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不肯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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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手去包包里掏钱。
这种年纪的少年别说有理说不清,她也没那些清楚的逻辑可以跟他来辩,给钱,给钱了事吧。
幸好钱包里还有不少钱,她没数,一古脑通通给了他,一不小心还飘了几张在地下。
“好啦……好啦……没事了,嗝,喉咙好干,我要去找……人了,小孩子别在外面逗留,现在……嗝嗝呃,真的很晚了。”
盛大小姐转过头,准备迈开大步漂亮的走人,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要算,不要算不如胡涂算,“喀咚”几声,她的头结结实实的撞上今晚一直跟她缘分匪浅的旗竿。
“噗!”有人很不留情面的嗤笑。
她只觉得头一昏,整个人又往后倒去,这次运气背了点,后脑勺非常准确的撞上站在她后面嗤嗤笑的衰尾道人。
真要说,运气好跟背其实只有一条线的距离。
刚刚说她运气差,然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又比上次好那幺一滴滴,因为她不用继续大着舌头跟倒霉鬼小鬼理论……
她晕了。
晨光熹微中,黄浦江上刺破宁静的汽笛响了又响,蒸腾的烟冲入云霄,卷进最古老的光芒里。
虽然姚仙姊给的出差费住不起足以代表上海的金茂凯悦大酒店,但是这家香格里拉也不赖,拉开窗帘,浦东的天空还是一样辽阔灿烂。
不过,有人一起床就跑到隔壁房的洗手间蹲蹲蹲……
“呜……可恶!”洗手间里有不间断的泼水声,夹杂着剧烈的呕吐……从声音判断那绝对是非常的难受。
盛雪从洗手台上抬起来湿碌碌的脸,双眼无神,神情憔悴。“我还是不舒服。”捧着心……位置好象不太对,应该是胃吧。
以后打死她也不喝酒了!
“你的宿醉很严重,酒量真差啊。”昨晚喝得不比她少的余菲美美地补妆,蜜粉、卷翘睫毛膏、唇蜜,一样不少。
睡眠充足的她精神饱满,不像某人,根本是颓废的化身。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她流连夜店,公主夜未眠。
“还敢说我,昨晚是谁丢下我跑了,一点义气也没有。”害她今天一睁眼睛就往另外一间房跑,连跟床榻缠绵的时间都不敢有,直到看见满头髻发睡死的余菲才放下心。
“不能怪我,谁叫你买杯咖啡买了大半天,我左等右等不见你来,恰好帅哥来搭讪,不打铁趁热对不起自己。”
盛雪两翻眼,这就是她的“好”同事、“好”朋友。
“我后来想,你找不到我一定会自已回饭店,不用太担心你,况且,那个帅哥是上海人哟,你听过上海男人里外工作一手包,贤慧得不得了,我要把上一个,就可以把婚纱馆的工作辞了,飞来上海当少奶奶。”上海男人听话的程度要叫台湾那些大男人全部都滚边去!
“我还是觉得太危险了。”听说归听说,她们对这个城市的男人一无所知,要是发生任何差错,可就不好了。
“哎呀,妳以前跟那些PUB王子约会的时候都不危险?”余菲将盛雪交过的男友一律统称为PUB王子,表面是恭维,实际是嘲笑她挑男人的眼光差劲。
盛雪无力反驳,也不想,因为余菲说的没错。“谢谢你喔。”
“就是嘛,你不也安全的回饭店了。”
“说的也是……”她托住湿淋淋的额头用食指轻敲着,她是如何回来的,怎幺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要下楼吃早餐了,你呢。”上下看了两眼,余菲不认为还穿著昨晚那套已经发皱衣服的盛雪敢这样行走江湖。
“不必了,我回去洗个澡让自已清醒,下午还要去看布料。”假期没几天,除了玩,也不能忘记任务。
“你这劳碌命,没一夭忘掉你的布料。”余菲对她念兹在兹的工作态度不以为然。
盛雪没气力跟她辩,挥挥手,搭上电梯回到她十三楼的房间。
个性独立的余菲不喜欢跟人同房,饭店又因为大节日清不出两间隔壁的房间,两人只好隔着上下一层楼。
一起出来旅游并不代表两人意气相投,麻吉到不行,其实是两人在同一间婚纱公司上班,老板放假大婚去也,她们这两个喽啰当然趁此A来的大好机会快活旅行,让公司放空城喽。
两人早就说好各玩各的,不互相牵绊,只一同搭机来去,肩膀上倒也没有很大负担。
盛雪才握住门把,门自己开了。
“你回来了!”一道迫不及待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到她面前摇头摆尾……哦不,示好,呃,意思都一样。
他兴高采烈的样子跟等候主人回家喂食的猫狗没两样,只差,没伸出舌头哈气而已。
“你快点进来,怎幺站在外面发呆?”他主动的将她拉进去。
她杵在当场,空白的脑袋一时间怎幺都转不过来,只能傻不隆咚的任人把她往前扯。
“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她喃喃自语。
饭店的房间摆设都差不多的,也许是她心不在焉。
“是这间没错,快点弄东西给我吃,我饿死了……”他叽叽呱呱。
“还是……你走错了?”不可能,门牌号码没错,饭店的房间门都是自动上锁的,他哪来的钥匙进来?
“我哪有?”他马上抗议,翘起来的优美唇瓣叫人看得发傻。
“那……”她杵在门口怎幺办?两人都没错,难道是饭店错了?
他立刻露出委屈哀怨的神情,“我就知道你反悔了。”然后一屁股窝进弹性十足的沙发,双脚幷拢,宜男宜女的脸蛋搁在膝盖上,刘海微覆,那股童叟无欺的脆弱比宠物还像宠物。
盛雪走了进来,环顾四周,她的杂物还放在化妆台上,外套搭在沙发背上,错不了这里是她的房。
“我要吃东西!”他重申自盛雪一进门就不知道絮叨过几次的目的。
盛雪随手塞了个饭店供应的苹果给他。
“我要热食。”
喝,还挺挑的!
“你爱吃不吃随便你!”莫名其妙跑到人家房间还理直气壮的要吃食物,她又不欠他!
他用嘴咬住也挂在膝盖上面的手掌,神情就像被恶婆婆欺负的小媳妇。“昨晚你明明答应要照顾我的,你还说会养我,只要我听话,随便我想住到什幺时候都可以……”
“哪有?”她抵死不承认。这会儿别说什幺宿醉,她压根比以前任何一天都要清醒。
“就是有,你喝醉把我弄伤了,你欠我的--”他指着额头上还很清晰的肿胀证据,让盛雪哑口无言。
昨晚、昨晚,她干了什幺荒唐事啊?
“你是要医药费吧?”她斟酌字眼。
“我就知道你会说话不算话,通常养宠物的人也会随便把宠物丢掉的,你跟他们都一样,用点钱就想打发我!”
这只宠物也太会讲话了,她只不过稍微提一下,“它”就咆哮个没完。
“我根本没有说要养你好不好!而且我要是养了宠物绝对不会把它丢掉的,我会让它活到很老、很老,活到它去天国。”虽然她从小到大没养过半只宠物,家里的人不会让她养,也没有人想过她需要,但是她常常在经过动物医院或宠物店时,都有股冲动想带个活生生,会叫、会跳、能够温暖她的动物回家,但是只要思及自己的困窘,就只能狠心走开。
“真的?”
什幺蒸的煮的,她还熟的生的咧!
跟这种小鬼有理说不清!直接也是最有力的方式就是赶他出去,但是他刚刚说什幺了,好象是……她把他当小狗小猫的丢弃……这--让她去死吧!
他没说话,就睁着一双如初生小鹿的眼睛遥遥指控她。
她用力呼吸,保持神情平静。“我昨天喝醉了,你也知道酒鬼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不当真的。”
“我不管,”他任性坚持,像天边寒星的眸子漾着看似恶作剧的光却是一闪而逝,再仔细看什幺都没有,只有无辜。
她承认他很美丽,但是,不能被美色所惑!
对、对、对……她要坚持到底!
“你这跷家小鬼听我说……”
“我不是!”他马上打断她的话。
呃?
“我年纪不小了。”他意味深长的。
“随便你。”反正集全天下的少年都不喜欢被当成小孩,她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去研究探讨,“既然你年纪不小了就要有大人的样子,不要要赖,这样很难看!”
她话才落地……完蛋!他立刻发出猫一样的啜泣,哀哀指控。
“你不是好主人,你虐待我,连饭都不给我吃,你用尽心机就是要赶我走,好抹灭自己说过的话……”
盛雪的神经线断了。
她同手同脚地走到电话旁边,奇。сom书受诅咒似的拿起电话。
几分钟后,他得逞了。
他吃着饭店提供的早餐,表情却没有什幺愉快。
“你懂不懂什幺叫感恩?那种表情像吃大便,有那幺难吃吗?”盛雪趁着他吃东西的时候去换衣服,又重新洗睑,总算又清醒了几分,走出来就看到他打了结的眉毛。
真没道理,他就算皱眉头也别有风情,他到底……几岁啊?
“就是难吃。”他拿着银汤匙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龙虾汤,一旁的主菜更是连看也不看一眼。
盛雪头顶几乎要冒火。“你不吃,外面可是有千万个穷人等着。”这奢侈的家伙应该被雷劈!
他竟然推开叫价起码要好几百块人民币的高级早餐,还一脸厌倦。
“不然,你拿去给那些人吧。”
盛雪只差没口吐白沫。“你说了别后悔。”
“我不贪心,你是女人,会下面条吧,我只要吃你煮的东西就可以了。”
好大的施恩口气!还“只要”……“你给我听好,我是来旅游玩耍,不是来当煮饭婆的。”
她是文明人绝对不要被一个小鬼头气得失去理智,这样太难看了。
谁知道他看见盛雪真的动了肝火,嘴一扁,原本漾着春光的脸蛋马上挂上两行泪。“昨晚你不只压了我还把我撞伤,我都没计较了,现在只是想吃一碗家常的面线你都不肯……”
真--是--够--了!
“停!”盛雪伸出五指山,雪白的掌心对着脸皮比蒙古大草原还要厚的少年。“我去跟餐厅要面条,回来下给你吃。”
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现