛冽的风雪随即吹进里头,满头满脸都是积雪的金刚,在进帐后,先是瞧了瞧远处头连抬也不抬的破浪一眼,然后愁眉苦脸地踱向日月二相。
“什么?”听完了他的通报,日行者的下巴掉了下来。
“这下该怎么办?”两脚被冻得不太听使唤的金刚,抖了抖身子,声音更是显得哀怨。
“什么该怎么办?当然不怎么办!”当下一扫先前委靡之情的月渡者,兴奋地一巴掌朝金刚的头顶招呼过去,“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
“可王爷他……”就算有这两个人充靠山,畏惧恶势力的金刚还是面有难色。
“有我们在你怕什么?叫你去就去,少在这磨磨蹭蹭!”月渡者干脆一脚直接将他给踢出行辕去请人。
远坐在案内的破浪,被他们在帐门腔吵吵闹闹的音量给扰乱了思绪,他搁下手中的军图,有些好奇地朝帐门处看去,不过一会儿,厚重的帐帘再次遭金刚掀开,然而进入行辕中的,却不是那个胆小怕死的金刚。
掀开头上的兜帽、脱去身上积了一层湿雪的大氅后,飞帘那张这阵子令破浪日思夜念的脸庞,此刻就这么静静印在破浪的跟底。
为了她的出现,破浪先是愣了愣,随后忍抑不住的心火,即自他的腹里一路凶猛地窜烧上来。
“谁准你来这的?”他低声朝她喝问,并快步走至她的面前揪住她的小手。
“我。”无惧于他此刻的怒火,飞帘挣开他的手,安然地答道。
预期中的怒吼声,在下一刻响彻行辕。
“回去!”她以为他是为何将她给刻意安排留在中土里的?她居然还不怕死的大老远跑来这!
“我来办私事的。”对于他的怒气,她丝毫不以为忤,只觉得两耳被吼得很清爽。
“金刚、力士!”破浪扭头朝帐外大喊。
站在帐门边的日月二相,在帐外静悄悄没人敢应声时,默然地瞧着身后没人敢掀开的帐门。
飞帘在破浪气火地一把拿来一件厚重的大氅披在她肩上,并扳过她的双肩打算将她推出帐外时,性子与他一般骄傲的她,不客气地格开他放在肩上的手。
“是你皇兄允我来的。”她花了多大的工夫才来到这,叫她回去?他以为她是能任他摆布的吗?
他才不买帐,“几时起我的私事陛下管得着了?”
“那,你就当我是特意来这赏雪好了。”她抬起小巧的下颔,海蓝色的眼眸不甘示弱地与他的黑眸对上。
赏雪?他以为他是什么人,就连她来这的意图都摸不清吗?
“天宫帝军自会拿下,本王不需要你!”破浪将冷面一板,属于那不容动摇的自尊,令他直接回绝了她拐弯抹角的好意。
“什么不需要?她可比你管用多了!”好不容易才盼到一线希望的月渡者,不给面子地当场拆他的台。
仰天长叹过后,日行者万分无奈地将那个生来就爱搅和的同僚拖回身边,并适时地伸出一掌紧捂上她的嘴,不让她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你若有本事,你可把我捆回去。恍飞帘摊开一双白净的掌心,示威性地先向他下战书。
破浪冷冷一笑,“你以为我办不到?”,以往他办得到,现下他也可再做一回!
并不想与他来硬的飞帘,在察觉他还是丝毫不肯让步,仍一心一意要赶她走时,顿时心念一转!收回两手拢在胸前。
“我不是为你而来的,我也不是为了帝国来此。”
“那你还来这做什么?”一心只想速速将她送回安全的中土,偏偏她在这时同他使起性子,这让破浪的面色变得更阴沉。
“我来找对手的。”她用的还是跟面对孔雀时同一套说词。
“对手?”月渡者听了马上一把拉下嘴上的大掌,拖着日行者快步走至她的面前,“你想同云神较量较量?”太好了!除了那个死去的雨神,普天之下除了她这风神之外,还真找不着半个能与云神对阵的神女。
“对。”
“你确定?”日行者则是一脸的怀疑,“云神也是神子,你真能对付你的神子同袍?”
“我已经自逐海道很久了,人子与神子间的恩怨,早已与我无关。”她别过芳容不让任何人看见此刻她眼底的任何意绪。“我之所以会找上云神,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她的神力如何。”
破浪的指尖抚上她的下颔扳过她的脸庞。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借口?”她想骗谁?她要是在乎谁高谁低、在乎那些名利,当她又何苦要拚死离开海道?
“甭理他、甭理他!”巴不得他别来碍事的月渡者,兴匆匆地将她自破浪的手中抢走,“来来来,咱们继续说下去。”
“月渡者……”凶狠得似要噬人的目光,在下一刻即扫至她的身上。
飞帘在他欲上前将她索回时,只是淡淡地朝身后抛下一句。
“你被云神因在这多久了?”自尊心极高的他,能忍受这耻辱?
他危险地眯起眼眸,一旁的日月二相看了,不约而同地闭上嘴不再插话,并且很识相地开始往旁边问。
飞帘偏着头再问:“你可知帝京中,目前无人可守护你们的皇帝?”也该是有人让他知道他不能在这再被困下去了。
破浪顿了顿,愕然地张大了眼。
“你说什么?”帝京怎可能无防?孔雀那家伙干啥去了?
“孔雀去了西域。”她顺道告诉仍是一无所知的他,“在我来的路途上,我听说,在帝国中的混血臣子起兵而反,帝京陷入一片混乱。”
万万没料想到帝京竟会无守,破浪头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即是,必须快些赶回京中救驾,但一想到他若是离开此地二份国北域就将无守,天宫不战即可破疆,而那扬言要拿下中土的丽泽,则可趁此机会实现他的妄言。
“你不想早日回京看看你的皇兄吗?”知道他最崇拜的人是谁,飞帘刻意挑在此时对他动之情。
“就算如此。本王也不需靠一个女人。”靠个背叛三道的神子来对付神子?他紫荆王还不至于沦落至此,而她更不需要为了他而成了神子的头号大敌,若是丽泽把矛头指向她身上该怎办?.
“是吗?”她不可置否地扬起黛眉,像是要证明般地转身快步走出行辕。
忙着跟上去的破浪,在与日月二相一同走出行辕时。只见独站在大雪中动也不动的飞帘,扬手一挥。一阵遭她急召而来的狂风,转眼问就将眼前的大雪吹回远处的山头,霎时所有降在天马郡内的雪花,皆被强风吹拂至郡外,而在他们顶上的天际,则再无片点落雪。
久未露过身手的飞帘,在小小展示过神力后,慢条斯理地回过头,很现实地提醒身后面色变得更加凝重的破浪。
“没有我,别说是对付天孙,你就连天宫一步也踏不进。”就算大军的粮草再足,在如此恶寒的天候下,粮草耗损的速度极快,她相信,只要云神有耐心陪他们耗下去,迟早他们都得不战而降藏是被迫退回中土,任天宫长驱直入。
破浪在她以一介神女的姿态凝视着他时,虽是很想开口否认,可在现实的迫人之下,却又完全无丝毫反驳的余地。在这愿不愿意假手于她,愿不愿意任她去冒险的当头,风儿吹扬起飞帘的发丝,令他清楚地在她的面容上找着了那抹渗进了绝望的笑意。
“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
迷陀域——
帝京叛臣起兵而乱之事,不过多久即传至夜色的耳里。
收到这消息后,即使她这遭帝国流放之入是不能返回帝国,为浩瀚处境感到担心的她,仍是打算先行返京救驾,不然就算其他四域将军为浩瀚打下了天下、赢回了三道也是无用。只是想归想,她却也没如此做,一来是因为后来喜天来报,皇后无邪已亲自敉平叛乱,二来,是因眼下在这片迷陀域里,有个人让她不能轻易离开。
那人的名字叫解神。
在迷陀域里分为三道与帝国效忠的两股势力,已在不久前各自整各兵力完毕,目前正割据迷陀域一方,各自防各着对方越雷池一步。
采按兵不动策略的夜色,目的主在守住帝国疆界,不让神子入侵寸土,因此在屯兵的这些日子来,她并未主动向神子势力兴战。可为神子集结兵力入侵帝国的解神与她相反,为配合三道兵力齐出进攻帝国,日前,解神已先行向夜色叫战。
风雪弥漫的山头上,夜色座下的天狮,在雪地里踩出一个个深沉的脚印,高坐在天狮上的夜色,在喜天已率军全面反攻的这当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